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齊胡侯之死
“公子,我們這些人都是先哀侯的人,如今那呂靜要遷都薄姑,分明是要將我們這十幾家的勢力連根拔起,漸次除之。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公子,您發個話吧!我們都聽你的。”一聲既出,立刻引來十幾聲的附和之聲。
“諸位,聽我一言。”公子不山站起來,桌上的燭火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他清了清嗓說:“明日呂靜便將告廟遷都,一旦他順順當當進入薄姑城,築城以拒守,以後再想圖謀可就難了。所以,依我之見,今夜來不及行事,那麼只有等明早於齊國宗廟中設伏,將他一舉誅殺。如何?”
“公子好計策,如此甚好!”大家齊聲贊同。
“那麼我們便各家領受任務,自帶本家族人與死士前去埋伏。無論遠近,只要看到太廟煙起,大家便一齊發作。”
“是!”
一夜無話。第二日風和日麗,新任齊侯呂靜起了個大早,帶着自己的世子與心腹臣子,貼心護衛前往太廟祭祖告廟。待祭祀完成,便要將七位先齊侯的靈位收拾打包,一齊遷往剛建好的新都薄姑去。
父子二人割祭肉上完供後,呂靜還不肯起,跪在祖宗靈前喃喃自語了好久。他是個敏感的人,早就感覺到這營丘城中暗流涌動,心內更加不安。他知道,只有遷都薄姑,自己這君位纔算真的坐穩了。所以即便薄姑的城牆尚不夠高厚,即便新的宮殿纔剛剛成形,他也迫不及待要開啓遷都的旅程。
大約周王朝的篡位奪權總是以亂箭齊飛開始的吧!周遭守衛慘叫連連,如蝗般的箭雨紛紛落到太廟的窗格上,發出令人心悸的“叮——叮——”聲。呂靜嚇得心驚膽戰,世子從外頭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哭喊道:“不好了!父侯,公叔不山帶人打來了!”
“他帶了多少人?”齊胡侯強作鎮定,揪着兒子追問道。
世子用手抹了一把臉,頓時抹了血塗了滿臉,帶着哭腔說:“不知道,外邊點了煙,四面都是武士,出不去了!”
到了這生死時刻,齊胡侯反倒鎮定了一些,他指着一個持弓護衛說:“你,和世子換衣裳!”
“父侯,您這是做什麼?”
“兒子,今日你若僥倖得脫,就前往鎬京給周王報信,定要爲我報仇啊!”
齊胡侯自即位後,出行十分謹慎,時時將護衛帶在身邊。此次雖是祭宗廟,卻也帶了八百名護衛,雖然與呂不山的數千人相比,算是寡不敵衆,但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精兵,因此一時間,宗廟外頭的廣場上,殺得血流成河,屍積如山,竟也花了一個多時辰才攻上廟前的石階。
“殺呀——”呂不山手舞長刀,率領衆武士準備一鼓作氣衝入宗廟的大門。忽聽一陣箭響,內裏射出十餘支箭來,頓時倒下一片,便是呂不山自己也是左胳膊中箭。他咬着牙拔出那箭,折成兩段扔在地上,衝着太廟喊道:“呂靜,你已被團團包圍,若是投降,念在一父所生,或許可饒你父子不死!”
“呸!”裏頭傳出齊胡侯憤怒的聲音:“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寡人乃周王欽封的齊侯,你們竟敢犯上作亂,天子斷不會放過你們的!”
“少拿那昏君來壓我!”呂不山想起慘死於鼎中的長兄呂不辰,一腔憤怒溢滿胸膛,恨恨地說:“我齊國乃是太公封國,爲周王朝定鼎立國,立下不世之功。身爲中原諸侯之牛耳,那昏君聽了妖妃與那奸滑國舅的幾句譖言,便活活烹殺我長兄。那可是一國之諸侯啊!你身爲齊侯,不思爲先君報仇,反而對那昏君唯唯諾諾,送妹納貢,奴言屈膝,丟盡了姜姓呂氏的臉。你有何顏面忝居這齊侯之位?”
“好哇!你竟敢妄議天子?是要造反嗎?膽大包天!”呂靜的聲音不住顫抖着。
公子不山冷笑道:“今日我等便是要反了那昏君,他能怎麼樣?先拿你這條走狗開刀!”他一揮手,大喊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日咱們行此大事,不成功便誅滅九族。兒郎們,衝啊!”
一聲令下,頂着木盾牌的幾十餘名死士在前開路,鎧甲武士們如洪水般涌入了宗廟大殿。一陣短暫而又酷烈的搏鬥過後,數十具屍體僵臥於大殿冰冷的地面上。公子不山的長刀在空氣中疾快地劃出一個又一個死亡圓圈,齊胡公的護衛們的盔甲,身體和兵器都化作一堆堆的碎肉和破銅爛鐵。有的被攔腰截斷的士兵在地上爬行,哭號,然後噴着血沫死去。
如此慘景,齊胡侯早已嚇得腿肚子抽筋,根本無法動彈。兩個武士夾着他,像扔一團肉一般把他甩到了公子不山面前,稟報道:“公子,查驗了,那個是假冒的世子。真的恐怕已經趁亂遁逃了!”
公子不山一腳踏住正想爬走的呂靜後背說:“你們父子演的一出好戲呀!做父親的以身誘敵,好讓兒子逃脫,真是父子情深啊!”
呂靜驚惶地已說不出完整句子,只顧顫聲說:“他------去鎬京,周王不會放過------”
“去死吧!”還沒等他說完,不耐煩的呂不山已揮刀削掉呂靜的半個天靈蓋,又準又狠,在場諸人都是心裏一寒,紛紛跪下齊聲喊道:“我等擁立公子爲新齊侯,決無二心!”
宋都商丘,宋厲公子鮒祀坐在案前,身體前傾,正在聽取大臣的奏報:“稟主公,齊國內訌,齊胡侯呂靜被殺,公子不山即位。胡侯的世子想借道前往鎬京,被我關吏扣下,敢問主公該如何處置?”
“押回營丘交呂不山處置。”子鮒祀聲音十分平靜。
“諾!”
臣子剛走,一個身材高挑,姿容殊麗的女子從屏後轉出來,眼圈還有些紅,躬身向宋厲公施禮道:“多謝夫君,爲妾報仇!”
子鮒祀拉着她的手,輕聲撫慰道:“岳父慘死於鎬京王殿,寡人若非榮夷籌謀,也差點回不來。你我夫妻同心,汝之仇便是吾之仇,何談一個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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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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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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