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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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問題,大大的問題。”
田朔觉得非常之的烦闷,他就发现了,那個叫纪昌的家伙出现之后,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大大的挑战。
不過田朔不是傻瓜,多次相处下来已经明白了一点,纪昌在军略上有不错的才能,行政能力估计也是有,但沒有表现出来。
其实嘛,田朔知道的,那是作为新来者的纪昌不愿意得罪人。他更加知道,现在自己所在的势力容不得内斗,想要一决高下沒問題,但真的是不能把势力给葬送,连带自己也该被玩死咯。
“這片地方根本就无法侍弄农田,整那些田亩是想干什么?”田朔是在灵山岛上,他也记得自己沒有叫开垦出农田啊?他问:“是怎么回事?”
被问话的人就答:“是领主的家仆過来整理的。”
田朔立刻闭嘴,不再說三道四,就是内心裡十分好奇刘彦到底拿那片地要干什么。
家仆?這么個年头,可以做一方势力首脑的家仆那是相当幸福的事情。
田朔大概也知道所谓的家仆是,那些不喜歡說话,看着木木呐呐,干起活来却异常厉害的人。他扭头看向了大陆,心裡颇为郁闷地想:“现在,该是那個家伙陪在君上身边吧?”
发生了令刘彦比较沒有想到的事情,纪昌這個家伙竟然会练兵!
对,就是练兵。要知道现在可是公元340年,甭說识字的人极少极少,哪怕是识字基本上也不是谁都能接触到兵法,更不用說操练士兵這么高深的学问。
练兵的学问啊!自古就被帝皇所忌惮,沒见从韩信之后,谁练兵最好,下场就越惨嗎?比较出名的就有汉之條侯周亚夫,這位仁兄功劳不可谓不大,但說被弄死就弄死了。
纪昌的练兵手法在刘彦看来其实并沒有太高深的东西,可是在其他人看来可就不那么想。
什么年头啊,会练兵的人都是人才,這样的人肯定是有渊博的家世。陈群搞了九品中正制,此后家世就代表着一切,哪怕中原和北地都被折腾成這样子,可一些人的旧有观念真不是說变就变的。
吕泰和徐正是在得到纪昌的同意之后跟随一同练兵,刘彦自然是看出纪昌想要与两人处好关系。
【就是练個服从命令的章法,沒有练体魄和精气神。】
刘彦自己有几年的当兵经历,清楚练兵之初就是练服从,不過那是现代的军旅方式,对于古代的练兵,在认知上其实是比较模糊。他当然也沒有相信那些影视作品,說起来天~朝的影视作品最是虚幻,极少有认真考究的东西。
【连《三国演义》都快被当成正统歷史了,能指望啥?】
张石也是在忙碌,他做的事情比较难,是负责打探消息。
柜县真的不大,人口亦是少得有些可怜。整個柜县的人口也就数千,大部分是集中在县城之内。当然,這裡說的人口,是被官方统计在案的数量,不包括一些建造坞堡的豪强。
不過,柜县现如今似乎也沒有多少豪强,之前的动荡让一些豪强受到冲击。
后面,作为郡守的尔荣又听从寿阳文的意见,对郡内豪强梳理了一遍,因此整個长广郡幸存下来的坞堡真的不多。
“這一次奉命负责带兵器去与许家交易,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张石一直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在刘彦這边待下去并且站稳脚跟:“民政比不上田朔,军略上与新来的纪昌也比不了,做些杂事也不失是一個方法。”
這些日子刘彦一直都在打探情报,不止是柜县,包括周边离得较近的郡县。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该怎么让系统升级,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問題是需要占领一個州,才能升级到“城堡时代”着实是显得太過操蛋了一些!
张石对柜县的打探不是沒有收获,比如柜县的县长正打算卷着家人和族人跑路,然后其余的胡人也是人心惶惶,一切只因为刘彦带人攻打郡首府不其城,杀掉了几乎所有人。
還用多想嗎?刘彦敢率军攻克不其城干掉那么多人,柜县又算是什么玩意,连不其城都能攻下,一個小小柜县還打不下来?
柜县的人之所以暂时沒有跑,那是因为他们获知了一件事情,是郡守尔荣清除坞堡的时候,攻击到了刘彦的亲戚,激得刘彦带兵去攻,也是想要夺回被掳走的人,這些消息自然是刘彦听从田朔意见放出去。
其中,许家亦是透露出一些是是而非的消息,称刘彦的大仇已经报了,沒有攻打柜县的想法,不知道是在帮忙,還是帮倒忙。
刘彦沒有攻打的想法?才怪!他都已经开始在预备了,派出张石去县城送货就是在踩点,不会超過一個月就会攻打柜县。
其实是比较显白的道理,刘彦连一郡首府的不其城都打了,正着急想要增加人口上限,又很想尝试占领一個县城之后能不能再造一個城镇中心,可能可以会放着羸弱在柜县在嘴边不吃下?
刘彦暂缓一個月沒有其它原因,就是想要让晋人士兵在這一次攻击柜县作为主力,由系统士兵进行掠阵。
是,系统士兵十分生猛,死了只要有资源也能无限生产,但是刘彦已经清楚明白一件事情,他想要让晋人恢复汉人的荣光,不能只依靠那些系统士兵去拼命,该让晋人流血的时候绝对不能心软。
攻下不其城不久,现在正式周遭势力最害怕刘彦的时候,现在攻打气势十足,可以压制胡人士气,让晋人士兵在作战时少些损失。
“君上。”张石行礼,先是介绍了一下到柜县的交易情况,随后說道:“暗中访查,柜县除却许家之外,有西骞一家或许有可作为。”
西骞這個姓氏一听就不是汉姓,刘彦听下去果然是那样,西骞家族是匈奴人。
刘彦毫无疑问是想要控制柜县,但是他明白不能明目张胆的控制,做了一样的举动,但是给后赵政权留些脸面和不留脸面,遭遇到的打击不会一样。所以咯,扶持一個家族控制柜县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刘彦還不清楚這样到底会不会被系统认可。不過,這個随时都能改变,大不了不用代理人自己占,不算什么事情。
“派人接触一下。”刘彦在琢磨着,几乎所有胡人……包括晋人都将他视为匈奴人,或许是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的:“简单明了一些。我們沒有過多的時間。”
张石已经明白刘彦的风格,就是什么事情都有些赶,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是低头应“诺!”,见沒有什么吩咐也就离去。
刘彦是站在一栋三层高的木楼,他的這個位置可以很好地看到正在接受操练的晋人士兵那裡。
安置地這边现在基本都是士兵,非士兵都是被安排到了灵山岛和就近的那個无名岛。
灵山岛的岛上打井会有淡水,可是說实话,水源根本就不足够接近三万人的食用。就近的无名岛则是沒有淡水。因此,每天都需要有船只装满淡水在两個岛屿来回奔波。两座岛屿都需要储备大量的淡水,另外搭建木屋的木材自然也不能缺少。
根据刘彦所做的事情,几個文士已经知道那是在做最坏的准备,恰恰就是因为這样,他们真的搞不懂刘彦明知道会承受无法想象之后果,为什么還会選擇去攻打不其城。
“咱们的君上啊……,怎么說呢?”徐正满脸的复杂:“非常人可以视之。”
纪昌沒有吭声,所谓的“非常人”,可以是褒义词的赞美,也可以是贬义词的蠢蛋。他比较倾向于刘彦是一個易于冲动的人,对于被這么一個人掳来并效力于麾下,其实是一种非常忐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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