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八荒六合與詩詞之道
不過落地的時候，倒是很穩很穩的。
看來我的力道控制能力又變強了。
一羣女子又聚集到了我周圍。無奈，只能由着她們了。
我邊行走，邊修煉起來。玄凝訣，雨夜呼吸祕典。
想不到，美女們也修煉起玄凝訣，牢牢地跟着我。
真是無厘頭。
神識一掃，風沁涵在遠處看着我們？
真是的，來我旁邊都不願意嗎？
“想三妻四妾嗎？哼，老孃不答應。”
“想這麼容易得到我，沒門，重新來追我吧。”
我想起了她的話。她與宋亭瑤應該還有隔閡。
記得宋亭瑤對她各種諷刺打擊，她應該還記在心裏。
畢竟，我現在與亭瑤姐有夫妻之實，她的心理陰影面積應該挺大的吧。
難道我讓宋亭瑤給她道歉嗎？總覺得不對勁。
哎，兩個女人的關係我都處理不來，何談更多的女人。頭疼啊。
“玄燁，幫我戴一下花朵好嗎？”暗疏影拿着一枝花，遞到我手心。
我正陷入思考，想都沒有想就接過來。
我一驚。這不接還可以說句“你自己戴。”
可是已經接了，還能還回她手上去？那不是顯得我不爽快、小家子氣嗎？扔了？更不可能了。
哎。戴吧。我將花朵輕輕地插在暗疏影的額頭髮際，
“玄燁，我漂亮嗎？”暗疏影問了。
“當然漂亮啦。”我隨口說道。
“真的嗎？”“自然是真的。你比花更漂亮。”“謝謝你。”
“玄燁，幫我也戴一下唄。”水魅芩拿着一朵花，遞到我面前。
哎，難道男人真的善變嗎？剛不久前還想着不要招惹美女，現在又招惹了。
算了，招惹一個與招惹一堆也沒什麼區別了。
我幫水魅芩也戴上了花朵。
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怪不得人說，有一次就有多次。
十天了，女子們天天跟着我。夜晚都要守在我山洞口。我實在是無語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亭瑤妙出在做什麼？峨眉派駐地，我就只風沁涵這邊有個房間，可那很不方便。
兩人也不給我弄個新房間，難道就讓我繼續呆在玄荒禁地嗎？
還有風沁涵也真是的，這些天她每天站在遠處看着我被一羣女子圍着各種膩歪，她卻來都不來我這邊。
我心中一驚：難道說她在喫味？她不是對我很疏遠的嗎？
“梵卿蕙，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玄燁弟弟，你想問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的。”
“嗯，你們爲什麼天天跟着我？”
“因爲你帥啊，因爲你是天才啊，所以我們天天跟着你啊。”梵卿蕙一臉笑容，看起來很是真誠。信你個貴。
“說實話，別打馬虎眼。”我沉聲說道。
“掌門說她們這些天很忙，讓我們陪伴你，免得你孤獨。”梵卿蕙回道。
忽悠，你繼續忽悠。
“實話實說行不行？”我開始變臉。
“我們都想嫁給你，行不行？”梵卿蕙似乎是認真的。
信你。
“我生氣了。”我陰沉着臉。
“實話說，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是掌門和長老交代給我們的。”梵卿蕙頓了頓，“掌門說，這是玄幻心理學。我聽不懂，反正我喜歡玄燁你，所以我就過來了。”信你！
問不出什麼，我乾脆走到山洞裏研究立體幾何。
我從最基礎的點線面關係開始研究。點與點，點與線，點與面；
線與線，線與面；面與面；
兩兩之間的位置、夾角。……
越是研究，越發現人體的五臟六腑之間的結構關係。
五臟六腑就是一個個幾何體，經脈流轉時候，什麼路線最短？什麼路線能夠將能量更快更多地調集到丹海？
球體是最完美的。但是，正因爲太過完美，在人體中反而不太實際。
所以，應該是橢球體更加實在。
