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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冥婚

作者:未知
别墅区离本地着名度假区不远,当真是绿意盎然,靠山傍水,就连门口站着的保安都是一水的红色欧式衣服,戴着個马桶一样的红色帽子,一個個站的笔直,自我感觉是英国皇家卫队,其实看上去跟福娃似的。 裴江家是独门独栋的别墅,三层楼,将近一千平米,起码也得五百多万,下了车就见门口满是各种花圈,进了院子花圈更多,却沒见什么人,就一個干瘪枯瘦的老头,臊眉耷眼的在门口坐着。 我和裴江走进来,老头一双贼眼放光瞧着我,眼神阴沉,不像是個好路数,裴江介绍說這是龙虎山的王大师,我朝他点点头,很热情的伸出手,老头很牛逼的看了看了我,站起来扭头进了门。 高人有点小脾气很正常,看在那五十万的份上,哥们也就忍了,整個别墅布置挺肃穆,基本上都是白色的装扮,白色的布幔,愣是把一豪华别墅打扮成了鬼片裡的灵堂,我挺想装出一副悲悲切切的样子,要是能愣挤出两滴眼泪,效果更好,奈何实在哭不出来. 裴江带我进了别墅,一进门,就见整個大厅布置的相当派头,正中间摆放着一口挺老大的棺材,棺材后面是一张供桌,上面摆着裴晓晓的黑白照片,照片镶嵌着黑色的镜框,相当大,边长有五十厘米左右,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很欢迎我的到来。 我看的身上一寒,感觉凉飕飕的一股凉气从后背升腾而起,总有种照片在时刻盯着我看的感觉,忍不住往一边挪了挪脚步,抬头一看,照片中裴哓哓的眼睛竟然诡异的变换了個角度,目光始终是落在我的身上,我急忙又朝另一边走了几步,同样如此。 我不敢再看裴晓晓的遗照,急忙转换视线,却见供桌上摆放着两根白色的儿臂一样粗细的蜡烛,烛火时不常的跳动一下,白色的烛泪滩成了一堆,蜡烛中间放着供果和纸包的糕点,供桌两边,一左一右立着两個纸扎的童子,左边的是男童,右边的是女童,脸上都抹着腮红,诡异而又阴森的笑着,仿佛也在看着我。 天已经黑了下来,整個别墅区显得很是安静,我不敢再四处乱瞧,生怕不懂规矩冲撞了什么东西,待在裴江身边,听他举着手机打电话:“婚庆公司嗎?你们赶紧来,我這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对,对,就照我安排的,什么,沒马,只有一头骡子,行行,凑合吧……” 我听得有点疑惑,也沒敢问,裴江打完电话,转头看着我道:“我請了個婚庆公司操办這件事,你把八字告诉我,就到裡面换衣服,咱们按照规矩来。” 我留了個心眼,问道:“要八字干什么?” “過去结婚,都得有個三媒六聘的,冥婚也是如此,八字必须得有,咱们一切从简,但八字不能少,回头找個纸人,代替你跟我女儿一起烧了,一切就结束了。” 五十万果然不是好挣的,现在退回去也舍不得,何况烧個纸人啥的,就算上面有我的八字,顶多倒霉一阵子,有了钱,大不了咱也花一两万找個高人给破解一下,想明白了,就把生辰八字给了裴江,裴江记下了我的八字,指了指别墅的右边屋子,那裡面有我要的穿的服装,赶紧去换,一会婚庆公司的来了走個過场。 說完又打电话联系,我本来想让他陪我一起去换衣服,但看他忙的电话不停,又一想,哥们好歹是也個爷们,真要說害怕有点丢人,壮着胆子进了那屋,打开灯,挺亮堂,心裡多少有了点底气,這是一间客房,裡面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床上放着红色的喜服。 拿起衣服瞧了瞧,古装的吉服,长袍马褂,靴子,帽子,一应俱全,做工還挺考究,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换吧,七手八脚的换上吉服,镜子裡面照了照,還真有那么点小英俊,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两张自拍,還沒等发**呢,外面传来裴江的叫声:“徐浪,好了沒有,人都来齐了,就等你了。” 這种倒霉事早完早了,我也能回去睡個好觉,听到裴江叫急忙散三步化作两步走了出去,出了门就见大门外站了一支特别肃穆的队伍,都是古装打扮,人人身穿吉服,抬着個八抬大轿,门口還站着個直打喷嚏的骡子,背上鞍马齐全,披红挂彩,裴江捧着女儿的照片亲自送到轿子裡面。 王大师不知道何时诡异出现在我身边,吓了我一跳,阴森森对我道:“上马吧新郎!”