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可是,不知怎麼的,自己就是喜歡跟王路寶一起在牀上的感覺,這男人在牀上伺候女人的手段,就像是給女人服下了毒品,只要試過一次,就再也戒不掉了,那種舒爽的滋味,是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找不到的意外雙修txt全本。[`小說
有時候,**和感情是可以分開的,不管男女其實都一樣。
賈天厚哪裏能看穿胡玉華心裏的細微變化,他想到自己親眼看到的王路寶和胡玉華親熱的情景,再看到胡玉華當着自己的面,似乎生分了不少,心裏不由恨恨的罵道,狗日的王路寶,竟然敢搶了自己的女人,上次黃一天縣長要對付他的時候,沒能弄得動他,算是他的僥倖,他現在這麼狂妄的搶自己女人,只要黃縣長有需要,自己一定盡力配合,爭取讓這個王路寶嚐嚐丟官的滋味,沒有了頭上拿定官帽子,看看還有哪個女人願意上他的牀。
賈天厚見胡玉華的態度不冷不熱的樣子,心知今晚自己打算留下來跟女人雙宿雙飛的願望是落空了,只得輕聲交代說,沒什麼事情的話,你也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做生意呢,挺累的。
胡玉華輕輕的應了一聲,從嘴裏發出一聲,“嗯”。
從胡玉華的家裏走出來,一陣晚風迎面吹來,一下子把賈天厚的腦袋吹清醒了不少,剛纔自己下定決心,只要有機會,一定要讓王路寶沒有好日子過,怎麼竟然忘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王路寶可是跟縣委宣傳部的董部長,還有常務副縣長徐大忠是穿一條褲子的,自己要是明面上得罪了王路寶,不就是等同於同時得罪了這兩人,只怕在洪河縣裏,要是把徐大忠和董部長都一道得罪了,自己以後的日子也就沒法過了。
思來想去,賈天厚想的腦袋都有些疼了,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纔算是兩全之策呢?一方面能讓王路寶受到教訓,另一方面,自己又只能躲在暗處操作,辦這種事的難度可實在是太大了。
紅河縣一中校長範大龍出事後,一種校長的職位空缺了出來,這倒是便宜了那些早已對這個位置垂涎三尺的人。
在這洪河縣裏,不管是從業務水平,領導水平,以及領導的個人魅力而言,只要是範大龍自身不出現任何問題,這一中校長的位置,任誰也奪不走,從某種程度來說,在那些年裏,範大龍幾乎成了一中的一塊牌子,一個代言人,就像趙本山的本山藝術團一樣,大家一想到本山藝術團,立馬就想到那裏有個趙本山,是個能說話做事拍板的主。
可惜了,天不如人願,範大龍最終還是走錯了路,一些自認爲自己符合條件的幹部開始在背後匆匆忙忙的找關係運作起來,希望一中校長的桂冠能落到自己的頭上。
官場中提拔幹部的問題,到底誰說了算?這是個相當難回答的問題。
要說,完全是由上級領導說了算,那也不見得,至少這被提拔的人一些基礎條件要說得過去纔行,否則的話,就算是領導在常委會上討論的時候,也開不了這個口,領導對提拔幹部有裁決權是對的,但是到底最終定下來提拔誰,只怕並不是某一個領導說了就能算的,至少要大多數領導意見一致的時候,才能確定某人的提拔事宜。
要說幹部提拔由所謂的人民說了算,那更是扯淡,基層羣衆只有看熱鬧的權力,根本就沒有進入遊戲程序的資格,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的幹部,說起來是人民的公僕,這個僕人恐怕是世上最牛逼的“僕人”了,他不僅敢把“主人”擋在政府機關高牆外,不準主人進來,在諸多場合,坐在酒店包間裏享受的是“僕人”,而在酒店外頂着烈日討生活的卻是所謂的“主人”。
說起來,只要是具有進入提拔幹部這個遊戲程序資格的人,對某個幹部的提拔任用都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有句老話說,提幹部拔的首要條件,一定要有很好的羣衆基礎,這裏所說的“羣衆基礎”跟漢語字典裏解釋的羣衆基礎差別還是很大的,這裏特指的“羣衆”應該只的只是某個核心權力圈子裏的少數人,絕對不是指廣大的人民大衆。
那一段時間裏,很多人爲了爭奪一中校長的位置,四處奔走,畢竟一中校長的位置是副處級的領導崗位,這小縣城裏,所有的副處級加起來也不會超過100人,一旦上了這個臺階,整個人的層次就上去了,處級幹部跟科級幹部之間的差別,那可是太大了桃運修真者txt全本。
在競爭一中校長的人選中,有兩個人的呼聲是最高的,一個是現任的洪河縣教育局局長馮成貴,另一個則是現任政府辦主任的秦嶺振。
馮成貴的優勢在於,他本人比較熟悉一中的情況,畢竟在業務上這一塊,一中還是屬於教育局領導的,人事上儘管教育局的領導沒有決定權,對一中現任領導班子的組成結構總是比其他部門的領導要稍微熟悉一些。
