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 第9节 作者:未知 第7章 心肝 好看,怎么会不好看? 女孩本就好看得過分,何况她有意展露出自己最勾人的一面。 宋斯年手指微动,似乎在想回什么才好。 “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话?” 谢嘉述见好友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伸手到他前面挥了挥。 “什么?” 宋斯年合上手机,看向好友。 “你刚刚在看什么,這么好看,连我說什么都听不见。” “我說,晚上的局你去不去?” 绘丰和vm科技正在牵头开发金融领域的量子计算应用。 這项目在目前看来前景一片大好,他们两家在其中占了大头,却也沒有连汤都不给其他人喝的道理。 有不少金融机构和科技公司想要参与进来,只是搭不上线。 今晚,一個私募公司负责人在铂澜庄园设宴,特别邀請了谢嘉述和宋斯年,想要做這個搭线人。 宋斯年這個时候本来应该在英国,沒打算出席,不過现在他在国内。 “去。” 宋斯年不再理会谢嘉述,转而给阮令仪回了消息。 【好看就只穿给我看嗎。】 消息跳出来的时候,阮令仪正在刷卡。 她盯着那几個字看了一会儿,先是觉得心裡有些发烫,但是在看见sales递過来要她签字的小票上那一长串的0后,她又觉得心裡拔凉拔凉的。 她竟然为了买這么些丑衣服,花了這么多钱,离谱。 而宋斯年,赫然是害她花钱的罪魁祸首。 【你只配看我穿麻袋。】 消息发出去后,阮令仪又觉得自己有些沉不住气,撤回,重新发了一條。 【沒想到宋先生這么喜歡我,都喜歡到不想让我被别人看见了?】 另一头,宋斯年看着撤回消息的提示,倏然笑出了声。 “你干什么今天。” 說道铂澜庄园,谢嘉述顺便吐槽了铂澜庄园老板,昔日好友顾其琛在得了宝贝儿子后化身奶爸,他這次去南城都沒能见上他一面,真是离谱,忽然听见了宋斯年的笑声。 他上下打量了好友一眼,白眼道:“我看你有点发春。” 阮令仪和江知初血拼之后去了家網红店。 這家叫“日落”的西班牙餐厅位于东城大厦顶楼,于两個月前爆红網络,每天门前都排满长队,各路明星、網红纷纷前来打卡。 本来今天阮令仪和江知初是吃不上的,不過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快江知初就从一对情侣手中换了個号码来。 两個人的位置被安排在窗边,靠近东城塔,视野绝佳。 阮令仪点了一份海鲜饭,然后将菜单给了江知初,江知初又点了几道網友推薦的菜品。 在等菜的過程中,一個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過来。 “两位小姐,我們能和你们换個位置嗎?” 江知初正调整着角度拍照,闻言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但那個男人不放弃,提出可以给予一定经济补偿。 江知初翻了白眼,将自己的法拉利车钥匙拍到了桌上。 那男人大概沒想到自己碰到了硬茬,灰溜溜地往门口走去。 阮令仪抬头往那男人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门口站着一個穿着浅粉色纱裙的女人。她双手抱胸,踱来踱去,哪怕戴着墨镜和帽子,也能看出来此刻很是不爽。 在外面等位的顾客中,好像有人认出了她,渐渐围了上来。 “是明星嗎?” “什么明星,一個網红。” 江知初看了眼外头,“最近挺火的,整天拍视频說自己是名媛,也不知道吃顿下午茶要拼几個人。” “她惹過你?” 江知初這姑娘一向心大,阮令仪很少见她這样针对一個人。 說话间,菜陆续端了上来。 那位網红大概也放弃了她们坐的最佳机位,同另一对坐在靠窗位置的小姐妹置换了座位。 