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混亂修羅場2

作者:素離
第98章混亂修羅場

  盛阮沒開燈,走廊裏光線很暗,他手機也忘記帶了,便就只好摸着黑,憑着身體的記憶,摸索到了簡熠門前。

  他手上拎着一袋子藥品,敲響了簡熠的房門。

  因爲簡熠的屋子和他自己的房間捱得很近,盛阮怕被謝栩聽到,因此也不敢用力去敲。

  但簡熠彷彿預料到他會來一樣,盛阮輕輕敲響第一聲的時候,房門便被打開了。

  簡熠光裸着上半身站在門後,露出好看精瘦的胸肌和腹肌,他脣角的血跡還在,已經結痂了,但紅腫着一片,在簡熠這張無端便帶着冷感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

  他扶在門框上,一雙烏瞳盯着盛阮,再等面前的人說明來意。

  “我來給你送藥的。”盛阮舉了舉手上的透明塑料袋子,裏面裝着一瓶碘伏棉球和雲南白藥以及創可貼紅藥水之類的,挨邊的藥品盛阮都一股腦揣進來了。

  簡熠拒絕了盛阮說的讓吳媽給他送藥的提議,可照着他這個性子,盛阮也能猜測得到,他自己多半是不會特意準備這些藥品的。

  果然,盛阮看着他脣角的一點血跡,就連血跡也不知道清理一下。

  簡熠就這樣開着門,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也不說話。

  盛阮只想速戰速決,免得再生事端,被謝栩抓包就不好了,他將手裏的小塑料袋子和陶製小兔子往簡熠手裏塞:“這些給你,傷口不嚴重的話,可以用碘伏清理下擦點紅藥水就行,等明天在擦點消腫祛瘀的藥。”

  簡熠卻躲開了他的動作,只是將他手中的小兔子接過來,放在手裏把玩,卻並不接那袋子藥。

  盛阮歪着腦袋仰頭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簡熠握着手上外表略微粗糲的陶兔子,沒頭沒腦拋出來一個問題:“你剛被謝栩親過了?”

  簡熠想不注意到都難,但盛阮就是這樣容易留下痕跡的體質,那雙嬌嫩的脣瓣更是禁不起折騰,只是隨意親一親便會水光淋漓地微微腫起,透着豔色的深粉。

  就像現在這樣,頂着被另一個男人親吻過的痕跡,穿着寬鬆的睡衣短褲,大喇喇地在深夜裏來敲響他的門,仰着脖子懵懵懂懂滿含善意地看過來。

  簡熠甚至不知道是應該說還面前的小漂亮單純太過,還是該開心他在盛阮心裏至少是安全無害的。

  盛阮驟然被他揭穿,一路從脖子到臉蛋都染上了粉暈,他下意識伸手遮住嘴脣,又立即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實在是欲蓋彌彰了,便又訕訕地將手放下。

  他乾脆大大方方將嘴脣露出來,硬氣地回答:“謝栩是我男朋友,我親親自己的男朋友,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分。”簡熠牽起嘴角笑笑,看着卻不帶什麼溫度,“還有事嗎?我要睡了。”

  送客的意思很明顯了。

  盛阮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有些氣到了,但他記着自己來的目的,執拗地裝着藥品的塑料袋繼續送到簡熠手邊去:“這個藥給你。”

  簡熠再一次拒絕了:“小兔子我收了,藥就算了,從小到大打架受的傷多了,這種輕傷不用管它。”

  盛阮睜大了眼睛:“不管它怎麼行,你剛剛還用手碰過,傷口需要消毒的。”

  盛阮是知道簡熠之前在十四中一直是校霸來着,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即便是轉學到博納之後,收斂了許多,但簡熠傷得最重的那次還是被盛軟救了的。

  他有些驚訝,難不成這人之前那麼多年,受的傷都是自己硬抗過來的的?

  “這麼多年也習慣了。”簡熠看着他手裏的透明塑料袋,低下頭自嘲地笑笑,“再說我也不會處理傷口,拿了也是浪費。”

  雖然猜到了,但簡熠本人用這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出來時,盛阮還是會覺得心底裏有些不太好受。

  盛阮嘆了口氣,莫名有些心疼,暗罵了自己一句就愛瞎操心,但他卻也沒有辦法就這樣放任簡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便還是耐着性子小聲哄簡熠:“那我幫你擦吧,我擦藥很輕很輕,一點也不疼的。”

