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夜幕下的單行路
還好只有一條單行路,就算是盲走也不會走岔。
小雨來的很快走的也急,不到半個時辰天空中滿月再現,雨過天睛,月光潑灑在大地上,周圍泛起一陣陣銀灰色的光暈,路面被照亮,已經不必再用火把照路。雖然了有了光亮,卻沒有溫暖,剛纔一場大雨把氣溫往下一降再降。高昌樂在車內同樣忍不住一連打了幾個噴嚏,他用內力壓制着寒冷,卻不想寒流涌動,自己單薄的內力不濟於事。他紅着鼻子對部下們說道:“注意路旁的行商,有煤油地就買人家一些,咱們快要被冷死了,不在乎錢!”
“嗯,我們在找!”
一路上他們遇十來個靠在路邊休息的馬車,他們大都是去往月氏國的行商,其中有一半兒是突厥人。一看他們是祭賽國人,要借火。就算是有他們也不賣,給多少錢也不賣。高昌樂一度氣憤不已,要不是爲了趕時間,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訓這些突厥行商。
一連碰壁十餘次,他們在路旁遇到了一輛單匹馬拉的車,車上只有一個車廂,而且沒有貨物,這應該不是行商。高昌樂實在不想繼續挨凍,要是他們有油不賣,自己就要搶了。
他讓部下將馬車橫在路中間,自己走向馬車來到那輛車門前輕巧車門說道:“醒一醒,醒一醒!我們煤油用光了,能賣給我們一些嗎?”
冤家路窄,他們遇到的馬車就是蕭風鈴二人這輛。她們被吵醒後第一件事不是開門,而是先點亮燈後畫裝,爲了節省時間不被懷疑,所以只畫蕭風鈴一人。朵嵐的畫裝術勝於蕭風鈴數倍,很快便將她從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畫成一個冷峻俠士。
蕭風鈴壓低了嗓音,推開車窗探出頭來左右看着說道:“誰啊,深更半夜,擾我清夢!”
“嘿嘿,小哥你醒了!真是無禮了,我們是過路的行商,煤油用光了,衣服單薄,路上太冷想買你們一些煤油,價錢好說,你看怎樣?”高昌樂走到蕭風鈴面前客氣地笑道,他的出現讓蕭風鈴心頭一緊,真是踏破鐵鞋啊,這小子自己送上門來了,顯然他是認不出來自己的。天助我也!計劃可以實施了,蕭風鈴將一些煤油低價賣給了他們,高昌樂笑嘻嘻地帶着煤油走了,一邊走着一邊回頭說公子是大好人。
看着高昌樂的馬車點燃油燈後緩緩前行,蕭風鈴轉回車廂裏對正在穿衣服的朵嵐說道:“朵朵,你等會兒聽我的指揮,我們上演一段來自地獄的戲!該啓程了!”說完,朵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重新獲得溫暖的高昌樂一夥兒別提多高興了,沒準兒這就是人的本能,只要改變了困境便會有短時間內的滿足感。現在高昌樂他們已經睡不着了,準備在馬車裏生火做飯,大家圍在一起喫火鍋。這是一種來自東方大唐天府之國蜀地的美食,他們也許做的不正宗,但用來驅寒取暖、撫平極寒還是不錯的。
喫到開心的時候,幾人一起唱起了歌謠,以排解路上的枯燥。
高昌樂率先起頭,唱一曲《歡聲頌》,他清了清嗓子,臉上浮現起幾抹靦腆,低聲唱到:“魚兒跳、風兒鬧,小船輕輕飄;大街旁、小巷口,孩童高聲呼;風飄遠、雨飄走,我的心未動;歲月秋風無情,潮起潮落無痕;只有那……哈哈,忘詞了!你們接着來吧,出洋相了啊!”
