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適時出擊借力打力
面對嚴格的盤查,李毅的應手武器沒能帶進來,無疑使他雪上加霜。赤手空拳更是送死,李毅想起了一首著名歌曲: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如今只能搶了,李毅的眼睛掃來掃去,他把目光停在身披鐵甲,手持鐵桿鋼頭槍的虎賁隊長的身上。
這個手持鐵槍的虎賁兵叫方徵,因身居隊長之職,自大隊人馬過去後,方徵便不可一世的走來走去,每到一個下屬面前,他都要呼喝幾句,甚至罵罵咧咧一頓呵斥。
終於視察了一圈,方徵回到起點。正琢磨如何搶方徵的鐵槍,不想張二又要告發李毅。
“軍爺……啊!”這一次張二更悲慘,他剛剛開口,便被方徵一槍,打得倒地不起。這槍桿不偏不斜,再次擊中張二的要害部位。張二命運多舛,出門未查黃曆,半個時辰便招致幾次三番的黴運。
方徵心狠手黑,所使用的力量極大,張二承受不住這一擊,立時昏厥了過去,半晌才醒轉過來。
指着癱倒在地的張二,方徵惡狠狠的道:“大膽刁民,竟敢驚擾聖駕,看你是不想活啦!趕緊給我滾起來!”
張二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忍痛起身肅立一旁,再不敢招惹是非。
遠遠傳來鼓樂之聲,主角終於登場了!果然等不多時,長長的祭祀隊伍,分門別類的逐一而過。莊嚴肅穆的祭祀儀仗,演奏祭祀樂曲鼓樂隊,手持金瓜鉞斧、刀槍劍戟的武士,彩旗手、黃門、太監……
祭祀隊伍賞心悅目,場面壯觀浩大,由於李毅的心中焦躁煩亂,他幾乎視若無物,只盼這位重量級人物的出現。
就在李毅望眼欲穿之時,大漢皇帝衆心捧月般,現身於千萬百姓面前。劉宏坐在龍輦之上,他悠閒自得,時而掀起綢布簾子,欣賞萬民朝賀的盛大場面,感受着天子的威嚴。見百姓一片片跪倒,山呼“萬歲!”劉宏嘴角泛起了會心的笑意!
朝拜的百姓跪倒再起身,形成了壯觀的“人浪”,李毅無奈地望着“人浪”向自己迫近,他的心中的戰鼓敲得更加響亮。
魚肉人民、敲骨吸髓的劉宏,也配接受萬民朝賀?李毅悲憤心生,他爲百姓的愚昧無知感到悲哀!爲劉宏的恬不知恥,而萬分憤怒!悲憤交加使李毅的恐懼敢驟減,他心中在吶喊:我要爲廣大的窮苦百姓伸張正義!
李毅神經緊繃,雙眼噴射着怒火,注視着皇帝的鑾駕一尺尺,一寸寸的靠近,身旁的百姓已伏身於地,李毅再不行動,他便鶴立雞羣,成爲衆矢之的。已是箭在弦上,開弓沒有回頭箭,李毅就別無選擇,立即做出了決定。
轉瞬之間,李毅脫下了不合體的寬袍大袖,一把拋向了王三。王三已經跪倒,他不知將發生驚天鉅變,一臉茫然的抓住了衣袖。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李毅迅速伸出雙臂,迅猛的按向,身體半屈的張二。背對李毅的張二,還矇在鼓裏,他不知已大禍臨頭。李毅幾乎將全身之力,都集於雙臂之上,就在兩隻手與張二身體接觸的一瞬間,這一股大力全部傳遞給了張二。
李毅這一連串的動作,在電光火石間一氣呵成,就算張二身法靈動,反應機敏,判斷果敢,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他也做不出絲毫抵禦,只能聽從命運的安排。
張二厄運連連,在方徵銳利目光的審視下,一動也不敢動,比坐牢的囚犯還難受十倍,早已失去了觀摩盛況的心情,只盼祭祀儀式早些結束。但張二不知厄運再次襲來,只感覺腰臀之間一股大力,致使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急速前衝。眼前就是那凶神惡煞,他怎敢摸那閻王鼻子,張二拼命抗爭,但身體的重心已經失去,一切努力都是徒勞,他那巨大的軀殼,像一堵牆般衝向了方徵。
