第222章:殺人兇手,就是許曼殊
青野剛說完,果然就放了個屁。
那味道……
商亭羨被薰得皺起了眉,眼神凌厲的掃向青野。
青野尷尬一笑。
然後…
“嘭!”
下一秒,一道身影從屋裏飛了出去。
重重摔在廊蕪下。
隱在暗處的暗衛看到這一幕時,都齊齊別過頭,不忍直視。
暗衛一號道:“頭兒怎麼又被世子踹出來了。”
暗衛二號道:“這是第幾回了?”
暗衛一號道:“算上這次,應該是第三百六十七次,不知道這回又是爲了什麼?”
暗衛三號道:“肯定是說錯了話。”
暗衛一號道:“依我看,是頭兒用玉君姑娘打趣世子。”
暗衛二號道:“就算是這樣,世子也不至於這麼狠吧?”
暗衛一號道:“世子臉皮薄嘛!”
暗衛三號道:“阿六,你確定你說的是世子?我怎麼覺得世子臉皮很厚。”
暗衛一號道:“我說的是在男女之事上,世子臉皮薄。畢竟世子不近女色,身邊除了池月姑娘能近世子的身,就只有玉君姑娘了,上次在翠雲山的巖洞裏,咱們可都瞧見過了,要不是咱們跟了世子這麼多年,怕是已經被剜了雙目……”暗衛三號道:“這麼說,世子對玉君姑娘有意思?”
暗衛一號道:“我可沒這麼說,噓……別叫世子聽到了,我這腦袋還想在脖子上多放幾年。”
暗衛二號道:“放心吧世子耳朵沒這麼尖。”
這話剛說完,一顆石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正中暗衛二號的腦袋,接着聽到一記悶響,暗衛二號從側屋的房樑上摔了下去。
暗衛一號和三號見狀,趕緊轉移陣地。
此時被商亭羨踹出屋的青野,剛扶着腰爬起來,手裏捏着兩顆石子正對着側屋的方向……
阿五阿六阿七翅膀硬了!
敢在背地裏議論他和主子。
主子耳朵是不尖,但他耳朵尖啊!他將剩下的石子扔了出去,揉着摔疼的屁股又灰溜溜進屋。
卻不想被商亭羨冷呵一聲:“味道散乾淨了再進來!”
呃——
青野:……
主子嫌他臭,他只好在門口站着,確定那股屁味沒了之後纔敢進去,小心翼翼的蹲到爐子邊,委屈的盯着裏面那兩個烤紅的地瓜。
商亭羨用鐵鉗給地瓜翻了個面,夾出來遞給他:“喫吧。”
青野:主子,您彷彿在投喂一隻狗。
看着冒着熱氣的地瓜,青野嘴角抽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商亭羨不耐煩了:“到底喫不喫?不喫扔出去喂狗。”“喫!屬下喫!就好這一口呢。”青野嘿嘿一笑,趕緊接過來。
因爲太燙在手裏滾了幾圈後,才剝開皮喫。
商亭羨看着他那狼吞虎嚥的樣子,搖了搖頭,問他:“衙門那邊什麼消息?”
青野嘴裏哈着熱氣,邊喫邊說:“方大人已經在查朗州前三任縣令的事了,但沒這麼快,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在衙門外候着了,方大人那邊一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您。”
商亭羨神情嚴肅,“嗯”了一聲。
便不再說話。
青野幾口就把地瓜喫完了……
商亭羨又把另一個地瓜夾出來給他,並道:“這幾日沒什麼事,就不要出去了,眼下林府在辦喪事,人多。”
“是!”商亭羨不想引人注意。
……
棲遲院。
林念聽要留在這陪玉君,哪怕玉君說沒事,她也不肯走。
“玉君祖母,您就讓我在這待着吧……沈姨娘死了,府裏亂成一團,只有在你這,我才覺得自在些。”林念聽躺在那張軟塌上,側身盯着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
玉君在羅漢牀上的矮几上寫東西,邊道:“那你就在我這住兩天吧。”
林念聽不做聲。
一直盯着窗外的大雨。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雖然恨極了謝棠,但不知道爲什麼,因爲這次被偷龍轉鳳的事,再加上沈姨娘的死,她竟有些同情謝棠了。
可意識又在不斷告訴她……謝棠活該!
誰讓她之前要放火燒自己的,雖然沒有證據,但她鐵定就是謝棠乾的!
所以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塊,擾得她很心煩。
“哎!”
她重重的嘆了聲氣。
玉君在紙上寫了很多字,摺好後叫來雲柳交代道:“你去置些元寶蠟燭,還有香紙送去靈堂那邊,我就不親自過去了。”
她是林家的老夫人,按照輩分,是不必親自去的。
且和沈姨娘也不是血親!
接着又把那張紙交給雲柳:“去完靈堂,再去趟東院,將這張紙交給三爺,他看了自會明白,讓他三天內將我寫的這些備齊給我。”
雲柳沒有多問,揣好那張紙,就出去了。
林念聽聽到玉君說有東西要交給她爹,從軟塌上轉過身問道:“您直接交給我就是了,我去一趟很快。”
“沒事,讓雲柳去吧。”
“紙上寫了什麼?”
“一些我需要的東西,但只有墨淵軒纔有。”
“只有墨淵軒纔有?”林念聽好奇的坐起身,想了想道,“我爹的墨淵軒,除了幾幅破畫和賣不出去的文房四寶,還能有什麼?都是些亂七八糟的。”
“自有你不知道的。”玉君笑了笑。
“我不知道的?墨淵軒裏還有我不知道的嗎?玉君祖母,您這樣說,我更好奇了。”林念聽滿臉疑惑。……
雲柳照吩咐去管事房的庫房裏取了元寶蠟燭和香紙,送到沈姨娘的靈堂前焚燒。
謝行一身縞素跪在裏面。
一夜之間,他失去了母親。
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緩過神,臉色憔悴的跪在那,眼睛裏佈滿了血絲。
雲柳燒完手裏的東西,沒有多留,就走了。
而謝行從頭到尾都沒擡起過頭。
直到一小廝進來,跪到他旁邊,低聲喚道:“少爺。”
謝行眼神微動,看了那小廝一眼,聲音嘶啞的問道:“查到是誰推的?”
小廝說:“大奶奶身邊的幾個丫鬟都被關起來了,管事房的人拷問了好幾遍,都沒人承認。”“那就都殺了!”
“少爺,您千萬別衝動。”
“是她!是她許曼殊殺死了我娘!”謝行咬牙切齒,心裏已經埋下了仇恨。
在他看來,殺人兇手,就是許曼殊。
自己的親姨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