她甫一坐下,反光板立刻到位,摄影师架起机器,准备拍摄。她一人占了老大块地,边上一桌正在用餐,被挤得半点心情都沒有了。 江知初见状,凑到阮令仪身边小声說道:“你看,這德行。” 她顿了顿补充道:“真不愧是霍明羽旗下的人。” 阮令仪心下了然。 她和霍明羽一直不对付,江知初作为她的好友,自然对霍明羽也有种天生的恶感。 “霍明羽這两年办了個经济公司,签了一些新人。” “她本来死活看不上這個林宜,可是這林宜也是运气好,沒用着公司的资源,自己火了起来。” “霍明羽最近挺捧她的,還准备让她去拍电视剧。” “她這名字。” 阮令仪眉头轻蹙,“倒和我有点像。” 林宜,令仪……這個林宜外形條件看着不差,霍明羽最初看不上她,說不定是因为這個名字。 “何止。” 江知初翻出了林宜的微博,递到阮令仪面前。 “她整容之后,我觉得长相都和你有些贴。” “但怎么整,也不過是個低配版罢了。” “真有意思。” 阮令仪嗤笑了一声:“她之前不是进了家裡的公司,怎么又出来自立门户了?” “霍明羽這辈子不就想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嗎?你在的时候和你比,现在当然和她哥哥比。她一直觉得她哥哥不如她,但是现在她只能在子公司做财务主管,她哥哥却进了霍氏董事会,她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气。” 江知初說着压低了声音:“听我哥說,霍明羽和星耀娱乐签订了对赌协议。霍明羽拿了星耀5個亿的投资,代价是要在未来三年内,税后净利润指标达到95%,否则要赔偿星娱5亿,且支付20%的利息。” “大概也是因为這個,她才不得不捧林宜吧。她還自己上了個什么综艺节目,做创业导师,大概也是想给公司扩大知名度。” “她倒是有魄力。” 阮令仪想到那天在绘丰总部遇见霍明羽的事情,霍明羽为了完成着对赌协议,很努力啊。 霍明羽野心不小,只是不知道她的实力能不能与她的野心相匹配。 “那祝她成功吧。”阮令仪缓缓道。 两個人吃完饭,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日落”的服务员送上了两块幸运饼干。 “国内的餐厅怎么搞這一套?” 幸运饼干在美洲的中国餐厅很火,现在出现在一家中国的西班牙餐厅裡,倒显得违和了起来。 “就是個彩头吧。” 江知初笑着打开了饼干,裡面有一张细长的小纸條,写着“美男环绕”。 “還挺有意思。” 江知初笑着戳了戳阮令仪,“快看看你那裡面是什么。” 阮令仪打开一看,裡面是一句诗——你如是不经意地出现,如隐形的树叶或枝桠,突然之间,我心充满果实和声音。 “你的为什么這么长。”江知初拿過纸條反复看了看,“還這么文艺,看起来和别人的很不一样。” “這是聂鲁达的诗。”阮令仪笑了,“挺巧,我上学的时候,挺喜歡的。” “咦。”江知初嫌弃道,“這餐馆老板不会暗恋你吧。” 下午的时候下了场急雨,一直到华灯初上,才慢慢歇了。 铂澜庄园裡,众人推杯换盏,只有宋斯年一個人静静坐着,偶尔有人過来搭话的时候应付几句。 他面前的红酒沒有动過,顶上的水晶灯发出耀眼的光,被红色的液体投射成斑驳的光影。 “来都来了,你连酒都不喝?” 谢嘉述已经喝了几轮了,看见宋斯年坐在边上,神色淡淡,不染尘埃的模样,瞬间很想翻脸。 合着只有他一個冤种。 “我老婆不喜歡我喝酒。” 宋斯年随口找了個理由。 “程家妹子知道你在外這样败坏她名声嗎?” 谢嘉述闻言翻了個白眼。 他沒有见過宋斯年的妻子,但认识他大舅子。在程砚白口中,他妹妹可是個温婉大方的大美人。 “别仗着人家在伦敦,就肆无忌惮啊。” 宋斯年看了他一眼,不欲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