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鬼?
買齊了蘊炁天方所需的材料,陳陽回到自己房中。
眼下他並沒有急於炮製祕藥。
而是取出紙張鋪開,在上方揮毫寫道:
招租!
道君庇佑,神鬼難侵;清幽典雅,私人領域。
流雲觀後殿廂房,每月僅需五兩銀錢,給您帶來不一樣的全新感受。
注:押一付三,概不賒欠。
寫完陳陽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這便是他想出的穩定賺取銀錢的方法。
畢竟流雲觀香火雖然拉胯,但地方卻着實不小。
裏外三進的院落除卻前殿需要接受香客祭拜之外,中殿後殿東西各有五間空餘的廂房。
再加上耳房耳殿。
細細算下來足有十二間廂房可以對外出租。
如果全部住滿的話,按每個月五兩銀錢的租子,那就是六十兩的穩定收入。
眼下銀錢雖然不是太多,但是勝在穩定。
且住的人一多,人氣就旺。
人氣一旺,香火也能跟着旺盛起來。
這要是再出現個諸如西廂記中那般才子佳人的愛情故事,房租香火也能跟着往上漲。
反正眼下道觀香火清冷。
這麼多廂房閒着也是落灰,租出去還能有額外的收入,何樂而不爲呢?
其實這想法也並非陳陽獨創。
乃是借鑑了諸多禪房寺院的經驗而來。
後世那些個高僧大德憑着如此手法賺的盆鉢皆滿,自己如今窮的叮噹響,正好拿來一試!
念及此處,陳陽嘬了嘬牙花子:“該說不說…”
“那幫子禿驢專業可能拉胯了些,但這賺錢的思路是真的強,這麼刁鑽的路子都能想到…”
“這也就是我如今囊中羞澀,只能搞搞租房…”
“要是有錢了我也搞個‘功德貸’、‘香積錢’之類的放貸收利息,那銀子更是流水一般的滾滾而來…”
“到時候莫說怡紅院自由,整日住在裏面都沒啥問題!”
說着陳陽會想起昨晚的畫面不由咧嘴一笑。
繼而連寫數張招租的告示。
又熬了些漿糊,朝着城中各大榜文牌走去。
自己這流雲觀香火拉胯無比,貼門前才幾個人看見?
倒不如直接貼在榜文牌這等人流大的地方,如此一來也能讓更多人看見…
直至日落時分。
陳陽纔將所有的招租告示貼遍了洛陽各大榜文牌,回到了流雲觀中。
此時他將房門鎖好,取出材料後便開始炮製祕藥【蘊炁天方】。
若是換做尋常人。
在覺醒初始序列之後並不能如此快速的晉升下一序列。
畢竟人體經絡承受有限。
吞服祕藥覺醒序列之後,還需要讓身軀充分消化藥力、拓寬經脈,從而增長內力。
待到徹底將藥力消化後,才能夠着手準備晉升。
但,這也僅僅是對於普通人。
陳陽於天變之前一身武功已然登峯造極,不僅自身奇經八脈大小竅穴均已貫通。
便是周身隱脈也逐一貫通開來。
如果把晉升序列比作樹木成長。
那尋常人便是逐漸成長的小樹苗,需要精心呵護、逐漸成長。
而陳陽則是一株水分缺失、幾近枯死的參天大樹,只需要大水漫灌溉便可瘋狂吸收、重煥生機。
“靈犀角二兩、血蔘一株、菩斯曲蛇膽一顆…”
將三味主藥按照古籍上的比例調配完備,陳陽又將輔助材料加入其中研磨炮製。
不多時一副赤紅如血的藥粉便出現在陳陽跟前。
與通脈散的服用方法相同。
陳陽取出備好的無根水,加入蘊炁天方充分融合,使之成爲粘稠糊糊之後,便一仰頭送入了口中。
一副祕藥服下,陳陽只覺得周身舒暢無比。
但是先前那尊迷霧籠罩的大殿並未出現。
陳陽知道,這是沒有完成儀式的緣故。
除卻覺醒初始序列之外,若要晉升序列,祕藥和儀式缺一不可。
呼!
念及此處,此時陳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開口道:“如今我已服下祕藥…”
“只要誠心祭拜道君神像,並獻祭一顆妖魔心臟便可晉升下一序列…”
“那麼問題來了…”
“上哪找妖魔呢?”
……
與此同時,城東。
“這天冷的真邪乎啊…”
寂寥的街頭之上,周巡搓了搓凍得發冷的手掌,只覺得陰冷無比:“這纔剛到九月,天氣咋就冷成這個鳥樣了?”
“大晚上涼風嗖嗖的,只往人褲襠裏灌,吹得二弟都涼颼颼得…”
“這會要能喫上碗熱湯麪,再到怡紅院暖暖二弟,甭提多舒服了!”
他身着皁袍,腰橫鋼刀,手中正提着一盞昏黃的燈籠。
上書四個大字:洛陽府衙!
作爲六扇門的玄衣捕快,周巡年紀輕輕便覺醒了【捕序列】,不僅身負尋蹤和洞微兩項神通,還精擅斷案追兇之法,乃是洛陽府衙的香餑餑。
如此身份本不用與尋常捕快一般夜間巡城。
但自上個月起城中就接連發生了五起命案,死者均爲青壯年,被開膛破肚取走了心肝,死相極慘。
府衙派人幾經調查無果,案件一時陷入僵局。
加上坊間傳出了惡鬼殺人的流言,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無奈之下,府衙只得加強夜巡,周巡也參與其中,以求早日破案。
回想起之前幾個死者的慘狀,周巡只覺得陣陣不安。
他摸了摸腰間的鋼刀,對着身後的茅廁喊道:“鐵柱,你他孃的好了沒有?!”
“方纔巡隔壁街你小子就在茅房裏蹲了半天,如今又蹲進去了…”
“一個地方拉一泡,你他孃的擱這拉屎佔地呢?”
爲了保證安全,府衙要求巡邏必須雙人同行,如此遇到問題也好有個照應。
茅房裏的正是他巡邏的同伴,府衙的捕快王鐵柱。
“周哥,馬上就好…”
隨着周巡的呼喊,一個憨憨的聲音從茅廁中傳來:“今晚吃麪貪嘴,多加了些辣子,這會肚子裏火辣辣的和刀攪似的…”
“你等等我,我好了就出來!”
“真他孃的懶驢上磨…”
聽到這聲音,周巡無奈搖了搖頭,擡頭朝漆黑的夜空看去。
此時他只想早日將兇手捉拿歸案。
一來可以安撫百姓的情緒,二來自己也不用頂着寒涼夜間巡邏。
就在周巡暗暗思索之際,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周哥!”
聽到這聲音,周巡不由的一愣。
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着皁袍的男子正提着燈籠朝着自己走來。
一邊走還一邊說:“周哥,原來你在這裏啊…”
“這傢伙,我方纔上個茅房的功夫就看不到你人了…”
“若不是聽到這裏有聲音還找不到你呢!”
聽到這聲音,周巡細細一看。
卻發現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王鐵柱!
見狀,周巡不由一愣。
一個可怕的想法涌上心頭。
如果此時眼前的是王鐵柱,那身後茅房裏的又是誰?
“周…周哥…”
就在此時,王鐵柱猛的一指周巡身後,顫聲道:“你…你後面…”
聞聽此言,周巡心頭一突。
他猛的伸手,朝着腰間的佩刀摸去。
結果這一摸卻摸到一隻冰冷的手掌。
同時,一個陰仄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可惜…”
“發現的太遲了…”
啊!
剎那間,一聲淒厲的哀嚎於夜色之中迴盪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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