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鬼府交心 作者:浮沉 我不由在心裡念叼着這句话,却暂时想不通它的含义。 “:小炆想听听您老对左氏的看法。” 鬼王当然知道我在請示他的意思,可以說左氏的命运在這刻把握在了虚若无手中。 “:小炆,你对火器火药认识有多少?你觉的這玩意儿在战场能起多大的作用?”鬼王答非所问,转移了话题。 我却领会了這话题转移背后的意义。 “:认识谈不上深,但有些心得,就左氏目前研制出的火药在战场上所起的作用不是很大,至于他们是不是藏了私,還是另有秘密火器,就非是小炆所知了。” 鬼王大讶,点了点头道“:若是老夫把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你准备如何着手?” 我终是放下了一件心事,鬼王既說出了這种话,看来只要我能出让他满意的方案,他将会把鬼王府在這件事上的定向或意图交到我手裡由我来掌握。 我神情一振,拔胸坐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令人慑服的王者气度,正色道“:不瞒您老,小炆心中已有定计,火药火器在未来的战场上会起到决定性的重大作用,不到万不得已,小炆怎都要保全左氏這样一個火药世家。他是否为我所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左氏在火药方面作出的贡献和所积累的经验,這是推动一個落后王朝向前发展的动力,是结束冷兵器时代的最突出的宝贵资源。和蓝玉勾结谋逆,在這种民族大义面前实显的微不足道,那并不是一可原谅的這错,小炆会不择手段,救左氏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民族的发展和壮大,神州百姓不再遭受外辱内患,小炆抖胆肯請虚爷爷的大力支持。”說着我再次拜倒在地。 虚若无眸中暴起前所未有的神采,仰天长笑,震的大殿尘飞梁颤。 “:起来,這一礼老夫受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鹰缘收徒若此夫复何言,元璋有孙如此,大明中兴指日可待。”虚若无首次起身,上前将我扶起。 我亦心中激动,這超卓人物确是智眼如神,仅凭這一段谈话就无全对我信任,可见其眼光何等之毒辣而老练。 估计在我进殿的一刻,他就给我看了一相吧。 要說天下的两個极端应该是朱元璋和虚若无了,一個最不信他人之言的,一個是最易听入人言的。两人都是智计百出的超卓人物,只是一個猜疑心重,一個智眼如神。 “:炆儿,利益相关,不是那么容易脱节的,,你還是要做最坏的打算,蓝玉苦心经营多年,行事切忌心浮气燥。”鬼王语气重深,从我来也数度改变对我的称呼,這正說明他对我的态度在发生着变化,从相持到认知,认知到欣赏,欣赏到信任,理论上讲這是一個在時間上過度很慢的程序,但却因他超卓不群的智慧改变了這個過程。 多么出色的人物啊,一個心胸坦荡的睿智老人,其远见卓识连我這個拥有几百年歷史兴衰记忆的人都叹服。仅仅从识人這一方面就能看出這老人的胸襟和智慧。 我是彻底的心悦诚服,带着一种激动的情绪望着他道“:炆儿明白,绝不会让您老失望,最坏的打算不過是尽起炆儿手中之精英,把蓝玉拉到墙角暗算宰掉,灭其党羽,孤立左氏,让他们重获新生。” 鬼王大笑,眸中有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好小子,是個好招,釜底抽薪,哈,真若到了這個地步,炆儿别忘了,爷爷這府中亦有些重量级的精英可用哦。” 我笑着摇头道“:区区蓝玉,若是要动用您老府中的人,炆儿可糗大了,别說是他,纵是庞斑亲至,想要全身而退亦要付出惨重代价。” 我這不啻于向鬼王抛露我手中的实力。 果然這老人面现惊容,他是惊讶于我在短期之中能有這样实力,猜出了我的不凡手段。 “:炆儿今天给爷爷的惊奇可不少啊。” 我俏皮的眨眨眼接道“:陆续有来,您老且拭目以待。” “:炆儿,中午留下吃饭,爷爷介绍個人你认识一下?” 鬼王大有深意的一笑。 我眉锋微皱,想起一大早就摸上鬼王府的左慧瑶,不由道“:左慧瑶?” 鬼王上下打量我两眼,点点头,“:你小子定是盯人家的梢了吧?”虚老头确实厉害。 我干笑道“:這也是炆儿今天突来拜访您老的原因,万一這丫头突然变成了您老的义女什么的,那還了得啊,倒不是怕再多個美人儿姑姑,那样的话小子除了即可起兵执行釜底抽薪之外,再无選擇了。” 鬼王到這刻真的有些佩服這個小子了,心智竟是如此之深,反应如此之快。 “:又给你不幸而言中了,她這個要求可不是今天才提出来的,两個月前就有了,只是老夫总感有些什么地方不妥,却又无法具体的捕捉這莫名基妙的感觉,所以一直未应允,今天炆儿你总算给老夫解此迷惑了。” 我面现惊容,手抚着胸口拍了拍,道“:您老看,是不是小子允炆尚有些运道?” “:依老夫看来不止,陆续有来,,哈,,” 我和鬼王同时大笑。真有种相识相知的知已味道。 “:您老可知蓝党中隐藏最深的一個人是谁嗎?” “:哦,,說来听听。” “:吏部尚书詹徽。” “:是他?哈,,真是人不可冒象啊。” 蓦地,侧门口一個人又蹦了进来。 虚大美人儿的诡秘笑意让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你又偷听??” 這丫头换了身紫白相间的衣裙,着了女装,叫我大为惊艳,“:你個死小鬼怎么說话呢?和姑姑我是這样說话的嗎?哼,這裡是姓虚的家耶,,你搞清楚了嗎?本姑姑看是你偷坐在這裡偷偷谈话呢吧?嗯?” “:啊?”這种歪理她也能讲出来?真不明普通的厉害啊。我却是无言以对了,尤其是在鬼王面前,我纵有心驳她反击她,却沒那個胆儿,郁闷啊。 鬼王亦被女儿的装扮弄的眼前一亮,這丫头何曾這么打扮過?嗯,看来有点意思,哈。估计也就有鬼王才能這么容易的看破這鬼精灵似的丫头的真实心意。 但我這個以覆雨翻云异常悉的人亦看穿了丫头的和心,這怕是鬼王也想不到的事吧。 這鬼王对女儿宠爱至深,在這种事上绝不给她施加任何影响或压力,即便女儿挑选了仇家做夫君,鬼王亦不会去改变女儿的看法,而只会想法子改变和仇敌的关糸,可以說這种父爱已经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女为悦已者容,這一点放在虚夜月身上最能表现的淋漓尽致,因为她从不喜着惹眼的女装。而一但她穿回了女装,說明她意识到自已要是個女人,要引起某人的注意。 但這微妙的变化,虚夜月却以为别人很难发现。 叉着小蛮腰的丫头指着我的鼻子,却对着鬼王道“:爹爹,女儿這侄儿一点都不懂礼数,人家要借去一会,好不好嘛?” “:好好,为父也正好嘴有些干了,”說站朝我一摊手,表示无奈,续道“:小子,老夫喝茶去了,午时月儿自会带人去赴宴的。” 我傻傻和着嘴,干笑着道“:您看,炆儿這嘴也够干的,是不是和您一起,,啊,,喂,,放手啦。” 只是我话琮沒說完,耳朵已给虚大美人儿掐住,强行押走了。 還不忘在我屁股上踹一脚,“:快点,,你這坏蛋,,也有今天啊,,笑死本姑姑啦。” 鬼王望着我和虚夜月的背影,摇头苦笑,真是一对冤家,這就是天意啊。 女儿的欢笑永远是父亲的舒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