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渡過一劫,明天集體開幹

作者:僞戒
“你……!”

  生性狂傲的周聰聰,心中憤怒且不服,但他剛想還嘴,卻看見王黎黎的雙眸透着陰冷與狠辣,令人生畏。

  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也瞬間意識到,自己但凡要是敢再犟嘴,那保不齊人羣中就會衝出一位王家的無名小卒,將他當場砍死在這裏。

  王黎黎緩緩起身,雙眼瞧向周副官與烈陽,聲音冰冷道:“帶着他,滾。”

  烈陽用雙臂托起師妹,眼神憎恨地看了任也一眼;而周副官則是往前邁了兩步後,站在了原地。

  朱管家看着他們,心情很是舒爽地罵道:“我家小姐的話,你們沒聽到嘛?還不快滾?!”

  周副官咬着鋼牙,從牙縫裏蹦出來幾個字:“你瞎啊,我家團長被他的劍插着……你沒看到嘛?”

  “哦,哦,騷瑞。強行限制匪徒行動,是我的習慣,不好意思。”任也故作抱歉,噗的一聲從周聰聰的肩膀上拔出了人皇劍。

  周聰聰捂着肩膀上的創口,表情怨毒地盯着任也,招呼道:“我們走。”

  話音落,不遠處被攔在外面的周家士兵上前,伸手扶着周聰聰,直奔人羣外走去。

  周副官臨離開前,扭頭看向了王黎黎:“王小姐,我周家這些被綁的士兵……?”

  “他們要留下,給高老爺一個交代。”朱管家替王小姐回話。

  周副官咬了咬牙,也不敢再進行爭取,只跟在聰聰大哥和烈陽身後,快步離去。

  他們來的時候有多風光,走的時候就有多落魄。不但有十幾名士兵被王家扣留了,而且公館內帶來的隨身物品也沒辦法回去拿了。

  整個官道上,賓客上千,卻無一人敢上前與周家的人搭話,就連平日裏那些與他們關係不錯的士紳們,也都紛紛避嫌,邁步後撤。

  四個字,足以形容周聰聰這羣人的處境。

  喪家之犬!

  周公子帶隊僅來王家一天,便慘敗出局,基本喪失了暗中爭取那件至寶的可能。

  這羣人走後,王黎黎來到了戲臺旁。

  她站在人羣中央,俏臉上立馬泛起熱情的笑容,模樣優雅,聲音清脆地喊道:“一點小風波,掃了諸位的雅興,實屬抱歉,這是我王家招待不周。不過,我看此刻尚早,衆位賓客也沒有盡興,那不如讓戲班子繼續撂地表演……如若有人乏累了,可提前回到招待院落休息;如若有人還想熱鬧熱鬧,我這就讓下人重新準備茶水點心……多加兩場好戲。”

  “好!”

  “諸位,不要被這些宵小之輩掃了雅興,請繼續落座。”

  “王小姐舉止得體,落落大方,真乃女中豪傑。”

  “……!”

  周圍立馬響起了附和叫好之聲,甚至有人帶頭鼓掌迴應。

  別的不說,王黎黎的這兩句話,確實是非常有水平的。

  她要求戲班子繼續奏樂,繼續舞,這是向外界表達一種態度。

  第一,周家的長公子當衆捱了一劍,隨後又被攆走,這對王家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甚至都不會影響到堂會繼續唱下去。而這種姿態,也會令人感覺王家的實力和底蘊,是要比周家高一些的。

  第二,貪婪村是王家的地盤,唱堂會也是爲了給王守財祝壽。在這樣的情況下,盛會卻因爲一場鬧劇而收場,那王家的面子往哪兒隔?主角豈不變成了,引起衝突的高周兩家?

  這肯定是不行的。堂會不但要繼續唱下去,還要比剛纔更加熱鬧,並給外人一種,王家就像是在看兩個小孩子打了一場架的感覺。這一說一笑,架打完了,那便一切照舊。

  任也在遠處,親眼目睹了王黎黎處理緊急事件的手腕,心中更加覺得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非常腹黑,非常危險。

  果然,外表越風騷的女人,這手段就越凌厲。

  並且,這會誰踏馬要說王黎黎只是殘魂,那任也絕對給他腦子摳出來晾晾……

  一場風波結束,戲班子撂地表演,堂會繼續。

  王黎黎安撫了一圈賓客後,便來到了任也身旁。

  “王小姐……!”任也自知剛纔的行爲,是有些過線的,所以表情相當諂媚的衝她行禮。

  許清昭看見懷王的那個賤樣子,頓時撇着小嘴嘀咕道:“哼,果然是位斷脊之人。”

