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應星的答覆
“嗚嗚嗚,能見你一面,勝過藥石百倍,這也太有感覺了吧!”
“思念成疾,藥石無醫,白珩這個傻瓜!”
“這種破碎又牽絆的執念和回憶,真是搞得我又胃痛又想看啊!”
而在劇情中,鏡流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說起來,不知最近幾日是否有纏着繃帶的人前來求龍女大人看診?】
話中說的便是刃,自從仙舟星核事件結束後,他留下來的原因便是爲了再見白露一眼。
在得到白露肯定的回答後,鏡流一行人終於是出發前往鱗淵境。
最終,鏡流與正在審問羅剎的景元匯合,一旁還站着剛剛出現的刃。
鏡流戴着黑紗的目光率先看向了羅剎,兩人對視中羅剎點了點頭。
【將這個男人先帶走吧,接下來的事情與他無關。】
這一句話聽得桂乃芬打起精神來。
現在人都到齊了,重頭戲終於是要來了嗎!
於是景元便讓彥卿和其他雲騎押着羅剎先行離開。
【...這樣,人便到齊了。沒想到闊別數百年後,雲上五驍還能再度聚首。】
【如果我所記不差,七百年前,我們五人便是在這兒立下承諾,無論間關迢迢,都要相聚在此共飲一杯。】
顯龍大雩殿的雕像依舊矗立,只可惜相聚於臺下之人不復以往。
而很快,鏡流也將前往虛陵。
此去一別,也許就是永別,所以她纔在離開之前發出邀請,希望臨行前最後一聚。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
禍首飲月,一意孤行,擅行化龍妙法起死回生,變化形骸,釀製大禍,有辱戰士哀榮。
從兇應星,狂悖矯慢,染指豐饒神使血肉,助飲月妄爲,終致墮爲不死孽物。
而罪人鏡流,身犯魔陰,弒殺同袍,背棄盟誼。
聽着鏡流緩緩道來三人的罪行,觀衆們這才明白過來人五代三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原來,說的代價是他們三個人嗎?”
“那最開始,刃朝景元說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人有五個,景元,你沒事!”
“龍尊加劍首還有百冶,全折在這場飲月之亂裏了!”
“哎,難怪幻朧入侵,景元還得指望列車組外援,真是操碎了心啊!”
【雲上五驍,該是彼此告別的時候了。】
隨後景元與鏡流說起了後續的安排,下一站倒並不是虛陵,而是玉闕。
【我將此事呈報元帥,怎料那位戎韜將軍頗感興趣,竟中道攔阻,設下十方光映法界,想先一步會會二位。】
對此,鏡流回應說道。
【無妨,便陪你多段路吧,但結局不會改變,我終會站在勝利的那一方。】
【那麼這一局對弈,我會奉陪到底。】
正當二人準備離去之際,一旁的刃開口阻攔道。
【等等,鏡流!】
此刻刃的語氣中彷彿壓抑着瘋狂,就連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癲狂的笑意。
【我還沒有,還你一劍呢!】
之前僅僅是看到彥卿使出鏡流的招式,刃都會有些魔陰發作,更別說此刻見到鏡流本人。
何況700年未見,刃也想試試看如今鏡流的劍法到底在何種層次。
而面對刃的阻攔,鏡流饒有興致的叉起雙手看向對方。
【當初飲月褪鱗轉生,而你則是因爲不死身的緣故在幽囚獄中受盡折磨。】
【原本念及舊情是想給你個痛快,不過你的不死身確實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打發的東西。】
【說起來,我還欠你一句抱歉。】
聽着鏡流的說法,刃只是呵呵一笑。
【沒有那個必要,鏡流,出劍吧,今日奉還你的一劍之教。】
嘆了口氣,最終鏡流只是淡淡道。
【珍惜此刻吧,我給你短暫一死的機會。】
於是在無數觀衆們矚目之下,配合着鏡流的旁白,劇情進入了一段演出。
【七百年前,我們在這兒也曾是如此...】
只見鏡流與刃二人展開對峙,刃單手挽了一個劍花指向鏡流。
【談笑,比鬥...意氣風發,遙想未來。】
刃的指尖劃過破碎的支離劍身,而鏡流手中也開始生出一道冰寒氣息。
隨後一個閃身,兩道身影碰撞在一處,霎時間傳來劍身碰撞的激烈交鋒。
只見藏身於濃霧之中的刃揮出兩道劍氣,卻又被鏡流輕鬆躲過。
雙方激烈的交手演出讓觀衆們過了一把眼癮。
“終於來了,我就是想看這一段幹架的!”
