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給她當牛做馬讓她虐，直到她消氣爲止。
只不過她脾氣好，加上他有毛病在身上，她忍着沒對他發。
天亮之後她回了莊園。
衣服果然如他所說的——幹了。
看着女人纖細絕美的背影，霍煜庭難得掏出根雪茄來點上了。
雲霧繚繞間，他薄脣輕啓：“對不起，寶寶。”
只有他自己知道，最近症狀發作得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難以控制。
他必須找個地方，把自己關起來。
等待上面替他拿到解藥。
他說去m國碰碰運氣找解藥，是騙她的。
他已經不適合出現在人前了。
就算她會怪他，會氣他，他也絕不再給自己第二次傷害她的機會。
不告訴她真相……
是因爲知道她會心疼。
他也不允許將自己那麼狼狽不堪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
失去理智後他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他自己都不清楚。
霍煜庭開車回到老宅。
“又去跟小乖幽會啦？不如早點娶回家算了！”霍夫人眉梢帶笑，比以往開心了不少。
“說得誰好像不想娶似的。”霍煜庭慢騰騰地把外套脫下來，丟在沙發上。
霍夫人噗哧一笑：“對對對，小乖年紀沒到，估計提前辦婚禮嚴家也是不肯的。”
她要是有這麼個乖女兒，巴不得多留幾年呢，哪裏肯這麼早嫁出去。
“爸呢？起牀了嗎？”霍煜庭挽起毛衣袖子，露出一截漂亮的腕骨。
“起了，在書房看文件呢，我只給了他半小時，快到時間了，你去叫他回房躺着。”霍夫人微微擡起下巴，術後要休養三個月，給半個小時她都嫌多了。
霍煜庭啞然失笑。
他老子真是被母上大人管得死死的。
羨慕。
“行，我去叫他，正好有點事跟他說。”霍煜庭說着就往樓上走。
才走到一半就聽到霍夫人在背後蛐蛐他：“你能有什麼話跟你爸說，感情又沒有多好。”
“……”
他這個媽。
霍煜庭很快上樓來到書房門口，擡手敲了幾下門之後，推門而入。
手忙腳亂收拾文件的霍先生擡頭一看：“……”
是兒子啊。
“爸這妻管嚴真是越來越嚴重了。”霍煜庭嗤笑一聲，關上門，在書房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
霍先生淡定地從一堆文件中起身，來到兒子面前坐下。
“沒茶，喝礦泉水吧。”
他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奢侈。”霍煜庭接過，打開抿了一口。
霍先生被逗笑：“有你大紅袍泡腳奢侈？”
“我那是年紀小不知道，以爲是泡腳包呢，誰讓它也有個‘袍’的形近字。”霍煜庭十分理直氣壯。
“……”
霍先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進入主題：“找我想說什麼事？”
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從小到大都獨立，他沒溺愛過——沒機會。
說起來也慚愧，覺得失職。
但今天兒子主動找到他面前，他眉心突突的。
說真的，他寧可兒子一輩子不找他。
這才正常。
“幾年前在國外中了一種新研發的藥劑，後遺症出來了，控制不住的時候會失去理智，無差別傷人。”霍煜庭語氣散漫，像在說着別人的故事。
他看着霍先生逐漸變了的臉色，輕笑一聲：“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你只是長了個瘤，小魚能救的瘤。”
而他，小魚暫時救不了。
雖然上面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誓要拿到藥物樣本，纔好研究出解藥。
但什麼時候能拿到，誰也無法預料。
霍先生半天才發出聲音：“所以你是想怎樣？”
兒子比他厲害。
未來兒媳婦也比他厲害。
如果是連兒子和未來兒媳婦都解決不了的事，那他也解決不了。
但兒子卻直接找上他，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出去躲一段時間，幫我先瞞着家裏人吧，尤其是老爺子。年紀大了的人，禁不起刺激，一刺激就見閻羅王去了。”霍煜庭稍稍仰頭，喝了口水，又說：“實在瞞不住了，就說我被m國的殺手祕密抓捕了，沒個五年十年的放不回來。”
反正，不要說他被關起來了，不要說他瘋了，不要說他死了。
免得老爺子和他脆弱嬌氣的媽接受不了。
“怎麼不連我一起瞞着？”霍先生覺得，自己剛動過手術的腦袋，嗡嗡直響，也挺疼的。
大概他年紀上來了，心臟也不太好。
因爲心也隱隱作疼。
“你是個風華正茂頂天立地的男人，這點挫折應該受得起。”霍煜庭看着風華正茂的親爹，薄脣玩世不恭地一勾：“實在不行，做個試管吧，給我生個弟弟。”
“你自己怎麼不做！”霍先生動怒了，拍案而起。
霍煜庭看傻子一樣看着霍先生，“我這基因，說不好被藥物弄變異了，你怎麼這麼歹毒，想害我和我老婆生個問題兒童？”
“……”
一個‘滾’字在霍先生嘴邊，愣是沒吼出來。
什麼人！
什麼事兒！
霍先生平復了好一會兒心情，才冷着臉說：“小魚知道嗎？”
“不知道。”
“……”
霍先生又拍桌了，怒不可遏：“你還沒怎麼樣呢，老婆都不要了？你想沒想過你要是平安度過這次危機，老婆變成別人的了？”
“沒想過。”霍煜庭氣定神閒，“我這麼好，她沒道理愛上其他狗男人。”
他相信他老婆對他的愛。
除非他沒熬過來，死了，她纔有可能慢慢把他放下。
所以他才做出這個決定。
他不想跟她生離死別。
要死，他死遠一點。
沒死，他就回來把她追回來，給她當牛做馬讓她虐，直到她消氣爲止。
“還有比你更狗的男人？我不信。”霍先生頭一回對人陰陽怪氣。
霍煜庭幽幽地看着自家親爹。
算了，他不跟他爹一般計較。
畢竟他失去理智後傷害到老婆的事情，他也沒法跟親爹解釋。
那種私密事，誰都不能知道。
所以他爹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可以諒解。
“瘋子就該關起來。”霍煜庭只說了這麼一句，“我們霍家好歹也是功勳世家，可以絕戶，但不能出瘋子。”
瘋子……
霍先生腦瓜子又開始嗡嗡地響。
他擡起雙手，用力地揉太陽穴。
“別這麼說自己。”
他的兒子，不可能變成瘋子。
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只是時間問題。
但這時間具體是多久……
霍先生閉了閉眼。
捫心自問，他如果和兒子陷入同樣的困境，他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他就是傷害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親手傷害家人。
尤其是他深愛的女人。
“打算什麼時候走？”霍先生啞聲問道。
“今晚。”
“……”
他怎麼不說現在！
霍先生怒不可遏地盯着霍煜庭，又想拍桌了。
“別再拍了，手會疼。”霍煜庭站了起來，不打算再氣自己的老父親。
看着兒子瀟灑離開的背影，霍先生一下子站起，三兩步走到兒子身後。
他擡手，重重一拍兒子肩膀。
“我們等你回來。”
霍煜庭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輕笑一聲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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