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確認
曹冥跟着行貨大廈的管理員走進行貨大廈，常鬆穿着制服目不斜視，行貨大廈的一切看起來都井井有條，充滿了優雅高貴和閒情逸致，看起來打理的相當不錯。
“灑水機器人啊，我剛纔已經將它收起來了。”
大廈管理員在曹冥等人前面帶路，面對刑武，神情稍顯拘謹，邊走邊道：“灑水機器人我們定期是有保養的，一直沒有什麼問題。”
“那麼除了你以外，有誰能夠操縱灑水機器人呢？”曹冥隨口問道。
“操縱灑水機器人，這可就太簡單了。”管理員想了想：“我們的灑水機器人不是聯網運行的，它是現實設定程序運轉的，沒有認證程序，誰都能控制。”
“誰都能控制？”曹冥皺着眉重複一遍管理員的話。
“嗯，灑水機器人每天晚上十二點會收回大廈內部，就放在鋼化玻璃窗旁邊，只要有心，誰都可以預先設定程序，平時也不會有人檢查。”管理員回道。
“畢竟一個灑水機器人，馬力輸出也不夠，就算暴走，通常情況下也傷不了誰。”
即便不是武修，普通人也有個十幾噸的力氣。
“哦，是這樣啊。”曹冥聞言，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看了看大廈的環境，陷入沉思。
照這個情形來看，任何和這個大廈相關的人，都能隨便操縱那個灑水機器人，要說嫌疑人是顧匡英，還爲時過早。
行貨大廈外部安保做的不錯，但內部安保，就曹冥觀察的這一圈，挺是一般。
就兇手而言，他甚至不需要接近灑水機器人，只要買個遠程納米無人機，就可以完成對灑水機器人的設定工作。
當然，現在還只是個猜想，那個灑水機器人有沒有問題，都還是兩說的事。
“嗯哼嗯哼哼，嗯哼哼哼哼。”
曹冥身旁的荀宗在隨便哼着曲調，頗有些閒情逸致的模樣。
但他臉上的萎靡之處，怎麼也掩飾不去。
曹冥是在前往行貨大廈的路上遇到荀宗的。
按照荀宗的說法，他剛剛結束脩煉出門，渾身骨頭髮軟，正看見曹冥在刑武墮魂聊天羣中的消息，就跟了過來。
閒的骨頭軟……
曹冥忍不住斜瞥荀宗一眼，看他滿臉萎靡的模樣，說他去做那事了，都有人信。
忍不住給了荀宗一個鑑定，出乎曹冥預料的是，除了荀宗本身的信息，光腦居然真的鑑定出東西來了。
這股時光氣息，雖然是從荀宗身體逸散出來的，但由於不是荀宗製造出來的東西，也沒有沾染任何荀宗的力量。
屬於光腦能夠鑑定的範圍。
不過時光結界……曹冥有些疑惑，荀宗是去哪的時光結界？
以前曹冥一直認爲，墨葉所說的時光結界，是夏國官方的時光結界。
那是靠着一件奇物所營造出來的結界，任何夏國公民達到要求後，可在各大城市進入。
可那件奇物是限時開啓的，曹冥聽墨葉提到時光結界後，還去查過。
最近並不是夏國漣芸港時光結界開啓的時間。
荀宗……去的是哪裏的時光結界？
或許就和曹冥的光腦一樣，荀宗也有他的祕密。
“也不知道，我的光腦未來能不能提供時光結界。”曹冥暗腹道。
雖然亡靈的光腦暫時沒有時光結界功能，但曹冥覺得，這應該只是因爲開啓的功能不夠多。
“這就是我們的灑水機器人。”
跟着管理員走了一段路程後，曹冥在行貨大廈一處落地窗內側看見了它們公司的灑水機器人。
這些灑水機器人高約二米，體型巨大，外表像是個巨大立方體，顯得極其笨重。
在身旁管理員的指點下，曹冥上前擺弄兩下，啪嗒一聲，打開了灑水機器人的儲水罐。
“怎麼樣？”常鬆問了一句。“裏面藥水的味道，和薛任天所中毒物的味道幾乎一致。”曹冥看着光腦鑑定結果，低聲道。
“確定？”
“絕對確定。”
曹冥邊說着，從身上掏出個玻璃試管瓶，小心翼翼的攝取一部分儲水罐中殘留的水漬。
這部分水漬帶回交給祁仲謀，化驗後得到的數據可當做證據。
