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掐着潘尹川的手掌改为扶住他的后颈,使得潘尹川和他更加贴近,免得這人亲一下就溜。
“……是嗎?”怀聿垂着眼,還是不太看得出喜怒。
不信?潘尹川也不挣扎了,就這么靠着他說:“你可以拉一下林少晏带着我走的路线图,是不是在向中心城靠近。”
怀聿动了动唇:“不是为了灯下黑?故意往中心城跑?”
“怀先生這盏灯下有黑的地方嗎?”
“……”
潘尹川盯着怀聿。
怀聿垂眸看着他。
车厢内又陷入了寂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风从大开的车门掠過的声音。
怎么不說话了?這都還在生气?
潘尹川掐了掐手指,但很快反应過来——不对,如果怀聿還在生气,他绝不会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是因为在……等?
等什么?
潘尹川抬手试探性地勾住了怀聿的脖颈,又摸了摸他的颈侧,一直摸到alpha的喉结。這是一种不比亲吻,但也同样亲昵,甚至带点暗示意味的动作。
潘尹川本能去做了。
怀聿的眼眸幽深,“嘭”一声拉上了车门。
昏暗的光线中,alpha就像是终于等来猎物的猛兽,他放倒座椅,侧身将潘尹川按上去,就這样扒掉了他的裤子。
炙热而勃发的硬物抵在他的大腿根。
之前也不是沒在车裡做過。
潘尹川的羞耻心浮动了下,他抬手按住怀聿手臂上绷紧的肌肉,還沒想好怎么說,怀聿倒是先停住不动了。
alpha沒有粗暴地进入。
他垂眸盯着潘尹川,像是想要从這一刻他的面部表情中来確認点什么……
两個人就以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相拥了一会儿。
怀聿突然低头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唇舌纠缠。
“……那你想来中心城见我嗎?”alpha松开他,低声问。
潘尹川当时的第一選擇当然是回父母身边不让父母担心,怀聿确实是他的第二選擇。但他沒這样說。
“我想知道我失踪之后你還有吐血嗎?你的治疗有成效了嗎?你会死嗎?我不希望你信息素再暴乱……”這裡头的每一個字,那都是实话。
对怀聿来說,够了。
alpha吻過他的锁骨,又抚過他的胸膛,牙齿轻咬住了胸口的殷红。
潘尹川的身形颤了颤,那是很怪异的感受,好像酸和甜两种极端的味道,一齐混入血液,浑身都忍不住蜷紧。
alpha变得耐心十足。
在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他学会了先抚慰潘尹川。
潘尹川满脸涨得通红,比第一次的时候還要局促紧绷,他胡乱抓住怀聿的袖子,感受着alpha喷洒在他身上的气息,仿佛有细密的电流从脊髓裡窜過。
汗水打湿了发丝末梢,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抵着他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惊人。
但alpha就是沒有要這样进来的意思。
beta应该是沒有信息素的。
他也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
可为什么会给人以信息素纠缠,身体与灵魂都往水裡溺去,仿佛要醉死在這裡的感知?
“痛嗎?”怀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潘尹川眨了眨眼,眨去眼底朦胧的光,使得怀聿的模样在他眼底变得更加清晰。
alpha脖颈间的青筋又微微突了起来,看上去像是下一刻就会发狂的野兽。
那不是因为信息素的暴乱,而是极度的忍耐。
潘尹川艰难地吐出一口灼热的呼吸,他摇了摇头。
手指便顷刻变成了更坚硬的东西。
alpha浅尝辄止的试探,也逐渐变成凶猛的撞击。潘尹川被他牢牢箍着腰,每当以为自己要掉下去的时候,就会被及时抓回来。
像是要被吞吃掉一样,让人喘不上气。
但奇异的是……再沒有什么害怕的感觉了。
只有种亲密到不能再亲密,好像缠进彼此骨血裡去的感觉。
潘尹川竭力在黑暗中睁大了眼,alpha的面容就這样深深印刻在他的眸中。
英俊的。
强势的。
真真切切喜歡他的。
……
州长在旁边拎着打包好的饭,等了一会儿。
他往前看看,保镖们包围了小轿车,沒有开枪,而小轿车裡的人也沒有下来。嗯,沒有动静。
往后看看,做過特殊处理的装甲车完美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声音,也不知道裡面是個什么清形,总之同样沒有动静。总不能是人抓回来了就在车上做吧?
一边的秘书低头看了看手表,說:“先带林少晏走。”
“不杀了?”州长惊讶。
秘书点头,显得很平静:“先生提早吩咐過了,等抓到之后,如果先生和潘小先生過了半個小时還沒下车,就可以暂时不用杀林少晏。”
州长:?
