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玫瑰
人羣裏多了一個她上次沒見過的女生。
見她進去,所有人包括駱雅都看向她。
兩個男咖啡師猛覺眼前一亮。
“人來了。”駱雅說,看到他們挖掘到寶一樣的眼神,她提醒:“小姑娘還未成年,平時言行注意着點,別太過。”
兩個咖啡師噙着笑比了個“ok”的手勢。
聞渺走過去,和他們禮貌問好,幾個人相互交換了名字。
簡單認識後,駱雅道:“都散了,各回各位,萱萱留一下。”
老闆娘發話,衆人散開,就聞渺和萱萱留在原地。
駱雅遞了一沓圖書資料給聞渺:“服務員呢你來之前已經招過一個了,暫時夠用,你就跟着萱萱一起管理書架,客人需要給他們做做推薦。”
說完,她轉頭對萱萱道:“你今天帶帶她,小姑娘銘遠的,祈福帶的班,容易教。”
萱萱笑應:“行。”
聞渺一臉詫異。
萱萱笑着解釋:“老闆娘也是銘遠出來的,祈福她以前班主任。”
“哦。”聞渺笑了,還真有緣。
“留駐”週末顧客比聞渺想像的要多,大概是因爲二樓的閱讀區和自習區比較吸引人,所以很多家長帶着孩子來。
萱萱是個很細心的姐姐,一些很微小的點她都能點到,一個早上下來,聞渺學到了很多東西。
原本以爲她就來這邊端端盤子什麼的,沒想到駱雅姐言言姐直接把她安排到書架區。
這邊的活雖然費口水,也費腦力,但沒顧客的時候,她能間隙地看一會書,最喜歡的是,這邊比較安靜。
小朋友也很可愛。
午休時間,駱雅給大家統一訂外賣。
其他常駐員工在這附近都有租房。喫完午飯,他們都離開了“留駐”,駱雅留下來招待零散的顧客。
聞渺和另一個兼職的女生沒地方可去,也留在店裏。
聞渺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拆封的印度詩集坐在結賬臺後面翻着。
看了一會,她合上書休息眼睛。看到李艾坐在咖啡區玩手機。
萱萱姐姐說李艾是職中的學生。
北城南市區職中她知道在哪,銘遠東門就對着職中的正門。
李艾看向她的眼神很不友善,透過李艾的眼睛,她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事實上,聞渺的判斷沒有錯。
她的沉默少言在李艾眼裏就是虛僞。
妒火燒心,不爽不爽。
憑什麼裝逼王能去圖書區,而她就得苦逼地端盤子跑腿?
李艾在姐妹羣裏瘋狂吐槽:
遇到一個銘遠的裝逼王。
從頭到腳都是名牌。
來打工,你們信?
特看不起人。
這會正在看什麼詩集,集裝箱都沒她能裝!
有小姐妹回她:瞧不起人?收拾一頓就行了。
李艾故意激她們:收拾?銘遠的學生哪個不是有錢有勢的,你能收拾誰?
小姐妹果然被激怒:日!有錢有勢怎麼了?了不起啊?你問問夢姐怕不怕這羣虛僞的千金小姐?
李艾勾起得逞的笑:我們學校就對着銘遠,受欺負也就夢姐能幫我們出口氣了。
小姐妹:給張照片,讓我們也見識見識“銘遠第一打工妹”。
巴不得呢。
李艾立刻調出攝像模式,對着聞渺專注的側顏拍了張照,點擊發送。
小姐妹:喲,小狐狸精。
李艾:可不是嘛。
―
做着喜歡的事,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做着喜歡同時還能賺錢的事,時間過得更快。
試用期首日,聞渺一整天都待在店裏,下班揹着揹包直接坐地鐵回“江汀岸”。
第一天的愉悅延續到週末。
週末午休,其他人照常回住處。
聞渺坐在臺階上玩小遊戲,駱雅過去問她:“節假日可以上班嗎?可以的話,你下週就繼續過來。”
一聽,聞渺就知道駱雅是打算正式錄用她了,忙不迭點頭:“可以。”
“ok。”駱雅說,“你被錄用了,以後就跟着萱萱,要是哪天不想做了,記得提前跟我打招呼,我好早做準備。”
聞渺愉悅應下。
兩人剛談完錄用的事,見一個阿姨走了進來。
駱雅見到老顧客,立馬熱情地迎上去:“周阿姨,又來給旭陽來買書?”
“是。”周阿姨笑容可掬,“這不初三了嘛,他今天上補習班來不了,我過來幫他買幾本綜合習題冊,再買本作文素材,讓萱萱推薦幾本。”
聞渺已經把手機收回兜裏,站在一旁等着,聽完周阿姨的話,她說:“萱萱姐姐不在,我給您推薦吧。”
她初中的學習資料都是用紀予給她寄過去的,基礎跟這邊的學生持平。
所以推薦幾本初三的習題冊不是什麼大問題。
周阿姨聞聲看向聞渺,小姑娘很眼生,便問駱雅:“新找的兼職?”
駱雅:“是。”
周阿姨:“小姑娘長得真標誌。”
聞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着跟我兒子差不多大,還在讀書吧?”
聞渺點點頭,帶着她往初中資料區走:“阿姨這邊。”
“在哪上學?”