另一邊，常鬆則在刑武聊天羣中報道了這項發現。
顧匡英的作案嫌疑進一步加大。
“雖然是這樣……”常鬆在聊天羣中提出疑問：“這麼簡單就發現，倒是有些古怪。”
“但灑水機器人忽然換新的，或者更換儲水罐，也很古怪吧？”
餘洋不同意常鬆的看法：“只要我們發現灑水機異常，總歸是要懷疑的，這種情況，我是兇手，就會什麼也不做，多做多錯。反正刑武只要調查就會發現貓膩。”
“古怪不古怪的，實地調查下顧匡英就好了。”傅寬發言道：“而且墮魂和其他武修其實是有細微差別的，好像是在靈魂方面。如果能有個可以察覺到墮魂氣息的武修幫忙……”
“哪去找？這種武修我只聽過，我們漣芸港刑武局沒這種武修”餘洋發言：“你認識嗎？”
“不認識。”傅寬發了個無奈的表情。
……
“在嗎？夏清淺同學？”
“學長有什麼事？”
“我這邊有個疑似墮魂的嫌疑人，能不能煩請你鑑定下，他是不是墮魂。”
“我的鑑定未必準，我只能保證，我說一個武修是墮魂，那他肯定就是，但我說他不是，那他也有可能是。”夏清淺回道。
“這點沒有問題。”曹冥答道：“總比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得要好。”
“嗯……那倒也行，不過我在學校有些事要處理，要我幫忙鑑定，你得把人帶到學校門口。”夏清淺似是思考了好一會，才答道。
“嗯，就這麼說定了。”曹冥毫不遲疑的回道。
看夏清淺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情願，如果不是爲了破案緝兇，曹冥成不會勉強什麼。
但爲了破案，抓住兇手，洗清嫌疑，曹冥也顧不了這麼多。
……
“我認識一個同學，就是上次破案的證人夏清淺。”曹冥在聊天羣中打字道：“她好像就是傅寬隊長說的，那種可以鑑別墮魂的武修？”
“那她可以協助調查麼？”餘洋問道。
“她可以，但她要求把嫌疑人帶到我們學校附近。”曹冥有些爲難：“說句實在話，就顧匡英現在的嫌疑，我們還沒有權力把他帶走吧？萬一他不是兇手呢？”
時至今日，在曹冥看來，顧匡英是兇手的概率只有五成。
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沒有人證物證，查到他的線索就是那個徽章，而且他們刑武也無法排除嫁禍的可能。
如果又是嫁禍，灑水機器人的異常也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沒有任何強而有力的證據，證明顧匡英就是兇手。
“如果現在就找他，會不會打草驚蛇？”曹冥頗有些擔心。
羣裏沉默了好一會。
“我剛纔蒐集資料調查了顧匡英，不在場證明和動機都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是……”傅寬忽然發言：“但我覺得，還是應該調查一下，我們在這怎麼討論都沒用。”
“如果他真是清白的，大不了我上門給他登門道歉，臉面什麼的，在抓住兇手面前不值一提。”餘洋同意傅寬的說法。
“那……我去看看顧匡英？”曹冥詢問道。
“嗯，路上小心，如果顧匡英有問題，那他可能非常危險，甚至可能拘捕。”
“這個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荀宗說着，伸了個懶腰：“我倒希望他是個拘捕的墮魂，我今天骨頭軟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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