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賈振國離開後,秦嶺振一個人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裏,越想心裏越感覺有些不安,很多事情的發展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但是也要想辦法解決,畢竟這個人對自己來說,那是很重要的
對於秦嶺振來說,黃一天是他在洪河縣最大的靠山,沒有黃一天的提拔,就沒有他秦嶺振現在的位置,現在有人的要對付黃一天,自己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同時,黃一天還是他未來仕途發展的希望,一旦黃一天當真出現了任何意外,他秦嶺振在洪河立即就成了一顆孤獨無依的小草,任憑風催雨也沒有半點反抗的實力。[`小說
尤其是現在身處開發區這種敏感的處境,屠德隆那老傢伙那是苟延殘喘,自己看起來如日中天,全都是因爲所有人心裏都清楚,有一個黃縣長在背後爲自己撐腰,一旦黃一天出現了意外,一切立即全都會發生改變,那個屠德隆第一個就不會放過自己。
說到底,現代人大多是勢利眼的貨色,跟在哪個領導身後能獲得最大利益,纔是他們選擇隊伍的唯一理由,今天賈振國向自己彙報這件事,不正是心裏也有同樣的擔心嗎?
說到底,現在賈振國把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所以纔會如此關注屠德隆辦公室的動靜,並及時向自己彙報,現在“毒蛇一號”在這種敏感時期竟然出現在屠德隆的辦公室,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秦嶺振實在是忍不住心裏的擔憂,決定還是把這一發現向黃一天彙報一下才能放心,順手拿起電話撥通了黃一天的電話,可是電話沒有人接聽,說明黃一天正忙着,看來只有等過一會兒在彙報了。
黃一天此刻在市區的一個房間內,和小柳剛剛一番男上女下過後,體力消耗很大,正摟着女人準備睡覺的時候,接到馮雯雯的電話,很是直接的問,黃一天,你現在在哪兒?
黃一天心裏想,現在你已經看對象了,對老子還是那麼大聲大氣,於是不快的聲音回答說,我已經睡覺了,有事情啊。
馮雯雯那邊很是不屑的說,你是摟着哪個女人在睡覺吧,你告訴我位置,我馬上去找你,有事請要談。
黃一天說,我已經睡了,要不明天再說吧。黃一天這個時候摟着女人,不想再出去浪費時間,儘管馮雯雯自己心裏是很喜歡,也很想和這個女人保持緊密關係,可是她很年輕,家庭也是有名望的,自己還是少惹爲好,到時候要是因爲此事情,鬧出什麼動靜,那就得不償失了。
馮雯雯說,黃一天,我真的有事情要跟你見面聊。
黃一天聽出了馮雯雯語氣裏的乞求,不由的心一軟就答應了:“好吧,你說個地方。”
“去老街那邊吧,那邊小區裏,我家租下來給藥店的員工住的房子,有一套是空着的,因爲離單位比較近,我平時經常在那裏午休,咱們到那裏見面,應該不會有人打攪。”
黃一天想了一下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那裏還算是比較遠,但既然已經答應了馮雯雯,也只有聽她的安排了蘭月之歌。
黃一天說:“好吧,我半個小時左右到,你在門口等我,不然門衛不會讓我進去的。”
到了那邊的小房子的時候,看到只有一個衛生間和一個房間,房間裏擺放着兩把椅子和一張單人牀,還有一個簡易的衣櫃,就這幾樣東西,就佔據了大半個房間。倒是很整潔,窗臺上還擺放着兩盆開着花的水仙。
“隨便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不渴。”黃一天說話的時候,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馮雯雯最終還是給黃一天倒了一杯水,一杯白開水,這裏畢竟只是她午休的地方,幾乎什麼都沒有。
兩人沉默了一會,黃一天見馮雯雯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開口問道:“找我有事嗎?”
“我——”馮雯雯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時間有些張口結舌。
“你最近——相了幾次親?”黃一天於是從今天看到的事情打開話題,雖然有過那個關係,但是也有長時間不聯繫,黃一天感覺生疏了,不如以前那麼隨便了。
“這是第一次,之前也有人介紹過兩個,不過我都沒去,這一次是我爸媽到醫院門口堵我,我是被他們強行拉過來的。”
“看來中國的父母都是大同小異,都是爲了孩子的未來做想,你打算怎麼辦?這樣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纔要跟你談談。”
“你也知道的,我已經結過婚了,所以你的事情我是......”
