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你死心吧,我不會幫你找他。”
卻意外見到在魚塘酒吧買醉的程昱。
“他怎麼跑魚塘酒吧來了?”甄雪撇嘴,“真晦氣。”
她瞧不上這樣的男人。
女朋友出事了,第一反應不是安慰和保護,反而……
難怪許寧嫺會崩潰到去金玉公館找霍煜庭。
“不理他。”霍煜庭摟了摟她肩膀,淡道。
甄雪便把視線收了回來,看向早已經等候在vip雅座的韓方洲他們。
除了韓方洲和白夜楓之外,傅亦歌和林千也來了。
前陣子林千和盛簡生的訂婚宴之後,林千就去了鄉下外婆家避了一陣子風頭,今天剛回到京市。
甄雪瞬間就笑了出來:“我說今天怎麼總感覺有好事降臨,原來是我們千千大小姐回來了。”
“Surprise!”
林千大笑着跳起來,上前就給了甄雪一個大大的擁抱。
霍煜庭自覺鬆了手,讓到一邊。
讓兩個好姐妹抱在了一起。
“特地給我驚喜的嗎?”擁抱過後,甄雪拉着林千入座,好笑地問道。
“是啊,有沒有被驚喜到?”林千俏皮地眨眼。
甄雪接過霍煜庭遞來的酒,抿了一口,輕笑:“大大的驚喜。”
“我下飛機坐車回林家的時候,追尾了傅少爺的新車。”林千指了指一臉臭臭的傅亦歌,忍着笑說道。
甄雪:“……”
難怪傅亦歌今晚也來了。
“小魚兒。”傅亦歌一臉悻悻然,“你說怎麼賠?”
“又不是我撞的。”甄雪眨巴一下眼睛。
“上次霍煜庭還砸了我的車呢!”傅亦歌氣鼓鼓,大有‘兩罪並罰’的意思。
霍煜庭輕描淡寫一句:“你讓寶寶坐你骯髒的副駕駛,我沒砸你的人,已經很客氣了。”
‘噗哧’!
林千直接噗笑出聲。
傅亦歌不樂意了:“我那是新車,新車懂嗎?副駕駛纔不髒!”
霍煜庭涼涼地瞥了傅亦歌一眼,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傅亦歌也知道自己曾經那點子風流事蹟,整個京圈無人不知。
頓時有些在潔身自好的霍煜庭面前擡不起頭來。
不過,他還是有點子小好奇的。
“我想聽句實話——霍少你潔身自好到底是潔癖呢,還是霍老爺子管得嚴?”
就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就算玩得不花,那也妥妥早戀。
比如白夜楓大學就和女朋友同居了。
誰能像霍煜庭一樣忍到22歲居然還是處男?
他前陣子聽鬱戈無意中說了這麼一嘴後,下巴都快驚掉了。
怎麼可能啊?
霍煜庭淡淡一笑:“兩個都不是。”
“那是?”傅亦歌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樣。
霍煜庭側眸看向甄雪,眼裏流淌着淺淺溫柔。
甄雪正和林千講着姐妹間的悄悄話,卻還是察覺了霍煜庭的視線。
兩人視線對上,各自彎脣一笑。
“不想將就。”霍煜庭等甄雪先收回視線,繼續和林千聊天時,他纔將視線收了回來,淡淡回答了傅亦歌的話。
沒遇上那個讓他動心的姑娘。
他不願濫交。
如果他遇上的不是‘盛非魚’,又或者‘甄雪’不是‘盛非魚’,就算他忤逆老爺子,天天挨家法,他也會堅持和她在一起。
絕不放開她的手。
傅亦歌聽到霍煜庭這個回答,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甄雪絕美的側臉上。
心底,莫名苦澀。
能爲一個人堅持底線,叫真愛。
不爲任何人堅持底線,那叫人品。
也許,他就輸在人品上吧。
傅亦歌自嘲地灌下一杯酒。
而這個時候,甄雪倒吸一口冷氣!
“不行!我不同意!”
甄雪眉頭微皺地看向林千,斷然拒絕了林千的懇求。
這小妮子,回一趟鄉下外婆家避風頭,竟然邂逅了一個足足大了她10歲的老男人。
而且那老男人還有個兒子。
她纔多大?
戀愛腦也不是這麼犯的!
“Ada……他真的好溫柔好細緻,我真的對他很有感覺嘛……”林千抱着甄雪的手臂撒嬌。
“你死心吧,我不會幫你找他。”甄雪推開林千,鐵石心腸地冷聲道:“就算你跟我絕交,我也不會去幫你做這種事。”
18歲的姑娘,去給人當後媽?
是她瘋了還是林千被下降頭了?
“……好吧。”林千看得出來好姐妹是真生氣了,頓時不敢再撒嬌了。
Ada嚴肅起來還是挺怵人的。
她想別的辦法找人算了。
她也不想戀愛腦啊。
可是,她看着他微醉狀態下一臉萌屬性,呆呆地給她道歉、買奶茶賠罪的樣子,真的就是一見鍾情啊。
本來看見有個小孩叫他爸爸,她當時就想着死心了。
結果第二天第三天連續兩次又遇到了他。
之後,夜晚就總是夢到他了。
感情的事,誰能控制啊?
林千委屈地想道。
甄雪看人很準,一眼就知道林千並沒有死心。
她悶不吭聲抿了兩口酒,看向了圓形舞臺上,跳得正歡的女郎們。
“寶寶現在大度了很多。”
忽然,霍煜庭湊在她耳邊低聲道。
甄雪:“……”
他還提上一次!
上一次她不單單是喫醋,主要是因爲他沒接她電話好吧?
“知道這叫什麼嗎?”霍煜庭舔了一下她耳垂。
她一顫,在黑暗中擰了他大腿一把。
結果,被他反手握住,蓋到了他皮帶下方。
“……”
她就不該給他騷氣外泄的機會!
“這叫,老夫老妻的信任。”霍煜庭輕笑一聲,到底是鬆開了她的手。
甄雪立馬把手縮回來。
雖然耳根微燙,但她心裏是滿意的。
這男人騷歸騷,卻有一點好——從來不在外面騷。
……
許寧嫺在凌晨回到了別墅。
經過一路折騰,她身上的疼痛,不減反增。
但她彷彿已經麻木了似的。
一步步走進光亮的別墅客廳。
“嫺兒回來了。”嚴序文坐在輪椅上,身後是推着他的手下。
許寧嫺心裏顫了顫,擡眸看向這個剛剛給了她‘父愛’卻又立馬把‘父愛’收回去的男人。
她忽然快步走上前,蹲在了他的輪椅前。
蹲下去時,許寧嫺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痛感,可她全然不顧,只執拗地望着嚴序文,沙啞問道:“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