而秦嶺振的優勢也很明顯,首先是他的年輕,以及曾經在教育部門工作多年的經驗,另外,他畢竟是服務縣長黃一天的,縣長身邊的人要被提拔的話,一般說來,都是本縣最好的一把手位置,而縣一中校長這樣的位置,自然是好中更好了。
教育局的局長馮成貴對眼下的情況想的相當透亮,眼下想要一中校長位置的人不少,但是跟自己有競爭力的卻只有秦嶺振算得上一個。
馮成貴的教育局局長還是在老縣長賈仁貴的手裏提拔起來的,當初爲了這個正科級的位置,馮成貴跟朋友借了十萬塊,又把家裏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包了三十萬的紅包給了賈仁貴,才從賈仁貴手裏把這個原本已經鐵定給另外一個實力很強勁的對手給擠掉,換上了自己。
(而對手也不是什麼好人,此人後來到了財政局做局長,東窗事發後,從家裏搜出來現金就是七十八萬,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珠寶,洋酒之類的,總之,在當財政局長的幾年裏,那個人算是夠本了,而且還賺回來不少。
後來,因爲馮成貴送自己的獨子去國外上學,一下子就交了好幾十萬的學費,這種收入和支出嚴重不符的現象引起了紀委的注意,再有馮成貴利用幫鄉下工作的老師調動進城的機會,收取一定的費用,被有心人舉報,最終也步了範大龍的後塵。
說起來,洪河縣教育系統那幾年裏,算得上是屢受重創,範大龍被抓後,縣教育局的幾任局長中,從頭一個姓張的局長算起,一直往後,接連幾個局長,結果都進了班房,直到來了一個姓盧的局長,纔算是停止了這個魔咒,總算是有位教育局長能從這個位置上全身而退。)
當時的馮成貴哪裏知道自己幾年後的命運,還在一心想着,自己已經在教育局局長的位置上坐了幾年了,也是時候該進步一下了。
馮成貴當時仔細的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洪河縣縣委班子的情況比較複雜,縣委書記張東健,整天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平時很少在公開場合說出什麼決定性的話來,在黃縣長沒來之前,縣裏說一不二的領導就屬到常務副縣長徐大忠了,可是最近一階段,黃縣長似乎出手比較敏捷,一直跟徐大忠關係密切的範大龍竟然被黃縣長給收拾了。
自從範大龍被抓那天起,洪河縣的老百姓就都在流傳着一個消息,說範大龍之所以被抓,是有人向市紀委舉報了範大龍的種種違法違紀行爲,而這個舉報人背後的指使者不是別人,正是洪河縣縣長黃一天。
黃一天把徐大忠身邊一顆爪牙給狠狠的連根拔起,徐大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不是說明,黃一天的勢頭已經有壓過徐大忠的趨勢呢?
仔細的在心裏盤旋了很久,馮成貴還是決定押寶在徐大忠身上,說到底自己是老縣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就算是自己有心想要往黃縣長身邊湊湊,只怕黃縣長也會對自己心裏設防,與其這樣,不如還是巴結徐大忠,只要自己跟徐大忠好好談談,即便他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也該幫自己一把纔對,畢竟,爲什麼徐大忠這麼着急的想要搬遷縣一中,其中的原因,他還是比較瞭解的。
上午九點多,正是太陽照在人身上最舒服的時候,教育局局長馮成貴來到了常務副縣長徐大忠的辦公室。馮成貴來之前已經跟徐大忠電話聯繫了一次,探聽到他今天能騰出空來接見自己,他纔會匆匆的趕過來。
一見面,馮成貴首先孝敬了徐大忠一份重禮,一個價值過萬的翡翠工藝品,徐大忠見馮成貴帶了禮物給自己,堆滿了橫肉的臉笑的像朵菊花,馮局長這麼客氣幹什麼,大家都是兄弟,你這樣做可就有些見外了韓娛之無法掌握。
馮成貴趕緊客套說,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徐縣長要是能看得中,那就是我的福氣呢。
馮成貴一語雙關的跟徐大忠說這話,徐大忠對馮成貴今天來的目的也是心知肚明。
他對馮成貴說道,馮局長,你這幾年在教育局局長的位置上乾的不錯,各方面工作都做的比較到位,也的確是該進一步的時候了,只不過……。
馮成貴原本以爲自己要跟徐大忠繞幾個彎彎才能觸及到談話的正題,沒想到徐大忠倒是爽快,直接把話題扯到了自己心裏最想要說的問題上。
馮成貴一聽到“只不過”三個字,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上,連忙問道,徐縣長,只不過什麼?