那麼，圓柱加兩個球冠，似乎不是橢球體。怪不得運轉起來還是覺得有點兒阻滯。
我想到了橢圓的定義：到兩個定點的距離之和是一個常數的點的軌跡。
然後將橢圓旋轉一圈，就是橢球體了！
太好了！我很興奮。
我忽然想到了妙出，要是告訴她，她一定會很樂意與我探討。
對了，哪兩個位置作爲定點？我研究起來。心窩肺海位置和丹田位置！
我緩緩調整橢球大小，讓體內經脈剛好覆蓋在橢球體表面。
我的嘴角不知不覺中上翹。這樣的運功路線，很順暢！
微微一運轉，仙靈力呼嘯而來。
我悟了。我頓悟了。
我又想到了錐體以及圓錐曲線。
錐體，如同微微撐開的雨傘，可以進攻，也可以防禦。
我釋放出了一個個的圓錐形狀。
太美了，太炫了。
錐體運轉路線：圓錐曲線！
試問，誰能想象得到我的法術運轉路線？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圓錐不停地在空中旋轉着，變幻着路線。
我禁不住咧開嘴巴。
怎樣命名這樣的法術？圓錐大法？稍微通俗了點。
無雙法錐？無極法錐？終極法錐？
我搖了搖頭。我忽然想起了風沁涵。她的文學水平高得很，要是讓她起名就好了。
心中一動：那就稱爲沁雨法錐吧。
她要是不滿意，再改就是了。
我體內不停地運轉橢球體行功路線，以及雨夜呼吸祕典，手中不斷地發出沁雨法錐。
無敵，太無敵了。
橢球體行功路線，是不是也該起一下名字？這行功路線一開始來源於正方體：八個頂點六個面。六面合成一個空間，稱爲六合。八個頂點稱爲八方，八方六合！乾脆稱爲《八荒六合》功好了，多大氣啊。
嗯，以後就這麼稱呼了。
心中一定，呼，吸，呼，吸，
源源不斷的仙靈力進入山洞，如同鋼鐵洪流，咆哮着，蕩平一切。
修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我的心中充滿愉悅，充滿豪邁。
頓悟一個月，我連升三級，步入天仙境界第九層。
九元素體質，如此逆天！
整理一番衣衫，我出了洞府。
宋亭瑤密我：古嶺派又來人了。
峨眉派議事大廳。
主位上坐着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很俊，真的很俊很美，對，似乎俊美得太過女性化了一點。
“玄燁徒兒，他名爲李煜，天仙第七層，古嶺派第三長老。”
“火曰立的煜？”“嗯。”
我以風清揚長老的弟子身份出現在衆人面前。
我一陣奇怪。難道是那以詩詞聞名的晚唐李煜？他怎麼還在世？
不過，這人長得也實在是太過俊美了點吧。
我的到來，引起了場內一羣人的關注。
我站在風沁涵身旁。
“這位少年人是誰？”
李煜清冷的聲音傳來。聽聲音，嗯，不是女聲。
怎麼回事？怎麼他對我有興趣？“回李長老，這位是風清揚風長老的徒弟，名爲玄燁。”宋亭瑤回答。
“哦？風姑娘天仙境界，爲何他一個煉虛期的弟子，能夠站在風姑娘的身旁？”李煜的意思是說，爲什麼我與風沁涵並排站在一起。在他看來，修真界等級分明，我怎麼能夠站在風沁涵左邊？而且是並排着站？這似乎逾越了。
“李長老，據我所知，這人喜歡躲在女人旁邊。”坐在李煜旁邊的嶽凡開口了。
“哦？那本座倒是要試一試有何不同了。”李煜看了看大家。
“李長老儘管試吧。也好讓他見識一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宋亭瑤發話了，“燁兒，你來這邊吧。”宋亭瑤向我招了招手。她坐在李煜的左邊，靠下方一點的位置。
我閒庭信步，站在掌門宋亭瑤面前。
“請李長老指點！”我微微躬身輕聲說道。既然宋亭瑤對他比較客氣，那我自然就得尊重一些。
“春花秋月何時了！”李煜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一愣。
只見他身邊月色璀璨花朵綻放。