  謝栩以前皮得要命,精力無限旺盛,時不時便折騰出來一身青紫,稍微磕碰到便要裝可憐讓小盛阮給他吹吹,再嚴重些的時候,比如破皮流血,也非要盛阮給他消毒,別人來都不行。

  小盛阮一開始不願意,可總是耐不住謝小戲精慣會賣慘裝可憐,每回總是會被騙得暈乎乎,他傻兮兮地真以爲謝栩傷得很重,眼圈紅紅地掛着眼淚笨拙地給謝栩擦藥,還要帶着一點軟綿綿地哭腔來哄謝栩很快就不疼了。

  謝媽媽怎麼說都不聽,那時候小盛阮下手也沒個輕重,棉籤戳到傷口,小謝栩疼得齜牙咧嘴掉眼淚,卻還要咧嘴笑着說不疼,就要阮阮給他擦藥,氣得謝媽媽大罵他腦袋磕壞了找罪受。

  但練手的次數多了,盛阮也逐漸掌握到些竅門來。

  簡熠垂着眼簾像是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嗯……也行。”

  大概是揹着光的原因,盛阮看不太清他的眼神,竟覺得這人一瞬間柔和許多。

  簡熠將門拉開了些,側過身子,留出空隙讓盛阮進來。

  盛阮看着簡熠的模樣,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但簡熠的傷是真真切切的,他親眼看着謝栩打的,還流了一些血。

  總之速戰速決吧,他時間緊迫,必須得趕在謝栩洗完澡之前回去。

  盛阮拎着藥,擦着簡熠赤/裸的胸膛進到了屋內,簡熠剛纔穿的白色短袖睡衣此時正掛在椅背上,領口的位置刺眼的鮮紅已經變成餓了暗沉的深褐色。

  簡熠牀上被子是被掀開的,大概是聽到他敲門的聲音,剛從牀上下來的,盛阮把藥放到桌子邊上,又將他們平時寫作業時坐的椅子面對面擺好。

  他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又躬身拍了拍對面的椅子,轉頭示意簡熠:“快過來呀。”

  簡熠挑眉朝他的大牀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別磨嘰了,快過來。”盛阮可不慣着他,擡手解開了紮好的塑料袋,將碘伏棉球的瓶子取出來,小鑷子夾出來一團,又扭頭急促催促,“快點快點。”

  簡熠見盛阮這模樣,便知道他不會乖順地跟他到牀上去,簡熠心中有些遺憾,可盛阮深夜扔下謝栩來找他這件事,還是讓他很興奮,他於是乖乖坐到盛阮對面的椅子上,將小陶兔小心地擺在書桌上,纔將身體前傾過來,仰着臉,讓嘴角的傷口暴露在盛阮視線下。

  簡熠個子很高,他和盛阮坐在一樣高度的椅子上,便需要將腰下得很低,才能讓自己的腦袋比盛阮的要更低許多,否則盛阮給他清理傷口時,便需要高高地舉起手,而這個姿/勢難免會很累,他自然是捨不得的。

  簡熠傾身過來,有些爲難似的,低聲問他:“可以扶一下你的腰嗎,我這個姿勢有點彆扭。”

  盛阮看了一眼他的姿/勢,的確這樣彆扭着腰是會不太舒服,哪怕是扶着什麼東西,只怕也是不舒服的,但簡熠不是腰力很好嗎,上回馱着他做了幾十個俯臥撐都一點事沒有,怎麼這會兒倒是嬌弱起來了。

  但他也沒多想,旋即給出了更好的解決方案:“沒事,你坐好,我站起來就行。”

  他說着便要站起身來。

  簡熠卻垂下眼簾,一雙大手捁住盛阮的腰,將他纔剛剛擡起來的屁股又重新按到了椅子上。

  盛阮的腰很細,簡熠兩隻手幾乎能完全握住,他只稍稍用了一點力氣,便將讓身前的人動彈不得,盛阮被他莫名其妙地按住,驚訝地回望過去。

  簡熠對上他帶着疑惑的澄澈瞳孔,眼神不自覺微微躲閃,手上卻執拗地不肯放手,放軟了聲音低聲道:“不是趕時間嗎,上藥吧。”

  “噢。”盛阮只覺得他奇奇怪怪,但他也不再糾結這個,簡熠想扶着他的腰便讓他扶着吧,盛阮夾着碘伏棉球湊近了些,他輕輕捧住簡熠的臉:“你把臉擡起來,我看得清楚些。”

