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就是一瓶硫酸嗎?至於嗎?
半晌,她才說,“梅姐,既然假期也不長,我覺得倒不如直接不休假期了,剩下來的戲份也不多,拍完就省事了。”
“可是你的傷口都沒結痂……”翟倚梅皺着眉頭。
“沒事,別擔心。”顧悠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雙手。
“不行,我覺得你還是得休息幾天,你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要是在劇組不小心傷到了到時候連祛疤手術都做不了,我看你怎麼辦。”
翟倚梅想了一會,還是覺得行不通。
“我從沒想過去做什麼祛疤手術。”顧悠說,“這個疤痕是給我的教訓,我得留着它,不然我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顧悠之所以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爲等寶。
她不敢想如果今天嚴朵沒有帶等寶去醫院換藥,她帶着等寶出席星耀的月度會議面對那樣危險的場景等寶會怎麼樣。
“悠悠,你別忘了你是個明星。”翟倚梅強調。
“但我也是等寶的媽媽。”顧悠說完,病房內的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請進。”翟倚梅幫顧悠理了理凌亂的髮絲又掖了掖被角後才正色道。
聽到翟倚梅的聲音,病房門很快就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兩張帶着討好式笑容的臉。
“請問,你們是?”翟倚梅擋在病牀前頭問。
聽到聲音,嚴朵也迅速的把睡着的等寶放進小隔間裏出來。
“我們是張澤的家長,對於我們兒子不理智的行爲做父母的感到非常抱歉,所以是來賠禮道歉的。”張澤的父親說。
“是啊是啊,您放心醫藥費我們兩人會出的。”張澤的母親肉疼的說,但臉上仍然帶着笑。
“張澤是誰?”顧悠蹙眉看向身旁站着的嚴朵問。
嚴朵解釋,“張澤就是硫酸傷人事件的那個男孩。”
聽到解釋顧悠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梅姐,請他們離開。”
“請你們離開。”翟倚梅冷聲道。
張澤父母對視一眼臉上的笑更訕了,“哎喲,這是幹什麼呢?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又不是來鬧事的,顧小姐我們阿澤年紀還小不懂事,難免會被網上的一些言論眯了眼睛,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行嗎?”
“奧對,您瞧我這腦子,這是給您準備的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請您務必收下。”張澤父親連忙從口袋裏拿出幾個包的厚實的信封出來朝着顧悠走來。
“梅姐。”
“悠悠說了,請你們離開,這件事我們不接受私下和解。”翟倚梅冷冷道。
“爲什麼不接受私下和解?非要鬧上法庭你們才肯罷休是嗎?我們家張澤只不過是潑了你一瓶硫酸而已,你至於鬧上法庭毀他一生嗎?”
一聽不能私下和解,張澤的母親就炸了,推開翟倚梅就指着顧悠大吼道。
顧悠冷笑,“潑了一瓶硫酸而已?你知道這一瓶硫酸把人傷的有多重嗎?如果不是我丈夫在場,恐怕現在在加護病房的人就是我!”
“你們好意思說只是一瓶硫酸而已?你們口口聲聲說傷人者只是一個孩子,不懂事,難道不懂事就能掩蓋掉所有罪行了是嗎?”顧悠反問。
“你不是也沒傷到多少嗎?而且我們都說了醫藥費我們會出,我們也不是不賠償,你至於把這件事鬧到法庭上嗎?”張澤母親嘟囔着。
張澤父親聽言,想要攔着自己的妻子別說話,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不好意思,我不缺這點錢。”顧悠冷冷的說。
就在張澤母親要說下一句話之前,她又搶先道,“如果你覺得我是想要更高額的賠償,那抱歉你看錯人了,這樣吧!梅姐你去弄一瓶硫酸,帶我到拘留所去潑那個叫張澤的孩子一瓶,這事兒就算完了。”
“當然,我也會私下找你們和解並且賠償你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你們看這樣如何?”
顧悠這一番話說下來饒是再理智的張澤父親也不由得沉下了臉。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平時是捨不得打捨不得罵,這次雖然說真的是他們兒子做錯了,可在公平和兒子面前,顯而易見的張澤父親選擇的是自己的兒子。
“顧小姐,請你慎言。”
“我難道說錯話了?”顧悠問,“我說的和你們現在遇到的情況不是一樣的嗎?”
