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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還沒呢。”
“那正好,菜马上齐了,我們家就我和夏河两個人,平时在吃這方面沒什么讲究,随便凑合凑合,你可别嫌太清淡。”
顾生轻笑:“我能蹭口吃的就不错了,哪会嫌弃啊。”
夏振东也一改平日裡刻板严肃的性格,笑起来的时候竟然還有一边酒窝。他转身进厨房揭开炖锅的盖子,看看裡面炖的鸡怎么样了,随即问顾生:“你家裡人呢?”
顾生称:“他们到外地去了。”
“過节也沒回来嗎?”
“可不么,所以我才上你家来了嘛。”
顾生說话的时候总是莫名打趣的意思。
夏振东听后還挺高兴,說让他坐一会儿,以后常来。夏河倒了两杯水,一杯给自己,另一杯端去给他,說:“刚刚不是喊口渴么,喝点水吧。”
顾生接過水杯咕噜两声灌下肚,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后,他瞥见客厅左侧架子上的照片,便走過去端详了会儿,见夏河在旁边,问道:“這是你妈妈?”
“嗯!”夏河点了下头。
“真漂亮。”顾生說,“你长得像你妈妈。”声罢就转移视线挪步到别处去了。夏河停在原处,为他那句话而感到突兀,但想想,這是在夸自己吧
顾生還真是不怕生,像当自己家似的,转头就迈进了夏河的房间。夏河见况担心他看见自己某些藏起来的秘密,连忙也跟了进去。
“這是你房间?”
顾生问。
他应了声便走過去拉开窗帘,透過玻璃窗,正好可以看见好大一轮明月挂在夜空。
顾生抬眼看去,不禁感叹:“可真圆!以前,我都沒好好抬头看過。”
夏河說:“中秋的时候就這样。”转念又问:“你要吃月饼么?”
顾生摇摇头:“NO,我不喜歡吃月饼。”
夏河回了句:“我也不喜歡吃。”
顾生笑笑,瞥眼看见他床头桌上摆了好多磁带,便踱步過去拾起来看了看。那些磁带多为音乐。邓丽君,周杰伦,许巍都有,還有好几张英文的。他随即问:“這些都是专辑?”
夏河也走過去,“嗯,之前存下来的。不過现在很少买了,用MP3听。”
“可以放来听听么?”
“可以!”
夏河摁下收音机的开关,找了一张周杰伦的放进去。磁带在机子裡转动,发出‘滋滋’两声,随即响起《黑色幽默》的前奏。夏河找了個纸箱,把那些散落的磁带都装进纸箱裡。顾生听着歌曲,倒在他床上很是享受的样子。
见他眯着眼,夏河說:“你可别睡着了,一会儿還得吃饭。”
顾生听罢便又坐起身来,瞥见他枕头下放了個画本。于是出于手贱想要去拿来看看。结果手刚递過去,夏河一把夺過。有些紧张,警告說:“這個……不能看。”
“看一下又不会死。”
“会死!”
见对方态度坚决,顾生只好作罢了。“行吧,行吧,不给看拉倒。”他說着转身悠哉走出房门,去找夏振东唠嗑了。
夏河把画本藏进抽屉裡,锁死
那画本裡画了一些抽象的裸/体图,男人的,女人的,顾生的,這些都是他的秘密。
等夏河也走出房门,见顾生已经在饭桌前就坐,用手捏了一块红烧肉,正要塞嘴裡,结果意识到夏河在看自己,便抬眼略表尴尬的說:“我只是想帮你尝尝味道……”
夏河面不改色:“我又不会說什么。”继而转身走向厨房,看老爸有什么要帮忙的。见他离开,顾生继续把那块红烧肉投嘴裡。
等最后那只鸡炖好了,夏振东端上桌,笑着示意顾生:“你先吃。”
這会儿顾生装乖:“等你们一块。”
“沒事,反正也沒有了,就這些了。等夏河拿几瓶酒過来,你喝酒的吧?”
“可以喝点,不上头就行。”
“喝多了也沒事,晚上可以在這住。”夏振东热情的程度倒让一旁拿啤酒的夏河若有所思,从小到大自己邀請来家裡過的朋友也就只有周郁,奇怪的是,面对周郁他也沒這幅好脸色啊。
顾生听說可以留此過夜,下意识瞥了一眼夏河,见他沒什么反应,便笑着对夏振东說:“那我就放胆喝了。”
“沒問題,怎么开心怎么来,反正過节嘛,就是图個乐。”
夏河捧了几瓶啤酒過来,摆到桌上,丝毫沒有打扰他俩跨年龄段的交流。
吃饭的时候,他俩的话题忽然从乱七八糟的东西转到了学习上。夏振东說:“顾生啊,听說你的成绩一直在拖后腿啊,這可不行,都這個节骨眼了,得努力学点东西。”目光瞥了一眼夏河:“我家夏河学习就不错,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請教請教他。”
夏河一愣,差点被一口饭给噎着。
顾生却說:“那也得他肯教我啊。”
“我家夏河不怕麻烦的,你說一声,他就愿意了。”
夏河冷着脸,心想自己就坐边上呢,怎么丝毫沒有凸显出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