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當然是玉君乾的
說到喫的，林念聽便饞得舔了舔嘴脣。
“我還沒喫過你說的這個，明天讓雲柳也給我做一份嚐嚐。”
“血腥味，你聞得慣？”
“那有什麼聞不慣的？好喫就行，味道不重要。”林念聽更是說起，“以前家裏的廚師做了一道臭豆腐，那味道薰得府裏到處都是，可是喫到嘴裏，簡直比山珍海味還好喫，我吃了整整八塊！可就是因爲太臭了，林芷煙讓大伯母責令，不準廚師在府裏做臭豆腐，從那以後，我就再沒喫過了。”
“我知道京裏有一家賣臭豆腐的，改天我帶你去喫。”“好啊……不過要等如修好了，我們一塊去！”林念聽現在心裏最掛念的，是如修。
“嗯。”
走了一段路，兩人分開，玉君回了自己的院子。
雲柳這會還在院子裏等着，見老夫人終於回來了，忙迎上去擔心道：“老夫人，您去哪了？奴婢找了一圈也沒找着您。”
玉君往屋裏走：“我出去拿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要這麼晚去拿？奴婢回來見您不在，急都急死了……您要再不回來，奴婢就得去找張管事了。”
“好丫頭，難得你念着。”玉君說，“放心吧，我丟不了。”
“您丟不丟得了，奴婢不知道，反正奴婢的魂是差點丟掉了。”雲柳用手捂着胸口撫了撫，她知道老夫人有自己的行事，也從不與自己多說，所以老夫人不見的第一時間，她沒有知會旁人，而是自己先找了一圈，以免驚動了其他人，而露了老夫人的行蹤，誤了老夫人的要事。
“那下次我再出去，一定跟你說一聲。”玉君想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便交代雲柳，“你去打點熱水來，我要洗個澡。”
“是，奴婢這就去。”
雲柳手腳麻利，很快打了熱水來。
玉君梳洗乾淨後，又讓雲柳生了個火盆，將換下來的衣物都給燒了。
雲柳不解：“老夫人，這好端端的衣服，燒了做什麼？”
玉君望着面前燒得正旺的火盆，淡淡道：“衣服上不小心沾了些髒東西，燒了乾淨。”
雲柳沒有繼續問，待衣服燒完，便端着火盆出去了。
再回來時，玉君已經休息了。雲柳沒有打擾。
合着門出去了。
夜已深，夏季的風都是溫熱的。
玉君躺在牀上，並沒有睡着……京裏的風，已經吹起來了。
很快，就會吹到每個人身上。
她需要做的，就是等！
而與此同時的淮河樓，東姑也睡不着了。
就在一炷香之前……
東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後，常媽媽扶着她回房休息去了。
“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別再想了，樓裏的事我去忙，你休息吧。”
“嗯，你出去吧。”
“好。”常媽媽退了出去。東姑也累得不行了，剛坐下想起竹娘子和珠娘子那滿臉是血的畫面，她又忍不住作嘔了……活了這麼多年，什麼血腥的場面沒見過，但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她趕緊喝了口水壓一壓。
待好了點，她走到牀邊，準備躺一下，她剛掀開被子，眼睛一擡，整個人嚇得連連後退。
“呃！！”
她人撞到了後面的桌子，手一掃，杯子落地就碎了。
常媽媽原本已經下樓了，突然聽到動靜，又趕緊折返了回來……敲了敲門問道：“東姑？”
屋裏沒有迴應。
常媽媽擔心出了什麼事，趕緊推門而入，便看到東姑靠在桌子上背對着自己，腰都是彎的。
“東姑？”常媽媽走過去，伸手扶住東姑，再一看，便見東姑臉色蒼白，眼睛驚恐的望着牀上，額頭滲出了一圈冷汗。
東姑胸前發抖，擡起手，巍巍顫顫的指着那被子底下：“那……那……”
在看到被子底下的東西時，東姑嚇得連連後退，被子也重新罩了下去，將東西擋住。
常媽媽是第一次看到東姑嚇成這樣！
而且比看到竹娘子和珠娘子時還要驚愕。
她順着東姑指去的方向，看向那牀被子，然後走了過去……要去掀開被子。
第六感告訴她，這被子底下，定藏着什麼可怕的東西。
一邊害怕，又一邊好奇。
常媽媽揪住被子的一角，緩緩將其掀開。
慢慢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藏在被子底下的，是兩隻耳朵和兩隻舌頭，還有那血淋淋的眼珠子。呃！
因爲做了心理準備，常媽媽沒有像東姑那般被嚇得失色。
她驚詫的盯着那一團死物，立刻用帕子掩去嘴鼻，人也往後退去，一邊說：“東姑，這東西……定是那面紗女子放在這裏的。”
這還用說嗎？
當然是玉君乾的！
竹娘子和珠娘子該懲罰的懲罰，東姑有意護短，玉君又怎麼能放過她……
東姑沒忍住，轉身就爬到窗戶前嘔吐了。
還好下面是河。
常媽媽忍着噁心感和那股氣味，拍了拍東姑的後背道：“你先出去緩緩，這兒我來處理。”
東姑吐得差不多了，再不敢看牀上那團死物一眼，腳步發軟的出去了。而屋裏的事，常媽媽不敢聲張，所以沒有找小丫鬟們來處理，而是親自動手，用一塊布將東西小心裹上，又在上面纏了一塊重物，然後悄悄丟到了河裏，再把牀單被褥都給換了，髒了的便直接燒了。
待一切弄好後，纔去回覆東姑。
東姑猶如丟了半條命，整個人依在圍欄上，臉色蒼白……她年紀這麼大了，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刺激，再來幾次，她怕是真的要沒命了！！
“都弄好了，東西也都丟了，又點了薰香，屋裏一點氣味也沒有了……我扶你進去。”常媽媽去扶東姑。
東姑卻把她推開：“這屋子是沒法住了，換一間吧。”
“行。”
“還有這件事，不能叫人知道。”
“放心吧，不會有人知道的，想必做這個事的人，也不敢再來了。”
“再來？我絞死她！”東姑咬牙切齒，說着，又吐了。
常媽媽趕緊找人重新收拾了一個寬敞的房間出來，還熬了點清爽的甜湯給東姑。
東姑喝了一口，就喝不下了。
這一晚，她也註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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