  王黎黎瞧着任也,慢慢向前探了探身子,吹氣如蘭地趴在任也耳邊說道:“還是那句話,高家的船,你不見得能看懂,也不見得能坐穩。我等你一個回覆。”

  “是,是,小人一定權衡利弊,爭取給王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覆。”任也回。

  一句話表明心意後,王黎黎便衝着高家的兩位領隊打了聲招呼:“劉管家,一會我讓醫者爲你瞧瞧。許護院,你們也早些休息。”

  “好,好。”

  說完,王黎黎轉身離去。

  任也瞧着一衆隊友,禮貌地徵求着意見:“咱們是回去啊,還是在這兒看會熱鬧?”

  “你這話說的真不是人。”瘋狗瞧着他,酸溜溜地回道:“咱劉管家的幾把都要沒了,你還要在這兒看熱鬧,心咋那麼狠呢……?!”

  “李老弟啊,我……我這個情況,確實不適合久站。”劉管家虛弱地招呼了一聲。

  “走,那回去吧。”任也趴在劉管家耳邊說道:“沒事兒,我有特效藥,一會單獨爲你治病。”

  “多謝李老弟。”

  言畢,一行人便不在這裏停留,匆匆返回接待小院。

  ……

  茶館,雅間內。

  朱管家站在座椅旁,彎腰說道:“周家的士兵聲稱,秋掌櫃可能也是周聰聰派人殺的……。”

  “不是他乾的,因爲秋掌櫃應該是他周家的人。”王黎黎端起茶杯:“不過這樣也好,他周聰聰背了鍋,這樣就能讓賓客們不再恐慌。你一會通知夜間的巡邏隊,表面上減少一些流動崗哨,暗中加強戒備。壽宴開始前,不能再出事兒了。”

  “是。”朱管家點頭後,輕笑着說道:“今日,那姓李的小子,表現得有勇有謀,且神通驚人,也不知他能否接受小姐的邀請……。”

  “希望他不是在跟我逢場作戲吧,不然的話,我就只能……!”王黎黎說了半句,便不再多言。

  朱管家瞭然,慢慢後退,抱拳離去。

  官道上,被人攙扶的周聰聰,目光陰狠地掃了一眼貪婪村的方向,惡狠狠地說道:“我早晚還會回來的……!”

  “那個姓李的小子,老子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

  十點多鐘,接待小院的廂房內。

  任也爲了避免讓於偉峯等人知道自己的底細,便故意用一顆平平無奇的藥丸,抹上了一點稀薄的生命之水,給劉管家服了下去。

  吃了藥丸沒多久,劉管家便雞傷痊癒了,且大呼神奇。

  一切弄妥,幾位小隊的領袖,便在蔣老爺子那個房間內,商量起了後續的計劃。

  這其中,有任也、於偉峯、老曲、蔣老爺子、劉管家,以及護院許棒子。

  其餘閒雜人等,尤其是嘴欠的瘋狗和陰陽之語專家老劉,全部被排除在了會議之外。

  室內,於偉峯輕聲道:“劉管家回來,這個危機就算解除了,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今晚肯定不宜再探索地庫了,那算上明天和壽宴當天,我們最多還有兩日,可以去尋至寶。”

  他說的沒錯,今晚任也大鬧堂會現場,王公館內肯定是戒備森嚴。再加上有不少賓客都提前返回了,院中盡是閒雜人等,他們也根本沒機會行動。

  “是,時間肯定是不多了。”老曲表示贊同:“壽宴當天是什麼情況,完全不可預測。實際上,我們只能確定,明天一天可以行動。”

  “小子,你有什麼看法?”蔣老爺子衝着任也問道。

  “我的看法嘛……!”任也摸了摸下巴,皺眉迴應道:“以專業的角度來看,任何團體行動,最好不要形成固定的規律,這樣很容易被人掐住脈。所以,我的建議是,明天堂會開始後,我們也不行動。”

  衆人一愣。

  “凌晨兩點後,行動。”任也看着大家:“預定行動時間,爲四個小時,最晚清晨六點返回。”