“殺殺殺,劍客之間的事還是得用劍來解決!”
“這看起來,刃和鏡流打得有來有回啊!”
“畢竟刃到現在也是過了幾百年的,而還學了鏡流的劍招!”
【當時幾位的樣子,至今還在我眼前彌留不去,彷彿是昨夜的夢。】
交手中,往日應星與鏡流切磋的畫面,雲上五驍共同舉杯的畫面一一閃過。
【我本以爲這樣快樂的日子能夠和仙舟人的壽命般漫長,日復一日,循環無期。】
擦地而行的支離劍快速上挑,將鏡流黑紗眼罩揭開。
戰鬥帶來的餘波散落在四處,畫面給到了站在原地,仰頭看向打鬥二人的景元,還有那立於龍尊雕像陰影之中的丹恆。
這一幕的構圖看得觀衆們忍不住驚歎。
“我去,這個畫面鏡頭!絕了!”
“嗚嗚嗚,你們要打架,起碼別在我景元元面前打啊!”
“估計看得景元心都碎了吧,以前的朋友現在幾乎都要成生死仇敵!”
“丹恆這個鏡頭也很有故事感啊,就像他始終無法逃離前世籠罩一樣!”
“這下鏡流的眼罩沒了,估計也是要動真格了!”
只見刃雙手持劍發出一聲怒吼,而鏡流此刻的眼神中則是充滿了辛酸。
最終,鏡流蓄勢持劍一擊,白珩的畫面也就此閃過。
【但...夢...終究會醒來,如雲散去。】
強悍的劍芒威勢將刃貫穿,緊接着將其砸向地面。
畫面陷入一片黑暗與寂靜。
【真是...熟悉的感覺...】
【...像是回到了你教我劍術的第一日。】
【你手執應星爲你打造的劍器...一遍又一遍挑刺、切割、洞穿,一遍又一遍...】
昏黃失色的回憶畫面中,應星被支離劍貫穿,無力的跪倒在地。
【那些曾經降臨在敵人身上的劍招,如今刻在這副可憎的軀殼上,而我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肉不斷抽動、癒合、復原...】
【就像在問...爲何,爲何要和飲月一起,造下這場惡孽?】
聽着刃訴說的語氣腔調,到最後鏡流的聲音加入質問。
【我知道...你不期待我的回答...】
【所以,當你直視我的眼睛時,我開口提問了。那是我問過自己千百遍,卻沒有答案的問題——】
畫面再度一轉。
只見記憶中的白珩臉上掛着陽光的笑容看向自己。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寧如飛螢赴火,不作樗木長春,短生種怎麼了,寰宇之內不知道多少短生種天才呢!】
【據我瞭解,天才俱樂部裏面還有一位只活了29天的會員呢,我相信你,一定也行!】
那個人的話,就像一道黑暗中的光,照亮了應星繼續前行的道路。
【爲什麼...爲什麼只有孽物能一遍遍捲土重來...】
【爲什麼她這樣的人卻要被埋葬,被燒成灰燼,被人遺忘...爲什麼?!】
此刻,面對爲什麼非要沾染倏忽血肉復活白珩這個問題,刃給出了自己發自靈魂的質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