阿姨們總是很健談,聞渺耐心答覆:“銘遠。”
周阿姨略略喫驚,忍不住誇讚:“真棒!自己賺零花錢,家教真好。”
聞渺站在書架前,有好幾秒的沉默。站在不遠處的駱雅從她緊抿的脣線和精緻柔軟的側顏裏看出幾分落寞,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情緒,反正不是被誇之後的高興。
好在女孩兒很快調整過來,投入到工作中,認真而清晰地給周阿姨講解每本書的特點和效果。
駱雅低頭看了看早上讓聞渺複印的身份證。
她的出生地,是南方一個今年才因旅遊業發展摘掉貧困帽子的小縣城。
女孩兒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裏,蘊藏着太多太多祕密。
直覺告訴她,那些祕密,很苦澀。
―
聊天時,駱雅得知聞渺住在“江汀岸”,而她的家,就在“江汀岸”不遠處的南泉弄堂裏。
下班以後,她順路載着聞渺回家,順便給她結了這周的工資。
有順風車可搭,聞渺很開心。
南泉弄堂在南泉廣場西邊,離“江汀岸”只有十分鐘不到的路程。
她堅持讓駱雅把她放到南泉弄堂入口的路邊。
駱雅尊重女孩兒的決定,把她放到路邊,自己先開車回家。
夜幕下的南泉弄堂,寂靜無聲,復古燈籠狀路燈往外透射着柔軟舒適的光。
一排排白牆紅瓦四合院望不到頭,像一個個戰士,屹立在滿是現代氣息的世界裏,不知沉澱了多少代人的蹉跎歲月。
聞渺知道,這種四合院往往有市無價,裏面住的要麼是原住民,要麼是流油的富人。
跟着地圖,聞渺走進一條小巷子。
沒多久,她路過一個看起來烏煙瘴氣的小酒吧,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從裏面出來。
有點擔心被騷擾,她扯起衛衣帽子戴上,不放心,又把帽子使勁往下拉了拉,遮住半張臉,然後挨着另一邊牆加快速度走開。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頻率還越來越快。
拔腿就跑,卻被一股後拽力扯得踉蹌,腳輕崴了一下。
顧不得腳踝的痛,聞渺從揹包側邊抽出一支筆用力往拽着她手腕的爪子打了下去。
pia!
賊響。
男人大概怎麼也想不到女孩看起來柔弱無害,手勁卻這麼大。他慘叫一聲,一下鬆開手,停在原地石化好幾秒。
聞渺跑開,他神志不清地跟着跑。
男人鍥而不捨地換另一隻手扯住女孩的書包帶。
下一瞬,他看見女孩停了下來,不掙扎也不叫喊。
沒等男人納悶完,聞渺迅速褪下書包,轉身拉着他的衣領猛地往下一扯。
男人沒個防備,竟被她扯得弓腰。
酒味撲鼻,女孩嫌惡地皺起小臉。
她在男人彎腰的瞬間擡膝用力一撞,又利落地往他小腿上狠狠招呼一腳。
醉酒男猛地單膝跪地,一隻手捂着一處傷處哼哼唧唧。
膝蓋有點疼。
那兩下用了全力,頭髮亂了,聞渺拉下帽子,一把把頭繩扯下來丟在地上。
沒了束縛的長髮如瀑一樣散開。
迷濛光線下,女孩一臉漠然,冷瞥一眼酒醉又懵逼的男人後,撿起揹包,瘸着腿往前走。
在旁邊檯球室全程圍觀的宋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半天后――
“我靠!她是不是撞人家子孫袋上了?靠!我的眼睛!靠啊!”
顧酌把檯球杆放下,走到窗邊慢悠悠道:“沒。撞那就不是單膝跪地,得滿地滾。”
“噢。”
不知道爲什麼,宋洺突然鬆了口氣。
沒有一點點防備……
他哥囂張的背影從大開的窗戶裏閃了出去。
“我靠?”
他忙奔到窗邊,看見他哥從地上撿起那女生丟下的頭繩,勾笑掃了一眼輕浮男後,往女孩離開的方向走了。
“靠?什麼情況???”
宋洺徹底凌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入v,明天停更一天,後天萬字肥章奉上,v章留言紅包補償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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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流偶像季沅辰左腹上有一個火焰紋身,性感禁慾。
粉絲表示:摸一下死都願意。
某大型頒獎典禮結束。
後臺,有工作人員發現表演嘉賓孟星也右腹上的貼紙翹起一個角,自作主張給撕了――
女孩緊實纖細的小腰上,一條銀河狀紋身猝然出現在衆人視野。
孟星也慌亂去遮。
人羣之外,季沅辰將一切盡收眼底。
不顧衆人詫異目光,他緩步走到女孩面前,將她拽進一旁的更衣室。
被隨手關上的門,久久未開。
更衣室內。
男人撫着女孩的紋身啞聲逼問:“不是說不喜歡,這是什麼?”
孟星也仰臉看他,笑得像只妖孽:“現在喜歡了,不可以嗎?”
季沅辰低頭吻上她脣:“可以。”
後來。
孟星也的萬人演唱會現場,季沅辰作爲特邀嘉賓。
時隔兩年,兩人再一次合唱他們的合作曲《策反》。
貼身互動,全場沸騰。
一首歌結束――
粉絲刷到季沅辰的官宣微博:星河滾燙,榮幸至極@孟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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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披荊斬棘,只爲往後能所向披靡,與你星河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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