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只對寶寶一個人好。
盛非魚低眸看着自己被男人握得毫無縫隙的手,脣角略微扯了一下。
倒也不是真沒有辦法逃走。
只不過,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霍煜庭不是一般男人,她未必能保得住盛非魚的身份。
再加上霍老爺子在暗中推波助瀾的,局勢會變得更加複雜。
所以……對於霍煜庭,她只能智取。
雖然才短暫一天相處,但她已經get到他一個特點——好哄。
咳。
她大概不太會撒嬌,但她可以學。
反正,她向來學什麼都快。
進入霍煜庭的地盤後,盛非魚快速掃視了一圈。
乾淨,整潔。
但也缺了一絲煙火氣。
很顯然霍煜庭很少在這裏住。
“老公沒讓寶寶失望吧?”霍煜庭將盛非魚壁咚在玄關處,薄脣勾着一絲得意的弧度。
“?”
他指的是?
“寶寶故意留給我線索,我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找到了寶寶……老公厲害嗎?”霍煜庭輕笑,薄脣貼着盛非魚的紅脣,但並沒有深入。
只是淺淺廝磨,反而撩人至極。
盛非魚臉頰驀地一燙!
就像那一點點隱祕的小心思,被戳穿了一樣。
十分不自在。
“你胡說。”她擡手推他,“我纔沒有故意給你留什麼線索。”
“小騙子。”霍煜庭凝視她粉紅的耳尖,低沉笑出聲,“撒謊精。”
他或許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她是誰。
但,她絕對在第一時間認出他是誰了。
否則後來她讓他昏睡過去的那根銀針,就不是紮在他昏睡穴上,而是紮在他死穴之中了。
從白夜楓口中知道她Ada醫生的大名之後,他就查了她所有的資料。
一片空白。
顯然被人爲處理過。
而且屬於一級機密。
她很可能,隸屬於什麼高級安全部門,所以纔會被官方保護起來。
“……”盛非魚沒想到這男人縝密到令她都覺得可怕,他似乎能夠輕易地看透人心。
或許,在她留下那張支票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但他卻輕易地猜到了。
現在想想,她確實沒有完全抹掉所有的線索。
她只是抹掉了盛非魚的痕跡而已。
也許在內心深處……她希望他能夠找到她。
不至於像狗血劇裏一樣,找錯了女孩,把其他女孩當成白月光。
所以她才玩心一起,留給他那張五千萬的支票。
但這一點,她打死不願承認。
至少現在不會承認。
不然這男人還不得驕傲死?
“我餓了。”
盛非魚抿了抿紅脣,轉移話題。
“想喫什麼?”霍煜庭左臂勾住她的腰,意味深長地說:“我待會兒,大概也會餓。”
所以,要先把她餵飽。
盛非魚水眸瞪了他一眼,不理會他話語裏的暗示,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
“霍少做什麼我就喫什麼,我不挑食。”
她拿起遙控器,慵懶愜意地靠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心安理得地指揮男人去下廚。
“泡麪,喫嗎?”霍煜庭低沉清冷的嗓音,透着濃濃笑意。
“你泡啊,我喫。”盛非魚根本不會被他嚇到。
“好。”
霍煜庭轉身走進廚房。
過了10分鐘之後,盛非魚鼻尖微動,隨後不敢置信地看向廚房方向。
不是,他來真的?
下一秒,霍煜庭右手端着一碗泡麪,優雅矜貴地從廚房走出來。
他將泡麪擱在盛非魚面前的茶几上,“喏,泡麪。”
“……”
盛非魚覺得自己一貫的修身養性,在這男人面前真的要維持不住了。
她想踹他一腳!
霍煜庭挨着快炸毛的盛非魚坐下來,脣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寶寶不是不挑食嗎?”
盛非魚深吸一口氣。
自己選的狗……不,泡麪,含淚也要喫下去!
她纖長手指剛一伸出,就被男人握住了。
“笨蛋寶寶,老公怎麼可能真給你喫泡麪?”霍煜庭笑得邪肆無比,摟着盛非魚就重重地在她脣上吮了一口。
就在這時候,門鈴被按響了。
霍煜庭鬆開盛非魚,起身開門。
“霍少。”祁柏帶着幾個人,站在門口。
“嗯。”
霍煜庭轉身走回盛非魚身邊落座。
祁柏和身後的人訓練有素地套上乾淨鞋套,把餐車上的菜餚一一端進屋,整齊地擺放在了餐桌上。
盛非魚眨了眨眼。
這就……有點魔性了。
不愧是京市霍少。
奢侈得很吶!
祁柏很快帶着人離開,屋裏再次剩下霍煜庭和盛非魚兩人。
“要老公喂?”
霍煜庭低沉問道。
盛非魚微微撇脣,不再跟男人較勁兒了——他是真有梗。
起身,坐在餐桌前,纖細手指拿起筷子,開始喫飯。
“白夜楓說,你不喜歡西餐,所以去魚塘酒吧之前,我讓祁柏特地去霍家老宅讓大廚做的中式菜餚。”
霍煜庭擡手,撩過她耳邊一絲細發,“喜歡嗎?”
盛非魚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頓。
她側眸看向身邊的男人,半晌才問道:“你對誰都這麼好嗎?”
答案,她其實知道。
她只不過是困惑……爲什麼就睡了一次,他就對她這麼用心。
他真有這麼喜歡她的身體?
“別亂喫醋。”霍煜庭手指從她下巴上滑過,“除了我家老爺子之外,我只對寶寶一個人好。”
盛非魚呼吸略微一窒,才輕哼一聲:“我從來不喫醋。”
“沒辦法,誰讓老公潔身自好,寶寶根本沒有喫醋的機會?”霍煜庭深邃眼眸中是隱隱的自得。
盛非魚咬了咬筷子,忍住想笑的衝動,默默地低頭用餐。
對於這個未婚夫,她當然是回盛家之初就查過了。
他身邊,確實乾淨得讓人懷疑他是個gay……
不過,gay好歹也有幾個女閨蜜呢。
他卻是真沒有。
連霍家他那些堂姐堂妹,他都素來不多看一眼。
而正因爲他這一點與衆不同,便成爲了女人們心中最想征服的豪門大少。
就連她,也不知不覺對他有了一絲好感。
不然她昨晚不會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之後,還默許他對她做那樣的事……
“寶寶,我好難受。”
盛非魚剛放下筷子,就被男人撈過來,禁錮在了方寸之間。
她纖長手指按了按額頭,忍耐道:“剛剛不是才幫過你?”
他是什麼變種饕餮嗎?
絲毫不知饜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