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九明邪君
只是不知道前輩要聊些什麼？”
沈川雙目緊緊盯着靈氣組成的青年，語氣中充滿了尊敬與好奇。
齊伽羅雖然一言未發，但它的眼神卻異常銳利，一直在冷冷地打量着對面的青年，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些什麼。
“哈哈，我名叫司馬九明，一生修行，功法狠辣，行事多從本心，倒也造下了不少殺業。成名之後，給面子的道友都稱呼我一聲九明邪君。”
青年樂呵呵地走出簡陋的客廳，與沈川和齊伽羅相對而立，他的語氣中既有自豪也有一絲無奈。
“沈川見過前輩。”
沈川對這自稱司馬九明的男子拱了拱手，態度誠懇。
他知道，這位前輩雖然如今只剩下一縷殘魂，但其所蘊含的修行經驗和智慧，卻是他們這些後輩所無法比擬的。
而此刻的齊伽羅，卻依舊保持着沉默，只是它的眼神更加冷冽了。
它雖然沒有開口，但心中卻充滿了警惕和戒備，時刻準備着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危險。
“前輩就不敢當了，如今我這殘魂，恐怕連成元境的修爲也很難維持了。”
青年聞言苦笑，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感慨。
這司馬九明頓了頓，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隨後才緩緩繼續說道，
“敢問二位道友，今夕是何年啊？歲月悠悠，老夫竟有些記不清了。”
沈川聞言，微微一笑，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何年？
道友，我輩修仙者，歲月漫長，又怎會時刻記得具體的年份呢？
不過，若是從那件事情算起來，最少也有一萬年之久了吧。
司馬九明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恍惚，彷彿思緒飄回了遙遠的過去。
他略一盤算，感慨道：距離那件事已經一萬年了嗎？
那從老夫出事到現在，也有個五六千年的樣子了。
看來，當年的故人應該已經沒有什麼人還在世了吧。
沈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巧妙地引導道：道友，如此說來，您似乎是那件事的見證者啊。
司馬九明聞言，卻搖了搖頭，嘆息道：
哎，見證者算不上，那時候我不過是聚丹期的小修士，和二位大人有過數面之緣而已。
那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又豈是我這等小角色能夠真正見證的？
沈川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但他並未就此放過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試探道：
道友若說故人，女帝可能還在我們這一人界，還有那位隱居在百萬大山的妖修甄離，道友應該聽過吧？
他們或許還健在，不知道友是否有所瞭解？
司馬九明聽後，眼神微微一閃，似乎對這兩個名字並不陌生。
他沉吟片刻後，緩緩說道：女帝……甄離……嗯，確實是當年聲名顯赫的人物。”
沈川聞言，心中暗自思量。
他提及女帝和甄離，既是爲了給司馬九明提及故人，也是想借此探探對方的底細。
從司馬九明的反應來看，他顯然對這兩位故人並不陌生，甚至可能還知道一些不爲人知的祕密。
“昔年女帝自降修爲下界而來，原本以爲憑藉她的實力，足以在這人界橫着走。
然而，她卻沒有料到二位大人的實力之強，竟然超出了她的預料。
二位大人惹出的事情太過難以收拾，最後女帝錯過了返回上界的時機，只能滯留在這人界。”
司馬九明緩緩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感慨和敬畏。
“而甄離，那時候是隨女帝一同下界的妖族。
女帝滯留，甄離自然也無法返回上界。
說起來，還是二位大人乾的事情實在是太驚天動地了！
那等威勢，超出了上界修士的預計，也徹底改變了我們這一人界的格局。
從那以後，這裏就變得神祕莫測，奇怪詭異之事頻頻發生。”
司馬九明昂首閉目，彷彿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之中，他的語氣也變得低沉而悠長。
沈川和齊伽羅聞言，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知道，這位司馬九明前輩所提到的“二位大人”，必然是指那兩位引發了大戰，改變了人界格局的強者。
而那場大戰的詳情，恐怕也只有少數幾個見證者才知曉。
“道友，你既然知道昔年之事，想必也絕非等閒之輩。”
司馬九明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沈川，
“如此看來，我的衣鉢倒也沒有便宜平庸之輩，老夫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說到這裏，司馬九明竟然話鋒一轉，問起了沈川有關玄易教的事情：
“對了，我再問道友一句，天雲大陸玄易教如今發展的如何？”
沈川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他知道玄易教在天雲大陸的地位，也明白這位前輩爲何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於是，他實話實說地回答道：
“玄易教在天雲大陸是一等一的大宗，有四位先天強者坐鎮。
其中一人更是先天后期，另外三人都是先天中期。
這萬年大宗在如今大秦帝國境內，乃至整個天雲大陸都是很有影響力的。北境翠柏峯也是玄易教的分支之一。”
司馬九明聽完沈川的回答，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
他彷彿從沈川的話語中看到了玄易教的繁榮和昌盛，也看到了自己衣鉢傳承的希望。
“我再多問一句，坤玄大陸的易玄教，如今發展得如何了？”
司馬九明目光深邃，又向沈川拋出了一個看似隨意卻暗含深意的問題。
沈川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來，他想了想，便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所瞭解到的易玄教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易玄教在坤玄大陸的大漢帝國，同樣是首屈一指的萬年大宗。
之前，他們有三位先天強者坐鎮，後來其中一位去了圍困女帝的海島，便沒有再返回坤玄大陸。
不過，據我上次離開坤玄大陸前的消息，易玄教又有一名成元修士成功進階先天。
如此一來，易玄教便再次擁有了三位先天強者，其地位依舊是坤玄大陸第一流的宗門，無人能夠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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