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畫展
脣角輕輕揚起,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在確定自己的感情時,又得到了正確的迴應。
她突然好不習慣,這樣的凌朔,卻又很期待這樣的日子。
凌朔剛走不久,服務員推着餐車敲了門。喻可沁穿好衣服,讓服務員把餐車推進來。
早餐很豐富,放在客廳。這是一件總統套房,她住的也是和凌朔一樣的房間。
早餐喫完後她就回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突然想起凌朔說下午要她陪他去參加畫展,畫展?
她立刻翻出包裏的行程表和名帖,正好是今天下午的畫展。也就是說這個畫展凌朔也是參加的?
那爺爺說的那些話,都是忽悠自己?突然間她感覺自己好像被爺爺玩弄於鼓掌之間,目的就是爲了讓她和凌朔兩人更進一步。
不過爺爺這種計謀的確是得逞了,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隨隨便便的看了會電視和雜誌,一上午就這樣過去。快中午的時候,她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直到聽見敲門聲,喻可沁才醒來。朦朧的揉着雙眼,打開門,凌朔一身黑西裝莊嚴的站在那裏,俊朗的臉頰上,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猛然清醒過來,臉瞬間漲的通紅,有些尷尬:“你怎麼回來了?”
“現在中午了,該喫飯了。”
“中午……”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下午兩點要去參加畫展。
“你等我一下。”她用勁的關上門,將他留在外面。
拿着衣服進了洗手間才發現自己頭髮散亂的像個瘋子,剛睡醒的樣子別提有多醜了。
換好衣服後,打開門,他正靠着牆面閉着眼睛。喻可沁輕輕關上門,見他疲憊的模樣,又不自覺的想起昨晚的一幕。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可以了。”
凌朔緩緩睜開眼睛,側過頭,認真的看着她。就這樣認真的看着,喻可沁被他這樣盯着,整個身子忽然不自在了起來。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他單手插褲兜裏,挺起修長的身子,擡頭朝電梯前走去。
還是酒店裏的餐廳,兩人來到五樓。凌朔點了兩份鵝肝和咖啡,凌朔似乎察覺到了一絲奇怪,問道:“你到上海來是……”語調在這裏,特意停頓了。
“是爺爺叫我來幫他參加畫展。”她回答的乾淨利落,卻是讓他眉間閃過失落。原來,她並不是因爲自己在這。
“我不知道,你也在上海。”
他沒說話,兩人的氣氛突然又變成了尷尬。沉默不語的坐在那,直到服務員端來菜品,氣氛才緩和了一些。
喻可沁若有所思的切着鵝肝,想着他剛纔的表情,是不開心了?
“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原本安靜的餐桌上,這個問題突兀的想起,讓她到嘴的鵝肝掉了下來。
她呆了片刻,問道:“你說的,是歐陽軒?”
“不然還有你那個學長?”他漠然的擡起眼,目光凝視着她,語氣中好像透着一絲醋意。
不知爲何,見他這個模樣,喻可沁心裏竟然有些開心。但表情還是洋裝淡定,不以爲意的說:“你不說名字,我當然不知道是誰。再說了,我和他們都是朋友關係,沒有你想的那麼齷蹉。”
她輕描淡寫的解釋,卻是讓他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兩個人安靜的喫完這頓飯,默契的在雙方心裏燃起一絲曖昧。
司機將車停在酒店門口,她和凌朔上了車,直接開往畫展舉辦的地方。
“你對這次畫展有了解嗎?”凌朔習慣性的摸着手腕,看着前方。
“沒什麼瞭解,就是在來的路上,看了一下名帖上的說明。”
“這個畫展是法國著名藝術家,菲羅斯舉辦的。”
“菲羅斯?”喻可沁驚訝的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問道:“就是那個脾氣古怪,但是對畫畫有很深造詣的菲羅斯,那個優秀的畫家?”
“恩。”
喻可沁怔了怔,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從整個身體的各種部位侵襲而來。菲羅斯,她最喜歡的畫家之一。以前上大二的時候,她還專門看菲羅斯的各種報道和作品。
從小她就對畫畫這方面有着很濃厚的興趣,但是父親一直不讓她學習這種東西,在很小的時候就腰斬了她的這個興趣。
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的畫展上,竟然是菲羅斯舉辦的!她久久平靜不下來,異常的激動。
凌朔將腦袋移到窗外,脣角輕輕勾起,果然,她喜歡畫畫。
他又不動神色的說了一句讓喻可沁更加沸騰的話,恐怕今天晚上,她是怎樣都睡不着了。
“在上海舉辦的畫展,他本人會來。”
喻可沁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淡定。但一想到會見到本人,說不定還能拿到他的親筆簽名,她心裏就十分的激動。
現在倒是很感謝爺爺將她騙過來,既能看到菲羅斯的畫,還能見到本人。
“想不到,爺爺和菲羅斯竟然會認識。”她看向窗外,心情格外的輕鬆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有些意外。
“菲羅斯的脾氣古怪,在上海舉辦畫展,雖然慕名的人很多。但名帖不一定是誰都給的,那一定是他認識的人,或者是在藝術界同樣優秀的名人才會參加。爺爺對這方面沒什麼興趣,但是卻重視這場畫展派我們來參加,那一定是和菲羅斯有一些淵源。”
“看來你還不笨。”
車在四十分鐘後,到了畫展的目的地。交了名帖,兩人一同進去。畫展來往的人依舊是絡繹不絕,看來菲羅斯在國內,也有不少的朋友。
欣賞了幾幅油畫,她和凌朔走到畫展的中間,卻無意間看到了一個表明草稿的草畫。這幅畫是用鉛筆畫的,沒有任何的添加色彩。看上去像是一個普通的未完成作品,還只是草稿的它算不上成品,但在她看來,卻覺得這幅畫異常的珍貴。
這幅半成品裏的話,畫的是一個花瓶。花瓶的輪廓出來了,但沒整體。可仔細一看,卻有十分清晰。畫工和技術,都是一流的。
不用想,這幅畫,一定是菲羅斯所爲。只是她有些奇怪,他爲什麼會把自己的半成品放在來中國的第一場畫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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