“哦,怎麼就只能允許你兒子用硫酸潑我,就不允許我潑回去?我都說了可以賠償給你們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了。”
顧悠優哉遊哉的反問讓張澤父母頓時一哽,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既然顧小姐不願意私下和解,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吧!”張澤父親知道再待下去也沒多大用處,索性直接轉身離開。
張澤母親見狀狠狠地瞪了顧悠一眼,踩着高跟鞋離開。
張澤的父母剛離開,嚴朵就雙眼冒星的湊了過來。
“顧姐,你剛纔真的是太帥了!”
“我平時就不帥?”顧悠自戀的撩了一下劉海,看向湊過來的嚴朵。
嚴朵的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帥帥帥,我決定了,以後我的偶像就是顧姐你了!”
“嚴朵,這話你是不是說過很多遍了?我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翟倚梅掏了掏耳朵說。
說着,倒了一杯水遞到了顧悠的手裏。
嚴朵臉上一囧,“梅姐,你就知道戳穿我,顧姐面前你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翟倚梅挑了挑眉,“你在悠悠面前還有面子?我怎麼不知道?”
嚴朵:生無可戀……
這是誰家的經紀人,這麼毒舌?快點拖走拖走……
坐在病牀上,顧悠看着嚴朵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不由得撲哧一笑,“好了,梅姐你別逗她了,再逗下去估計地板上該多出一個洞了。”
翟倚梅聞言,頓時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開始正色起來。
“好了,都別鬧了,嚴朵你去通知下林溪的經紀人,讓她過來接人,林溪睡了這麼久了你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通知人家過來。”
嚴朵一聽臉頓時紅了,她怎麼就把林溪給忘在腦後了呢?
不僅是嚴朵在驚訝,連帶着顧悠都有些詫異。
林溪怎麼還在這?她不是早就走了的嗎?
被兩件外套蓋着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林溪:我這麼個大活人你們都看不見?還把我忘了?顧小悠你給我記着!此仇不報非君子!
因爲嚴朵的通知,林溪的經紀人很快就趕到了醫院把林溪叫醒。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溪溪最近在拍攝一部電影,好幾天連着只能休息一兩個小時,所以……”林溪經紀人非常抱歉的說。
顧悠連忙說,“沒事沒事,倒是我們挺委屈溪溪的,讓她睡了這麼長時間的沙發……”
說到這個,顧悠不由得覺得一陣不好意思,畢竟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會覺得抱歉。
“沒事的,溪溪哪裏沒睡過,在劇組草地上都能睡得着,那沒事了的話我就帶着溪溪先走了。”經紀人扶着林溪樂呵呵的說。
“路上小心。”
“注意腳下。”
顧悠和翟倚梅同時囑咐道。
等經紀人和林溪離開,翟倚梅纔回到顧悠身旁坐下,嚴朵則是開始張羅晚飯應該喫些什麼……
因爲之前林溪給顧悠帶小籠包子喫過了,晚飯時間也是往後推移的,就在顧悠準備躺下繼續休息一會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悠悠小姐,是我。”林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應該是爲了等寶幼兒園的事情纔來的。”翟倚梅對顧悠說。
顧悠點頭,隨即朝門口喊了一聲,“請進。”
“悠悠小姐。”林迅恭敬的鞠了一躬,“顧總說想請您過去一趟,顧老爺子和顧夫人已經離開了。”
知道顧悠不想見到顧老爺子他們,林迅特地強調道。
顧悠點了點頭,“好,我一會就過去。”
“嗯,那就麻煩翟經紀人了。”林迅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梅姐,幫我把拖鞋踢過來,我穿拖鞋過去。”顧悠十分隨意的說。
不是在外頭倒也沒那麼多要注意的,翟倚梅就直接把拖鞋給顧悠拿了過來。
穿好拖鞋又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顧悠就朝着無菌病房走去……
“來了?”
顧悠剛到病房門口,顧祁曜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膜。
“嗯。”她走到病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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