隨之無數花朵纏繞在我身周，旋轉迷濛，綿延不絕。隨着月光照耀，我不禁升起一種縹緲虛空之感。
我一驚。好一個春花秋月何時了！
他這是以詩詞成道了！大開眼界啊！服，佩服！
這要是在打鬥中對方來上那麼一句，我一愣神之際，不知道會被殺了幾次。
“以詞成道！李長老實乃了不起！晚輩佩服！”我由衷欽佩，拱手做敬佩狀。
詩詞，竟然也能修煉。那麼，何事何物不能修煉？
“你叫玄燁是嗎？不錯，很不錯！竟然能夠在短短一瞬間就能醒轉。”
“是的我叫玄燁。多謝李長老指點，晚輩大開眼界。”我很客氣。
雖說他是古嶺派之人，但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卻是很不錯。
“呵呵呵，宋掌門，看來貴派人才濟濟啊。”
“哪裏哪裏，跟古嶺派比起來，差太遠了。”宋亭瑤已經天仙第二層境界了。同是天仙境，雖然相差李煜好幾層，但卻也是能夠平輩相交。
“宋掌門謙虛了。九層之臺，起於壘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終有一天，你們也會達到那一個地步的。我們古嶺派，只不過是先行一步而已。”李煜不斷地冒出一句句的名言，身旁不停地出現真實景象。
衆人只覺一層層的土逐漸疊起，快速地形成九層之臺。又見一人在不斷地行走，瀟灑倜儻行雲流水。
我迅速地在體內模擬他的行功路線。厲害，實在是厲害！
“那就借李長老吉言了。”宋亭瑤微笑着，“不知李長老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李煜微微一笑，很傾城！
我眼中一縮。
他修的是幻術吧。詩詞，確實可以讓人如夢似幻，讓人如臨其境。
這是個妖孽般的人才！
“嶽羣掌門派我來，一是因爲少掌門和聖女在貴派駐足多日，多有打擾，所以請他們倆回去。”李煜緩緩掃視。
“這二來麼，聽說貴派出了位天仙境女子，想請她來我派中修煉，以期讓她得到更好地發展。而今一見，想不到貴派竟然已經有兩位仙境女子了。早知如此，嶽掌門必定會邀請兩位一起來我古嶺派的。”
我心中忽然升起強烈的危機感。
危機感來源於李煜的文采，來源於風沁涵的文學素養。
這要是一男一女文學愛好一碰撞，還不火花四射！
我看向風沁涵。真巧，她也看向我，眼中露出莫名的神色。
“貴派對我峨眉派真是友好啊！”宋亭瑤微笑着輕嘆，“不知嶽掌門打算怎樣培養沁涵姑娘？”
“嶽掌門謙虛文雅，虛懷若谷，一身正氣，是我輩楷模。”
只見李煜身周冒出陣陣星光，光環閃耀，絲絲翠竹不停出沒，如影隨形，加上那如玉般的俊美五官，確實是賣相出衆，讓人不知不覺間沉醉。
真牛！
看看周圍女子，一個個臉上露出的那份癡迷，
我的心中忽然連連升起警惕，這是何等可怕的對手！
“嶽掌門說，要看沁涵姑娘修的是什麼道了。本派別的不多，就是功法祕籍多，總會有那麼一些頂級祕籍適合沁涵姑娘修煉的。”李煜面帶柔美的微笑，男子看了都心生好感，何況是女子。
太刻意了！個人魅力靠這種手段，我覺得很不齒。
之前對他的那一份好感，片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利用功法特意將自己的形象打造得如夢似幻，讓大家不知不覺當中對他產生強烈的好感，這種道，我不太認同。
說難聽點，這與美女特意利用媚術勾引男人何其相似！
他這是想要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嗎？
我想到了杜甫的一首詩：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我的身周出現了景象：萬物萌芽生長的季節，正需要下雨，雨就下起來了，伴隨着和風，滋潤萬物。