刚猜到林少晏带走潘尹川的第一天,怀聿的确只想杀了這個人。毕竟沒用酷刑折磨林少晏,已经算是他宽宏大量了。
等過了两天,怀先生的念头就有了变化——
他的杀意是可以被潘尹川哄住的。
就看潘尹川想不想哄了。
林少晏的车门就這样被突然拉开,荷枪实弹的士兵进去占据了主驾驶位:“請跟我們走。”林少晏回头去看,潘尹川走上的那辆装甲车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潘尹川呢?”他急声问。
“那就不归你操心了。”
“怀聿是不是要折磨他?”
士兵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胡說什么?怀先生对潘小先生很是爱惜的。”
林少晏心說我才不信。
他死死咬着牙关。
严雪追着他一路到九河市的时候,都說要打断他腿。怀聿這個人,更位高权重,alpha的威严更不可侵犯,脾气自然也更大。
林少晏看了看一边的士兵,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车队。還是人太多了,很难打死。
林少晏只好忍住。
他還想活着再见到潘尹川。
温柔的只是前戏。
经历了无数支抑制剂的压制,和信息素的暴乱。真正放开来的alpha還是难掩粗暴。
潘尹川后面的记忆都完全模糊掉了。
等他疲倦地睁开眼,人已经换了個地方。
他一下翻坐起来,旁边的人听见动静,伸手勾住了他的腰,alpha喑哑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醒了?”
潘尹川转头看去。
怀聿就躺在他的身边。
alpha苍白的脸色已经好看了很多,只是眉眼间有种情绪与疲倦积压许久后一次释放完毕的慵懒。
這让alpha英俊的眉眼,在褪去压迫感后,更明显了起来。
怀聿是個长得很好看的人,這毋庸置疑。只是现在潘尹川的感受才更深刻些。
怀聿跟着坐起身,手掌按在他的腰侧,拉开上衣,低声问:“身上疼嗎?”
潘尹川慢慢感受了一下。
不……疼。
原来不是一定会疼的啊。
看他不說话,怀聿眉心微蹙,又追问了一句:“哪裡疼?”
潘尹川摇头,只有种胃要被挤出腹腔的感觉。
“饿。”他說。
怀聿眉心的褶皱霎地平展开来,他翻身下床去打了個内线电话,然后回到床边将潘尹川抱了起来:“洗漱完食物就来了。”
潘尹川倚着他的手臂,也沒說“放开让我自己走”。
他也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好像這样靠着挺舒服的。
這也是很全新的感觉。
上完床之后,居然只有种放松的懒怠。
骨头缝儿裡都残留着酥酥麻麻的余韵。
进了浴室,怀聿给他挤好牙膏,将牙刷塞到他的嘴裡,就跟伺候废人差不多。
只不過怀先生盯着他的嘴多看了两眼。
潘尹川脑袋顶冒出一個问号。
就见怀聿屈指摸了摸他的嘴唇,說:“刷牙吧。”
潘尹川“唔唔”应声,对着镜子刷牙漱口。
漱口漱到一半,牙膏沫還残留在嘴边,潘尹川盯着镜子顿时一個福至心灵,知道了刚刚怀聿联想的是什么。
羞耻的同时,潘尹川又想起了怀聿服务他的时候。
人体真的很奇怪。
一有联想,身体也会相应地有了反应。
他的尾椎骨都跟着有点发麻。
但那种感觉……当然并不坏。
他现在才知道人为什么会有欲望,因为会使人快乐。
這时门铃响了,肯定是送餐的来了,潘尹川是真的很饿,他三两下吐掉漱口水,匆匆擦了擦脸,就挣开了怀聿的怀抱自己往外走。
不過這一走,才发觉,痛是不痛的,但腿還是很软。
屁股也累累的。
怀聿洗漱慢一些,等他出来,潘尹川咬着面包问他:“我們怎么回来的?车裡,嗯……”
怀聿知道他什么意思,走過来拉开椅子,几乎贴着他坐下,低声道:“我开的车。”
潘尹川顿时舒了口气。
那就好,不然让别人看见一片狼藉,那……多奇怪。
潘尹川倒是忘了,放着那么多士兵保镖不用,怀聿亲自开车开回来這件事,已经足够奇怪了啊!
“不问我林少晏怎么样了?”怀聿微微侧過头。
潘尹川头也不抬:“我相信你。”
“相信我?”
“你既然已经知道林少晏是送我来的,就不会再杀他。”
“那不好說……”怀聿顿了下,“還沒解释既然是送你来中心城,为什么沒有给我一個电话?”
潘尹川顿了顿,還是選擇了說实话:“林少晏說想看看你有多爱我。”
“那他现在看见了?愿意心甘情愿地退出你的生活了?”怀聿微眯起眼。
潘尹川依旧選擇了說实话:“我不知道,林少晏会不会退出我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见了。”
怀聿眸光微动,声音压低了些,难得显出温柔:“你看见了?”
“嗯。”
“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