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地道奇襲小試牛刀
“塹壕!是塹壕裏的胡人!”一位守軍大聲喊道。
“難道是被困壕溝的敵兵,誤以爲被拋棄,發生了爭鬥?”
“爲什麼會自相殘殺?即便殺死所有同伴,也逃不出那深深的塹壕!”
……
城頭上的漢兵猜不出個所以然,後退的守軍也不知就裏。
“衝過去,救兄弟們出來!”
“你瘋了,沒有繩索,衝過去也是白搭,不但救不了人,還會將自己的命搭進去!”
……
“繩索找來了!快衝過去救人!”一隊人馬從輜重隊拿到撓鉤套索,飛也似的衝了上來,將繩索發放到個人手裏,衆鮮卑將士,冒着亂飛的箭矢,縱馬衝到塹壕旁,探頭向下望去,裏面竟然空無一人!
“鬼!有鬼!”見壕塹中只留下斑斑點點的血跡,一個鮮卑兵彷彿看到了厲鬼,在啃食活人,那厲鬼嘴角還滴着鮮血!
“瞎叫喚啥!大白天的哪裏來的鬼!”其身旁的鮮卑將領,反手摑了他一個嘴巴子,一聲厲喝:“再看看,還有鬼嗎?”
“沒了!”鮮卑兵嘴角滲着鮮血,眼前金星亂冒,這狠狠的一巴掌,驅散了他的幻覺。
那些鮮卑兵哪去了?難道人間蒸發了不成?那當然不可能,二百多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太平村處於一條漸的谷地,村旁又有河水限制,因此太平村依照山河走向,村落南北長而東西窄。而所建城池爲正方,因此南邊距離原來的村落很近。當施工到一半之時,地道中聽到明顯的鍬鎬掘土聲,以及人的說話聲。
此事逐級彙報,直至張英、於冰、李毅得知。
“地道與塹壕通上了!”李毅輕呼了一聲:“本來想引河水入塹壕,這樣一來還怎麼引?”
“若真要以水護城,咱們將地道填上一段不就成了!”於冰想也不想的說道。
“有護城河協助防禦固然好,不過地道在城外預留個暗口,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用場!”張英嘴角微微上翹,用她那特有的微笑,彰顯這個想法的不同尋常。
於冰沉思片刻道:“對!戰事複雜多變,多出一個變化,就多一線勝機!”
從暗道出城搞偷襲?還是敵軍攻城,打他的背後?正如兩人所說,戰事複雜多變,不是戰前所能預料的。李毅思索着,頻頻的點着頭。
“爲了再多些勝機,我們還須做些準備,在地道上做些文章,別真的用到了,卻遲遲派不出兵!”張英扔保持着那獨特的微笑:“這件事要隱祕些,不要弄得滿城風雨,傳來傳去,被胡人探知,讓他們倒打一耙,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保密也不是難事,讓宋智挑選幾個嘴巴嚴實的,令其謹言慎行,那地道在土裏埋着,沒親身探過,誰能摸得清楚?”於冰言語間透着自信。
宋智接到命令,立即安排得利干將,夜以繼日的擴建洞穴,到鮮卑軍進攻前,地道七岔八岔,可以容得下幾百人。
當宋智接到突襲令,帶領將士破土衝入坑道,面對毫無準備的鮮卑兵,敵軍絕大多數沒有武器,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做了俘虜。遇到些零星抵抗,也顯得蒼白無力,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在瞬息之間落下了帷幕。
奇襲部隊出動迅速,收兵也乾淨利落。帶走了所有的俘虜,包括鮮卑人的屍體,又隱蔽了洞口,這一切全部完畢,胡人的大部隊才衝到塹壕邊,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嗎?
亂箭還在不停歇的射向城下,鮮卑兵不時傳出慘叫聲,或墜馬塹壕之中,或栽倒於溝旁。
“還擊,給我狠狠地射!”富陵氣急敗壞的叫道。
鮮卑騎兵射術高超,其訓練有素,臂力過人,射出的每一箭都帶有呼嘯之聲,一排排箭矢,如飛蝗般鋪天蓋地的撲向城頭。
城頭的漢兵進行了訓練,又經過王磊的臨陣磨槍,戰術得以鞏固。不過實戰經驗的匱乏,令其緊張的心情難以緩解。大盾擺成一排,防護着背後的兄弟,由於大盾的遮蔽範圍較大,盾與盾之間緊密接觸,飛來的箭矢紛紛訂到盾上,倒有一種木盾借箭的感覺。
由於山上藤條有限,掌握這門手藝的人也不多,藤盾只佔極少的部分,其主力還是木盾和門板盾。何爲門板盾?顧名思義,是父老鄉親爲確保城池不失,拆下各家各戶的門板,經過簡單的處理,便成爲門板盾。軍民同心、衆志成城,保衛家園之心可見一斑。
城上的守軍傷亡極少,而鮮卑兵的箭支卻耗費甚重,若是這樣無休無止的射下去,恐怕先鋒軍將無箭可用。一但失去利箭,便如同虎狼少去了爪牙,將被漢人反戈一擊,撕成碎片。
沒有效果的攻擊,令鮮卑人也提不起精神,射出的箭有氣無力。
“亂箭齊發!”又是同樣的命令。城上的弓箭手發起了反擊,又城牆的高度,射出箭支的威力就是不同。
“撤退!快撤!”富陵果斷的下達了退兵令。這一戰全是無謂,犧牲了幾百人,浪費了大量箭矢,這一切一切,使此戰蒙上一層陰霾。
戰前,富陵還信誓旦旦,而此時他已然心灰意冷了!望着那粗製濫造的破城牆,那搖搖欲墜的爛成門,可就是攻不得法,對其無可奈何。
敵人的弱點擺在眼前,卻抓不住,這令富陵等一衆鮮卑將士抓耳撓腮。進攻不得要領,撤退又不甘心,真可謂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了。
“城上的漢人,如果你們是爺們,便不要做縮頭烏龜!誰敢出城一戰?哪個好漢敢出來決一死戰?”富陵催馬向城前靠了靠,用生硬的漢語叫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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