徐大忠低聲說,只不過,這件事,僅憑着我一個人一張嘴,只怕說了不算。
馮成貴心裏不由有些發涼,這孫子不會是收下了自己的重禮,卻不準備幫自己的事情出力吧。
他儘量保持臉上的微笑,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對徐大忠說,那怎麼會呢?咱們洪河縣的機關幹部,誰心裏都清楚,這縣委大院裏,到底誰纔是說話算數的主,我的事情,要是徐縣長說不行,那可就真的不行了,要是徐縣長能點頭的話,那就十拿九穩了。
徐大忠見馮成貴只顧着拍自己的馬屁,衝他搖頭說,你說的是以前,馮局長不是外人,我不妨跟你實話實說,現在的情況下,關於一中校長到底提拔誰的問題,相當的敏感,馮局長要是真心想要進步的話,我倒是可以建議你,宣傳部的董部長那裏是一定要說通的,還有縣委書記張東健,有了他們兩人作爲主流意見,再由常委中合適的人選推薦一下馮局長,事情纔會真的十拿九穩。
馮成貴見徐大忠在跟自己支招,連連點頭說,我明白了,董部長那裏,我稍候會去拜訪,但是張書記那裏,我還真是沒什麼關係能聯繫得上,還請徐縣長能幫幫忙,看看張書記那裏到底怎麼操作纔好呢?
徐大忠輕輕一笑說,馮局長怎麼糊塗了?張書記那裏你聯繫不上,難道他的女兒張慧儀你也聯繫不上嗎?有時候想要辦成一件事,不能只盯着目標想要走直線,彎個彎達到目標,說不定效果更好。
馮局長這下有些明白過來,衝着徐大忠點頭說,徐縣長說的有道理。
馮局長說完這句話後,心裏又覺的還是有些不對頭,想要接近張書記的女兒難度自然是要比接近張書記小很多,只是張書記的女兒張慧儀,對他來說,也並不算是什麼熟人,自己如果冒冒失失的上門請人家幫這麼大的忙,人家能答應嗎?
徐大忠彷彿一眼看穿了馮成貴的心思,衝他建議說,有個信息,我不妨透露給你,讓你辦起事情來,也有的放矢些。
馮成貴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徐大宗說,張慧儀的老公是個相當愛好書法的人,你要是從這個角度去想問題的話,想要跟他拉近關係,就是一件相對簡單的事情了。
馮成貴的臉上立馬有了笑意,現在這世道,找人辦事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此人沒什麼愛好,讓人送禮都不知道送什麼才能正好擊中此人的七寸,現在好了,既然知道了此人喜好書法,那就重金買個名人字畫之類的物件送給他,估摸着事情自然能**不離十。
馮成貴對徐大忠說,好的,我馬上去辦這件事,不過,張慧儀的老公跟我關係不算熟,我頭一回近距離接觸就送人家這麼重的禮物,他會不會心有顧忌不敢收啊?
徐大忠輕輕點頭說,你說的這一點,倒還真是個大問題,這樣吧,你把東西準備好後,給我來個電話,由我來出面安排一下酒席,讓你們倆以酒會友,大家在酒桌上痛痛快快的喝一場,有了我這個中間人,你到時候再表現的出色些,相信張慧儀的老公應該會給你這個面子名門良婿。
馮成貴聽了徐大忠的話,趕緊忙不迭的對他表示感謝,徐縣長能幫忙自己到這種地步,可真是夠難得的。
徐大忠的心裏其實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盤,一中的校長到底由誰出任,他在心裏盤旋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自己這一條線上的不少人都有心想要爭取這個位置,可是資格不夠的佔大多數,聲望不夠的也有,畢竟一中的校長不是一個普通的機關幹部領導職位,能當上一中校長的人,無論在資歷還是工作能力上都要服得住底下的一幫人才行。
就在徐大忠愁眉不展的時候,接到了馮成貴的電話,這讓徐大忠心裏一亮,當初馮成貴提拔爲教育局局長的時候,老縣長賈仁貴臨走的時候親口跟自己交代過,讓自己在他走後,要繼續在能照顧的情況下,多照顧此人。
老縣長這麼說的時候,徐大忠的心裏就明白,馮成貴這些年必定是沒少給老縣長好處,否則的話,老縣長不會在臨走之前,還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
這樣說起來,儘管自己跟馮成貴之間單線聯繫的機會少一些,說到底,他也還算是自己這條線上的人,而馮成貴在教育局局長的位置上已經工作了這些年,不管是從資歷還是工作能力上來說,應該都是拿得出手的,只要自己這次能幫他一把,把他推到一中校長的位置上,難道還怕他以後不報恩。
只要馮成貴上了,一中搬遷的事情就算是有希望了。抱着這樣的想法,徐大忠的心裏早已打定了主意,不管馮成貴找不着自己幫忙,自己都把此人列入一中校長備選人之一。
現在,見馮成貴的態度這麼積極,徐大忠自然更要順水推舟。
徐大忠心裏對於一中校長的人選,已經有了決定,而黃一天那裏,秦嶺振主動找了合適的機會跟他談了自己想到一中任校長的事情,黃一天聽後,感覺比較靠譜。
說起來,如果秦嶺振能競爭上一中校長的話,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一舉多得,首先秦嶺振服務自己這些日子,對自己的忠心是顯而易見的,當了一中校長後,這洪河縣裏比較重要的一個副處級位置成爲自己人,對自己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另外,只要秦嶺振當了一中校長,關於一中搬遷的事情就算是徹底黃了,只要自己不點頭,無論徐大忠他們怎麼耍花招,秦嶺振也不會不顧自己的感受,聽從徐大忠那幫人的建議。
一個人事變動的問題,解決了一件大事不說,還讓自己人佔據了一個極好的位置,這件事實在是太划算了,黃一天在心裏琢磨着,自己到底要怎麼操作,才能控制住眼下的局面。
爲了這件事,黃一天特意找秦嶺振長談了一次,兩人分析了秦嶺振若是真想要競爭一中校長的時候可能遇到的阻力。
秦嶺振說,最近自己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不少人都在傳說,徐大忠副縣長比較看好教育局的馮成貴,並且一直在暗中幫馮成貴做些工作,如果徐大忠處心積慮的想辦法,馮成貴的競爭力還是很大的。
黃一天點頭說,徐大忠的能量我心裏是清楚的,依我看,眼下最關鍵的是在縣委常委中,有兩個人的意見一定要統一起來,站到咱們這邊,只要這兩人能支持你到一中當校長,這件事就算是有了六成把握。
秦嶺振問道,黃縣長說的其中一位是張書記嗎?還有另一位是誰呢?