方徵出身高貴,養尊處優慣了,平日裏吊兒郎當,不把別人放在眼中。這個十足的繡花枕頭,麻繩提豆腐——提不起來,也只能委曲求全,暫時混在隊長的位置上,慢慢等待升遷的良機。
拎着條鐵槍,走了幾里路,方徵便氣喘吁吁,早已經喫不消了。但皇帝的龍輦逐漸逼近,方徵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肆意妄爲。身體被迫挺直如鬆,時間一長,已是腰痠腿疼。
盼望皇帝快些遠去,方徵心不在焉。張二那碩大身軀,突然向他襲來,方徵毫無準備,反應力也差強人意,與張二間的距離又是近在咫尺。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方徵喊叫都來不及,便被龐大的身軀砸在身上。
方徵單薄瘦弱的身體,遭到這泰山壓頂的打擊,被重重的拍在地上,差一點背過氣去!方徵翻半晌白眼,才喘勻了那口氣。見張二還壓在自己身上,方徵勃然大怒,他厲聲罵道:“狗雜種,你找死……”
張二如墮五里霧中,見闖下了塌天大禍,嚇得魂不附體,想從軍爺的身上爬起來,可惜手腳都不聽使喚。張二結結巴巴的道:“小的……該……死,小的……罪該萬死,軍老爺饒……”
苦苦哀求着,張二卻難逃悲慘的命運,只覺得鼻子痠痛,已經捱了方徵一拳。雖然這拳力道不足,但打到薄弱環節,兩行鮮血立即淌了出來。
“饒命啊!”張二殺豬一般嚎叫着,企盼軍爺能手下留情。
但怒火攻心的方徵,見壯漢並未反抗,也不曾躲閃,一聲冷笑道:“小子!即使如此,何必當初!知道害怕了,晚了!”
隨着方徵反客爲主,騎在張二的身上,拳頭雨點一般落向他的頭臉。張二大腦一片空白,眼睛一眨不眨,身體直挺挺的,挨着軍爺的處罰。頃刻間,張二的鼻子、嘴、眼睛、耳朵、臉多處開花,鮮血四下飛濺,整個腦袋變成了血葫蘆,已失去了人形。
欣賞着張二的哀嚎聲,方徵心頭怒火才逐漸消退。“啊!不好!”恢復了理智,方徵想起來皇帝就在身後,自己肆無忌憚,定逃不出他老人家的法眼!方徵嚇得亡魂皆冒,出了一身的透汗,他一個鷂子翻身,一躍而起退回到原位。
槍呢?大鐵槍怎麼不見了?方徵不敢亂動,他四處搜尋,眼珠子都快掉出框外,卻就是沒有鐵槍的影子。槍始終握在手裏,怎麼不翼而飛了?方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滿頭滿臉掛着豆大的汗珠。
鐵槍哪去了?當然是李毅借用了!李毅看中的傢伙,他費盡心機也要搞到手。推張二撞方徵,是借刀殺人,整治這條惡棍。終極目的是爲了大槍。趁方徵被撞,身體失去平衡,李毅突然加速,如影隨形般竄至方徵身旁,劈手奪走了他的大鐵槍。
有槍在手,李毅如虎添翼,任癩皮狗和軍犬在地上撕咬。李毅身子一弓,雙腳急速蹬地,如同離弦之箭,向着劉宏所乘龍輦發足狂奔。李毅的突然出擊,驚煞了目睹之人。
這個光着膀子的大漢要幹什麼?難道是瘋了不成?彷彿場上的一切事物都凝固了,不但是平民如木雕泥塑一般,官兵也直挺挺紋絲不動。
兩極難覓,失不再來。趁着虎賁羽林愣住的機會,李毅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一尺一丈的迅速向龍輦迫近,還有五丈、四丈、三丈……近了!更近了!李毅的心中狂喜,只要再跨出幾步,大槍向前一遞,這個狗皇帝就一命嗚呼了!
龍輦之側只有幾個小黃門隨行,這些沒用的閹貨,既不會武功,又沒有防身利器。這幾個膽小如鼠之輩,看到李毅手拿兇器,面目猙獰的闖過來,或嚇得抱頭鼠竄,或雙腿顫抖,或癱倒在地上,誰人敢擋李毅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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