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躲不開癡戀的欣慰 1

作者:鈁錚
“不是說春兒回來了嗎怎麼沒見人”

  可看上去,問系青這些話的傢伙不象找人,倒似要人。(w-w-xs.c-o-m)春兒不見了,約定成俗似的,大家都來跟青兒要人,“你弟哪兒去了”

  哪兒去了難道老大一條人還能被誰藏起來“可能有事兒在忙。”青兒總是如此迴應,他從不會說他不知道,沒辦法,對青兒乃至很多人而言,他們兄弟互相屬於對方的一部分,青兒必須知道春兒在哪兒。

  於是接下來的問題肯定就是,“忙什麼事兒”

  這纔是關鍵

  對爹媽,青兒帶點兒心照不宣式地輕笑,於是爹媽瞭然狀,“哦,又去胡鬧”青兒撇嘴,偏頭,不說是或不是,反正他啥都沒承認。

  對陳嫣和一衆損友,青兒反問,“春兒還能忙什麼你們說吧。”

  自然有人替大哥青結論,“又瞧上哪個女人”陳嫣則嘀咕,“這次能維持多久”

  系青照例聳聳肩,接受陳嫣的白眼。

  到張浩那兒,青兒自可和盤托出,愁,“他天天跟着小真進進出出,晚上坐她宿舍門口混一夜,早晚撐不住嘛,你有啥招兒”

  浩子沒好氣兒,“最懂招兒的春兒都這熊樣了,我還能有啥招兒”捶桌子,“哎,不是啊,他對妞兒不是很有辦法嗎咋突然不瀟灑了呢該不是認真了吧”

  系青扶額噓氣,算他白問,這弟弟後知後覺的也可以了,不認真能對一個吸毒的小珍珠念念不忘這許多年呢不認真能在差點坐牢的情況下也不供出小珍珠的下落,只怕爲她帶來麻煩嗎早就認真了

  只有計然,什麼都不問,臨時抱佛腳,學外語,說,“反正去哪兒都是你的包袱,我多學一點兒,你負擔也輕一點兒。”

  “放心,你老公力大無窮,你多沉都扛得動。”系青頭枕在計然腰腹間,享受她的溫暖柔軟,語音也是一片混沌柔軟地性感,“我們先去領證行不”

  “好啊。”計然把一粒女生纔會喜歡的話梅肉塞進系青嘴裏,“等我們從紐約回來的。”

  春兒還不知道哥哥和計然要出門旅行,他實在顧不上大哥青那邊了,事有輕重緩急,先把暴怒中的獅子女王安撫好再說。

  三天沒洗澡刮鬍子好好睡覺的懷系春,滿臉胡茬,形容略顯憔悴,但仍吊兒郎當,風流倜儻,天生麗質難自棄嘛。他還是數日前火車上下來的那身行頭,白短袖連帽t,外罩件水磨藍的牛仔背心,下面同色牛仔褲,腳下的白球鞋帶着點兒髒,腳邊丟着只看上去挺扎眼,但背起來頗爲拉風的帥氣大雙肩包~~紅黑兩色相間,張揚,可搭着春兒二少那一腦袋卷卷亂髮卻是相得益彰,看上去倒有點兒青春無敵的味道,雖說是三十而立的年紀,不過二少是不老的傳奇,且無老黃瓜刷綠漆裝嫩之嫌~~二小姐計真悶頭解決自己那份午飯,對坐在自己對面的二少作熟視無睹狀,可惜,懷系春不會因爲計家二小姐從戰術上藐視他就意志消沉,真的變成空氣消失,他有的是辦法,顯示他的存在感,而且,人家是不經意間,將自己的存在感火辣辣地凸顯出來。

  本來和計真同坐一桌的,有幾個她的學弟還有同事,大家擠擠挨挨扎堆坐一處~~最最最開始的初衷,出於保護計真,是計真抱怨,她被春兒騷擾,是朋友就該幫忙不是嗎當然這麼做的結果,命中註定,他們活該被春兒~~驚擾。