黃一天說,對,不管常委會上推薦提拔什麼幹部,至少張東健書記應該原則上不反對纔行,還有縣委組織部的部長,在推薦人選的時候,名單上必須有你的名字纔行。
秦嶺振點頭說,組織部那邊的問題,我已經在操作,估計問題不會很大,畢竟對於組織部來說,推薦一個提拔對象和推薦兩個提拔對象都是在允許範圍內的,關鍵還是常委會上最終定了誰的名單蘭月之歌。
黃一天點頭說,既然你自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組織部那邊就由你一手協調,張東健那邊,我去試試看,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張東健站在咱們這邊,否則的話,咱們想要辦成事難度就大了。
跟秦嶺振一道分析情況後,黃一天不敢遲疑,當即去了張東健的辦公室,明裏暗裏的把自己的意思跟張東健說了一遍。
張東健聽後笑道,一中校長的人選也算是萬衆矚目,自己作爲縣委書記,肯定希望有個德才兼備的領導到這個位置上來,黃縣長既然認爲秦主任不錯,自然有你的理由,依我看,秦主任在縣政府辦公室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又有在教育系統工作的經驗,到一中當校長倒也沒什麼不合適的。
黃一天聽張東健話裏的意思是支持自己的,心裏也很高興,衝着張東健伸出一隻手說,謝謝張書記的支持了。
張東健笑道,大家搭班子一起幹工作就是緣分,整的這麼客氣幹什麼呢
黃一天聽了這話,衝着張東健笑笑,並未多言語。
黃一天哪裏能看穿張東健的心思,他原本以爲一中能夠順利搬遷,按照董部長說的分成方法,自己也是能分到部分好處的,沒想到,董部長到自己的辦公室談過此事才幾天的功夫,縣委常委會還沒來得及開,一中的校長範大龍竟然就出事了。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範大龍的事情必定是黃一天在背後搞鬼,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巧呢,範大龍被抓正好就在縣委召開常委會研究一中搬遷事情前夕,這件事讓張東健看到了黃一天的實力和野心,這孫子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跟那徐大忠恐怕是有一拼。
對於張東健來說,徐大忠是狼,黃一天是虎,這一對牲畜都沒把他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裏,誰的勢頭強勁些,他就願意往誰那邊稍微傾斜些,儘管他心裏對徐大忠沒什麼好印象,可是黃一天在他眼裏,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個領導幹部,想要成爲官場中的常青樹,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五代十國時期,官場有位讓後人倍受爭議的人,名叫馮道,此人的官場經歷相當離奇,後世人爲他冠上“官場不倒翁”“政治流氓”“官場大滑頭”“官場常青樹”等綽號。
在五代十國時期,改朝換代比老百姓換衣服還勤快,短短五六十年的光景裏共換了五個朝代出了五姓皇帝。
而馮道不管主子是漢人、沙陀人還是西夷人,也不管他們是創業還是守成之主;他都能夠怡然做宰相,左右逢源。
李存勖稱帝建立後唐,升馮道爲郎中、翰林學士,又授戶部侍郎。不久馮道父親去世,按當時法律規定,要暫時辭官回鄉守孝。守孝期滿他回到京城,這時莊宗李存勖被殺,皇帝已經是明宗李嗣源了,李嗣源賞識馮道便升他爲宰相。
明宗李嗣源死後,李從厚繼位,馮道還是這個李家王朝的宰相。李從珂起兵造反,他率領百官迎接,並獻上請李從珂當皇上的勸進文書。但李皇帝不喜歡圓滑的馮道,把他放任京城外去做官。後來覺得過意不去,又把他調回京城安排了沒多大實權的司空之職。
石敬唐從李從珂手裏搶了金鑾殿,馮道仍是官運亨通,當了後晉宰相。之後出使契丹,有機會當了奴才的奴才,哄得耶律德光高興。回來後還被加授司徒、太尉之職,並先後封爲魯國公和燕國公。
後晉被契丹(即遼)消滅後,馮道又改事契丹。遼太宗問他“爲什麼改事我朝?”馮道回答,“我侍奉的主子不成材,在他那沒法混了,城也破了,兵也敗了,我不到您這來不得餓死耶?”又說自己是“無才無德,癡頑老子。”
遼太宗聽後十分高興,就封他做了太傅,他跟從遼太宗來到常山(今正定)躁動的代價txt全集。耶律德光北走,劉知遠入洛陽建立後漢,拜馮道爲太師。郭威帶兵攻入汴京後,馮道又使出看家本領——率百官迎接新主子,從而又當上後周宰相。
