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抱抱就不痛了
滕曳偏了偏腦袋,眼中盡是得意:“至少啊,他們現在是沒空通緝你的,你可以安生些日子了。”
“不過,就算他們不忙恐怕也抓不到你。”
“哎。”遙知知緩緩起身,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扯着哪裏:“我管他們做什麼,上通緝名單自古以來又不止我一人,也不能可着我一個人抓啊。”
“走吧,回去睡覺了,痛死我了。”
今天沒白費啊。
“喂。”滕曳看着拖着身子往前走的人:“死長蟲這個人吧冷心冷肺的,遇見人不是打就是殺的,這麼多年這般上心對待的,還只有你一人。”
“怎麼,你怕我辜負他?”
她有這麼渣嗎?
滕曳:“辜負?不,我只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人好過,這天下間一物降一物。”
那死長蟲,終究還是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裏。
“是嗎?他沒有對人好過,我瞧他對你也挺好的啊。”
“我呸!非打即罵這也叫好!”
遙知知神叨叨的搖頭,彷彿看破一切:“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老話。”
“什麼?”
“打是親罵是愛。”
“………我不覺得。”如果這是愛,他寧可不要。
“他這個人啊,對旁人看都不屑看一眼的,說話都不會多說半個字,卻偏偏喜歡懟你,想來,應該不是巧合。”
滕曳臉黑的像鍋底:“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他。”
對遙知知就是天沒亮下廚熬粥,對他就是打罵拆臺,他是冤種嗎?
遙知知瀟灑的招招手:“不用謝,我走了。”
說完拔腿便走。
滕曳連忙滅掉腳下的火,跟了上去。
這兩口子好沒人性,用完就丟。
回到郯府,大黃一個人在院中玩耍,見遙知知回來連忙撲了過來。
“汪汪汪。”
郯淵從房間出來,站在門口看着她蹲下抱着大黃:“回來了,沒事吧。”
遙知知放下大黃,苦着一張臉,抱着手臂委屈的眼淚汪汪:“好痛啊。”
求抱抱!!!
郯淵走出向,拉着遙知知的手臂,擼起袖子,看着那斑斑淤青,手指輕輕的在她的手臂上揉捏,輕的就像是羽毛拂過一般:“先進房間,我給你上藥。”
遙知知瞪了他一眼。
郯淵看着她那副模樣,半天摸不着頭腦,還以爲他下手重了:“很痛嗎?是我弄疼你了嗎?”
“不是,抱抱就不痛了。”遙知知埋頭往郯淵懷裏鑽。
聞言,郯淵雙手環着懷中人,輕的彷彿怕弄疼了她一般,他瞧遙知知這副模樣,又心疼又覺得好笑。
心疼她受了這麼多苦。
好笑覺得她又太好哄了。
“知知,有時候我在想,我可以好好的保護你,將你護在我的羽翼之下,你不用急於求成,可是我又在想………你不是一個依賴人的性格,你是那麼喜歡自由的一個人,我不該將你困住。”
“放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喫你該喫的苦,這條路沒有捷徑,我也幫不了你,只能你自己走。”
“只是,知知,我一直在你的身後,你累了,痛了,回頭了,我都在你身後等着你,只要你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
郯淵臉貼着遙知知的頭髮,又道:“你的愛太濃烈和熱切,我生怕愛你的不夠,生怕你感受不到,可是我想說,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感受到了,我一直感受到了啊。”遙知知貼着他的胸口,感受着那胸腔裏強勁有力的心跳。
那是在爲她而跳動。
郯淵橫抱着遙知知轉身進去房中,兩人放在牀上,拿過一旁的白瓷瓶揭開。
一股幽蘭香從瓶中溢出,郯淵揭開遙知知的衣服,手上沾着雪白的藥糕輕輕的塗在她的淤青之上。
“這藥是宋辭送來的,她親手調製活血化瘀的,我輕點,不疼的。”
遙知知點點頭,躺在牀上看着郯淵,他手指和藥膏同樣的冰涼,輕輕的揉在她的身上,她睏倦之意來襲。
郯淵看着她半掩的眼皮,手下妖力溢散,強引着她入睡。
輕薄如羽翼的睫毛慢慢閉合,靜靜的躺在牀上,豔麗的臉毫無血色,但是眉間的蓮花印卻越來越鮮紅。
他長嘆一口氣,仔細的給她塗着藥膏。
………………………
落仙紫府。
妖族入侵,紫府猶如黑雲壓境。
更可惡的是,妖族顯然是早就瞭解紫府的一切結構佈置,一舉進攻,攻完便退,不做任何停留。
僅僅一天原本宛如仙境的紫府,此刻烏煙瘴氣的。
寂無名和紫遙,師懋,以及遲遲歸來的第十二位仙尊化箏,四人現在定仙殿之上,看着正在清掃戰場的弟子們。
紫遙長嘆一聲:“這一次,我們猝不及防,吃了大虧。”
師懋氣的臉紅脖子粗:“豈止是大虧,誰能料想這妖族竟然如此猖狂,直攻五大仙府,這千百年的安寧如今算是到頭了。”
他對寂無名也是頗有些怨念。
手下兩名弟子,一個去了妖界,他們是抓不住,無可奈何。
一個和妖界勾結,雖然被廢了修爲,但是他還是覺得是大患,留在仙山,以後和妖界裏應外合嗎?那還不去學遙知知直接過去。
他還能想的通。
化箏頗爲嫌棄的用餘光掃了一眼師懋,略有些嘲諷的道:“本尊閉關多年,沒想到你們辦的事兒越來越不錯了啊。”
“收了兩個徒弟,兩個徒弟都成了妖界的人,上徽,究竟是你的眼光有問題,還是你的教養有問題。”
“我似乎對你說過很多次了,天帝野心勃勃,不是承大統之人,妖界安居一隅,沒事去招惹他們幹什麼,讓他們自己玩不就可以了。”
“天界那些人偏偏不聽。”
寂無名站在山崖之間,負手而立,緩緩開口:“仙府桃李滿天下佇立人間境是爲了威懾妖界,保人界安寧,不是爲了和旁人爭高低的。”
“修仙要修心,你們覺得如今的仙府有幾人真正的修心了。”
化箏毫不意外,反而哈哈大笑出聲,他知道寂無名的意思,也贊同他這麼做:“既不追尋大道,又不護佑天下,你覺得這些人何以配修仙。”
兩人全然不在乎天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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