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談談缺點吧
“各位愛卿，現有一事要與大家商討。”水浩宇緩緩掃視大家，混沌第二層境界的氣勢掃過各路大神。
他的目光在某幾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我心領神會，着重對着那幾人釋放混沌中期壓力。
這幾人都是混沌第一層境界，是水浩宇的叔伯兄弟。
要不是我最近治好了水浩宇的道基之傷，他的皇位還真的很不穩定。這幾位叔伯兄弟已經想着發動政變了。什麼太子黨二皇子黨對他們來說什麼都不是。混沌境界啊！那是可以無聲無息出現在人旁邊的存在。
隨手一劃，破碎虛空。就問你怕不怕。
“最近十年，仙界有個新的勢力崛起得很快。對，這個新勢力的名稱叫做玄聖庭，他們先是滅了惡人谷，最近又滅了天謎宗，可以說這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尤其是他們提出的理念：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更是得到了仙界十分廣泛的認同。可以說，這股理念洪流勢不可擋啊。”
“如今，玄聖庭藉着開拓西行貿易之路，結交太玄宗等各個大小宗門勢力，互惠互利，影響力一日比一日更盛。不知諸位以爲，我們大楚該以何等姿態對待玄聖庭？”
“陛下，人與人從來都不是平等的。所以，玄聖庭提出的所謂的平等口號，是對我們大楚的不敬。我認爲，應該派兵消滅之。”混沌第一層的八皇叔率先開口。
看來我對他的威壓不夠大啊。
不過，我允許你發表不同的看法。
“人與人，生來就不平等。有的人生在帝皇家，享受榮華富貴，有的人生在貧寒之家，連基本的生活都不能保障。
所以，人與人平等，這就是個笑話麼。所以，我認爲應該擺出咱們大楚的態度，拒絕與玄聖庭來往，並做好征戰的準備。”六皇叔也發表簡介。混沌境界就是他發聲的底氣。
“要是人人平等，那還要什麼轉世投胎尋個好人家？要是人人平等，那還要什麼人人積累功德、功德傍身，下輩子找個好身家？如此逆背天命的勢力，應該連根拔起。”七皇叔說。
三大皇叔統一戰線，緊接着衆人紛紛站了出來說道：什麼人人平等，這分明是對皇權的破壞。
大家紛紛要求皇帝出兵征討，順便控制周邊更多的勢力。
他們的人真是多啊。在場大臣，竟然有八成支持三大皇叔。
連太子黨二皇子黨他們都響應。
這樣的話，就只剩那麼可憐的五十來人默不作聲了。還好，他們都是高官，是皇帝的心腹，別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不知王愛卿有何想法？”皇帝點名王雙。
“陛下，臣的想法跟大家有點不太一樣，就怕大家笑話臣沒有見識。所以臣不敢說。”
“哼，不敢說就別說。”三大皇叔黨一陣口誅筆伐。
“嗯？”水浩宇要的就是立威，邊發出嗯的不滿聲邊緩緩轉頭掃視羣臣。
“王愛卿有話只管說，朕還在呢。”水浩宇放出混沌第二層的強大氣勢，將一干皇叔的氣勢全部壓制。
“好。陛下英明，陛下威武！”大羅境界的王雙緩緩開口道：“我們修仙，努力成爲仙界的那個佼佼者，努力成爲人上人，難道僅僅只是爲了提升自己的生活水平生活質量嗎？我覺得這樣太狹隘。
作爲個人，還有友誼、還有親情，還有男女之情。
我要讓我身邊的人更加幸福。
所以從這點來說，我這一家子人也是平等的。所以這個平等理念，也是值得提倡的。”王雙小心翼翼地措辭。
“王愛卿說得很好！又比如朕，對母親對皇妃畢恭畢敬，這其實也是一種平等吧。”
“是啊，作爲朝廷的一員，我們還得爲了咱們的子民努力提升生活水平，提升他們的幸福指數，所以其實咱們的大楚國，也是在做着人人平等的事情。只不過，目前應該有許多漏洞，咱們需要去彌補，去修繕。”張戈說道。
“是啊，要說玄聖庭提出的人人平等的思想，也並沒有與咱們的皇帝制度相矛盾。”李文秀出列說道。
“哦？此言怎解？”皇帝很有興致。這個觀點好啊。
“陛下，據說玄聖庭庭主說了一句話：‘官職是有高低之分的，是不存在平等的。’”
“李愛卿說得好！”
