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不停變換的面孔
高聳的顱骨上，山巒般的棱角鋒利無比，突出的顴骨和深陷的眼窩構成了一幅令人不寒而慄的畫面。
那雙眼睛，如同燃燒的烈焰，閃爍着狡詐與狂怒的光芒，彷彿能夠洞悉人心最深處的祕密。
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微笑，露出尖銳如刀的獠牙，似乎在嘲弄着世間的軟弱。
整個頭顱散發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彷彿只要它願意，就能在一瞬間吞噬周圍的一切光明與希望。
面對這如此恐怖的頭顱，沈川卻只是淡淡一笑，他的目光中閃爍着自信與從容，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源邪龍呢？”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聽了沈川這話，那頭生雙角的頭顱微微一愣，隨後仔細地打量了沈川一番。
良久，它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
“你不是源邪龍。
雖然你身上有着源邪龍的氣息，但你的靈魂，卻並非它所能擁有。
你，究竟是誰？”
魔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彷彿對沈川的故弄玄虛感到不滿。
沈川微微一笑，他的眼神深邃，彷彿穿越了時空的界限，
“我是誰？這……
未曾生我誰是我？
生我之時我是誰？
來時歡喜去時悲，
閤眼朦朧又是誰？”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禪意，彷彿是在探討生命的本質與存在的意義。
然而，這魔首顯然並不買賬，它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而威脅，
“小子，你別和我說這些彎彎繞，老夫可不是好脾氣。”
它的雙目中火焰跳躍，彷彿隨時都會爆發出毀滅性的力量。
沈川也不甘示弱，他的聲音同樣冷冽，
“只有你不是好脾氣嗎？”
他的體表，那原本熊熊燃燒的黑白火焰突然收縮，退到了脖頸處，露出了他頭生一根龍角的俊朗青年面孔。
他的眼神堅定而自信，彷彿無懼任何挑戰。
魔首看到沈川的真容，雙目中的火焰突然一盛，彷彿被某種力量所觸動。
過了一會兒，它才緩緩開口，
“不對，你不是第八層的源邪龍殘魂！”
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疑惑。
沈川聞言哈哈一笑，他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
“這個自然，本座遺落此界的又不僅僅是一根龍角。”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還有幾分神祕的氣息。
說着，沈川將左臂化作龍臂，左手則化作了鋒利的龍爪。
緊接着，這龍爪一番翻動，原本緊握在其中的魔血刃突然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十一顆蘊含着九霄劫雷、天罡神雷、極道魔雷、幽泉陰雷四種神雷的雷球。
這些雷球表面的電弧在沈川的龍爪中跳躍、閃爍，彷彿隨時都會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看到那十一顆蘊含四種屬性的雷球，不僅是魔首，就連那巨大雕像的另外兩顆頭顱也在這一刻魔光一閃，彷彿都被這雷球的威力所震撼。
它們三顆頭顱的目光都緊緊盯着沈川手中的雷球，眼中閃爍着忌憚與驚懼。
就在這時，那高達數十丈的雕像中，原本被一團灰白魔氣遮住面容的一顆頭顱突然張開了口，將遮蔽它面孔的魔氣猛地吸進體內。
隨着魔氣的消散，一顆詭異至極的頭顱露了出來。
這顆頭顱之所以詭異，是因爲它的面貌和髮型都在不停地變化着，彷彿沒有固定的形態。
時而它變成垂垂老矣、滿是皺紋的面孔，鬚髮皆白，宛如一位歷經滄桑的老翁；
時而它又變成稚嫩孩童的模樣，天真無邪，眼神中閃爍着好奇與純真；
時而又變成俊朗不凡的青年，英氣逼人，彷彿能夠征服一切；
時而又變成中年儒生的形象，溫文爾雅，氣質儒雅。
同時，它的皮膚也是時而白皙如玉，時而粗糙不平；
氣質也是時而儒雅溫和，時而面目可憎，時而溫潤如玉，時而尖嘴猴腮。
這種不斷變換的面孔和髮型，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心中不禁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在這顆頭顱不停變換面貌的同時，它也開口說話了，
“道友，切莫動怒，有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不是嘛。
我們之間沒有不死不休的仇怨，何必要如此針鋒相對呢？
可否容我說個交易？”
它的話語聲也是隨着面孔的變換而不斷變化，時而蒼老沙啞，時而年輕清脆，時而渾厚有力，時而尖厲刺耳。
這種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聲音，更是給人一種詭異莫測、毛骨悚然的感覺。
讓人不禁懷疑，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又有着怎樣的目的和企圖。
“交易？道友，你若是一開始就客客氣氣的，談筆交易也不是不可。
只是現在，用你那顆黑腦袋的話說，
‘你別和我說這些彎彎繞，老夫可不是好脾氣’！”
沈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傲氣，彷彿對面前這詭異頭顱提出的交易提議毫不在意。
那不停變換面容、髮型的頭顱聞言，詭異地一笑，彷彿並不在意沈川的冷漠態度。
“道友，我替魔相給你賠個不是，道友大人有大量，別與我們計較。”
它的聲音時而蒼老，時而年輕，帶着一種難以捉摸的詭異。
沈川聞言，呵呵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你這不停變換面容的頭顱倒是挺客氣，不過我也沒有耐心陪你玩這些。
你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彷彿對這場交易已經失去了興趣。
見沈川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讓他有話直說，這顆不停變化的頭顱又開口了，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與誘惑。
“道友，以你的實力，可以連破九層最終到此，定是大能之士。
以你的手段、智慧，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
只要你破壞這禁制法陣，放我離開，我願將一身魔道功法傾囊相贈，如何？”
它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彷彿只要沈川答應，就能獲得強大的魔道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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