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過婚礼该是什么模样的,那一定很浪漫,很温馨……现实却是残酷的,沒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是這個模样,我面带悲壮,在老头的护送下,骑上了骡子,左顾右盼,发现婚礼的排场不小,十几号人手裡捧着东西,有的是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有的是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 有的人手裡捧着的是,“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更有纸扎的手机,电视,别墅,轿车……玲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我也不知道规矩,任由他们摆弄,裴江過来对骑在骡子上的我沉声道:“本来应该是送到男方家去的,你也沒個住处,最后還是回来我這裡,就是走個過场,然后拜堂成亲,就算完事了,忍耐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既然是做戏,肯定是要做全套,王大师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吉时到,起轿!”一声喊,婚庆公司的唢呐喇叭就响了起来,滴滴答答的,挺长個队伍蔓延着朝小区外面走去,這会也就*点钟,還不到睡觉的時間,或许是裴江早就打過招呼了,也疏通好了保安,顺顺利利的出了别墅区,在大马路上热热闹闹的前行,引来一帮子出来遛弯的人注目。 我骑在骡子身上,居高临下的有顾盼自得,骡子却委实有点不争气,据說是婚庆公司从郊区卖菜的大爷那租来的,平时拉磨磨豆腐,沒驼過人,老是画着圈子走,有时候来了骡子脾气還不动了,婚庆公司的人是连哄带拽,总算缓慢前行。 婚庆公司的老板是個三十多岁的胖子,那出了問題奔那,被骡子欺负的满头大汗,后来干脆就牵着骡子了,跟我小厮似的,我嘚瑟了会,觉得沒意思,何况别人看我的目光是如此的异样,谁见了這支奇怪的队伍离的都是远远的,无聊之下我开始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婚庆公司的老板扯淡。 婚庆公司的老板苦着一张脸跟我聊天,說裴江今天中午给他打的电话,让他准备好,要求挺多,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遭這份罪啊?又问是怎么找上我的,我也不能說昨天晚上喝醉了,跟裴晓晓来了個亲密接触,就說自己是個演员,也是被裴江雇来演出戏的。 婚庆老板直說有钱人就是怪,有人陪着說话,也就不觉得难熬了,但骡子不好伺候,等绕着河边公路转了一圈回到别墅区,都十点多了,我也不知道冥婚有沒有什么吉时,就问婚庆公司的老板回去后還有什么要做的,老板說他们只负责迎亲送亲這一段,到了裴江家的别墅,就算是完活,剩下的他们不管。 人有一种心理,有人陪着,不管多恐怖的事,也不会觉得特别害怕,可人一少,就难免惊恐,我也不例外,急忙问清個楚,婚庆老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来,沒多大会的功夫,回到了裴江的别墅,门口换了一副模样,临走的时候,還是办白事的凄凉,现在却是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都挂了起来。 我下了骡子,婚庆公司的人抬着轿子,牵着骡子,一哄而散,裴江捧着裴晓晓的照片摆放到灵堂上,我跟了进去,就见那已经跪着個人,被老头扶着,身穿大红的吉服,脑袋耷拉着,头上有一块大红的盖头,不由得心裡一惊,难不成裴江把裴晓晓从棺材裡抬出来要拜堂? 還真是让我猜对了,程序就是這么個程序,也是最后一道程序,我一琢磨,九九八十一难都過了,不差這一哆嗦,就按照他们說的,也跪在地上,還是觉得害怕,离裴晓晓的尸体远些,跟电视看到的一样,先是拜天地,接着对着裴江拜,裴晓晓的尸体在老头的摆弄下,倒也似模似样,接着可就到了关键的地方,夫妻对拜。 跟個死人对拜!我這叫一個别扭,那老头扶着裴晓晓的尸体,冷森森的瞧着我,我一狠心,罢了,不就是最后一下了嗎,哥们豁出去了,就当拜死人了,也也留了個心眼,心裡默默念叨:“不算数的,不算数的……” 一弯腰,刚要挺直了身躯,后脑上嘭!挨了一记重击,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感谢:韵娅回眸打赏1888起点币,感谢:副班打赏588起点币,感谢:本已无名打赏588起点币,感谢:晗竹讼打赏100起点币。 求收藏,推薦票啊,小七新書,需要冲榜,不要忘记投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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