“實際上，皇帝也好，宰相也好，都只是官職。官職有高低之分，才能從容指揮下一級。這話是完全正確的。一國之君，自然不能有多個，否則大家聽誰的？
像那玄聖庭庭主，實際上不就是相當於皇帝嗎？所以啊，玄聖庭提出的人人平等的理念，我反倒覺得應該值得反思。”
“臣附議，應該借鑑反思甚至學習此等偉大理念。”趙方。
“是啊，我們應該要引進這種思想。一方面，自上而下地解放咱們大楚國民的思想，展開轟轟烈烈地大討論；另一方面，加強與玄聖庭的接觸，探討人人平等的理念，尋找彼此之間的合作。”典大偉的說法讓皇帝刮目相看。
“好，各位愛卿說得真好！”水浩宇龍顏大悅。
皇帝那四五十位高官心腹聯合起來的威勢，那可不是三大皇叔可以比擬的。
只聽隆隆的雷鳴之聲響徹朝堂：“吾皇聖明！”蓋過一切邪魅屑小。
“據說那玄聖庭庭主玄燁，修爲深不可測，甚至已經達到了混沌境界。不知哪位愛卿願意前往接洽事宜？”
“吾願前往！”
“我去吧。”
“我試試看。”
……
衆人爭相前往。
太子黨二皇子黨也參與了進來？
皇帝內心呵呵。
“玄聖庭交流接觸事宜就交由李文秀、王雙、趙方、典大偉、張戈、陸宇、滿仲你們七人負責，探討取得一定成果之後，再來彙報給朕，到時候朕再派人與他們接觸，至於你們，你們的擔子將會很重！”
“水燁皇兒，等你完成比武，你也去接觸一番。”
始終一言不發的我，認認真真地上前拜謝。
朕怎麼越看水燁越覺得像朕。對了，要好好告誡這些什麼黨的臣子，要讓他們對水燁好點，不要讓水燁對他們產生敵意。要不然的話，這些老臣的下場不會好的。這些老臣，跟了我多少年了啊，人都是有感情的，他們也不容易啊。
但是他們，不能因爲惡了水燁而導致萬劫不復啊。
哎，就是不知道太子二皇子心裏能不能接受的了。
這幾個兒子真是讓老子操心啊。沒有那麼強的才能，非要想着要當皇帝。真當皇帝寶座是那麼容易當的嗎？
可是，他們會聽得進老子的勸嗎？兒子長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很難聽得進去啊。他們哪裏知道水燁這種思想境界之難啊！
這老一老二老三老四真是不讓人安心，竟然跟什麼皇叔搭上線。愚蠢，實在是愚蠢！你們不知道這幾個皇叔一直是你們父親的對手嗎？
他們，會對水燁做出不利的舉動嗎？比如暗殺？
老五會不會被幹掉？他這麼強，應該不會的吧。這萬一老五要是被殺了呢？我該怎麼辦？
不行，老五的安全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想當初老子也能中毒，老五就不會嗎？
問題來了，這要是暗殺不了老五，老五會不會宰了他們？這也是老子不願意看到的啊。他們終究也是老子的兒子啊。
據說有的帝皇，對於子女的自相殘殺根本不管不顧無動於衷，有的甚至故意創設環境讓他的子女自相殘殺。
這點老子真的做不到啊。
也許，那種帝皇，認爲後宮女子那麼多，子女那麼多，對於子女並沒有什麼感情吧。可是老子我做不到這麼無情。
話說，老子到底想將皇位傳給哪個兒子？要是水燁還是沒有從祕境中出來會是怎麼樣？
水奘和水清之間會角逐出來吧？他們，應該是你死我活的那種關係吧。這要是死了哪個，老子我都心疼。
水奘和水清的心境修養不夠啊，他們的心腸太黑，哎。
這要是哪一方勝出，又要殺多少大臣。這些大臣都是老子我的親信啊。
另外，還有三位皇兄心思不可捉摸，要是沒有水燁橫空出世，說不定他們已經向老子我開刀了吧。
還是水燁讓人放心啊。看看他，修煉一結束就關心起老子我的身體來。他竟然將我受損的道基修復！
衆人凝神屏息，生怕攪擾了皇帝的思緒。最近皇帝的威嚴越發讓人心中忐忑了。
水浩宇繼續靜靜地思索着。對了，六貴妃朱素真之女水魅娥，九貴妃鄒茯苓之女水魅欣參與了兩派鬥爭，也該讓她們退出了。
“魅欣，魅娥”“在”
“你倆陪伴雅瑪蝶玉溏春艾芙琳三女，一起去孝康王府，多向你們五哥真武侯學習。另外，這些日子，你五哥應該會很忙，你們兩，務必要多幫幫忙。”
“這？”兩女驚訝。“你五哥不是外人。”水浩宇。
“孩兒謹遵父皇旨意。”
羣臣聽到皇帝吩咐六公主和九公主去孝康王府邸學習和當幫手，無不心中思索。
朝堂上的人，政治敏感性一般都很強。