“你想哪去了,我沒有打算嫁給你,自從我們之間發生一切後,我就知道不會有結果,但是這次只是想找你幫個忙而已。”
“什麼忙在電話裏不能說?”
“我想要一個孩子。”
“你說什麼?”幸好黃一天沒喝水,不然非噴了不可。
“我說我想要一個孩子,那樣的話,我父母就不會逼着我結婚了。”說出來,馮雯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仿若是掀開了壓在身上的一座大山。
黃一天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急忙問道:“你想要孩子,現在一些大的醫院都有人工受精的項目,你直接過去預約一下不就完事了,你也是醫生,這個事情比我瞭解。”
“你想錯了,我想跟你有一個孩子,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纏着你的,只要我一懷孕,立馬就會離開你的,絕不出現在你面前。”
“爲什麼是我?”
“因爲我長這麼大就喜歡你一個男人,而且我看你比較順眼,希望孩子和你一樣的陽光。”
“你這麼說,我很榮幸,不過,我們撇開這個,你爲什麼會有這種念頭呢?要知道,一個單親媽媽意味着什麼,你都瞭解嗎?再說,我畢竟是個結過婚的男人,這一點早在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瞞着你,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情,爲什麼要強求呢?畢竟你是個挺不錯的姑娘家,你應該有個幸福的人生纔對,如果要了孩子,說不定以後你會後悔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結婚,只想要個孩子。”
“那你爲什麼不選擇人工受精呢?”
“我對那個東西不喜歡,之所以會選擇你,是因爲我始終就知道孩子的父親的模樣,而不是在將來的時候,一直在猜測,又或者是依照自己想象的那樣自己根據見到的男人們的樣子排列組合狂鳳重生,驚世大小姐。”
聽了馮雯雯的話,黃一天說:“馮雯雯,雖然我們之前很好,也做了那樣的事情,但是如果說你要孩子,我想我要考慮一段時間。”
“沒時間給你考慮,我必須儘快懷上,這樣才能讓我媽媽不在給我張羅對象。”
“你的意思是現在?”
“當然,不然我讓你到這裏來幹什麼?”她見到黃一天想說話,立刻搶先說道:“別跟我說考慮之類的話,你這麼做了一點損失都沒有,相反還佔了便宜,你爲什麼這麼婆媽?”
“被你這麼一說,有美女投懷送抱,我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本來就是。”馮雯雯說話的時候站起來就開始脫衣服。
“你,你——”黃一天一句話還沒說出來,馮雯雯就把自己脫的只剩下文胸和內褲了。
到了這個時候,黃一天才知道馮雯雯不光是說說而已,她是要動真格的。而此時,手指已經搭在了文胸搭扣上的馮雯雯開始無緣無故地顫抖了起來。原先很輕易就解開的搭扣,現在居然怎麼也解不開了。
見到她眼神裏的猶豫,黃一天柔聲地說:“我還是那句話,再考慮考慮。”
黃一天的話非但沒有讓馮雯雯放棄想法,反而讓她下了決定,她的手也不抖了,身體也恢復平靜,她把解開了的文胸隨手扔在了牀上,一對傲人的玉兔呈現在黃一天的面前。
“你這又是何必了。”
馮雯雯根本就沒有理會黃一天的嘮叨,隨之將內褲也脫了,徹底把自己展示在黃一天的面前。接着她做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舉動,走到黃一天身邊,拉過黃一天,開始幫他脫衣服。
黃一天本就不是好人,更加不是什麼聖人,再說,兩個人本來就有那個關係,以前做過那麼多次都沒有懷孕,難道這次就那麼準,所以對於這種送到嘴邊的肥肉,他自然是要喫的。