郭威死後,柴榮繼位爲周世宗。劉崇借契丹兵企圖恢復後漢。馮道有些看不起周世宗,在世宗出征時言語上大不敬,他判斷這回後周還得玩完,心裏大概已經做好恭迎新主子的準備了。結果被世宗發放去守陵。本來很有政治投機眼光的馮道,這把真的看走了眼。他沒想到柴紹能擊敗北漢和契丹聯軍。周世宗凱旋迴朝沒過多久馮道鬱悶而終。
這位被稱爲官場“不倒翁”的人物,在頻繁的政權更迭中總能立於不敗之地,後人分析此人成功之道在於他能面對諸多複雜情況下,都選擇明哲保身,是不忠不義的奸臣;有人說他是心懷背心的亂世英雄、治世能臣。
不管怎麼說,馮道這棵“官場常青樹”一生的傳奇經歷也算是做到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事實證明,後周沒堅持多久就滅亡了。柴紹死後,趙匡胤篡位建立大宋。馮道對後周的滅亡作了比較準確的預測,只不過提前了10來年而已。
如果馮道能堅持活到到宋朝,混個開國宰相當當不是沒有可能的。根據馮道自己寫的《長樂老自敘》記載,他在五代時期歷任中央和地方官職爲:幽州節度巡官、河東節度巡官、掌書記、攝幽府參軍、試大理評事、翰林學士、端明殿學士、集賢殿大學士、檢校尚書祠部郎中兼侍御史、檢校吏部郎中兼御史中丞、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檢校太師兼侍中、檢校太師兼中書令、行臺中書舍人、戶部侍郎,轉兵部侍郎、中書侍郎、門下侍郎、刑部尚書、吏部尚書、右僕射、司空、在中書、司徒兼侍中、太尉兼侍中、太傅、太師等等達四十餘種之多。
歐陽修曾評其“不知廉恥”,司馬光貶其爲“奸臣之尤”,王夫之說“道之惡浮於紂,禍烈於跖”,詈罵得如此激烈,將馮道指爲十惡不赦的罪人。
《舊五代史》卻有另一番評價,說他“道之履行,鬱郁有古人之風;道之宇量,深得大臣之禮”。但對他“事多朝”也頗有微詞,說他“然而事四朝,相六帝,可得爲忠乎!夫一女二夫,人之不幸,況於再三者哉!”
姑且不看這些評語,探求一下馮道爲什麼能在官場上如此如魚得水。
首先馮道深諳“順勢者昌”這話含義。完全不要講什麼人格氣節,一旦國難臨頭,趕緊順應潮流,識時務者爲俊傑嘛,馮道把這點練到了了爐火純青獨步天下之地步。
馮道所以能當不倒翁,還有一個祕訣,就是不顧臉面。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和後周五個王朝,一句話:全部通喫。
馮先生之無節,“有奶便是娘”“棄暗投明”當家常便飯。正是靠了這個不顧臉面,馮道才能“久叨祿位”,一個朝代一個朝代的混下去而不倒,頗有些大隱隱於朝的大佬樣子。真可謂千古獨此一人耳!
馮道爲什麼捱罵?幾千年來人們敬重的是忠貞不二、守節不移的臣子,而馮道不僅顛覆道德,讓人難堪,更是對“忠臣不侍二主”天大的嘲諷。
人們厭惡的是二三其德、朝秦暮楚的軟骨頭,不允許背叛自己國家,幫助敵人滅掉自己國家,然後再做敵國的開國功勳,而馮道又恰恰總是拿出賣國家利益來換取個人榮華富貴。
若是馮道能生在當代的話,必定又是一個相當有“成就”的“官場常青樹”,因爲他的那一套若是用在當今的官場,依舊是有實用價值的。
張東健之流自然是不能跟這位千古絕唱的官場常青樹馮道相提並論,但是放眼現代官場中人,又有多少人內心其實是羨慕這位官場不倒翁曾經在官場如魚得水的日子的,恨不得把人家的混世祕訣記在心裏,用在行動中,立馬也弄個宰相的位置噹噹,心裏才滿意。
黃一天從張東健的辦公室裏前腳出來,董部長後腳就進去了龍騎戰機。
董部長心知,眼下一中校長範大龍出事不打緊,他和徐大忠原本擬定的關於一中搬遷的計劃立馬要生變,他擔心張東健這裏,原本就不是相當積極的支持態度,別再爲了這件事有什麼變化,於是趕緊過來探探張東健的口風。
董部長進門後,東拉西扯的說了一些不打緊的廢話後,跟張東健提及一中校長人選的問題。
董部長儘量用一種輕鬆的口氣說,眼看着驢車套好了鞍子,馬上就要啓程了,這跟在驢後頭趕車的竟然被帶走了,這事情鬧的,真是太邪門了,依我看,一中搬遷的事情不得不先放一放了,沒有一中校長的申請,這件事根本就上不了常委會討論。
張東健一時有些弄不清楚董部長這次過來到底什麼目的,於是喝茶抽菸,隨口應付着董部長,並不隨便說話。
董部長說了幾句開場白後,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董部長笑眯眯的瞧着張東健說,張書記,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這麼大的一中可不能長時間沒有校長,不知道張書記心裏對一中校長由誰來出任,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呢?
