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迴心狠手辣縝密誠爲智,巧僞趨利包藏豈謂忠
他早就看穿徐元景懦弱、自私的真面目,知道對方沒有勇氣自戕。
沒關係,他殺過那麼多人,不在乎再多一個。
畢竟,他永遠無法忘記絮娘在g0ng裏的那兩年,徐元景是如何霸佔她、玩弄她,恨不能Si在她身上的。
徐元景甚至不把他當做男人,隔着一架屏風,堂而皇之地和絮娘歡Ai,那些曖昧的動靜,他至今想起,仍然恨之入骨。
“蔣弟弟,你怎麼把他殺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貞貴妃驚魂未定,既爲徐元景的Si而驚慌,又欣賞蔣星淵的大膽,“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可是……可是……現在該怎麼收場?”
耳鬢廝磨過無數個夜晚,她本就極爲迷戀蔣星淵,如今又多了一重仰慕,看向他的目光黏得能拉出絲:“你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方纔說的南遷,是真的嗎?”
蔣星淵微微頷首,對縮在角落的鐘啓祥使了個眼sE,示意他把昏迷不醒的小太子抱進內殿。
他語氣鎮定:“娘娘怕什麼?聖上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和戰場上犧牲的將士,以身殉國,臨走的時候留下詔書,傳位於太子殿下,命喻大人、我和顏徵將軍護送新皇南遷,盡心輔佐,以待來日。”
他說着,擦g手上的鮮血,走到龍案前,模仿徐元景的筆跡,僞造了一紙詔書,交給貞貴妃過目:“娘娘最瞭解聖上的語氣和習慣,快看看其中有沒有破綻。”
貞貴妃沒想到蔣星淵還藏着這麼手好本事,定睛看向詔書,越讀越歡喜:“簡直天衣無縫。蔣弟弟,你今日從聖上劍下救出我,又忠心耿耿地扶持炤兒上位,待到局勢安定下來,我們喻家絕不會虧待你。到那時,朝堂上有我父親主持大局,後g0ng便由你說了算,咱們同心同德,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說到這裏,面露疑惑:“不對啊,詔書上怎麼沒提立我爲太后的事?”
蔣星淵拿起玉璽,在詔書的空白處端端正正蓋下印記。
他把詔書卷成桶狀,放在一邊,這才騰出手,撿起依然鋒利的寶劍,平靜地回答貞貴妃的問題:“因爲——娘娘和殿中諸位妃嬪公主一樣,被聖上親手斬殺,成爲他的陪葬。”
冰冷的劍刃橫在玉頸上的時候,貞貴妃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呆呆的。
她圓睜美目,問道:“爲什麼?你不是說過,你真心傾慕我,打算做我身邊最忠誠的一條狗,護我登上太后寶座的嗎?”
“我說過嗎?”蔣星淵歪着頭,像是有些困惑,“或許吧。我早就不記得了,娘娘的記X倒是好。”
貞貴妃只覺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心中又氣又恨,又怕又惱,叫道:“蔣星淵,你騙我?男nV之間的感情,也能拿來騙人的嗎?那麼多甜言蜜語,全是假的嗎?”
她生在鮮花着錦、烈火烹油的世家大族,嫁進爾虞我詐、幽深似海的皇g0ng,本不該妄想真情,卻說出這樣天真的話,令蔣星淵忍不住發笑。
他邊笑邊道:“娘娘,你早就知道,我是個不擇手段的卑劣小人,也知道我g過弒主求榮的事,憑什麼覺得,你是例外呢?你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貞貴妃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她仰頭看着他俊美無儔的臉,只覺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劍刃割破肌膚,帶來尖銳的痛感,她恐懼地掉下眼淚,終於知道服軟,“你不要殺我……我沒有得罪過你,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本來還想着,等當了太后,跟你在後g0ng偷偷做夫妻……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饒我一命吧……”
“你怎麼沒有得罪過我?”蔣星淵嗤笑着,享受折磨獵物的快感,用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拍打貞貴妃的臉頰,“曹茂春賞我的那一百個巴掌,不是拜你所賜麼?那麼冷的天氣,我在g0ng道上跪了整整六個時辰,膝蓋像針扎似的,連爬都爬不起來,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
“我把手指塞到你的爛b裏的時候,噁心得恨不能將整隻手剁下,和你同牀共枕的時候,被你身上的濃香薰得幾yu作嘔,連帶着連自己的身T也厭惡起來。”他殘忍地加重力道,在凝脂一般的玉膚上割出駭人的血口,眼神冰冷,持劍的手穩得沒有絲毫顫抖,“若不是擔心夜長夢多,我真不想就這麼便宜了你。”
貞貴妃絕望地在蔣星淵的劍下痙攣着,抖動着,氣管被割斷之後,連咒罵都說不出口,只有“嘶嘶”的氣流聲表述着她有多痛苦,多難過。
蔣星淵幾乎將細細的脖子完全斬斷,這才覺得積壓在x口許多年的憤恨不平得到緩解。
他把失去生氣的美人踢到地上,毫不留情地踩過她的手指,揚聲喚道:“小鐘。”
鍾啓祥縮頭縮腦地走到跟前,把小太子遞給蔣星淵,連頭都不敢擡:“g爹,兒子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兒子嘴巴最嚴,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求您留我一條賤命吧。”
蔣星淵瞥他一眼,將長劍遞過去:“從背後刺我一劍。”
鍾啓祥大驚失sE:“不不不,我不敢,我不敢!g爹,您就是殺了兒子,兒子也不敢對您動手啊!”
蔣星淵把劍y塞到鍾啓祥手裏,背過身,指了指右側肩胛骨的位置:“從這裏刺進來,傷口不要太淺,拔出之後扔到一邊,把殿門打開。”
他頓了頓,囑咐道:“除我之外,你是今日之事唯一的見證者,無論何人問起,都咬Si了說——聖上本yu帶着太子、公主和衆多妃嬪們一起殉國,在我的拼Si阻攔之下,心生不忍,選擇留下太子的X命,也給大興留下一線希望。聖上臨去之前寫下遺詔,命喻大人當衆宣讀,另有交代,若是顏徵將軍帶兵趕回京兆,恕他無罪,着他即刻護送小太子南遷,不得有誤。”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鍾啓祥一一記下,直到此時才明白蔣星淵的全部佈局,暗暗咂舌,心服口服:“g爹高明,跟您一b,兒子這腦袋只配當夜壺!”
國家大事他不大懂,但他知道g爹這招叫做“挾天子以令諸侯”。
小太子還得十幾年才能親政,有先皇的“遺詔”在,g爹便可名正言順地g預朝政,左右時局,風光無限,他們這些小角sE,也能跟着喫香喝辣,在g0ng裏橫着走。
蔣星淵說過公事,開始安排私事:“受傷之後,我大概要休養一段時間,你代我照顧好太子,另外派人將你g娘祕密接過來。”
“至於秋先生和他那位老僕……”他猶豫片刻,還是狠下心,“在山莊就地處理,不要留活口。他醫術高明,說不定懂些詐Si的法子,你讓手下人做得g淨些,最好是大卸八塊,削r0U剔骨,免得他Si而復生。”
秋文元知道太多祕密,又是皇室血脈,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便會成爲足以置他於Si地的麻煩。
因此,雖然他和對方脾X相投,算半個知己,爲求萬無一失,還是下了決斷。
至於解絮娘y毒的解藥……如果他接下來的法子能夠順利進行,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需要因之困擾。
她會擁有兩個穩定的、年輕火熱的,最親密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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