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见君方知,世间真情尚在(上)
“我們知道,那是能净和尚偷的,不過并不全,還有几页落在柳先生手上,柳先生反正沒有用,我們高价收购!”周大强冒出一丝颇有意味的笑容。
柳致知立刻明白了,周大强他们从能净那边得到了消息,這几张废纸对柳致知并沒有什么用,不過是爷爷留下的,算是一個纪念,对方倒好,直接看中想讨要。
“你们对能净是怎样处理,他偷了我的书,该還给我了,還請领导体谅!”柳致知一句领导,已是很生分了表示,周大强如何听不出来,他号称特殊部门的智脑,心中一沉。
事实上不管他如何算计,却沒有将柳致知对他爷爷的感情算在裡面,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一点极小的事,对别人可以忽略,对另一個却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能净他已自首,并且愿意为国出力,也可以算是我們部门的人,你留着几张残页也沒有用,再說你也沒有练過五鬼之术,不如为国出一份力!”周大强见柳致知表现得有些异常,心中奇怪,在他看来,這不合常理。
“不是我不为国出力,那几张残纸早已爷爷的墓前烧掉,倒是大部分在能净手上,是不是還给我,在爷爷墓前烧掉!”柳致知這话并未說谎,那几张纸的确烧掉,周大强望着柳致知的脸,注意柳致知的表情,心中却是失望,柳致知的确应该烧掉了几张纸,這点他還是有自信,不然智脑之名就白叫了。
“既然這样,那就算了,柳先生年纪還轻,古语說得好:练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柳先生一身功夫,不为国效力,太可惜了!如果想法有改变,我們随时欢迎!”周大强见事已如此,只好作一個表态。
柳致知见此便和众人告别,回到家中,将那本《两仪青萍剑》取出细细揣摩,這本书从有形之剑入手,一套剑法,不過十三式,看似简单,却处处体现出阴阳之理,先从练习体肌体入手,通過全身的松与紧入手,进而体会刚与柔,直至静与动,最后化入有无,這是基本的剑法,后面就是剑气的修炼,却是采西方庚辛之气和太白星精气,合于肺金,炼到精深处,却是口吐白光,数丈之内,取人性命,亦可运于掌指,剑气取人性命。最后则是寻宝剑,自身练成剑气与剑相合,神识沟通宝剑,目光所及,皆能御剑斩之。
近些日子来,柳致知在院子中,除了正常的修炼,就是手持一柄钢剑,脚下不丁不八,目视剑尖,意在剑前。整個人看似不动,但浑身肌肉筋骨不断交替收缩放松,随着悠长的呼吸,猛然间手中钢剑嗡的一声,沒有任何征兆,柳致知已一剑刺出,空气中传来啾的一声,根本沒有看清楚剑是如何刺出,柳致知却摇摇头,收了回来,又恢复原来的架势。
十几日间,柳致知将十三式剑法倒也练熟,他本来已是暗劲高手,此时剑一击出,如江海清光凝,倒也得其中精义,不過剑气在十几日内进展倒很小,柳致知知道自己有些急躁,放下心来,放下剑,站起桩来,眼睛微闭,不一会便进入状态,院中景象渐渐入了心灵感应,一片树叶已被虫子吃了小半边,柳致知在意识中无意中感应到,开始并未留神,偶然间,心中一怔,退出這种状态。
原来,他发现在自己感应中這片树叶是完整的,再一细究,一层淡淡地绿光形成叶片状,笼罩在叶片上,虽然叶片已缺损,但光影却是完整的,一见此,心中一动,难道剑气也是如此?