張東健一副意味深長的眼神瞧着董部長,反問道,董部長心裏難道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董部長也不隱瞞,笑着向張東健推薦了馮成貴,董部長的推薦理由是,馮成貴在教育系統呼聲極高,不僅工作能力強,畢竟是當了幾年的教育局長,對一中的情況相當熟悉,讓他到一中當校長,立馬就能把一中所有的業務給連接上,不會因爲範大龍被抓給一中造成太大的損失。
張東健心想,照你的說法,你推薦馮成貴倒是出一片公心?我倒是不信,馮成貴要是沒給你董部長什麼好處,你能這麼積極的到我辦公室來幫他說話。
張東健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馮成貴的確是個好同志,只不過,剛纔黃縣長已經向我推薦了另一位幹部到一中當校長,是縣政府辦的辦公室主任秦嶺振,我感覺黃縣長的推薦理由也算是充分,所有已經點頭答應了下來。
董部長一聽這話,明顯愣了一下,心裏不由罵了一句,你這個老狐狸,上次跟你聊的時候,不是說好了,一中的事情要是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現在一中的校長要是換成了黃一天的人,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明白了,你這是怕了,擔心因爲範大龍的事情,牽扯太多,到時候你想得到的好處沒得上,卻還要沾上一身騷,所以立馬就掉轉船頭,又跟黃一天靠近了,你這風向轉的可真是挺快的。
當着張東健的面,董部長不好表現出明顯的不滿,只是嘴裏絮叨說,是嗎?張書記既然已經答應了黃縣長推薦的人選,要是出爾反爾好像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只不過,我堅持認爲,既然是給一中挑選校長,那就要挑選出最優秀,最合適的領導幹部去擔當,爲了一中未來的前途,我們這些具有決策權的領導,可是一定要慎重些纔好啊。
見張東健只是笑着,並沒有什麼其他反應,董部長只好儘量保持風度的從張東健的辦公室裏告辭出來。
一出門,立馬撥通了徐大忠的電話,告訴他,張東健這個老鬼支持秦嶺振當一中校長的事情。
徐大忠倒是沒有董部長想象中的那麼激憤,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事情還沒成定局,現在說結果,還有些爲時過早,他相信張東健並不是那麼難對付的人。
徐大忠這麼一說,董部長立馬明白了過來,只怕自己找張東健打聽消息的時候,徐大忠也已經從別的什麼路線開始行動了。
徐大忠做事一向還算是有譜的,這件事既然徐大忠已經開始張羅,自己心裏的負擔就要小多了。
呂志娟打電話給黃一天,說是有事要跟他談談,讓他晚上再次到自己的住處去一趟豔絕鄉村。
黃一天聽着電話裏女人那柔媚的聲線,心裏不由有些心動,仔細一想,每次這女人只要是叫自己去她的住處,莫不是沒命的折騰自己,好像多少日子沒見男人一樣,饞的跟什麼似的。
自己最近爲了一中的事情忙的不亦樂於,這兩天真是累的連那種事都沒精神去幹了,儘管內心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答應呂志娟,理智上還是軟軟的口氣拒絕了。
黃一天低聲說,有什麼事情,在電話裏說,還不是一樣嗎?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以後有空再說吧。
見黃一天的態度不積極,呂志娟有些不高興的口氣說,黃縣長,你不是又有了新的目標,喜新厭舊的把我給忘了吧?
黃一天笑道,你以爲我是什麼人呢?整天就眯着兩隻眼睛找目標?我最近忙的連睡覺的功夫都是擠出來的,一躺到牀上,夢都沒有一個,哪裏還有閒工夫去找什麼目標。
呂志娟聽了這話,似乎是放心了些,說話的口氣也柔和了些,她問黃一天,是不是最近推薦了秦嶺振當一中的校長?
黃一天心說,這消息竟然傳的這麼快,自己推薦秦嶺振當校長也就這一兩天的事情,竟然呂志娟都知曉了,難怪人常說,官場無祕密。
黃一天承認說,是啊,的確有這麼回事,不過,這幹部上的事情,你一個女人別打聽太多,不管誰當一中的校長,又不是競爭你接待辦主任的位置,你那麼上心有什麼必要呢?