如以前一樣的進出過後,馮雯雯第一件事就是拽過一個枕頭墊在**下面,然後才讓黃一天慢慢離開她的身體。
黃一天有些奇怪馮雯雯的舉動,身爲醫生的馮雯雯心裏卻很清楚,她這麼做是爲了不讓黃一天射進她體內的液體流出來,最大限度的保證懷孕的機率,她已經算過了,這幾天是她的排卵期。
“如果你懷孕了,千萬別告訴你媽,孩子是我的,不然的話,她恐怕會殺了我的。”黃一天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以爲你把我變成了孩子**應該驕傲的,怎麼着也得四處宣揚一番,沒想到你竟然會害怕,太出人意料了,咯咯咯”
“別人我自然是不怕的的,關鍵那人是你媽,我今天見到了,那是很讓我這樣的人害怕,雖然你只是說要一個孩子,可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她怎麼着也算是我丈母孃不是。”
當天晚上,黃一天沒有離開,雖然馮雯雯只是**,可是這種事的機率很難講,多做幾次,成功率自然要高些。
第二天,在回洪河縣的路上,黃一天細細的回味着和馮雯雯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感覺她是那麼的體貼、那麼投入,對自己是百分之百的依戀和熱愛。技術也越來越熟練了,配合起來完美無缺,天衣無縫……
“好女人。”忍不住獨自一人讚歎出聲,只可惜現在是文明社會,國家法律規定一夫一妻制,否則的話,依照自己現在的財力完全可以把馮雯雯和小柳都娶回家裏當老婆,關鍵是她們自己也很樂意,兩廂情願的事情,就因爲沒有法律的支撐,成了見不得人的勾當了韓娛之無法掌握。
黃一天回到洪河,正準備歇口氣處理公事,猛然聽見電話響了,見是秦嶺振的電話號碼,順手抄起電話,對着聽筒隨意的“喂”了一聲。
秦嶺振昨天打電話,黃一天沒有接,這個時候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關於“毒蛇一號”的大名,黃一天作爲外地人,很可能並不知曉,而在電話裏跟黃縣長提及當年轟動全縣甚至是全市的城南大案,肯定是有些不合適的。
電話已經撥通了,秦嶺振只得硬着頭皮說,黃縣長,你回來了,有件事想要向您彙報一下。
黃一天對最近秦嶺振最近在開發區的所作所爲是滿意的,就點頭說,說吧,跟我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黃一天聽出秦嶺振今天說話的口氣有些特別。
秦嶺振說,黃縣長,情況是這樣的,就在昨天開發區的賈振國副主任到我的辦公室彙報說,屠德隆書記的辦公室裏出來一位相當奇怪的客人,本來昨天就準備向你彙報,打電話你當時沒有接。
黃一天忍不住重複了一句,相當奇怪的客人?有多奇怪?長相奇怪嗎?還是衣着打扮?昨天我實在市裏接待一個重要的客人,所以沒有接電話。
其實,黃一天昨天看到秦嶺振的電話號碼顯示在手機屏幕上,當時正跟小柳乾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他哪有接電話的心思呢?反正秦嶺振的脾氣黃一天是瞭解的,要是真有急事,一定還會電話聯繫,既然後來沒聯繫,說明事情不着急。
秦嶺振回答說,黃縣長,都不是。
黃一天有些納悶了,秦嶺振今天的電話實在是有些奇怪,於是直接問道,秦嶺振,這屠德隆客人到底什麼身份?有什麼事去就直接說,不要這樣吞吞吐吐,你知道我很不喜歡說話不爽快的人。
秦嶺振回答說,黃縣長,這個屠德隆的客人是公安通緝了多年卻一直沒能歸案的重犯。
黃一天的臉色不由冷峻起來,放下手裏正在處理的文件,他細細的問,秦嶺振,你剛纔說,是賈振國副主任看見此人從屠德隆的辦公室出來?賈振國副主任認識那個通緝犯?知道那個通緝犯爲什麼找屠德隆嗎?