  盛阮說話呼吸間,沐浴露和牙膏的水果甜香混着從他肌理裏透出來的獨特氣息縈繞在簡熠鼻尖,簡熠着了迷似的深深嗅了一口,依着盛阮的話仰起頭來。

  那張他朝思暮想的漂亮臉蛋就在他斜上方相隔一寸的位置,簡熠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每一根睫毛和眼瞳裏的柔光,逆着頭頂的燈光,就連發絲都被暈出燦金的光芒,看起來無比聖潔,簡熠只覺得自己內心裏那些不可言說的綺念在他眼前都無處遁形。

  可盛阮偏偏清純得過分,也遲鈍得過分,簡熠的雙手都已經牢牢把控住他纖細的腰肢,只需稍用力一拉,便能將人拽進懷裏任意施爲,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睜着一雙清亮的眼睛,毫不設防地捧着簡熠的臉查看傷口。

  盛阮看着他脣角的傷口,謝栩力氣很大,簡熠臉上的傷口已經腫了一片,但好在嘴角破皮滲血的地方很小,而且已經結痂,他聲音很輕柔:“那我開始啦,用碘伏的話應該不會特別疼,要是痛的話,你可以喊出聲來提醒我一下,我就會更輕一點的。”

  被吻得紅透溼潤的脣瓣一張一合,露出來一點雪白的貝齒和粉色的舌尖。

  簡熠微微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輕聲應答道:“嗯。”

  盛阮便開始小心替他清理傷口上的血跡,之前沒有立即處理,血跡都凝固在紅腫的脣角,盛阮怕弄疼他,只好一點一點慢慢用碘伏棉球擦去,時不時還要問問疼不疼。

  他用的力氣其實很小,簡熠只覺得像是小羽毛輕輕掃過一樣,帶着輕微的癢意,哪裏會覺得疼。可他偏偏時不時故作疼痛地蹙蹙眉,被詢問時又搖頭說不疼,盛阮怕他疼了不說,便只好再慢些再輕些。

  只是一點點小傷口,兩人卻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清理乾淨血跡,盛阮又拿出紅花油,用棉籤蘸取了些,小心擦在他臉上的紅腫處,他怕紅花油擦傷去的灼熱感會讓簡熠不舒服,一邊擦藥,一邊湊近了給他脣邊呼呼吹氣。

  簡熠握着盛阮腰肢的雙手微微顫抖着收縮,呼吸也變得不平穩,血液逆行一般地,臉上也染上了一層紅。

  “好了。”簡熠捉住盛阮捏着棉籤的手,身體也猛然往後仰過去,扭過頭去鬆開盛阮的手,低聲道,“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盛阮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被當成什麼洪水猛獸一般躲避了,只覺得簡熠這人實在是忘恩負義,哪有這樣將人用完了就扔的呀。盛阮正想好好批判一下他的這種行徑,卻突然餘光瞟到簡熠睡褲被頂起來的一團。

  他呆了一下,臉上瞬間被染的通紅,盛阮在心底暗罵了簡熠一聲流氓,便轉過身去將桌上的藥品收拾好,他臉上發燙,說話也不太利索了:“已經……已經清理好了,要是疼的話……就下去找冰塊敷一下,明天我再來找你。”

  他說完,便逃也似的轉身離開了簡熠的房間,轉身離開時,一不小心帶得椅子在地板上剮蹭出刺耳的聲音,盛阮皺着眉,腦袋卻被次的清醒了許多,走廊裏很黑,他靠在簡熠房門上拍了拍自己臉蛋調整了下呼吸,才又重新躡手躡腳回到自己房間裏去。

  盛阮回到自己房間時,謝栩已經洗完澡,甚至頭髮都吹乾了,正裸着上身,靠坐在他被窩裏接電話。

  聽到開門聲,謝栩的目光便從陽臺轉向了盛阮這邊,脣角微勾起,笑了笑,而後對着手機說了句什麼便掛斷了這通電話。

  謝栩見他從外面回來,也沒多問什麼,只是拍拍被子衝盛阮笑笑:“快來睡覺吧。”

  盛阮鼻腔裏還瀰漫着一點紅花油的味道,這氣味頑固得很,盛阮早已領教過,他此時才反應過來,這麼明顯的氣味,謝栩大抵也是能聞得出來的。

  他在簡熠那邊耽擱的時間太久,原打算把藥送出去就立刻回來的,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幫簡熠上完了藥才被放回來,現在進門剛好被謝栩逮到。

  “我……我剛纔給簡熠送藥去了。”語氣被戳穿,盛阮乾脆老老實實主動坦白,他說着便往牀邊走去,脫下拖鞋便爬上牀去。

  謝栩將手機息屏,放回到牀頭櫃上,微微一笑:“嗯,他受傷了,你去看看他也是應該的,畢竟你們現在還是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弟,是該關心關心。不過——”

