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那是我至親好友!
照射在伍國賓的臉上。
他躺在椅子上,地上滿是菸頭,魚缸裏還飄着一層的菸灰,金魚都開始翻肚。
一晚上沒睡,雙眼中有些疲倦。
把腿從桌子上拿下來,拉開抽屜,熟絡的拿出長香,點上火,走到神龕面前,看了眼,左手隨手插進去,“二爺,我今日剛出賣兄弟,就不拜你喇。”
“來,碰一個。”伍國賓右手拿着煙,跟他的香輕輕碰了下,站在神龕邊,靜靜的將煙抽完,才走出門。
門口站着阿權,有點無聊的抽着煙,聽到動靜就轉過頭,“老闆。”
“走吧,我們去看看阿坤。”
阿權看着老闆那淡定的話,眉毛一跳,點頭,“我下去開車。”
待到上午八點一刻,伍國賓乘車來到天水圍住所,在車裏坐了一會,走上樓,還在樓梯口,就跟慌張的呂實撞了個對面。
對方面色頓時一變。
而伍國賓看了眼洞開的房門,眼神在阿坤的屍體上停頓了許久,纔看着呂實,“你,殺人了!”
“不是我,不是我。”
“報警。”
呂實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想要推搡,但被阿權反手給按在了地上,他還叫囂着,“你值不值我係哪個?呂樂系我老豆!”
“你老豆是呂布都不行,癟三,等着喫席吧。”阿權一巴掌打在對方腦袋上。
伍國賓去房間裏,打了報警電話。
“喂,阿sir,有人入室殺人。”
……
元朗警署來的很快。
外圍拉起了警戒線。
但同樣記者來的也不晚,伍國賓可不相信紀律部門的節操,殖民地的警察,能有多少的底線,這玩意,可以上下滑動的。
“阿sir!盧洪坤警官系不繫他殺?”
“這個系唔系一場報復?兇手系呂樂的仔?”
“sir…”
穿着警服的現場指揮官壓了壓手,“不好意思,現在情況,無法告知,不過,好快我們就會進行吹風會。”說完,揮手示意下屬扣着人準備離開,頭上帶着面罩。
伍國賓坐在這裏,看到這一幕,對着前面的阿權說了聲,後者點點頭,叼着根菸,找到在附近一幫戲的老頭,掏出一張大牛,指了指準備上車的警察們,吩咐了兩句。
看到錢,你特麼讓我去賣都行!
四五個老頭欣喜的接過來,諂媚的笑了笑,朝着警察隊伍衝了過去,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竟一下讓他衝破了防線,其中一精幹老頭直接拉住呂實的肩膀,咬着牙,用力的扯開他的頭套!
呂實慌張的用手遮住臉,但記者們反應更快,擡起手就將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但更着急的是那些警員們!
現場顯得很是混亂…
“爲什麼鐘意藏住呢?曬曬太陽多好啊?”伍國賓眯着眼,身體往後一仰,笑着說道,敲了敲前面,“開車。”
阿權從後視鏡上看了眼老闆,點了點頭。
既然得罪死了,那就往死裏得罪!
…
博雅山莊!
呂樂眼袋很重,坐在沙發上,思緒萬千,昨天他找了很多關係,終於搞清楚裏面的人物關係。
全都是一幫撲街、爛種!
竟然在老子頭上拉屎!
呂樂感覺自己被人小覷了,從68年退休,但警隊上下都是他的人,黑白通喫,他lak哥還沒死呢!
準備打電話給跛豪,讓他找人教訓教訓對方,剛拿起座機,就見自己的左膀右臂,豬油仔和沙皮狗焦急的衝進來,臉上帶着點惶恐和不安。
“怎麼了?大早上就這麼匆匆忙忙。”呂樂皺着眉,看着自己的老部下就很不滿說,什麼場面沒見過,至於這樣子?
“樂哥,阿實…阿實把盧洪坤殺,被抓了!”豬油仔吞了下口水說,擡起頭,盯着呂樂,看到他的臉色從紅潤到漲紅再到鐵青,捂着胸口,面露痛苦。
67年的時候,呂樂就被檢查出患有心臟疾病,這樣是他爲什麼68年退休的原因之一,除了激流勇退外,其次就是身體原因。
“樂哥!樂哥!”豬油仔他們上去扶住對方。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誰的人去抓的?”呂樂用力的抓着沙皮狗的手,上面的青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元朗重案組,韓森馬仔邰港昌的地盤。”
“聯繫他,想辦法把阿實弄出來…”
沙皮狗和豬油仔面色一緊,互相看了眼,他們其實對那個紈絝子弟沒什麼好感,而且認爲,這時候應該把兒子給賣了,反正樂哥有七個兒子。
呂樂是個很懂臉色的人,見他們兩人表情就明白他們在想什麼,語氣一沉,“阿實不是個硬骨頭,現在肯定有人要搞我,從他這裏做突破,他知道我很多事情。”
他說着嘴脣都在輕輕顫抖,停下了語氣。
因爲按照以往經驗,呂實必須死!
可…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下不去手。
豬油仔在邊上很焦急,“樂哥,那我們怎麼辦?現在輿論壓力太大,如果阿實放出來,我們就是給英國人送刀,他們會宰了我們。”
四大總華探長…
目前就剩下個顏雄了,而且…他去擔任了警察署長,明升暗降,這算髮配嗎?港督早就磨刀霍霍了,麥爵士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呂樂伸手示意稍安勿躁,“別擔心,鬼佬不敢跟我們來硬的,香江,還要不要警察!”
只要他呂樂一句話,明天港督門口就擠滿成百上千的警員及其家屬!
信不信?
沙皮狗跟豬油仔都沒吭聲,他們也認爲這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
香江警察靠他喫飯的太多了。
“先不着急出手,我會聯繫人問問。”呂樂虛着眼,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
…
Dimcube餐廳。
彌敦道88號。
典型的歐陸風格,鬼佬裝飾。
這裏華人很少來,因爲按照市井的話,“體臭”,最主要,這是“上流人”的地盤,進來幹什麼?看到這幫鬼佬就難受!
一輛高達車停在門口。
伍國賓走下車,扯了下西裝,從容的走了進去,裏頭放着舒緩的小調音樂,對着侍應說了個名字,後者點點頭,在前面帶路。
繞過一半米多高的噴水雕塑,走上二樓,敲了敲門,等裏面迴應了,伍國賓就推門進去,臉上堆起笑容,“費正清先生,好久不見。”
…
:https://www.biziqu.cc。:https://m.biziq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