秦嶺振如實回答說,黃縣長,那個通緝犯的綽號叫“毒蛇一號”,其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只要一提及,在洪河縣裏必定是家喻戶曉,此人真實姓名叫張昊光,自從多年前犯下一樁大案後,一直在外地流蕩,據傳言一直混的是黑道,在黑道上名氣還不小,這次從屠德隆的辦公室出來後,賈振國副主任當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所以立即向我彙報了這件事。
秦嶺振這麼一說,黃一天總算是搞清楚了他話裏的意思,秦嶺振無非是想要提醒自己,只怕此人是屠德隆聯繫過來準備對付自己的。
當着下屬的面,黃一天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任何慌張的情緒,即便是心裏早已地動山搖,他表面上也要裝出相當鎮定的表情。
人遇到事情的時候,尤其是遇上大事的時候,慌張和流淚都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理智的分析和思考纔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再說,在下屬面前不亂,別人纔對你有信心。
黃一天反過來安慰秦嶺振說,放心吧,大風大浪的,我也見過不少,這種小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開發區的局面現在正處於比較敏感的階段,你安心工作,我這裏,自己一切心裏有底。
不管黃一天說的是不是實話,總之他說這番話想要達到的效果是已經達到了,在秦嶺振的耳朵裏聽來,黃一天心裏對屠德隆將要採取的報復措施早有準備,壓根就用不着自己多操心。
秦嶺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說,黃縣長,你這麼說,我這心裏倒是安心多了,昨天到現在一直是擔心啊房術txt全集。
黃一天又隨便的跟秦嶺振聊了幾句關於開發區的工作情況,聽說屠德隆最近把所有的工作都交到副主任賈振國手裏安排,而他自己每天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時,黃一天的心裏不由一沉。
黃一天於是說,秦嶺振。你說的情況我會認真處理的,不過你在那邊也要保護好自己,有什麼情況多聯繫多溝通吧。
秦嶺振就說,是。
放下電話後,黃一天沒有心思繼續辦公,一種大戰在即的感覺充斥着他的頭腦。
他心裏盤算着,自從自己跟賈仁貴攤牌後,原本以爲賈仁貴會親自對自己下手,卻沒想到這個老烏龜的確相當狡猾,自己沒有行動,只怕這次必定是他在背後支持屠德隆想要對付自己。
最近一階段,屠德隆的兩個弟弟進了紀委,一個弟弟進了局子,另一個弟弟至今下落不明,看得出來,屠德隆這隻老虎要開始發怒了,而他頭一個想要張口咬死的對象一定是自己,不管是誰,都會這麼做。既然已經得知了有發生險情的可能,必須早做防備纔好。
黃一天心想,既然秦嶺振嘴裏提到的這個張昊光之前是有案底的,洪河縣的公安局一定有此人的卷宗,政法委的朱達光對此人一定也有所耳聞,到底找誰來打聽此人的相關訊息呢?
猶豫了一會,黃一天選擇打電話給朱達光,畢竟朱達光是洪河縣本地人,而李成華是從市裏下來的領導幹部,哪裏比得上朱達光這個土生土長的洪河人瞭解多年前轟動一時的人物呢。
朱達光很快過來了,對於黃一天的任何指令,他一向都相當重視,尤其是自己的兒子將要跟董部長的女兒成爲一對後,朱達光心裏更加忌諱黃一天對自己的態度。
在洪河縣混了這麼多年,董部長跟黃縣長儘管現在是近視不犯河水,到底原本就不算是一路人,自己既然決定站在黃縣長這一隊上,那就要對黃縣長絕對忠心耿耿,如果因爲兒女之事,引起黃縣長懷疑,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就全都前功盡棄了。
朱達光也在等機會,等到兒子和董部長的女兒拿了結婚證後,他要找個合適的時間好好的向黃縣長解釋一下,儘管自己跟董部長成了兒女親家,但是,這裏頭的諸多輕重自己還是拎得清的。
因爲心裏有事,對黃一天跟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更會格外在意。進入黃一天辦公室後,朱達光依舊是一副不見外的表情,一進門就問,黃縣長今天找自己過來,有什麼指示。
黃一天笑道,朱書記,你也是部門的主要領導,政法委工作不是我管理,所以指示談不上,倒是有件事想要跟朱書記聊聊。
朱達光輕鬆的坐到黃一天辦公室的沙發上,擺出一副只要是我知道的,任由黃縣長髮問的態度。
黃一天開口問道,朱書記,你是洪河本地的人,你聽說過張昊光的大名嗎?