  蔣老爺子陷入沉思。

  任也補充道:“王黎黎不是傻子,她一定能猜出來,秋掌櫃的死是我們嫁禍給周聰聰的。且事發當天,也是唱堂會的當口,所以我個人覺得,凌晨行動更安全一些。”

  劉管家目光呆滯地思考一下道:“李老弟說的有道理。”

  “我贊成。”蔣老爺子舉手附和。

  “我也贊成。”

  “可以。”

  於偉峯和老曲也表了態,只有許棒子的眼神充斥着一些意外,似乎是不太同意改變行動計劃。

  但他見衆人都同意了,知道自己的建議,不會得到什麼迴應,所以也只能點頭附和。

  “那人員呢?”老曲瞧着任也問道。

  “我們要佔四個名額,”任也輕聲說道:“這出於兩點考慮。第一,我們隊中的那位撲克臉,精通機關暗道的破解,他應該會發揮一些作用;第二,他只與我們配合默契,所以,我們另外三人要與他一同進入。”

  如果是剛進入貪婪村之時,於偉峯和老曲一定會反駁這個提議,但剛剛任也表現出的戰力,以及對事件的掌控力,暫時是令大家服氣的,所以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都點頭表示贊同。

  “那就這樣,明天你們四個人,外加我,小曲,於偉峯,瘋狗,以及劉管家,總共九人,一塊進入地道可好?”蔣欽直接確定人員。

  “也要帶我一個,”許棒子插話道:“我可以幫到大家。”

  之前,許棒子的存在感一直不太高,也很少發表意見,但他畢竟是高老爺的身邊人,也是此行領隊之人,所以大家也不好駁斥他。

  “行,那就十個人,一塊進入。”蔣欽點頭。

  “那就這樣,明日白天養精蓄銳,晚上我們一同行動。”劉管家進行了最後的總結。

  “好,那就這樣。”

  “嗯!”

  “……!”

  衆人三言兩句商定好了計劃,便各自離去。

  ……

  深夜,月色明亮。

  任也在房間內與三位隊友,講述好了計劃後,許清昭便要返回石房。

  “愛妃,你帶點零食進去喫吧。”任也躺在牀上,很關心地說了一句。

  “不要,髒男人。”許清昭翻了翻白眼,嗖的一下,就進入了石房。

  “我得罪她了嘛?”任也一臉懵逼。

  老劉坐在牀上摳腳,笑嘻嘻地評價道:“肯定得罪了。你在王黎黎面前,表現得像一位閹割多年的太監,真的太舔了。”

  “那我不得跟她逢場作戲嘛?”任也很委屈:“什麼叫最強特工?你必須隨時融入環境,且適應自己的角色,懂不?”

  “不懂。”老劉擡臂聞了聞摳過腳的手掌,仰面躺在牀上,打着哈欠:“我有一種預感,明天探索地庫的過程,不會很順利,我勸你倆,還是早點休息吧……!”

  “烏鴉嘴。”阿菩雕刻着一顆金屬球,表情不滿地訓斥了一句。

  “刷!”

  就在這時,任也手中多了一本藍色的絕學典籍,並且言語輕鬆地念出了三個字:“烈陽掌……!”

  “刷!”

  阿菩與老劉瞬間看了過去,表情都很驚訝。

  “哪兒搞的神異典籍?”

  “你偷着做任務了?”

  二人出言詢問。

  任也緩慢的自牀上坐起,偷瞄了一眼阿菩,語氣平淡地回道:“今天擊敗青冰,這小祕境之地,就給了我這個神異絕學作爲獎勵。”

  “臥槽,還能這樣啊?”老劉有些羨慕:“早知道,我就出手了。”

  阿菩有些好奇:“這烈陽掌,是不是那老頭……?”

  “對,就是那老頭與我交手時,使用的掌法。”任也點頭:“此絕學不但攻擊無雙,且擁有詭異的禁錮之力……不過對我而言,卻有些可惜了。”

  “爲何這麼說?”阿菩收起金屬球,無聲地靠了過來。

  任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看,此絕學的開篇語——烈陽掌,需控火者得此絕學,方能知其意,悟其道,事半功倍爾。”

  老劉一聽這話:“這是某種職業傳承的專屬神異能力?”

  “對!”任也點頭回應:“它更適合元素系玩火的人,其它職業也能學,但威力肯定不如專業搞這個的。”

  玩火的人?