沁雨法錐！我的頭上撐着一把傘，旋轉着迷濛着，配合着還算俊美的臉龐，也算風采照人。更加強調的是，我那濃黑的、剛柔結合的、入了髮髻的長長劍眉，更顯男子的陽剛和堅毅。
不就是比帥麼！他那詞道的經脈運轉路線，我一看就學會了。
我那已經一米八五的修長身材完美體型，不經意間走了幾步，擋住了李煜的身影。
衆人眼中出現了一位行走在春雨綿綿中的絕世美少年。他撐着炫麗的雨傘，閒庭信步地走着。
只見這位少年，鼻子堅挺高雅，嘴角微翹，脣形清晰分明；
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一絲愉悅與深邃；那劍眉，如同雕刻而成，烏黑而深刻，精細到每一根毫毛，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的具有男兒氣概，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帶有一絲絲女子的溫婉柔美，讓人深深着迷。
似乎，比之前那人多了那麼一份男子的魅力。
諸女心中迷醉：你眼中有星河，勝過我見過的一切浩渺煙波！眼前的這位纔是真正的男兒郎！
李煜神識自然是比較強大的。他很是喫驚：這少年郎竟然也是此中高手！了不得！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收我爲徒弟的荒誕念頭。
我神識一掃，只見宋亭瑤、妙出、風沁涵三女眼中異彩連連。
我燦爛一笑。嗯，只要你們不要被那李煜迷住就好。
我安心了不少。
原來，沁涵你還是喜歡我的。
諸女卻是心中咯噔一聲：好帥，太帥了，一陣氣血上涌，臉色桃紅一片。
似乎是良久，似乎又是一會。
“不知沁涵姑娘以爲如何？”一股清新的話語傳來，打斷了衆人的思緒。李煜又發問了。
大家紛紛看向風沁涵。
李煜天仙境界第七層，風沁涵肯定沒到第七層吧。能拒絕嗎？要是對方強行動手怎麼辦？
“我峨眉派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天才，貴派就這麼在本掌門面前挖牆角，似乎不太好吧？”宋亭瑤似乎有了決斷。
“玉致掌門言重了。咱們古嶺峨眉一脈相承，怎麼能說是挖牆角呢？古嶺派有更好更多的資源，爲什麼就不能讓貴派子弟去我古嶺派得到更好的發展呢？宋掌門，格局要打開啊。”李煜語重心長地說道。
說得真是好聽啊。什麼一脈相承，你們分明一直想着打壓侵吞峨眉派的資源。
“哎，李長老啊，不是我宋玉致沒格局。而是峨眉派積弱已久，難得出了這麼一位天才，對於峨眉派的發展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其意義，李長老不會不知道吧？”宋亭瑤說道。
“其意義本座自然知道。這是一位好榜樣，這是一位值得大家學習的好榜樣，大家修煉起來更有動力更加積極。”
頓了頓，李煜微微沉吟着說道，“宋玉致掌門你也已經天仙了，你也是大家的好榜樣啊。我家嶽掌門要是知道你也天仙境界了，他必然也會邀請你來古嶺派深造的。如今宋玉致掌門你這麼爲難，那本座就私自做主：宋玉致掌門我就不邀請了，只邀請風沁涵一位天仙境女子，可好？”
意義就只這麼點麼！
“我保證李長老的話有效。”嶽凡表示。
“我也保證李煜長老的話有效，只邀請風沁涵一人。”木挽卿終於開口說話了。
“宋玉致掌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仔細考慮考慮吧。我們耽擱了很多時間，必須要馬上回古嶺派了。”李煜開始催促了。
大家沉默着。
“怎麼辦？我能代風沁涵做主嗎？燁兒的修爲要暴露嗎？暴露了，能鬥得過對方嗎？對方高端戰力遠比我方強大啊。如果風沁涵去了古嶺派，要是被別人採摘了，燁兒還不是要死要活？這可如何是好？”