朱達光不由愣了一下,這好端端的,黃縣長怎麼會問起洪河縣家喻戶曉的“毒蛇一號”?
朱達光趕緊回答說,黃縣長,對於張昊光這樣的“名人”,怎麼會不知道呢?說起來這個人,那相關的傳聞可就太多了。
黃一天說,朱書記不妨簡單的介紹一下此人。
朱達光說,黃縣長,張昊光是咱們洪河縣土生土長長大的,只是這小子從小就是個混混,從十幾歲開始不停的因爲打架,鬥毆,進入勞教所,十六歲那年從勞教所出來之後,自己一個人去了一趟嵩山少林寺,據說是在那裏學會了一身的功夫,回來之後就更加天不怕了。
早在十年前,他曾經做下一個影響相當大的惡性案件,從此之後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人在洪河縣發現他的蹤跡,按照時間推算的話,他現在的年紀應該快到三十多歲了桃運修真者。
就在兩年前,市裏政法系統開會的時候,本市洪州縣的一個官員滅門慘案通報會上,洪州縣的政法委書記倒是提及了一次張昊光的名字,當時懷疑就是這個張昊光被人以買兇的形式,做下了滅門的大案。
儘管這些年,張昊光屢屢傳來犯案的消息,也不時會有外地的警察過來調查此人,但是,此人一直逍遙法外,估計經過了這麼些年的江湖歷練,應該是對付警方那一套,早已有了豐富的經驗。
簡單的介紹完了張昊光的情況後,朱達光有些不解的問,黃縣長,今天爲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張昊光呢?
黃一天聽完朱達光的介紹,心裏不禁若有所思,他輕輕的點頭說,朱書記,也不過是隨便問問,有人反映,就在昨天,看到張昊光在洪河出現,要知道這樣的人出現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朱達光的眉頭不由皺成了“川”字形,張昊光這樣的人物出現在哪裏,都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
朱達光有些奇怪的口氣說,黃縣長,自從張昊光出逃後,因爲總是有警察不斷的找到張昊光的家裏瞭解情況,周遭的居民又對他家裏的人全都另眼相看,家裏人受不了這份騷擾和被歧視的感覺,早已在幾年前就已經全家在外地買了房子,搬遷到外地去了,按理說,張昊光在洪河縣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他爲什麼還會回到這裏來呢?
黃一天聽了朱達光的話,沒有出聲。
朱達光像是自己給出答案一般,嘴裏說着,要不,他只是因爲懷舊,或者是想要過來看望一下自己以前的一些老朋友?
黃一天依舊沒有出聲。
有些事情,他沒法也不願意跟朱達光聊,他跟朱達光之間的關係遠沒有厚近到能聊這種深層次話題的地步。
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其他話題後,朱達光從黃一天的辦公室告辭,朱達光看得出來,今天黃縣長找自己聊張昊光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張昊光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跟黃縣長扯上聯繫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朱達光於是就去找這個董大苟,這人也是混子,整天對洪河地面上的事情知道的很少,畢竟他手下有很多人,加上他哥哥董部長的原因,就是公安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董大苟最近這段時間小日子過的比較悠閒,按照哥哥的吩咐,現在的洪河縣正是多事之秋,讓董大苟只要照顧好地下賭場的生意就成了,千萬別跟其他的不三不四官家子弟勾結,要是再惹上什麼麻煩自己可不管。
董大苟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自己的哥哥董部長髮脾氣,在家裏,可以不聽父母的話,不聽長輩的教訓,獨獨哥哥說什麼,他都言聽計從,否則,哥哥會關上他一段時間不允許出門。
這些年,一件件血的教訓擺在面前,只要是自己任性幹事情,沒有幾件是不闖禍的,只要是聽了哥哥的話,一向都沒什麼大礙。今天是週末,賭場的生意好的一塌糊塗,連董大苟最近都沒想到,週末賭錢的人會爆棚到這種地步。
董大苟是個性情中人,他這人要是一高興了,立即就得瑟起來,要是不高興,立馬就摜臉色。
手下幾個小弟摸清楚他的脾氣,見今晚生意好,抽成比較高,就慫恿着董大苟請大家喝酒。
董大苟被小弟們一口一個大哥叫着,今天生意好,心情也不錯,嘴一軟就答應了下來。
一幫人吆五喝六的來到開發區一個大排檔,擺上一箱啤酒,幾**白酒,咋咋呼呼的就喝了起來,畢竟那是洪河縣自己的地盤上,這些人喝酒的時候,那是無所顧忌小姨的誘惑。
當晚,就在董大苟幾人的鄰座,也有三個年輕人,全都是光頭,看起來也像是道上混的,正喫着喝着。
見董大苟等人相當的鬧騰,其中一個光頭有些嫌棄幾人聲音太大,衝着董大苟這桌人喊了一句,兄弟,聲音能小點嗎?這裏還有其他客人呢?拜託你們稍稍注意一下別人的感受?