“散會。另外：所有股肱大臣留下，隨朕前往乾坤殿，再次商討有關事宜。”
乾坤殿。
“諸位愛卿，你們都是朕一手提拔起來的股肱大臣，是國之棟樑。”
太尉林文秀，禁軍首領滿仲，左丞相王雙，大將軍張戈，鎮南王趙方，鎮東王陸宇，鎮北王典大偉；……
等十六人，就是如今大楚帝國的核心大臣。
“你們，任何一人受到傷害，都是朕不允許的。”
“你們，好多人選擇了不同的皇子陣營。你們這些年，跟隨太子和二皇子，互相爭鬥，甚至於矛盾重重。朕想問：當朕某天不在了，當太子或者二皇子其中一方勝出之時，你們失敗一方，如何自保？”
是啊，這兩個陣營的主子，心狠手辣，這些年不知道罷免甚至處死了多少官員。
要是失敗，怎麼辦？
可是，已經踏上了這條路，如何能半途而廢？想要退出就能退出的嗎？
這種鬥爭，向來你死我活，要是現在退出，誰能容得下我？這種最忌諱的是什麼？那就是背叛！一旦背叛，誰能保得了？
衆人靜靜地思索，等着皇帝發言。
這些大臣，相互之間互相制衡，這還不是皇帝老兒搞的一套？這些年，彼此之間，早已形成各自的小圈子，早已有了不同的政見，早已產生了敵對情緒。
制衡之道，皇帝運用得很熟練。可是現在，你這皇帝老兒，竟然說什麼失敗了怎麼辦？失敗了還能怎麼辦？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不是很簡單的嗎？
“諸位，朕想聽聽諸位對朕的各位皇兒的認知。”
“右丞相，你先來說說你對大皇子的認知。”
“是，陛下。”皇甫儒微微躬身。“臣心目中的太子水奘，謙虛有禮，虛懷若谷，英姿颯爽，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深得人心，深得百官喜愛，深得百姓擁戴。”
“戶部尚書，你來說說你對二皇子的認知”。
“是陛下，”諸葛錦微微躬身繼續說道：“臣心目中的二皇子水清，英武不凡，文治武功，皆是上上之選。二皇子他一心爲國，毫無私心，他賞罰分明，嚴於律己。二皇子他人格魅力強大，深受大臣和百姓的喜歡。”
“兵部尚書，你來說說大皇子”
蕭布衣開口“臣心目中的太子水奘，溫文爾雅，如沐春風。他孝順，尊老愛幼。他禮賢下士，魅力非凡。他知書達理，能言善辯。他精通兵法，並有獨到的見解。”
……
這種評論，必須要冠冕堂皇啊。
“談缺點吧。”
皇帝不滿了。這一個個講的那麼好聽，誰不會吹捧啊。
皇帝問的都是大皇子黨和二皇子黨。
“臣以爲，太子毫無脾氣，這是最大的缺點。”輪到皇甫儒回答。這回答，表面上看是缺點，實際上還是在誇太子。他心中鬱悶，這要是說的難聽了，還不是要被太子記恨，被對手嘲笑嗎？
“臣以爲，二皇子太過謙虛，很大程度上，人們看不到他的光芒。”諸葛瑾說道。
這話也很漂亮啊。不過又是鬼話。
“呵呵呵”皇帝水浩宇搖搖頭笑道。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怎麼樣？”水浩宇不想再聽大皇子二皇子的評價了。
“三皇子性子耿直，四皇子嫉惡如仇。五皇子人中之龍！”鎮西王原木說道。他作爲軍人，哪怕是介入黨派之爭，也實在無法不喜歡五皇子水燁。要是他連五皇子這樣優秀的人都不欣賞，會遭人唾棄的。
看看五皇子的陣容。尤其是那些絕世美女，真正的投懷送抱啊。據說，五皇子拜訪的時候，在座的好幾位子孫輩都差點當天就獻身給他，這是何等的魅力！而且，在座近乎半數大佬都對五皇子讚不絕口。僅僅只是在大臣家中接觸一天啊，就有如此非凡成果！這要是五皇子到我家拜訪，我該如何？
如今這些子孫輩天天住在孝康王府，他們幾乎百分百肯定，她們已經快要合體了。
“三皇子四皇子臣不太瞭解。倒是五皇子，讓臣印象頗深，此子文采了得、武功強絕、魅力非凡。尤其是，五皇子的長相繼承了陛下的絕美堅毅，那劍眉星眼，讓臣都看得讚歎連連，真乃絕世美男子啊。”吏部尚書周瑾讚歎連連。
“是啊，而且五皇子身材修長高大，氣質儒雅如沐春風。戰鬥時，霸氣中卻又帶着飄逸，臣不禁慨嘆世上竟有如此俊美之男子。這等長相，其實也可以算得上是個極大的優點了。”刑部尚書許雛。