柳致知现在明白灵气等,不過是能量信息及物质一种表现形式,其形态与修行者自己意识有极大关系,這也是唯物主义认为修炼是唯心主义的原因,事实上的确是唯心,最起码自己意识决定了自己所感受的许多东西,许多时候,你不信他,這些东西就不会起作用。
叶片虽残,但其信息還在,甚至是全息的,剑气之說,国人自古相传,西方并沒有此說,最多是一些魔法传說,這是国人的意识受到文化的影响,采取西方之气,西方本属金,而太白星也就是金星,其信息在天体中,国人也归入金,再加相信自己能炼成剑气,自然意念收取天地能量信息,在意念作用下,形成一种锐利的剑气。
柳致知想通了這一点,脸上露出了微笑,猛然张口一吹,却是六字诀中吹字诀,已不是两仪青萍剑中剑气,在张口一吹之时,脑中一闪存想着锋利的宝剑,刹那间,一道白气喷出了六尺多远,已不能算是白雾气体,外成隐隐闪着白光,很淡,却能清晰看到。
白光過处,一株正在绽放的红色月季飘然落下,花枝之上断口如刀切一样,柳致知知道自己已摸到真正剑气的门,下来的日子就是慢慢磨练這口剑气,最终数丈之内,断人首级。
柳致知又提起剑,這口剑不過是普通的钢剑,柳致知就在申城体育商店中买的,练习尚可,真正与自己肺中一口剑气相合,却是不成,不過那得等自己一口剑气纯熟圆满,才能与剑相合,有的是時間,到时好好寻访一口好剑。现在沒有時間花在上面,明天就赶往九华山一带了,自己将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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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宋琦和赖继学出了车站,時間不過九点多钟,离吃饭還有一段時間,他们现在是在皖省的池州,九华山就落于池州地界。
三人就决定在附近找他宾馆休息一天,明天赶往九华山,宋琦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给了一個地址,让司机在那裡找一家宾馆。
柳致知问宋琦以前是否来過池州,宋琦說以前来過,這次来顺便看望一個医林老前辈。车子停在一家叫富达的宾馆门口,宋琦付了车费,三個进了宾馆,要了三個单间,将东西放入房间,实际上三人并沒有什么东西,宋琦不過带了那把桃木剑,還有几件换洗衣物,一個包就行了。柳致知实际上更简单,他一些重要东西在储物袋中,为了不引人注意,也带了一個包,几件衣物。赖继学也是一样。
三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吃饭,下午還要去拜见那位医林前辈。出了门,走不多远,陡然间,柳致知浑身惊觉起来,一下子蹿了出去,前面二十米左右处出事了,一個中年妇女正在行走,陡然一辆摩托车从后面飞驰追上,车后一人一把扯住這名妇女的手上一個包,包并不显眼,甚至很破旧,飞车抢包!
宋琦和赖继学也反应過来,身体也立刻加速,那位妇女也是一愣,然而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那名妇女包居然沒有放手,拚命地拉住了包,好像包中有极其重要的东西,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放手,摩托车前冲力量很大,妇女一個踉呛,被一带之下,就要摔倒,如果摔倒,绝对会头破血流,就是這样,女人居然也未松手。
就在這千钧一发之时,柳致知到了,手一伸,抓住了女人臂膀,顿时拉着了女人,摩托车一歪就要跌倒,那個抢包贼急忙松手,摩托车准备逃走,柳致知怎么可能放過他们,瞬间加速,整個人猛然爆发,短時間甚至比摩托车快,与摩托车并排,随手一甩,一掌如鞭,抽在前面這個贼人身上,轰的一声,车仰人翻,也是两個小贼运气好,居然沒有受大伤,翻身起来想跑,柳致知脸一冷,一脚踩在其中一人小腿上,骨骼断裂声响起,顿时听到一声惨叫,另一個刚起身,听到同伴的惨叫声,腿当时就软了,刚要求饶,柳致知一個迎面踩,踩在他的右小腿之上,当时也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疼得打滚。
路人见此,纷纷打电话报警,甚至有人叫好。宋琦和赖继学已到那名妇女身边,正忙着替她包扎,柳致知有些奇怪,到眼前一看,心中也是一怔,那女人右手一节指骨折了,可见当时,她是如何一种决心意志要保住這個包,這包裡究竟是什么?柳致知不由好奇。
好在宋琦随身带有伤药,是上好的云南白药,宋琦看来也是行家,用手帕撕成條,将手指包扎好。那個女人十分感激,不断谢谢三人。
柳致知打量着這個女人,应该不到四十岁,但很憔悴,显得有点老气,但看轮廓,应该以前還算一個漂亮女人,身上衣衫虽不破,但显然是街头那种极其便宜的货色,脚上鞋满是灰尘。
问了一下姓名,姓陈,柳致知三人就叫他陈大姐。此时警笛响起,警车也来了,警察问明了情况,看着躺在地下两人,不由皱眉,周围路人說明刚才情景,柳致知下手也忒狠了,带队警察望了两人一眼,又望了柳致知几人,一挥手:“叫救护车,将這两個罪犯先送医院处理一下伤势,這几位先生算是见义勇为,两個罪犯算倒霉,自己从车上跌下,将腿摔断!”
柳致知听到此话,倒有些意外,顿时对這個警察起了好感。那個警察過来,谢過三人见义勇为,又问了一下受害者情况,问包中有多少财物,毕竟如此拚命保护,应该不少,钱如果多,对两個罪犯量刑也将重一些,虽然抢劫未成。
陈大姐将包打开,众人顿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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