大排檔的老闆是認識董大苟的,知道此人是個惹事的主,別人不惹他的時候,他有時候都會主動去招惹別人,更何況是被人用這樣的口氣說話,那麼這個董大苟一定會鬧事的。
老闆可不想自己的攤子被砸了,這要是董大苟跟人打起架來,自己免不了遭殃,關鍵是遭殃後,損失都不敢要董大苟賠錢,畢竟這個人那是黑道也通,白道也通啊。
一看到情形不對,老闆趕緊上前打圓場說,老大,你們稍稍小聲點,那什麼這幾位兄弟,你們也別介意,咱們董老闆是我這裏的常客,說話嗓門一向就這樣,還請各位多擔待。
董大苟是個三天沒打架就渾身皮癢的主,剛纔見有人主動挑自己,剛準備站起來給那人一個教訓,被老闆這麼一說和,想到大哥的交代,沒有辦法,氣哼哼的又坐了下來。
旁邊一個小弟看出了董大苟的心思,瞧着對方只有三個人,而自己這邊十幾個人,於是沒事找事的端了一個酒杯,慢慢悠悠的走到對方酒桌旁,突然做出一種差點摔倒的姿勢,一下子把酒杯裏的酒全都灑到了對方桌上的裝菜盤子裏。
這下,剛纔說話的那位不讓了,伸手揪起小弟的衣領,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動手,左右開弓就是三巴掌,直把這位灑酒的小弟打的嘴巴立即紅腫暴起,讓人喫驚。
見自己的手下人竟然吃了虧,心裏原本有氣的董大苟更加得理不饒人,大喊了一聲,兄弟們,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沒眼的東西,打死了算我的,在洪河的地盤上敢打老子的人。
一聲令下,大排檔的攤位上打成一團,可憐的大排檔攤主,瞧着這幫人推桌子,舉板凳打起羣架來,一時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只能一**癱坐在地上,拿起手機撥打了110的報警電話。
對方儘管只有三個人,交起手來才發現,這三人的戰鬥力很強,一看就是經常打架鬥毆的高手,這邊兩三個人圍攻人家一個人,竟然也絲毫佔據不了上風,反而處於不利的情況。
董大苟站在一旁,眼見自己的兄弟一個個被人撂倒,心裏一着急,掄起地上的一張木凳子,也衝入了戰鬥,恨不得一下子把對方的幾個人給弄死,這樣才能解恨。
兩幫人正打的熱鬧,有人大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一聽說警察來了,所有人立馬住手,可是警察很快就到了,想要逃走,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巴結上黃縣長被提拔爲開發區的派出所所長李晨浩接到報警後,立即調集所有人手過來逮捕相關人等,開發區這段時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這種在大庭廣衆之下打架鬥毆事件了,沒想到今晚竟然發生了羣毆,這班人簡直是不把自己這個新上任的開發區派出所所長放在眼裏了。
既然這些狗日的他們不給自己面子,自己倒也沒必要給他們面子,趕到現場後,李晨浩指揮手下把現場團團圍住,一個參與打架的人都別想逃走,誰要是反抗,當場採取措施。
李晨浩是認識董大苟的,見到董大苟臉上還有些傷痕,再看對方三個人都是生臉孔,趕緊對董大苟笑了一下說,原來是董老闆啊,怎麼今晚那麼大的火氣呢?看來是有人給你氣受了
李成華的話裏已經有了偏袒的意思,這樣的小官吏沒有多少硬關係和背景,全憑藉自己察言觀色的眼睛和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巴結領導,爲自己的仕途發展鋪路,現在見了宣傳部長的弟弟,能不上前巴結一下帝寵二嫁王妃。
對方哪裏知道李晨浩跟董大苟原本是認識的,三個人見警察來了,趕緊上前辯解說,警察同志,是這幫人先動手的,我們只是正當防衛。
李晨浩看了一眼三人,陰陽怪氣的聲音說,是嗎?這法律學的倒是不賴啊,還知道正當防衛這個詞,那我問你們,既然是正當防衛,爲什麼見了警察就嚇的要逃走。
三人回答說,見了警察,誰不害怕。
李晨浩從見到董大苟的那一刻開始,心裏的天平早已偏向了董大苟一方,幾個不知名的小混混也想在洪河縣有名的董老闆面前耍橫,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最重要的是,聽着三人說話的口音,明明就是外地人。
李晨浩衝着三人厲聲說,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先把**拿出來我看看。
三人面面相覷後,都搖頭說,警察同志,誰出門喫飯還把**裝在身上啊,您這不是故意爲難咱們嗎?