呂志娟在電話裏輕輕的“呸”了一聲說,你以爲我想要關心這些無聊的消息嗎?我纔不管是馮成貴還是秦嶺振競爭上一中的校長呢,我不過是關心你跟徐大忠這兩個在背後的支持者,在這次的一中校長人選的博弈上,到底誰才能成爲最後贏家。
黃一天笑道,那還用說嗎?儘管常委會還沒開,但是秦嶺振的實力還是有的,我相信他的機會很大。
呂志娟在電話裏冷冷笑道,黃縣,你可真是具有革命樂觀主義精神,不過,底下人可不是這麼傳的。
黃一天問道,底下人怎麼說?
呂志娟見勾起了黃一天的興趣,賣關子說,你今晚若是到我的住處來,我就跟你實話實說。
黃一天見呂志娟故伎重演,說白了,還不是想要讓自己去好好的服侍她一把,便笑道,你一個女人家,稍微矜持些不好嗎?哪有女人像你這麼直接的,別到時候把男人都給嚇跑了。
呂志娟直接問道,你就說你今晚到底來不來吧?
黃一天解釋說,真沒空,不是誑你,等忙完了這一陣我一定主動聯繫你,行嗎?
話沒說完,呂志娟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了,看樣子這女人今天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接完呂志娟的電話後,黃一天的心裏有種忽上忽下的感覺,這女人每次打電話跟自己說是有事,都不是空穴來風,若不是這個女人暗中相助,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扳倒範大龍,穩住眼下的局面,難不成,一中校長的人選問題又有什麼新的變化。
黃一天有些坐不住的再次去了一趟張東健的辦公室,三言兩語的想要確定一下張東健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召開縣委常委會把一中校長的人選給敲定下來。
張東健倒也爽快,對黃一天直言說,一中校長的人選,一天沒定,你黃縣長就有些心裏沒底,反正是早晚的事情,明天正好常委們都在家,大家一起開個會,把這件事定一下吧。
黃一天聽着張東健穩當當的口氣,心裏不由一喜,好啊,只要常委會一開,一中校長的人選確定下來,事情就算是板上釘釘了,呂志娟不管要跟自己說些什麼,都沒多大意義少年醫仙。
張東健的態度無疑是給黃一天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心裏有數,常委會幾個人,除了自己和朱達文之外,紀委書記的那一票也是可以爭取過來的,要是張東健會議上態度明確,支持秦嶺振的人就已經有了四票,自己和張東健稍微的忽悠一下,底下幾個牆頭草,只要過來一個支持秦嶺振,這件事就算是成了。
黃一天這麼考慮,心情很好,這個時候洪湖縣的牛大根從市裏開會路過洪河,於是就給黃一天打電話,說,洪湖那邊最近來了一個省裏的記者,要調查洪湖那邊關於淮河化工廠污水排放影響居民飲水的事情,這個記者無意中說出和黃一天以前認識,所以請黃一天過去幫助,千萬不能把洪湖那邊的事情給捅出去。
這幾年,水污染的事情很多,從廣西龍江河的鎘污染事件,到近幾日江蘇鎮江水源遭受苯酚污染,都一再挑戰着公衆對於公共安全敏感的神經。儘管政府已經加大力度整治層出不窮的環境污染問題,尤其是威脅水體安全的各種事件,但經由去年的杭州新安江苯酚泄漏、雲南南盤江鉻渣污染等事件,都使得公衆對於自身飲用水的安全感受到了空前的危機。
就如鎮江市有居民發現自來水中有異味,在給金魚換水後導致魚翻白死亡,隨後微博和當地網絡論壇出現大量關於自來水污染的帖子,一度引發市民搶購純淨水。面對市民的質疑,鎮江市自來水公司稱,異味是由於氯氣投放過多所致,對健康無害。然而,7日下午鎮江市政府應急辦推翻了此前自來水公司的解釋,認定水源水苯酚污染纔是此次異味的主要原因,一艘曾停靠鎮江的韓國籍船舶可能是罪魁禍首。雖然政府承認了自來水被污染的事實,不過江蘇省疾病控制中心的專家認爲,被污染的自來水中苯酚含量極低,飲用無害。但是,上級查處也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很多地方的污水事件,那是爲了經濟發展而導致的。
黃一天就說,那個記者是誰?是不是姓黃?這個時侯,黃一天就想到幫助那個所謂的五百年前是一家的那個姓黃的女記者。
牛大根說,不是,這個記者是孫月華,聽說以前是湖州晚報的記者,後來到了省裏。
這麼一說,黃一天想起來了,這個很有名氣的女記者,那是當時自己在普水經濟開發區做書記的時候去採訪開發區的時候認識的,後來這個女人在自己扳倒方誌彪的過程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當然,黃一天背後也付出了不少的投資,這社會,沒有錢是辦不了事情的。