  主要也是剛開始那個話題沒選好,從春兒第一次想方設法死皮賴臉非得跟計大夫坐一處喫飯開始,不知是誰開了個頭,“懷先生每次都這麼追女孩子的”結果這個話題就無限制地發揮蔓延開來。

  問話的人,是欲點明,懷二少向來,追過太多女生,對感情不認真,計大夫是不會喜歡這種男人的,意圖令春兒知難而退。

  誰知二少對其中真意置若罔聞,竟認真答覆,“二哥哪兒會那麼笨,當然不同的女生有不同的追法。”

  一石激起千層浪

  正在苦讀中,被前輩們操練的很慘,基本上沒時間沒手段追求們的實習生;和辛辛苦苦剛混到住院醫師,浪漫情懷被工作磨到殆盡的大夫們;包括天生愛八卦,尤其對帥哥永遠保持濃厚興趣的護士們,在好幾天時間裏,都對這個話題趨之若鶩,津津樂道。

  春兒這幾日一直處在誇誇其談的狀態,他總結了對各類女生的追求方法以茲衆男醫生參考,並不斷向女聽衆求證,“有沒有我說對了吧”人家說不對,他涎着臉,“別不好意思承認啊。”有人讚歎他準確無比一語中的,他得意非凡,“那是,二哥啥時候錯過”左右都他的理兒。

  有幾次計真氣不過,尋思你們聊吧,本姑奶奶換個桌喫飯行不她換,二少如影隨形,呼朋引伴,“來來來,咱們換個地兒”計真氣死,就這麼個東西,跟他一般見識他蹬鼻子上臉以爲你待見他,當他不存在他就跟一粘包賴似的跟住你證明他一直都在,吐血啊。

  而春兒對計真的這種心情並無特別關照之處,兀自舌燦蓮花。

  今日這一節講到如何追女文青類,春兒佈道,“一般二哥不招文藝女青年,丫忒矯情,咱受不起那罪。不過要說追女文青呢,你們是不是覺得,包裏隨時都得塞本米蘭昆德拉之類的錯,那就裝了,不成,你要麼啥書都別放,要麼就放個特冷門,一般人兒不知道的,哪怕社科書籍,都比名人名著有效果~~啥有文化的談吐瞎~~,象念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你要聲情並茂,完了,非雷人一身雞皮疙瘩不可,你得這麼着,舉頭望他媽的明月,低頭思狗日的故鄉,裝的最高境界,用不裝的方式卯着勁兒裝”

  衆人竊笑,春兒似吃了十全大補丸般得到鼓勵,繼續掰扯,“哎,該粗的時候粗,但該細的時候也別含糊,那個啥啥人生啊,世界啊,寂寞啊,無病呻吟這一套還是要的,情緒低落的時候,就得送上一句,孤獨是門藝術,該造句可以替換詞彙,失去是門藝術,直到把拉屎放屁都改成門藝術”

  衆人失笑,有毛頭小子如法炮製,“愛情是門藝術。”

  春兒指點迷津,“別介,千萬別愛情是門藝術。在其他方面,當然要迎合文藝女青年,讓她們覺得你和她有共同語言,但在愛情上你得表現的象浪子,你是個需要被她拯救的物種,所以,有時你就得點根菸,端着杯一股子雞屎味兒的黑咖啡說,愛情明明是個婊子,人盡可夫,偏帶個假老二充硬,裝腔作勢。”

  太粗鄙了,在座男男女女,尷尷尬尬。

  唯有春兒面不改色,“喏,祕訣就在這裏,繞幾個大圈子這纔是主題啊,女文青要是想證明愛情戴個假老二充硬,她上你,你得手了。她承認愛情就是個婊子,也很好,你上她,你還是得手~~”搭着春兒肆無忌憚的論調,他濃眉淡挑,長睫如扇,大眼明媚,兼之薄脣如花,笑得甜蜜生動,竟將這猥褻無比的言語演繹的可愛分明。

  一陣靜默之後,有個不知恥的小子被二少洗腦到沒救,竟然擊掌讚歎,“二哥,你高”