唱罷他趕緊坐下繼續大喫着,部下們開始逐一施展歌喉,雖然他們的聲調令人作嘔,不過歡樂的氣氛依舊瀰漫在這個車廂內,就連在車頭趕車的那位青年也隨着歌聲不時的搖擺,嘴裏哼哼着,很是享受。黑幕下,一輛馬車漂盪着歌聲在大路上直行,車裏歡聲笑語,推杯換盞,連車外也洋溢着一股歡快。
駕車的青年不時揮動着手裏的皮鞭,輕輕地抽打在馬匹身上,兩匹駿馬有節奏地奔跑着,像是踩着歌曲的音符。
這時,車頂上傳來一陣拍手聲:“啪!啪!啪!”青年不解地回頭一看,在他看清楚來者是誰後,瞳孔忽然放大,嘴巴微張剛想要說話,只聽:“砰!”地一聲,自己被來者一腳踢下馬車,青年慘叫了一聲,可惜車廂裏歌聲太大,高昌樂他們沒有聽得到。
就在他們喫着火鍋唱着歌滿心歡愉地時候,車門“咔嚓!”一聲被人大力踹開,一位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站在車門口,他手臂上安着十餘個三寸上的刀刃倒鉤,只要雙臂一擺,蹭到就傷。男子的忽然出現讓高昌樂地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兒,他看着此人的裝扮以及進門不說話的風格,忽然想起了祭賽國中最危險地人物之一。
果不其然,男子沒等他們開口,率先開始了進攻。三位部下一擁而上,第一位被其一把掐中喉嚨,向右猛地一拌,只聽:“咔啪!”一聲,昏然倒地。見狀,其他兩人叫囂着向他衝來,也被其擡起手臂猛地一砸打倒在地。
瞬間解決了幾個部下,高昌樂已經慌張地不行。在他看來,此人好似是六扇門金牌巡捕,黑金獵手蕭龍士。這次丟失了國寶,他已經追來了。高昌樂嚇得六神無主,不過爲了逃命,他不顧及自己的恐懼,擡起一把鋼刀向他劈來,只聽:“鐺!”地一聲,鋼刀劈在男子的右臂上,與刀刃倒鉤別在一起。高昌樂用力向下壓着卻不見效果,這時,男子猛地一胎胳膊,左臂向高昌樂猛地一揮。
他向後一閃躲過了男子的攻擊,卻不想那只是男子的一個幌子,正真地攻擊是那暴力的一腳,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高昌樂被其踢中腹部,身體像蝦子一下弓下來,嘴裏流出幾絲鮮血。在他擡起頭想看清楚來者是誰時,男子擡手一把打在他後頸,高昌樂頓時不省人事。
接着,沒有被抽打的馬匹逐漸放慢了腳步,很快便停了下來,男子將他們一一捆綁結實,將高昌樂拖下馬車站在路邊等待。
不一會兒的功夫,另一輛馬車行至路邊的草叢中,一桶涼水從車門送出來,男子一手拖着高昌樂將其扔在車輪上,一手端起涼水,只聽:“譁!”一聲,涼水在深秋的夜裏很奏效,高昌樂猛地打了個寒顫醒了過來,他擡手去摸自己後頸的傷口。這時,馬車內的燈滅了,自己的馬車裏燈光也熄滅了,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那淡淡地月光撒下,一位身材中等的男子身穿盔甲站在自己面前,月光灑在他雙臂上帶血的刀刃,泛起層層寒光。
高昌樂此時六神無主,他沒有見過蕭龍士,卻已經被那些“慘絕人寰”的傳說所帶來的恐懼感吞沒,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趕忙求饒道:“大英雄饒命,我現在這是在哪兒啊,我還活着呢吧!”實際他就在這條路旁,只不過這裏雜草叢生,光線昏暗,再加上內心的恐懼,他感覺自己快死了。
那男子聽到他的話後低手一把掐起他的肩膀,低聲喝道:“國寶在哪兒!”聲音低沉帶有急事沙啞,雙眼閃爍着一**起伏不定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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