李晨浩聽三人說自己故意爲難,像是一下子被人當衆拆穿了心思,轉臉衝着底下人一揮手說,把這三個人帶回去好好調查,如果反抗,按照拘捕**理,可以開槍,我就不信了,連**都拿不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善輩。
李晨浩轉身準備上警車離開,三人有些氣憤的叫囂說,警察同志,他們先主動打我們的,我們三個只是正當防衛,你怎麼只把我們抓了,卻不抓他們那幫人呢。
李晨浩沒好氣的回頭說了一句,我知道如何處理,不需要你來教育,他們都是洪河縣本地人,都是熟面孔,想要找他們瞭解情況的時候,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你們幾個卻是身份不明,我自然要先抓你們。
三個人看到這個李晨浩是一個比較狠的主,如果反抗或者逃跑,說不定狗日的真讓下面的人開槍,於是嘴上說不滿意這樣的處理,還是乖乖地上了警車。
李晨浩帶來的警察跟隨前面的一輛警車,帶着三個被抓光頭一溜煙的離開了大排檔,董大苟和手下衆多小弟此時才感覺到各人身上的傷勢都有些疼痛起來。
大排檔老闆總算是壯着膽子從竈臺後頭走了出來,走到董大苟身邊說,董老闆,算是我求求你了,每次你到我這裏來喫頓飯,我這裏總是免不了受到些打砸,還請董老闆下次手下留情啊,我這裏畢竟是小本經營,辛辛苦苦的掙兩個錢也不容易,您說是不是?
董大苟見對方被警察抓走,而開發區這位派出所長顯然對自己格外關照,根本就連多問幾句自己的話都沒有,就直接把跟自己動手的三人給拷住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剛從戰鬥的**中走出來的董大苟心情相當不錯,見大排檔的老闆一個人嘴裏邊抱怨着,邊慢吞吞的開始打掃一片了狼藉的攤位,衝着手下的小弟吩咐說,給我拿點錢出來。
小弟倒是愣了一下,這個時候老大要錢幹什麼?儘管有些奇怪,卻還是爽快的掏出一沓錢來,董大苟看也不看,就把手裏的錢往大排檔老闆的方向扔去。
董大苟大聲喊道,老闆,這是今晚的飯錢。
大排檔老闆慌忙伸手接下,一看,一沓一萬塊的鈔票,立馬有些慌了,趕緊說,老闆,哪裏有這麼多呢?只要有一張就夠了。
董大苟領着小弟轉身揚長而去,見老闆要追過來還錢,衝他擺手說,還有幾次打架賠償損失的錢,你就安心拿着吧。
老闆對着董大苟一羣人的背影大聲喊着,那也有些多了。
董大苟無所謂的搖頭,老闆瞧着手裏的一沓錢,心情立即變的愉悅了起來,一萬塊啊,夠他做大排檔三個月才能賺得了這麼多錢啊,今天自己可真是碰上財神了。“(小人物的官場路:升官指南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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