宋亭瑤將詢問的眼睛看向我，又看向風沁涵。
“我不想去。”風沁涵終於開口了。
“不想去？不是斬釘截鐵地說‘不去’，那就是有條件？”李煜瞬間“想通”這點，他掃視一週，緩緩開口：
“不知風沁涵姑娘，你離開峨眉派來我古嶺派有什麼條件？我儘量滿足你的願望。”
“是啊，是什麼讓你不願意來我派發展？”木挽卿也開口了。
“對啊，沁涵你要是來了我古嶺派，我保證讓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嶽凡也找找存在感。
“沁涵，你來我這裏吧。”宋亭瑤發出邀請，暫緩一下氣氛。這事不能急，得好好思量周全。
風沁涵吸了一口氣。她緩步來到宋亭瑤面前，我的旁邊。
峨眉派最高戰力集合了。宋亭瑤這步棋很妙。要是對方用強，我隨時可以出手制止。否則的話，一旦距離遠了點，對方搶人之後用出什麼遁符，想追都來不及。
我天仙境第九層了！我想我不懼古嶺派任何人！包括那掌門！
“還請李長老給我們一點時間，私下商量一番。”
我在門派內第一次發出自己的聲音。
“你一個煉虛期，又有什麼資格說話？”嶽凡首先開口了。
衆人也都看着我。
“風沁涵，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有權參與。”我淡淡地說道。
李煜看向風沁涵。
“是的，我們有婚約在身。”
“哦？沁涵姑娘你一個天仙第三層境界的天才女子，竟會與煉虛期的男子訂立婚約？”李煜表示不滿，“浩浩天地，優秀的男子何其之多，夏姑娘你這婚約，太過兒戲了。不如趁此機會，我替你做主，解除此婚約。”
“多謝李長老好意，不必了。”
“不行，你即將是我古嶺派的門人了，豈可因爲一紙婚約而束縛自己的未來？”
李煜看向我，“玄燁，你有何資格？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聲清冷的喝問響徹議事廳。
同時，大片的潮水氣勢洶洶地朝我涌來，眨眼之間就要將我吞噬。
“魔法盾天！八荒六合！”我的身周迅速升起重重防護，將潮水阻隔在外。
“李長老，我有資格了嗎？”我一臉平靜。
“不夠。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我瞬間如同梧桐樹寂寞地孤立在庭院中，庭院卻被籠罩在清冷淒涼的秋色之中。
我心亂如麻，剪不斷，理不清。我就要失去沁涵了嗎？
我逐漸沉淪。
眼前景色逐漸凋零，卻見五指掌印無限放大，這是如雷五指山嗎？“燁兒小心！”宋亭瑤的提醒傳入耳中。
我渾身一激靈大喝一聲“沁雨法錐！”如同一把雨傘，旋轉着刺向轟來的手掌。
擋住了。但是我蹬蹬蹬後退了三步，嘴裏溢出一股鮮血。我強行嚥下。
我被擊中了胸膛。
好一個幻術！不知不覺之間我就着了道，太可怕了。
終究，我沒有經歷過多少實戰。
“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區區煉虛期，也敢如此放肆。本座只不過用出半成修爲而已。”
一晌貪歡？
我如同處在迷夢中，忘掉了自身，與一美女享受片時的歡愉。
那美女是誰？我呆呆地站着。似乎是宋亭瑤？對，我與亭瑤姐似乎在水潭中纏綿。
我忘掉了風沁涵，忘掉了妙出，忘掉了所有其她人。
忽然，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我被一拳擊飛。
伴隨着衆人的驚呼，我瞬間驚醒。
噴灑出一口鮮血，胸中氣悶稍減了些。我在空中迅速調整身姿，旋轉着身體落地。
李煜他這是達到言出法隨的層次了？
我升起一股頹喪。
他這天仙境第七層怎麼會這麼厲害？我是天仙第九層啊，爲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