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回暗流涌動撲朔迷離,明面示好工於心計
當中個頭最高的那個名叫徐宏燦,是王妃所出,佔着嫡長子的名頭,身份自是無b貴重,一出生便封了世子,今年剛滿十八歲。
他的五官和徐元昌最爲相像,未語先笑,氣質溫和,一雙丹鳳眼像會說話似的,不動聲sE地從絮娘身上滑過,又往側妃們坐着的方向看了看,倒身下拜:“兒子徐宏燦拜見五娘。”
絮娘連忙起身,將蔣星淵一早備好的文房四寶送給他,輕聲道:“世子爺太過客氣了,這聲‘娘’我不敢當的。”
“有什麼不敢當?”徐元昌笑着指指秦氏等人,“孩子們習慣了這麼叫,那邊是二孃、三娘,還有四娘,她們都受得,你怎麼受不得?”
側妃們跟着他笑,唯有秦氏飛快地朝徐宏燦看了一眼,見他捧着禮盒不放,像是極寶貝的樣子,臉sE變得有些難看。
眼角長着一顆淚痣的二少爺徐宏煥也是王妃所生,X子卻活潑得多。
他頗有些肆無忌憚地打量着絮孃的模樣,笑嘻嘻道:“五娘生得真美,我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三少爺徐宏熠是從董氏的肚皮裏鑽出來的,最是戀慕親孃,這會兒緊貼着董氏站着,cHa嘴道:“又在胡說了,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大約是在夢裏見過。”
徐宏煥拍手笑道:“三弟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正是要說這個,你怎麼提前幫我說出來了!”
絮娘看着神sE各異的衆人,只覺這間屋子裏的氣氛有些微妙,卻說不出哪裏不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掩下心裏的不安,將一模一樣的禮物分贈給其餘兩人。
徐宏煥伸手來接的時候,手指似有意似無意地滑過她光滑細膩的手背,一雙微微下垂的眼睛透出幾分無辜,笑容又有些無賴,極難得的是他JiNg準地拿捏着其中的分寸,並不令人生厭。
絮娘侷促地縮回手,扭過臉望向徐元昌。
“今日就到這裏吧。”徐元昌善解人意地起身,打算帶絮娘回去,“往後有的是見面的機會,也不急在這一時親熱。”
王妃猶豫着叫住他,道:“王爺留步,妾身有件要事,想與您商議。”
徐元昌拍了拍絮孃的香肩,道:“讓煥兒帶着你四處逛逛,本王等會兒過去尋你。”
待絮娘離開,他有些不耐煩地道:“什麼事?”
王妃斟酌着措辭,小心開口:“這位柳氏,怎麼……怎麼跟樂yAn公主如此相像?”
“巧合罷了。”他並不意外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五根手指在桌案上來回拍打,“我仔細查過她,籍貫、所經之地都和樂yAn沒有任何交集,再說,樂yAn的屍首還躺在皇兄密室的水晶棺裏呢,你不要多思多想,庸人自擾。”
王妃聞言暗暗鬆了口氣,見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錯,又問:“王爺既然喜歡她,爲何不把她接進府裏?妾身與她甚是投緣,若能常在一處說話玩樂,也不失爲一樁美事……”
徐元昌的眼神忽然銳利起來,冷哼道:“你這兩年是越發的虛僞做作了,樂yAn住在府裏的時候,你背地裏如何恨她怨她,真當我不知道?若是絮娘搬了過來,你們幾個怕不是要三天兩頭給她小鞋穿,與她明裏暗裏過不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王妃心中一陣氣苦,又不好與他吵嘴,含淚道:“妾身確實氣公主搶走了我的夫君,可王爺說句公道話,她在的時候,妾身做過一件令她難堪的事情沒有?”
徐元昌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至極的笑話,笑了好半日,道:“你爲難樂yAn?她是什麼身份,又是什麼脾氣,輪得到你爲難?”