  計真午飯已畢,端起碗寡淡無味的紫菜蛋花湯喝一小口,終於正眼與春兒對視,笑笑。春兒喜上眉梢,以爲小珍珠終對他稍加辭色,誰知計真一碗蛋花湯對着二少的臉潑過去,媽的懷系春,叫你當姑奶奶面大放厥詞

  春兒不知死活,頂着一頭臉紫菜蛋花加小蔥綠,“幹嘛啊,你又不是文藝女青年,這也生氣”

  計真起身,“抱歉,我的反射弧太長,現在氣的是幾天前那一段。”說完往食堂外走。

  春兒不離不棄,亦步亦趨,追計真至正午大太陽地裏,“哎喲媽誒,反射弧長是吧,可算給我點兒反應,還以爲你沒反射弧呢。”

  計真悶頭往住院部衝,春兒攔住,掏出~~被他修補好的合同,挺討好地,“喏,合同還在,我們還可以按合同辦事的,來來來,你的反射弧反射到沒有”

  哇,補這東西需要多少透明膠計真小喫驚。那天和姐姐鬧崩後,她怒氣衝衝拎着行李回宿舍,春兒追上她,又是道歉又是作揖,“別不理人好不好實在生氣你可以按照合同懲罰我。”提醒計真了,她掏出這份狗屁倒竈的合同,亂七八糟扯個粉碎朝春兒做六月飛雪般一丟~~原來二少竟然把紙片都撿回來再給粘好~~不知所謂,有那時間乾點兒啥不行可是,看到他很寶貝這合同,計真竟有點兒高興,其實,事後想到合同被撕毀,她頗爲不捨。當然,那一絲絲不捨是不會讓春兒發現的。計真給春兒個白眼,繞過他繼續朝住院部前行。

  春兒倒是很能自我解嘲,“喂,你咋又沒反應了難道你的反射弧又長長了嗎有沒有萬里長城那麼長啊我可以學學孟姜女的嘛”

  哭倒超長反射弧的孟姜女計真幾乎爆笑

  春兒是二十四孝追女仔,又隨計真回住院部的心外科病房,跟走廊裏一衆病人和病人家屬挨個打招呼,還有熱心的老太太覷着春兒臉上還沒拾掇乾淨的紫菜蔥花,象關心兒子似的遞上熱毛巾,“哎喲,瞧這孩子,咋了啊這是趕緊擦擦吧”鬱悶不丫人緣硬是好到沒話說。

  計真坐值班室椅子裏噓長氣,琢磨,被懷系春這麼搞下去,她到底能堅持多久才幾天功夫,她的同事,她爲數不多的朋友,和她的病人差不多都被春兒二少拉去造反了。就三樓普外的護士長,漂亮少婦一枚,這幾天有事沒事來心外的走廊晃一圈,教導計真,“架子拿拿就成哈,懷家那條件,你還有啥挑剔的那會兒要有這麼個人兒追我,哪兒輪得到我老公啊。”

  計真有苦難言,她和他之間不是誰追誰的戀愛小遊戲好嗎那可是血海深仇。偏她那前仇舊恨又不能與外人道,活活憋死

  最妙還屬帶她的主治醫師,平時話少的可憐,偏到春兒這兒人八卦上了,“我看這小夥子行,硬件好這誰都看得到,主要還在於看不到的軟件,死纏爛打是煩了點兒,不過難得一個硬件好的人願意給你花這軟心思。”

  軟心思計真咋就沒看出來那軟心思都花哪兒了呢她就是覺得他天天跟着她煩都煩死了,影響工作嘛。

  可懷系春是有錢人,還是那種交遊廣闊的有錢人,這世道就這樣,交遊廣闊的有錢人怎麼胡鬧都成。象前天早上院長來巡查,大事件,計真只希望混跡於病人家屬中的懷系春別被人發現,誰知院長跟他熟着呢,一見春兒那是驚之喜之,“你怎麼在這兒誰病了”就差沒明明白白問,咋恁見外你家誰病了給我打個招呼啊。