記者,所謂無冕之王,實際上就是一個流氓,拿着所謂的資源到處招搖撞騙,如果你要是不答應他的要求,那麼就會有一篇負面影響的東西出來,很多時候地方爲了名聲,只能買單。
最近幾年,記者頻頻被抓,央視法制記者李敏被山西太原市檢察院杏花嶺分院以“涉嫌受賄”的名義從北京的住所抓走;《網絡報》記者關鍵在山西太原採訪時,被河北張家口警方以“涉嫌受賄”名義抓走。
“我們曾經遭到記者站的禍害,禍害多來自派頭大的媒體。”一名飽受媒體“欺凌”的某縣宣傳部副部長有些激動地對記者說,“不規範的記者站經常派記者來採訪,其實大多是來談廣告的,一些‘國’字號媒體和省級媒體駐地方記者站的記者甚至打着輿論監督的旗號前來敲詐勒索。”
黃一天聽到這個記者,就說,牛書記,那你要讓人好好的接待這個記者,這個人那是省報有名的專門曝光所謂黑暗的記者之一,這個人我是認識,我會幫助你解決這個問題的。
這個牛大根還是很有能力的,黃一天知道以後工作上肯定多方合作,那麼這個時候提供所謂的幫助也是應該的,至於說要錢那也是牛大根出,和自己根本沒有關係。
牛大根就說,那就多謝了,好吧,我的車馬上到洪河,你跟着我的車一起走吧。
黃一天於是就和辦公室的秦振嶺說,我馬上到洪湖那邊去有點事情,這邊你多放心上,有什麼事情立即彙報超能寶鑑txt全集。
這麼說,秦振嶺知道什意思,那就是注意這邊的情況,就說,黃縣長,你放心,我會做好本職工作的。
後來,黃一天隨着這個牛大根到了洪湖縣。
到了牛大根的辦公室,服侍牛大根的人已經進來幫助牛大根和黃一天倒了水,站在那兒等待牛大根的問話。
牛大根請黃一天來的目的那就是解決問題,讓這個記者不要報道所謂的不光彩的一面,所以就問,胡主任,你來給黃縣長彙報這個省城的記者一行最近在幹什麼,採訪了哪些地方?
胡主任就彙報說,牛書記,黃縣長,這個孫記者帶着兩人昨天到了劉成河那邊去找很多人調查了一天,本來這個是很正常,可是今天的行程很是讓人不能理解,那就是今天到那個城南鄉的溫州小商品城建築工地。
牛大根一聽到這兒,那可是不能對外人說出的東西,因爲很多的手續根本就不齊全,很是喫驚的問,他們到那兒幹什麼?
胡主任說,他們採訪了附近的百姓,還有拍了很多工地的鏡頭,我想他們這次來肯定不是僅僅是那個污染問題,說不定是爲了那個溫州小商品城。
牛大根說,你趕緊讓人繼續跟着,我和黃縣長研究一些事情。
等到胡主任出去後,牛大根說,黃縣長,這次你來可一定要幫助我解決這個問題,如果一些事情被報道出去那是很不好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黃一天就說,不過是污染的問題,不是什麼大事情,我想我能夠幫助你解決。
牛大根說,黃一天,大家不是外人,剛纔你也聽說了那個記者已經到了城南的溫州小商品城,那個地方是招商引資過來的,可是現在土地審批很不容易,於是就採取先建設後審批的辦法。
這一說,黃一天就瞭解了,現在很多的地方爲了所謂的政績,對一些大項目都是採取這樣的政策,那就是土地上面審批不下來,那麼就採取先上馬,形成既定事實,然後慢慢的審批。
黃一天就說,牛書記,這個事情你也敢做,假如被人捅出來,那麼這個項目很有可能被中斷,那麼損失可是很大的,現在對違規用地的查處那是很嚴格的。
牛大根說,這也是我怕的主要原因,如果說污染是一個問題,那也就是弄個通報批評,如果這個事情被捅出去,那就是要有人被處分的問題,所以請你一定要幫助。
黃一天說,我來了,那就儘量,不過即使這邊能夠捂住了,別的地方也不一定捂住。
牛大根說,先捂住這邊再說吧。
黃一天說,我只能儘量,你讓人把這個孫月華的住處等都告訴我,今天我去找這個孫月華,爭取幫助你解決問題。
黃一天晚上刻意的安排自己的行程,見到孫月華的時候,正在洪湖採訪,當黃一天很是意外的表情出現的時候,這個孫月華看到黃一天也很是高興的說,黃書記,你怎到這兒?
黃一天笑着說,過來有點私事,想不到在這兒遇到你,真是有緣啊,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你還是那個樣子,閒不住啊,今天在這邊採訪什麼事情,既然遇到了,做一回地主之誼,採訪很是辛苦,準備請你喫頓飯,表示慰問啊。
孫月華就說,黃書記,有這個心我就很感謝了,對了,採訪的時候聽人說你到洪河那邊做了縣長,正準備到你那兒去,想不到你人就過來了。
黃一天說,這就是有緣啊,什麼時候到我那邊我都是積極歡迎,希望你能夠把我們洪河的光輝形象宣傳出去,這樣也起到媒體的積極向上作用啊。“(小人物的官場路:升官指南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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