王妃的臉sE青一陣白一陣,偏偏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駁他,只能低頭拭淚,一言不發。
徐元昌漸漸收了笑容,告誡道:“府裏見過樂yAn的舊人已經不剩幾個,你管住自己的嘴,莫要在絮娘面前漏了口風,教她察覺出什麼。”
他還沒有完全籠絡住絮孃的心,不願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王妃哽咽道:“王爺既如此在乎她,索X讓她來坐王妃的位置。妾身無德無能,又不得王爺喜歡,不如識趣些,自請求去。”
“說你兩句,你便受不住了?”徐元昌皺着眉瞥她一眼,“不過是瞧着她和樂yAn長得像,順手養着玩玩,何必這樣如臨大敵呢?”
王妃有些不信,問道:“王爺真的只是玩玩嗎?”
“不然呢?”王爺也不知想到什麼,神sE緩和了些,伸手擰了把她的臉,“這幾年極少見你喫醋,還以爲你的修煉功夫已經爐火純青了呢,沒想到還是這般的沉不住氣。”
都說“至親至疏夫妻”,這話實在不能算錯。
就連與他同牀共枕十餘年的結髮妻子,亦不明白——他當初對樂yAn,也是隨便玩玩。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世上新鮮刺激的玩意兒數不勝數,失了這一個,難過幾日,總有下一個等着。
他可不像那個癡情又執拗的傻皇兄。
他很早就知道,怎樣放縱才最快活。
卻說另一頭,徐宏煥無b殷勤地引着絮娘在湖邊餵了會兒sE彩斑斕的錦鯉,又領着她進了徐元昌的書房。
“五娘喜歡看書嗎?父王這裏什麼野史話本都有,我找幾本好玩的給你帶回去。”他一邊說,一邊搬來梯子爬上爬下。
他活潑潑的模樣實在討喜,絮娘想起小時候的蔣星淳,目光變得哀柔,態度也親暱了些,柔聲道:“二少爺小心些,仔細摔着。”
“五娘喚我‘煥兒’便是。”徐宏煥伸長右臂去取書架頂上的一整套話本,中途又瞧中了另一本,左手也探出去,兩腳分踩在高低兩個橫杆上,還要分神扭頭和絮娘說話,“五娘,你敢不敢看鬼怪故事?這本里面……”
他正說着,梯子也不知怎麼搖晃了兩下,整個人大驚失sE,“啊呀”亂叫着撲騰起雙手,拂落許多書冊,身軀卻晃得越來越厲害,直直往絮孃的方向摔了下來。
“小心!”絮娘吃了一驚,撲過去接他。
“五娘快閃開!哎呦!”徐宏煥慌里慌張地擰着肩膀往一旁閃躲,沉重的梯子擦着絮孃的身子“砰”的一聲倒地,他卻從半空中跳下,抱着她貼地打了兩個滾,將她結結實實壓在身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徐宏煥目不轉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嬌美容顏,“咕咚”吞了吞口水。
他的x膛緊貼着她柔軟的shUANfeN,一條腿cHa入她腿心,稍微往上一頂,便能觸及nV子的絕妙之處。
絮娘面紅過耳,正待推開他,卻聽見他連聲呼痛,嚇得急聲問道:“煥兒,還能動嗎?可是傷到了骨頭?”
她正要叫人,徐宏煥已經喫力地撐起手臂,從她身上移開大半身T,道:“不礙事,五娘不用擔心。許是扭傷了手筋,使不上力氣,我緩一會兒就起來。”
絮娘紅着臉坐起,打算往後騰挪,與他拉開距離。
正在這時,一陣微風從半開的窗子吹來,散了一地的書頁“嘩啦啦”作響。
擺在她們中間的,是一本畫冊,翻開的書頁上,妙齡nV子袒xLuOrU坐在鞦韆架上,裙子底下伸出兩條白腿,纏在她身前的男人腰間,二人正在不知羞恥地大行好事。
這冊子畫工JiNg湛,線條流暢,神態靈動非常,令人身臨其境,分明是一本春g0ng圖。
絮娘心裏一慌,後知後覺地分辨出徐宏煥加重的呼x1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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