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算了,他都哭了,讓讓他吧

作者:紅燒茄子薇辣
【宿主,醒醒!】

  【快醒醒,再不醒,你的靈魂就要被你那道侶強行上術法了!】

  阮欣猛然睜眼。

  入目是青綠色柔紗吊頂,身下是蠶絲華被,她感受着身上那微薄細汗,緩慢的動了下身子,手腳處綿軟一片。

  阮欣懵逼的看着牀頂,她不是進入了畫卷嗎?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她努力的回想,她記得她剛剛和御禮一起進入了卷軸,然後感慨了一下房內裝修豪橫,正準備用她的謝謝交換一下御禮的錢。

  就聞到一股清香之味。

  然後...然後她就沒記憶了。

  【統子,我怎麼感覺我被人下藥了。】

  【你就是被下藥了!不然爲什麼我們兩同時失去視野!】

  【...你剛剛說御禮怎麼了?】

  似乎是終於等到阮欣提起這件事,它深吸一口氣,激動出聲。

  【我本來也跟着你躺了,結果被什麼東西扒拉醒了!】

  【我是由你神魂製成,那玩意逮着我就開始捆綁,嗚嗚嗚嗚嗚,有東西綁我!】

  【上面還有你道侶的氣息!】

  識海里系統哭成一片,但它表達的意思阮欣聽懂了。

  她緩慢的側過頭,藉着牀頭微火燭光看向從一開始就坐在房內茶桌前的男人。

  滾燙的熱水通過倒出的壺嘴飄出縷縷白煙,進入杯內,激發出鳴流葉的醇香。

  修長指間執起,送入薄脣邊時已然溫熱,此刻細細品茗着,不急不緩。

  錦袍寬厚,端的矜貴清冷之姿。

  如果忽略一旁被他禁錮住的阮欣的話。

  阮欣:

  信任個屁。

  這小子就沒相信過她會回來。

  “我能解釋的,我被......”

  --我被赤華劍拉入了記憶,在那裏知道了自己的來歷,赤華鋪下了一切,我現在懷疑我進入記憶也在赤華設下的局內,所以我半個月纔回來也怪不了我,要怪就怪赤華,額,雖然赤華也是我,但還是不能怪我啊喂!!!!!!

  --讓!我!說!話!啊!

  阮欣張了張口,可在禁言咒下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無力的瞪大眼睛,試圖讓御禮解除術法。

  可眼前的人卻未將眼神分來,清淺的吹散茶水熱霧,直到一杯見底,才緩緩放下茶杯。

  啪嗒

  一聲輕響落下,敲在阮欣和統子兩人心間。

  畢竟,御禮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對待過她。

  小狗小狗叫多了,也就忘了他本身是個極其難招惹的人。

  這次死遁,當真將他惹火了。

  看着起身朝她緩步走來的男人,阮欣連忙運起靈力試圖衝破御禮設下的禁制,但,一切都沒發生,她的靈力根本運轉不起來。

  直到身前覆下一道黑影,垂落在胸前的頭髮也被人捲入指尖。

  她被迫擡頭看向眼前的人。

  謫仙般的容顏被放大,阮欣嚥了下口水並瘋狂眨眼,示意她可以解釋。

  御禮指腹撫過阮欣臉頰,半晌,他勾脣笑了。

  “我當然需要一個解釋。”

  “但,不是由你來說。”

  他的指尖劃至阮欣脣瓣,加重了些力道,曖昧的揉捏着。

  畢竟,她總有辦法混過去。

  阮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但在聽見御禮的問題之後,那些旖旎心思瞬間散了。

  “你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對嗎?”