  春兒倒不給計真惹麻煩,“老同學的爺爺病了,我來看看。”隨手揪起一老太拍打拍打,“這我奶奶,裏面那個我爺爺。”偏頭瞅老太,“咱爺爺心臟病加肺氣腫是不”

  懷二少這爺爺奶奶叫賊親,讓人院長都不好意思不關照~~而系春同學自此在病人中間打開局面,不過一上午功夫,大家都知道這孩子爲追豔若桃李的計大夫遭到冰霜樣的冷遇。又一下午的時間,護士和醫生們都瞭解到春兒二少是個什麼人才,而懷家有多少家財,開始被計真定位爲性騷擾的賤男立馬變成香餑餑。時不時有人倒戈向春兒並相勸計真,“是,他口花花心花花,可計大夫,你要知道,是男人,他就花,分別在於他有沒有能力花而已。一個和你條件相當的花心出軌男,和一個象懷家二少這樣的花心出軌男,你選哪個呢”

  計真無奈,“我哪個都不選也不行”

  “現實點吧,我的閨女,想想你不在人世的媽如果活着,也不想你孤獨終老吧該上岸那就得上岸,總飄着也不是個事兒啊。”

  上岸象她姐那樣,找懷家這條岸計真鬧脾氣,一杯冰水倒喉嚨裏,她不要

  住院部下午比上午能消停點兒,無出院,有兩個入院,計真帶着學生問好診開了醫囑,便在辦公室裏躲閒不出,任走廊上的懷系春自生自滅。所幸懷系春的胡鬧是有限度的,他從不會貿然進她的辦公室打擾她工作。混到下班時分,交代好工作計真走人,目不斜視穿過長長走廊,遇到病人一隻,對方腆着臉給懷系春當說客,“計大夫,給春兒個機會吧。”

  計真能察覺到跟在她身後的春兒向她的病人招手致意,她撐出個笑臉,“謝謝,讓您費心了。”略頷首路過。這病人是來自廣東的客商,在賓館發病叫救護車入院,跟春兒最熱絡,平素會聽到他與春兒這般作答,“知道你有辦法,幫我搞塊地咯,今年搞地很不容易的啦”無良奸商嘴臉

  去附近超市買新鮮蔬菜和生活日用品,春兒在計真身後如跟屁蟲樣緊緊追隨,計真不備時他湊近幾分與她隨意瞎聊,沒句正經的。計真橫他一冷眼他就退後半步,但不過兩分鐘就又粘回原位。從超市出來,計真拎着挺沉兩個購物袋,春兒要幫忙拿她不肯,就這麼一路他要幫她拒絕,拉拉搡搡回去計真宿舍,計真將大門無情地在春兒透着幾分可憐的俊臉兒面前關上,砸出很大聲。

  照舊,邊在廚間炒菜邊聽着門外動靜,有人上樓下樓總會跟春兒搭一句,“喲,還守着呢”

  春兒迴應,“可不是,精誠以至,金石爲開”媽的,死小子臉皮真厚。

  聽到春兒的手機振鈴叮咚不斷。

  聽到他時不時吹吹口哨哼哼歌,心情似乎明朗,還有打開食品包裝袋發出的細碎聲響~~晚九點,計真洗澡完料理好家務,尋思這都好幾天了,被春兒逼得她都沒出去散散步鍛鍊鍛鍊身體,總這麼下去哪兒行聽得門外又有響動,她家對門鄰居說,“春兒,進來洗個澡”

  計真嘆氣,以前吧,她尋思她不理他,以懷系春那完全喫不得苦的少爺脾氣,保不齊他就撤了。不過看樣子,他不是鳴金收兵打道回府,而是招兵買馬要斷她後路啊。再這麼整下去,對門的傻學弟可能會在他宿舍裏勻給二少一張牀用,條件是二少樂意介紹文藝女青年給他做女朋友。再說他二少鐵了心騷擾她到底,不知能否幹出爲了秋香姐姐賣身爲奴到醫院打工的“妙事兒”來,就算不“賣身爲奴”,只要二少願意,他總能運用他的影響力,讓她衆叛親離永無寧日,這麼個鬥法,她計真有什麼好處尤其,她沒他有錢,沒他嘴甜,沒他能忽悠,沒他有閒~~,所以~~識時務爲俊傑~~門外又有動靜,估摸春兒衝好涼出來,計真拉開房門,對春二少粲然一笑,“要不要喝杯茶”

