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你別這樣沉默,我害怕。”霍煜庭弱小可憐又無助...
拿到兩人的頭髮之後,霍煜庭就去了鑑定機構,親自守着結果。
等到鑑定報告一出,霍煜庭眸色就深幽了。
果然……
盛簡生上次做的親子鑑定,被嚴序文動了手腳——盛簡生拿到的鑑定報告,是假的!
許寧嫺,就是盛一鶴的親生女兒。
她就是盛寧嫺。
而嚴序文的復仇計劃,也果然不止要把盛家鬧到雞飛狗跳,還包括用盛寧嫺來對付盛一鶴。
試想,盛一鶴真心疼愛了盛寧嫺整整18年,把盛寧嫺寵得嬌生慣養,卻一朝因爲一紙親子鑑定,把盛寧嫺趕出了盛家。
又讓盛寧嫺認仇人爲父,被仇人親手推入地獄。
這種滔天悔恨和愧疚,以及對盛寧嫺造成的傷害,盛一鶴怎麼承受得住?
嚴序文還真是懂得怎麼殺人誅心。
得到消息的甄雪,趕到鑑定機構。
“這是鑑定報告,什麼時候去盛家?”霍煜庭將鑑定報告遞給甄雪,等她接過之後,伸手環住她的腰。
甄雪視線落在一大串9的數字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現在吧。”
“好。”霍煜庭自然依她。
很快,兩人就回到車上,由龍軒開着車去往盛家。
而在車上,甄雪提前給盛一鶴打了個電話。
盛一鶴得知她和霍煜庭要過來,頓時高興地說讓廚房做一頓好喫的。
甄雪立刻拒絕:“不用了,我們是來談一件非常重要的正事的。”
說完,她就掛了。
霍煜庭握着甄雪的手,見她一句話都不說,便輕輕捏了捏她掌心,“老婆。”
甄雪側眸:“怎麼了?”
“你別這樣沉默,我害怕。”霍煜庭薄脣抿了抿,弱小可憐又無助。
戀愛中的沉默,是分手的前兆。
他可都背得滾瓜爛熟了。
而且看見老婆不開心,一定要上去貼貼,多多關心。
否則老婆會秋後算賬,不讓當老公的上牀。
“……”
他真是有夠貧的!
“別鬧,在想正事。”甄雪白了他一眼,想把手抽回來。
結果霍煜庭抓得更緊,而且整個人都貼了上來:“我鬧什麼了?哼,你們女人真雙標,我要是說這兩個字,你能把我踹下牀!”
“……”
甄雪也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地被他戳中了笑點,思考事情的情緒一下子不翼而飛,笑倒在了他懷裏。
霍煜庭見成功逗笑了自家寶寶,薄脣輕勾,大掌揉了揉她後腦勺。
前排開車的龍軒望了望天。
嗯,少爺真是在有了少夫人之後……跟什麼高冷越來越不沾邊兒了。
只希望,少爺在人前保持一點形象。
不要發展成傅亦歌那樣的逗比。
畢竟,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很驚悚。
油!
甄雪笑了一會兒,懶懶地躺在男人懷裏也沒起身,“我在想,他知道盛寧嫺其實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大概是要瘋。”
不是真‘瘋’。
而是發‘瘋’。
但她暫時還不知道,她這位父親,會怎麼個發瘋法。
最關鍵的是,盛寧嫺在遭遇了這麼多變故之後,就算知道真相,又會不會願意回到盛家。
她總覺得,嚴序文對一切都太過胸有成竹。
如果殺人不犯法,她還挺想直接突突了嚴序文的。
萬年禍害。
“我的關注點就不同了——我在想如果嚴序文知道盛寧嫺的身世已經被我們知曉,他會怎麼應對。”
霍煜庭修長手指穿梭在甄雪烏黑的捲髮中,低下看她的黑眸裏,是濃濃的情意。
甄雪挑了挑眉,沒有接話。
嚴序文是個城府很深的男人,他應該會把各種可能性都算計進他的棋盤之中。
她倒也有點好奇,嚴序文會怎麼破這個‘身世暴露’的局。
……
“先生,霍煜庭和盛非魚已經前往盛家,想必是鑑定結果出來了。”
嚴序文靜靜地坐在書房之中。
聽着手機那頭的彙報。
“大小姐回來沒有?”嚴序文問道。
“阿方索少爺已經去接大小姐了,大小姐今天提車。”
那邊猶豫了一下,又說:“昨晚……阿方索少爺好像又欺負大小姐了,房間裏有血跡,還有花瓶碎片,應該是大小姐用花瓶碎片刺傷了阿方索少爺。”
嚴序文的神色,不置可否。
那邊就沒再多言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嚴序文才好整以暇地緩緩說道:“讓大小姐回來之後,到書房見我。”
“是,先生。”
嚴序文掛掉電話,打開手機,看着剛剛視頻過的甜美錄屏,脣角輕輕地勾了勾。
寶貝,再等等。
等爸爸收拾完仇人,再來好好替你把關。
嚴序文就這麼看着錄屏,一遍遍地循環反覆播放。
直到書房門口響起敲門聲,他才擡起手指關掉錄屏。
“進來。”
書房門被推開了,許寧嫺那張即便化過精緻的妝,也遮不住憔悴和浮腫的臉,出現在嚴序文前方。
“爸爸,您找我?”
許寧嫺長過這麼大,從來沒有和人打過架。
她是盛家小公主,根本就輪不到她和別人打架。
但昨晚,阿方索潛入她房間,對她施暴。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她反抗中故意砸碎了花瓶,然後用花瓶碎片狠狠刺向阿方索的大動脈。
結果阿方索笑得很邪魅,一邊侵犯她一邊教她怎麼殺人。
到最後,阿方索竟然開始溫柔起來。
還給她餵了不知道什麼藥。
她混混沌沌之際,和他廝拼了一整晚,直到早上醒來,她才發現她竟然躺在這個兇殘的男人懷裏。
而阿方索懶洋洋地摟着她,說多幾次就舒服了。
還說她將來會求着他粗暴一點。
又說……先辦婚禮,等她歲數到了就領證。
甚至說可以去國外。
因爲國外某洲,年滿18歲就可以結婚了,而且是法律所承認的。
她現在,心情極爲複雜。
程昱嫌棄她被阿方索奪走了清白,但阿方索似乎並沒有這種意識。
她心裏對阿方索是恨的。
但這個像魔鬼一樣的男人,溫柔起來卻讓女人難以招架。
今天他甚至陪她去提車,還帶她去做了一系列改裝,將她的車改裝得高端大氣上檔次,愛車族一看就會兩眼放光。
他似乎,懂很多她所不懂的東西。
“嫺兒,有件事……爸爸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嚴序文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神色複雜地看着她。
許寧嫺一下子從對阿方索的複雜情緒中清醒過來。
她心裏一‘咯噔’,幾乎已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又出了什麼事?爸爸直說吧,我現在沒有什麼承受不住的噩耗了。”
許寧嫺身軀微顫,可嗓音卻冰冷。
嚴序文苦笑一聲:“本來,爸爸立了遺囑,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因爲……爸爸得了癌症,是晚期,最多隻有一兩年的壽命了。你是爸爸唯一的骨血,爸爸的一切,自然都是你的。甚至於爸爸怕你守不住這些財富,對抗不過嚴家和盛家,護不住你媽媽,所以特地給你找來了阿方索這個幫手,但是現在……”
許寧嫺的眸色微動。
她不知道,他竟然得了晚期癌症。
難怪他這麼急,甚至默許阿方索以那樣的方式去得到她。
他是怕她一個人,對付不了林菀和盛非魚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