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第 327 章
無論如何,這個村子肯定是不能呆了,其他村民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裏,山田父女倒是想走,因爲山田的腿,他們父女估計還需要整頓一番。奈良善打算給他們一點錢做路費,好歹這場麻煩是他疏忽引過來的,山田父女沒有收,最後還是在幾名輝夜忍者身上搜刮的那一點,被山田父女拿走了,堇只象徵性的取了很少一點。
“這邊往東是火之國。”山田說道,“我們決定去火之國了。”
好歹是一個大國,且生存環境要比草之國稍微好一點,卡勒再如何,也不可能把爪牙伸到那裏去。且爲了當初美子偷走的那一點錢更沒必要,還不夠路費支出呢。
“這個世道,走到哪裏都一樣。”山田說道。
他們還邀請了堇一起同行,不過被堇拒絕了,這位看似終於清醒過來的女人說自己想好之後要去哪裏了。
“其實我還有親人在世上,我打算去投奔他們。”堇說道,只是話語中帶着一點落寞。
既然她這麼說,山田父女自然不再強求,見他們有了自己的打算,奈良善也就不再管了,就和他們告了別。
至於那幾名輝夜忍者,奈良善一手兩個,拖到離村子比較遠的地方一丟,隨他們自生自滅。運氣好被撿走,運氣不好……那就不好唄。
只是走之前,奈良善看了一眼不遠處樹林的方向,眼眸微沉。
山田父女開始收拾東西,堇也回到了自己的房屋,收斂自己兒子的遺物。
奈良善丟了輝夜忍者後,來到了樹林,仰頭:“下來。”
一直躲在樹上的油女忍者翻身下樹,站在奈良善面前,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表示自己的無害。
“什麼人?”
“油女智乃。”來者自報姓名,“我和輝夜忍者不是一夥的。”
奈良善:“那你的任務是什麼?”
“很抱歉,無可奉告。”見奈良善的臉色很不好,油女智乃繼續說道,“但絕對不會對村子裏的幾個人造成傷害。”
準備的說,他的任務是尋找並保護戴着勾玉項鍊的母子,視情況可以捨棄母親,只護孩子。
這就是爲什麼他之前看到一村子的人即將被屠戮卻沒有插手的原因,首先他沒有見到目標人物,其次,他判斷自己一個未必是四個輝夜忍者的對手。忍者以任務優先,他沒有精力去救無關的人。
“是麼。”奈良善盯着面前忍者,無法從他身上判斷出多少信息來,不僅是因爲對方不僅用墨鏡遮擋住了眼睛,連嘴巴都被高高豎起來的衣領擋住了大半,更是因爲無論男人嘴上說着什麼,這張臉就跟泥塑的一樣,沒有絲毫表情波動。
唯一確定的是沒有殺意。
“不是卡勒派出來的人。”
油女智乃點頭:“是的。”
這一點他可以明確說出來,他和卡勒不是一派,而且搞不好回去就會接到暗殺卡勒的任務。油女因爲忍術的特殊性,沒少接一些調查情報信息的任務,知道的多,看的也多了。
“那就算了。”奈良善轉身就走。
以爲自己還會被刁難的油女智乃一怔,而後又微微鬆了口氣,他還想着對方堅持詢問下去,他要怎麼開溜呢。面對未知的強大敵人,實力再強的忍者心裏都會有點驚顫,尤其是之前奈良善突然出現擋住那一刀時,可以傳送人的時空間忍術一直是s級忍術,任何忍者都會忌憚能使用這類術的敵人。畢竟誰也不想有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給自己一刀,防不勝防。
一個八歲的孩子,竟然能使用s級的忍術。
“可怕。”油女智乃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個詞,然後繼續去盯着堇。
他還記得自己的另外一個任務,如果孩子不幸死去的話,勾玉項鍊一定要拿回來。
女人將東西看的太緊了,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油女智乃在樹林裏等到了傍晚,山田父女已經和堇告別離開了,堇還在自己的屋子裏。油女智乃悄悄來到窗前,他看到那條項鍊被女人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稍微有點難辦了,油女心裏想道。
油女想着要不要等到夜裏女人入睡的時候再偷,不想天漸黑的時候,堇竟然沒有睡覺,反而出了門。她沒有去樹林裏,反而是向着河邊而去。
油女皺眉,他不敢靠太近,只是遠遠的跟着,看着女人來到了河邊。
“佑生。”堇輕聲道,“媽媽這就來。”
然後,她一步步走進了河裏。
她說還有親戚是騙人的,若是還有親戚在,她怎麼可能帶着孩子自己在世上奔波流浪。
只是不想任何人去阻礙她的決定。
世道這麼亂,也不知道離開了這裏後還能好好生活幾天,既然如此,不如早早的去尋兒子去。
也免得他一個人在地底下,過於孤單。
女人脖子上戴着項鍊,沉入了河底。
油女走到河岸邊,他撓了撓頭,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
次日天明,曬乾了衣服的油女再次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收好任務物品勾玉離去。只在樹林裏小小的墳包旁,多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墳頭。兩個墳包前,放着幾朵野花。
原本就不怎麼熱鬧的小村落,再次變得孤寂一片。
奈良善不知道自己走後,堇做出了什麼決定,他以爲對方早就離開了村落,去往其他地方生活。他現在正在卡勒的府邸上,和人‘談心’。
卡勒在派出輝夜忍者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考慮過暗殺會失敗的可能,派出去的可是兇名在外的輝夜,輝夜一族好歹也是有着非常悠久歷史的大族,不比千手和宇智波遜色多少,甚至在瘋狂程度上,輝夜更勝一籌。
爲了萬無一失,卡勒出了大價錢,要求輝夜一族派遣出他們最厲害的血繼限界忍者,好歹長期和忍者打交道,卡勒也知道一個血繼限界和普通忍者差距有多大。畢竟在這個大陸上,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基本都看血統說話,很少有草根者逆襲,忍者這個職業尤甚。
但結果呢?
六個輝夜忍者,其中一個屍骨脈,幹不過一個八歲的小孩敢信?
“你找錯人了。”奈良善坐在卡勒的位置上,端着他的茶壺,踩在他的桌子上,蔑視着卡勒,“那條勾玉項鍊真正的主人早就過世了。我只是意外得到,和大名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卡勒跪在他面前,臉上冷汗涔涔。
今天傍晚正是他的晚飯時間,但是怎麼傳喚送飯的人都沒有來,卡勒出門一看,他的僕從躺了一地,不知生死。再一回頭看向屋內,就瞧見奈良善已經坐在他的椅子上了。
來的無聲無息,卡勒也沒敢呼救,他知道,誰也救不了自己。
他就很認慫的跪在了地上,不僅如此,還將之前從奈良善那裏買下的寶石和自己的一系列珍藏雙手奉上,只求換回自己一條命。
“並非小的想要和您作對。”卡勒臉上的汗珠掉在地上都顧不得擦,“是勝浦,他是草之國大名的遠親,他想要大名這個位置,所以才……”
卡勒對勝浦可沒有什麼忠心,自然立即將人賣的一乾二淨,他甚至將對方以前的劣跡斑斑都吐了個乾淨。
什麼派人暗殺二殿下,什麼聽說大名想要第三個孩子,在第三個孩子誕生之後就開始給人餵食讓人虛弱的藥,可以說大名現在的第三個兒子之所以病懨懨的,和當年大名喫的補藥一點關係都沒有,全部都是勝浦做的。
奈良善沒有打岔,就這樣靜靜的聽他說,等男人將一切都吐露完畢後,問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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