  春兒用毛巾擦着一腦袋又溼又卷的頭髮,愣怔怔看着計真,然後,一個大大的噴嚏

  坐定到計真宿舍裏,春兒面前是一杯熱開水,和冷着張臉雙目晶瑩的漂亮女生小珍珠。

  計真一副談判架勢,“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春兒實心實意,“就是想你別生氣了。”

  計真挑着俏生生的長眉,“怎麼個不生氣法呢具體點兒。”

  春兒不怎麼實心眼的,“就是想和你跟以前一樣,聊聊天,喫喫飯,逛逛街,看看電影”

  “我們常常逛街看電影嗎”

  “有~~常常~~”春兒賊眉鼠眼又可愛兮兮地發笑。

  這世界如此美好,我們不該太過暴躁,計真忍耐,拍拍膝蓋,“行,聊天呢,現在咱們聊過了。喫飯,逛街看電影呢,不如二少你哪天有空找節目來約我,只要您來約,我有空,咱們可以一起嗨皮。不過象這樣天天盯着我,在我家門口安營紮寨的勾當,咱能不能停了”

  春兒撓頭,“哎,小真,其實你還是有點兒生氣你別這樣,要不你真生氣的話打我一頓出氣行不”

  這廝真是煩斃,不是以爲她不敢動手吧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小珍珠對着春兒的下巴揮出她的小粉拳。

  按理說你懷系春男子漢大丈夫,且口口聲聲要人家女生揍你出氣,你老老實實挨一拳就算了吧沒,老實不是春兒的強項,他經驗老道,上身朝後挪挪躲開計真的拳頭。但又十足配合計真,佯裝捱到她重擊,扭頭歪身倒地,還在地上扭了一大圈,且在嘴裏搭上音效,“嘭~~哐~~嗖~~”嗯,不但中拳,還被打飛了,不過他是不死小金剛,被打飛後他還能毫髮無傷地從某宇宙黑洞裏飛回地球,落在計二小姐面前,“消氣沒沒消氣再來啊”

  來個屁,再來也打不痛他,還被氣出內傷,計真咬牙切齒,“懷系春,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幼稚哎。”

  春兒一臉深沉,“人生就是幼稚的。”

  計真爆粗口,“去你媽的,我不是女文青。”

  春兒胳膊往計真肩膀上一攬,大笑,“我知道你不是,哦,原來我說的廢話你全聽到還記到”

  到底到底,那點笑意在計真的眼裏泄了底,她硬忍着不咧開她的嘴角,象怕碰到髒東西那樣小心翼翼,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春兒的手腕,將他的“玉爪”從自己肩頭挪開,“二少,天兒晚了,回家睡去,想喫飯逛街看電影咱另約成不”

  “行,行,”二少從善如流,“我一準兒約你,那~~咱哥和咱姐的事兒”

  計真乾巴溜脆,“免談。”

  “行,行,免談,跟咱們沒關係”哎,也就是在計真這兒充個嘴硬,面對大哥青他就另張嘴臉。總之,先別招她,慢慢來。

  開門送走春兒,計真爬上牀,睡覺,明天還得幹活呢。可是睡不着,閉上眼睛,還是姐姐那淡淡的面孔,淡淡的語氣,“你去培訓這段時間,我搬去和系青一起住了”計真淚流滿面,象是被爸媽拋棄的小孩兒那樣,受了莫大的委屈,哭得又慘又可憐,姐姐到底是爲什麼明明他們害得爸媽死了,爲什麼毫無愧疚悔恨仍然要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備註:

  1,失去是門藝術,來自美劇雙面法醫

  2,“愛情明明是個婊子,人盡可夫,偏帶個假老二充硬,裝腔作勢。”原句來自美劇雙面法醫“科學是個冷酷無情的婊子,偏帶個假老二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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