  “對。”

  不假思索的話從阮欣嘴裏溜出,快到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她身下,居然還被設了真言咒。

  御禮眼神暗了一瞬。

  雖然早便知道,但從阮欣嘴裏得到確定答案,心底的戾氣還是不受控制的翻涌起來。

  “死亡,能讓你回去那個世界。”

  “是。”

  “你一直都想回去。”

  “是。”

  “哪怕和我成爲了道侶。”

  “是。”

  完了。

  他完美避開了該問的,問得全是些不該問的。

  阮欣閉上了眼,不敢去看御禮霎時間紅了的雙眼,他眼中的難以置信與顫抖讓她心底也跟着難受。

  她之前和御禮在一起就是抱着談完了就分,然後抱着巨資回自己世界當上億萬富翁。

  後來知道御禮騙自己,還覺得跟人家扯平了。

  但事實上卻是,御禮作爲清雅端正的首席弟子從小到大都在受到一個癲子的騷擾,還愛上了這個癲子。

  而這個癲子還因爲虛假的劇情明裏暗裏找茬、虐他,讓他丟下了所有的自尊。

  最重要的是,這個癲子還不太負責任。

  感知到她想法的系統大喊出聲。

  【請蒼天!辨忠奸!】

  【你閉嘴!】

  阮欣那被御禮帶起來的情緒都差點散了,好在及時拉回。

  御禮的脣邊扯起一抹自嘲的諷笑。

  “你當時說要回來也是假的,你早就做好了拋下我的覺悟,對嗎?”

  “對。”

  阮欣抿脣。

  剖丹給雲柔的時候,她就已經騙了他。

  畢竟,一個死人,是回不來的。

  如果不是赤華的局,她恐怕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那雙墨眸中僅有的光芒也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阮欣都要急死了。

  接着問啊,問她爲什麼回來,這樣她就能解釋前世的事情了。

  她會告訴他,她們之間發生的誤會。

  “你這次回來...”

  對,對,接着問!

  “是因爲還有沒處理完的事情,對嗎?”

  “對。”

  “呵。”

  果然如此,如果不是因爲還有事沒處理完,她怎麼可能會回來。

  阮欣:

  她眼神絕望,試圖用眼神告訴御禮讓他再多問一點,比如她去了哪、消失的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

  “都不重要了,欣欣。”

  似乎是明白了阮欣的意思,他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按壓着阮欣的指尖將她脣舌撬開些許,沒過一會,指尖便多了曖昧的濡溼。

  阮欣呼吸一窒,下一刻,她仰頭承受御禮落下的吻。

  她沒有力氣,只能任由他親吻。

  脣瓣分開間,她能聽見他低喃,帶着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的悲傷,卻又帶着矛盾的堅定。

  他狠狠咬牙。

  “回來了,就別想走了。”

  下一刻,阮欣瞪大了眼眸。

  神魂被人裹挾的感覺讓她向後揚起了修長的脖頸,眼角霎時溢出刺激的眼淚。

  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一股力量強勢傾入、捆綁,但又極有分寸,順着她的魂體緩緩遊弋,與她的神魂交融在一起。

  阮欣只覺得心臟都被人捏緊了一瞬,身體不斷髮熱,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沒人告訴她,締結道侶契會這麼刺激啊。

  阮欣當然不知道,畢竟御禮締結的不僅僅是道侶契,還有神魂鎖定。

  直到陣法逐漸變淡,阮欣失神的眸光才漸漸恢復神采。

  識海里多了一枚印記,是顆玄黑色的佛珠,散發的氣息讓識海內的靈劍、法器都哆嗦的縮到了一邊。

  而與之相對的,此時此刻,御禮的身上散發出了些許屬於她的靈力之氣。

  他緩緩睜眸,眼中赤紅華光流轉一瞬,像是徹底化爲了她的所有物。

  【都氣成這樣了,定契還以你爲主。】

  【他真,我哭。】

  阮欣喘了口氣,脣邊便遞上了一方青綠糕點。

  阮欣:

  出現在眼下這個場景,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她聞着從糕點上無法被壓制的淡淡血腥與藥氣,偏過頭去。

  什麼東西,聞着就不好喫。

  御禮抿緊了脣,將糕點重新遞到阮欣脣邊,阮欣不張口,他便一直舉着。

  氣氛一直僵持着,直到阮欣看見御禮逐漸耷拉下的眼尾,看着分外委屈,

  她終是輕嘆口氣,緩緩張開了口。

  可那糕點卻在喂進阮欣口中的最後一刻,停了下來。

  阮欣疑惑看去,只見那雙墨眸中失去神采,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你,愛我嗎?”