“是啊，看到五皇子，臣的心態都年輕了許多。此等優秀之人，不愧是陛下之子啊。五皇子單說文采，就讓臣佩服得五體投地。然而，五皇子不但文采絕頂，連武功都如此絕頂。
五皇子那等戰鬥場面，直讓臣看的熱血沸騰。臣都恨不得回到二十歲，上去與他比試一番，不負那大好年華。”工部尚書曹得。
皇帝水浩宇聽到大臣無不對五皇子讚揚有加，心中更是欣喜。
聽聽，聽聽！
“諸位愛卿如此推崇五皇子，那麼，大家認爲，五皇子志在何方？”水浩宇換了個問題。
“臣以爲，五皇子志在六合八荒。”鎮南王趙方給的評價實在是讓衆人喫驚。
“哦，何出此言？”皇帝不動聲色。他早已瞭解我的志向。
“以五皇子展現出來的風采，臣大膽斷定。此子修爲驚人，能量超絕，無論是詩詞，還是琴棋書畫，都達到絕頂。更關鍵的是，此子待人接物，發自內心的尊重他人，而且幽默風趣，長相俊美到近乎妖孽。此等魅力，實乃讓臣發自內心的擁護愛戴。臣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跟隨陛下和五皇子，統一天下。”趙方句句發自肺腑。
“贊同”“贊同”……
“而且，咱大楚對他來說格局太小了。他的心中可能根本就沒有想過大楚這張寶座。”大將軍張戈補充道。
“所以，此等人傑，咱們做臣子的，要好好對待啊。什麼黨什麼派的，都不要將五皇子算計進去。”左相王雙。
“天山劍派宗主都跟隨五皇子了，那樣子看起來，活脫脫的就是夫妻。而南部區域的鳳蘿宗，全宗基本都是女子，五皇子這要是去拜訪，以他的魅力，這又是一股強大的勢力。”太尉李文秀。
……
你一言我一語，終於，衆人形成了共識：五皇子修爲強大絕頂，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五皇子絕世風采，相貌逆天，魅力無敵；五皇子只能交好；五皇子唯一的弱點就是無法拒絕美色，但是五皇子御女有道，對女子不離不棄，無需擔憂後宮着火；五皇子知書達理，對人尊重有加，只要不成爲他的私敵，他會善待衆人；五皇子救了皇帝，父子情深，而且人前人後對待皇帝虔誠自然，對皇帝推崇備至，從無半句非議；五皇子志在四方，不參與奪嫡之爭，不會對大家造成利益衝突；五皇子要是將來一統天下，大家只要支持他，那麼個個都會成爲功臣。
無論從自身利益角度，還是從情感角度，五皇子，都值得衆人扶持。甚至，就算衆人不扶持他，他都能開天闢地。
股肱大臣讚歎：這場會議，是關鍵的會議，是勝利的回憶，此次會議避免了大楚國的一場嚴重內耗與衝突。
皇帝水浩宇深感欣慰。
一旦達成共識，一旦運轉開來，大楚國那等龐然大物，其能量是巨大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民間傳出消息，說是五皇子水燁成功擊敗三個鄰國國主美女，詩詞武功，無一不獨領風騷，而且喜獲三位美女國主的芳心。一併傳開的還有五皇子在七步內寫的那二十二句經典詩句。
民間傳開，五皇子水燁十分贊同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的思想，這讓無數老百姓感覺五皇子很是親切。他們認爲，正是具有極其自信及其強大的人，纔會顯得平易近人，纔會覺得人人平等。五皇子水燁真是我輩楷模。
五皇子的頭像身材被到處宣傳。那等俊美，入了千家萬戶的心。這纔是皇子風範。
五皇子救治了衆人都救治不了的道基受損的皇帝。老百姓們思考開了，道基受損？道基受損竟然也能治癒！
大羣道基受損之人心中燃起了希望。
他們要去見見五皇子！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強。
五皇子正在參加各項比試，全國人民也在參與，那麼，我等沒有參賽之人也要去爲五皇子加油助威！
我等女子也要出去轉轉，見見五皇子的風采！
大街小巷，車水馬龍，……凡是大楚國之人能夠交談的地方，無不傳頌着五皇子水燁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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