  謝栩停頓了下,盛阮的心臟幾乎一下子被揪起來,擔心他話鋒一轉會說出什麼難以應對的話題來。

  謝栩面上的笑容帶了幾分欣慰:“你會主動和我說,我真的特別開心。”

  盛阮又安下心來。

  “我當然會和你講,”盛阮撒謊的技巧已經熟練了許多,他乖巧哄着謝栩,身子往被窩裏鑽,手上摸到一塊溫熱的東西,是他的手機,之前被胡亂扔在牀上的。盛阮將手機掏出來,半躺到謝栩身邊去,壓下心底因爲撒謊帶來的一點點不安,用撒嬌一般的語氣說道,“我怎麼會瞞着你呢?”

  “嗯,我當然相信我的寶貝阮阮,”謝栩將立起來的枕頭放平,躺進被窩裏,翻身過來攬住盛阮的腰,側臉緊貼在帶着馨香的溫軟腰側,謝栩閉着眼睛漫不經心提醒他,“剛纔你手機好像震了幾聲,我想着你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就沒有去管,你看看是不是有人找你。”

  “好。”盛阮依言便直接按亮了屏幕,三條微信消息跳出到他眼前,盛阮眼睛驟然睜圓了。顧淮安這個死變態!

  幸好謝栩沒有看到這幾條,盛阮嚇得心臟一顫,手上一抖,手機滑落到被子上,呼吸都要滯住了。

  “怎麼了?”謝栩見他這樣子,像是覺得奇怪,伸手便想要將他手機拾起來。

  盛阮雖然慌亂,但最終還是存了些理智,先一步將手機重新握回手裏,手忙腳亂地按了關機鍵,便扔到了他那邊的牀頭櫃上去:“是垃圾信息,不用管它。”

  他縮進被窩裏去,有些心虛地反身抱住謝栩的腰,將臉埋在謝栩胸膛,不敢讓人看見他慌亂的神色。

  “嗯,不理他。”謝栩淡淡回聲,像是渾不在意一般,便將盛阮緊緊擁在懷裏。

  盛阮同樣看不見謝栩的神色,他額頭抵在謝栩胸前緊實的肌肉上,聽着面前胸腔裏有力的心跳聲,險些翻車的慌亂心緒逐漸平靜下來。

  盛阮擡手從謝栩胸前摸到下腹,豔羨地擡臉讚歎:“哇,你的肌肉好像比之前更明顯一點了。”

  謝栩眯着眼睛:“喜歡就再摸摸。”他像是一隻被順毛的大狗狗,乖順地任由盛阮動作。

  盛阮指尖停在謝栩腹肌上,忽地察覺出來什麼不對勁來,他手掌再往下,謝栩悶哼一聲,盛阮腦袋裏瞬間宕機。

  好一會兒他纔回過神來,臉上洇着紅暈,鼻尖泛粉,一雙大眼睛也霧濛濛的,盛阮立即鬆開手,往後退了一點點,弱弱質問:“你……你怎麼睡覺什麼也不穿。”

  謝栩頗帶着幾分委屈回望過來:“我睡覺穿什麼,你的我都穿小了。”

  盛阮覺得這個理由不成立,他臉上紅紅:“做什麼要穿我的,那你自己的呢?沒有帶嗎?”

  “帶了,但我睡覺不想穿,”謝栩倒是理直氣壯,像是看負心漢一般的目光看向盛阮,“你怎麼了,又不是沒和我一起光着身子睡過,現在嫌棄我了?作爲男朋友,我的硬件你不滿意嗎?”

  “……倒也不是不滿意。”

  盛阮被看得有點心虛,尤其是才收到顧淮安那樣的短信,他纔剛剛騙過謝栩,心裏也有一點點對謝栩的歉疚,便又蹭回到謝栩懷裏,摟住謝栩的腰哄他,“好啦好啦,你不想穿就不穿。”

  謝栩的氣息有些重,他捉住盛阮輕撫在他腰間的手,另一隻手握住身前纖細的腰肢,謝栩低下頭來輕輕吻了一下盛阮鼻尖。

  “阮阮,我有點難受……”謝栩的嗓音帶了一點點啞意,說話間,溫熱的氣息打在盛阮額頭上。

  他們倆人身軀靠得極近,幾乎緊緊貼合在一起,隔着一層層薄薄的睡衣,盛阮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於自己男朋友的火熱溫度。

  那隻火熱的手掌遊弋在他腰間。

  盛阮心跳極快,他微微擡起頭,看見謝栩深邃眼眶裏令人沉溺的溫柔目光,心慌意亂,腦袋幾乎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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