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珍愛生命,遠離戰場
“欣兒倒是會讓我幹苦力,怎麼不讓你身旁那人來?”
“也是,明明是另一個我,卻這麼弱。”
“閉嘴。”
阮欣眉頭微蹙,語氣不善。
“我們現在還算是合作關係,讓你們乾點事不爲過。”
“要是想要鏡子,便少說話,多做事。”
‘君止’似乎是覺得無趣,轉身再次與‘龍守正’對上。
阮欣握着小八的手緊了一瞬,她能感覺到身旁的人想要同她說些什麼,卻被她淡聲打斷。
“欣…”
“我說了,少說話,多做事。”
【宿主,你生氣了嗎?】
系統小聲問道。
【我們本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不是嗎?】
【一個擁有與大乘期相匹敵實力的修士,這在整個修靈界都屈指可數。】
【即使失憶,他也有實力找回自己的身份,可他爲什麼還要隱藏在我身邊呢?】
【這潛在的牽涉已經不再是一個失憶的普通公子哥所能比擬的了。】
【可是宿主,咱們換個角度想,咱們這不就是白撿了一個聽話又有實力的男朋友嘛!】
【那再換個角度呢?】
【他與我相處的弱勢都帶上三分虛假。】
【......】
系統不再出聲,阮欣也收了全副心神。
她給了雲柔一個眼神,雲柔立馬會意,拿着神杖站起身同邱塵一起再次加入戰場。
只是她的方向卻在不動聲色的朝着主位之上的琉璃鏡而去,約有一人高的血紅鏡子還在不斷的吸納着邪念,龍宮震盪,塵土簌簌而落。
承重柱在兩位大乘期強者的對戰下倒塌無數,整個龍宮都已經岌岌可危。
或者說,鏡中的世界已經在逐漸的分崩離析,等待着徹底破出這鏡中禁錮之時。
在邱塵和阮欣的遮掩下,雲柔與那鏡子愈發靠近,口中法咒默唸無聲,淺淡的光暈自法杖上那顆青綠色靈石漾開。
直到
‘雲柔’的視線看了過去,阮欣看着她張開的脣一個激靈。
“別讓她靠近!”
“啊啊啊啊啊!”
阮欣一個瘋叫,強勢的壓下‘雲柔’聲音,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到了阮欣身上,以至於都沒聽清‘雲柔’說了什麼。
‘君止’打架的劍都停下了。
“怎麼了?”
‘雲柔’嘴角一抽。
“不是,她...”
阮欣再次大叫。
“怎麼了?!”
“我能怎麼了?!”
“我佔有慾發作了!我要你們所有人的目光向我看齊,時時刻刻都注意着我!”
“對,就這樣!”
‘雲柔’:“她...”
阮欣:“爽!”
“此情此景,我不經想吟詩一首。”
在嚴肅分分鐘要人性命的場景中,阮欣的手中多出兩塊石頭,石頭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阮欣甩着手,一會朝前碰,一會朝後碰,整個人因爲尷尬從頭紅到腳。
石頭噠噠作響,少女吟唱出聲。
“法陣一響,爹媽白養。”
“靈劍出鞘,生死難料。”
“鞭炮響,嗩吶吹,前面擡着後面追。”
“人一死,布一蓋,親戚朋友等上菜。”
“棺一擡,土一埋,道士敲鑼跳起來。”
“弦一拉,曲一唱,故人已在棺中躺!”
看着衆人驚懼而又複雜的目光,阮欣訕笑着昇華主題。
“珍愛生命,遠離戰場。”
萬籟俱寂中,阮欣緩緩閉上了眼睛。
有的人看起來睡了,實際上已經走了好一會了。
‘君止’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君止身上,似乎在問“她一直這樣?”。
迴應他的是君止的沉默。
在阮欣憑一己之力硬控所有人視線兩分鐘時,一道身影一直在朝着琉璃鏡摸去。
直到師姐唱完最後一個音,雲柔抿了抿脣,疾速兩個大跨步,不負所望的將手中的法杖成功戳到了鏡子上。
“法相,神憫!”
耀眼而又神聖的光芒中,周圍的邪念觸之即散,琉璃鏡的紅光都被壓下去不少。
但還不夠,雲柔咬了咬牙。
她握着神杖的手緊了一瞬,鮮血順着杖身被吸入其中,淨化的光芒便愈發強盛。
‘雲柔’出手的冰凌被時時刻刻盯着她的邱塵攔下,淨化法陣開啓,鏡中幾人迅速反應過來,齊齊朝着雲柔襲去。
阮欣持劍而上,手中法書翻飛,將雲柔牢牢護在身後。
淨化還要一段時間。
阮欣看着朝她而來的幾人,心下微凝,她揮手從空間戒裏拿出蝶靈衣,正準備運起所有靈力做出防護罩之時,一道身影卻站到了她面前。
是君止。
他眉眼微垂,持劍站在她身前,像以往很多時刻,只是此刻的他渾身上下都帶着屬於上位者的氣息,這是久居高位之人才會有的,阮欣看不出他的實力。
她默了片刻,回神將蝶靈衣給身後的雲柔套上。
“一則:御。”
靈罩落下之時,君止亦然衝了出去。
看着半空中和幾人同時對上的君止,邱塵風符在腳下蘊開,帶着他躍至半空,邱塵拿着蜉蝣筆的手都快跟空氣摩擦出火花了,他不停的畫出符紙幫忙。
阮欣將法書留在了雲柔身旁,足尖輕點也加入戰場。
場上混戰一片,大家都長一個樣子,阮欣看來看去幹脆隨機一劍砍過去,君止本能躲過,看向阮欣的墨眸底驚疑不定。
一時之間分不清欣欣是在生氣還是打錯人了。
阮欣有些尷尬,但她現在還是不想和君止說話的狀態,只好默默移開目光換下一個人砍。
邱塵連忙縮腳直接發出雞叫。
“你幹什麼?!”
阮欣一愣,接連兩次出錯讓她覺得有些丟人,但看了看對面的‘阮欣’,她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
她冷臉道。
“我是鏡子裏的。”
邱塵翻了個白眼。
“全場就你最好認,你呆毛都被燒...”
話說一半,他連忙收聲。
阮欣:?
她狐疑的看了眼邱塵,隨後緩緩摸上腦袋瓜。
她的身高...少了兩釐米。
“嗬...”
心裏本就有些許憋悶的少女在此刻徹底繃不住了。
憑什麼?爲什麼?幹什麼?
怎麼每次都是她的頭髮?
天知道,她的頭髮有多麼難養。
阮欣緩緩的放下手,再擡眼時,眼中已是扭曲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