  阮欣眸光頓住,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御禮。

  他怎麼現在還問這種問題。

  可真言咒卻沒有啓動,她張了張口,發現自己能出聲了。

  “......”

  “御,禮。”

  她一字一頓,恨不得碾碎了他。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接觸真言咒是什麼意思,怕聽見不愛他的回答,還是再給她騙他的機會。

  “接觸我身上的禁制。”

  沒有得到阮欣的回答,御禮眼睫輕顫,犟着沒動。

  “現在!”

  阮欣怒吼一聲,御禮慌張起身。

  感受着身上禁制消退,阮欣冷哼了一聲。

  她坐起身,活動着手腕,看向站在一旁靜默不語的男人。

  “你手上那個糕點,怎麼回事。”

  “與聖樹做的交易,以鎖魂丹與我的鮮血製成。”

  阮欣問,他便回。

  一五一十,未有隱瞞。

  “爲什麼最後又沒給我喫下。”

  “......”

  御禮垂眸盯着地板上的竹子縫隙。

  是啊,爲什麼又沒給她喫下。

  怕她走,怕找不到她。

  又怕...她真的喫下之後,永遠恨他。

  看着半天不說話的御禮,阮欣嘆了口氣。

  “拿過來。”

  他面色蒼白了一瞬,但在阮欣的眼神下,他還是緩緩伸出了手,將鎖魂丹交了出去。

  將那唯一能確保將她神魂留在這個世界的機會,交了出去。

  下一刻,指尖傳來一片溫熱。

  少女的舌尖勾過,將那方糕點吞喫,又淺淺抱怨了一句。

  “就不能換成其他的嗎?”

  “難喫死了。”

  御禮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半晌沒有回神。

  直到阮欣手腕反轉,那真言咒再次啓動。

  她坐在陣法間,擡眸看了過來。

  “我愛你。”

  “從六百萬年前開始,從未休止。”

  哪怕失憶,也會在下一次遇見時,再一次的愛上。

  糾纏他十餘年,寫下三百三十三封情書。

  直到天道作祟,將他們越推越遠。

  但不論如何,他們終會再次相愛。

  她坐在陣法中,一字一頓的將六百萬年的事情一一講述。

  御禮從茫然再到不可置信,直到眼底的光彩再一次的升起,幾乎滿溢,讓他一時之間都喘不過氣。

  看着眼前的御禮,阮欣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擅說這些,也不喜歡太過肉麻的感覺。”

  “所以總是不能很好的反饋你的情意。”

  她又有些抱怨。

  “但你也要懂啊。”

  身體被人緊緊抱住,她感受着脖頸間滴落的濡溼,嘆了口氣。

  算了,他都哭了,讓讓他吧。

  “我知曉。”

  “只是...”

  只是他沒有自信,不自信阮欣會永遠愛他,也不自信阮欣會爲他留下。

  阮欣只覺得自己一腔情意都拋給了瞎子看。

  但感受着衣領溼透的布料。

  算了,他都哭了,讓讓他吧。

  直到牀榻的簾子被他勾下,肌膚接觸上光滑的錦緞,那股熱意再次升起。

  阮欣眼中茫然,直到意識到御禮想做的事,正想掙扎,就見眼前人鴉睫顫動,眼中的溼意未散。

  隨着她的掙扎,還有重新凝聚的意思。

  阮欣:

  算了,他都哭了,讓讓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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