  老劉一愣,扭頭便看向了阿菩。這貨是匠人系,而匠人自然是離不開火的。

  阿菩的職業傳承核心神異就是——點燃匠火。

  阿菩眨了眨機靈的小眼神,突然語氣很平淡地感嘆道:“菩飄零半生,孤苦度日,這每走一步,都只能依靠自己。回望這前半生,竟無一人贈我絕學,教我神通……唉,這實乃不幸也,可憐也。如若有誰能……贈我一篇典籍,哪怕只是殘篇,我也定當感激萬分,甚至願拜恩人爲義父,終生侍奉其左右。”

  老劉聽得目瞪口呆:“……走到今天,你踏馬算是完美融入我們了。”

  阿菩煩躁地看了他一眼:“你去睡覺吧,好嘛?”

  不融入能行嘛?!

  阿菩來之前,明明是個不善言辭的高冷殺手,但他跟這幾位隊友,相處僅僅幾天後,就忽然發現,這高冷當不了飯喫。你不說話,他們是真忽悠你啊。

  到現在阿菩還欠任也十幾萬星源呢,老劉也想盡一切辦法,要繼續賣他醬牛肉。

  你說,這都是人乾的事兒嘛?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是心生同情。你確實不容易啊,兄弟。”任也感慨一句,緩緩擡起手臂,並將烈陽掌遞向了阿菩:“咱們都是可憐人啊,要不……?”

  “義父在上,請受阿菩一拜!”阿菩說着就要伸手接過絕學典籍。

  “我話還沒說完呢。”任也往回抽了一下手。

  “?”阿菩愣住。

  “我想說的是,要不,你再等等?萬一這下半輩子轉運了呢?”任也縮着手,刷的一下就將《烈陽掌》收入了意識空間。

  阿菩瞬間臉色變得紫紅,氣得直接跳下牀鋪:“許姑娘說的對啊,你確實是個無恥小人!”

  任也瞧着他:“你看,你怎麼生氣了。”

  “不要與我講話。”

  “哎呦,這任務還沒結束呢,咱們沒到分贓的時候,你先讓我研究研究。”任也衝着他說道:“別生氣了昂,寶寶。”

  阿菩不理他,只很自閉的繼續雕刻金屬球。

  任也躺在牀上,便在意識中觀看起了烈陽掌全篇。

  ……

  次日一早,戒欲所,心理醫生的診室內。

  唐風穿着白大褂,背手站在窗口處,表情絕望且迷茫。

  三天了,足足三天多了。

  老劉這個沙碧出院後,再就沒來過,那號稱智商驚人的懷王,似乎也消失了……

  這幾個貨,似乎把自己忘了。他們真的忒不是人了,也白瞎了自己沒捨得喫的那塊牛肉。

  冷靜,我要冷靜地分析一下。

  唐風低着頭,仔細思考。

  他覺得任也等人大概率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件,或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且暫時無法趕到戒欲所。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出來的時間就不確定了,而急於等待他們拿回七家鎮線索的唐風,目前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買入其他線索,要麼繼續等任也。

  星門給了唐風從玩家手裏置換線索的資源,也就是安定藥劑。但這個藥不是無限的,而是有固定數量的,且每天晚上只能用其換五個線索。

  他與玩家產生交易時,也必須給出固定數量的安定,無法白嫖。

  也就是說,資源是有限的,所以不能亂用。

  玩歸玩,鬧歸鬧,他心裏肯定是更相信任也這羣隊友的,而且他也知道,大家肯定在爲了救他而努力。

  所以,他選擇繼續等,並留出一部分固定數量的安定,等任也他們回來從而置換線索,並根據這些線索,最終找到戒欲所內說真話的人。

  確定了思路後,唐風準備,今晚最多隻換兩個自己認爲重要的線索,其餘的一概不換。

  “咚咚!”

  就在這時,一位病友敲門後,推開房門喊道:“尊敬的醫生,您需要查房了。”

  唐風看了他一眼,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十分鐘後,他先查了兩間後,便來到了一間足有五十多名精神病的大病房內。

  “我是孫悟空,”一位精神病大聲喊道:“白骨精是俺媳婦!”

  “我昨天喫過粑粑。”

  “告訴你一個祕密,許大安把卵子借我了,自己割的。”

  “……!”

  “你別不信,18歲那年,我就殺了1163人!”

  “你撒謊,昨天你說的不是這個數。”

  一羣精神病,都在嘀咕着只有自己能聽懂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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