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敬書記在酒樓門口下了車,吩咐祕書和司機先回去侯府嫡女。《純》
祕書和司機心裏明白,敬書記今天晚上可能又不會回家了,已經另有安排了。
敬書記西裝革履,懷裏夾着一個手包,大步穿過熙熙攘攘的大廳直向樓上的包間走去,外人看起來他象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大款。
本來賴海濤和趙亞楠是要在大門口迎候他的,可是敬書記覺得這樣太招搖,影響不好,他自已直接進包房就可以了。
敬書記進了包房,趙亞楠象一隻歡快的小鳥樣飛了過來,如果不是有賴海濤在場,她照例會撲到敬書記懷裏然後獻上一個響亮的吻。趙亞楠接過敬書記的手包放到桌上,然後爲他脫掉上衣掛到衣帽架上,動作嫺熟自然,就象是一個賢惠溫順的妻子在迎接自已的丈夫。如果這是在自已的住所,趙亞楠還會主動爲敬書記換上一雙布拖鞋。
賴海濤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涌起一絲醋意,心情很複雜。“臭婊子,以前跟老子的時候也沒有對老子這樣好過!”他在心裏罵道。
賴海濤心裏醋海生波,但表面上卻是絲毫不露。這位可是他的財神呢?當着財神的面,無論心裏什麼滋味,他都必須調整出最佳狀態來伺候着。
他滿面春風,敞開鴨公嗓子對敬書記說道,“書記,你怎麼纔來啊,我和趙總都等你好一會兒了。”
敬書記沒有說話,嘴裏“嗯嗯”了兩聲算是答覆了。賴海濤也知道他這兩天有些煩,主要還是爲了省委的考察,聽說敬書記的位置暫時不動,敬書記在這件事情上沒少花力氣,動用了大量的關係資源,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可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了。
敬書記坐下來,接過趙亞楠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又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杯橙汁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些工作本來應該是服務員來做的,可是趙亞楠堅持要親自做,這是她對敬書記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在她的心目中,敬書記就是她的偶像,她把他當做自已的丈夫一樣伺候着。
敬書記看看賴海濤和趙亞楠說道,“今晚就我們三個人?”
賴海濤回答說,“就我們三個人,知道你這兩天心情不好,怕太嘈雜了你會煩,所以沒有邀請別人。”賴海濤說着掏出一支軟包中華香菸遞給敬書記,並親自爲他點上火。
別看賴海濤在敬書記面前畢恭畢敬,俯首貼耳的樣子,可是在整個普安市,說賴海濤可能會有人不知道,但是提起“海哥”這兩個字可是如雷貫耳,威名赫赫。大家都知道,“海哥”雖然頭上頂着普安市政協委員,著名民營企業家的光環,但實際上卻是普安涉黑團伙的頭子,只不過近年來“海哥”已轉向企業化,公司化發展,經營實體,很少再做打打殺殺的勾當了。
其實“海哥”也是從社會最底層憑着一股狠勁,在江湖的刀光血影中一步步打拚上來的,至今粗肥的手臂上還留有幾條刀疤。“海哥”原先只是普安市肉製品廠的一名屠宰工,俗稱“殺豬佬”,後來離職幹個體戶,在菜市場租了個攤位殺豬賣肉,平時仗着自已膀大腰圓,孔武有力常常欺凌排擠同一個市場內的同行,後來“海哥”自已乾脆不賣肉了,糾集了一幫狐朋狗友專門幹一些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的勾當,再後來“海哥”又開始做建築工程業務,走上了公司化企業化的道路,實力規模迅速發展壯大起來。
十多年前,江南省開工建設從東到西貫穿全省的高速公路時,賴海濤在別人的攛掇下參與了工程競標,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承接到了普安市境內的一段築路工程。那是賴海濤第一次接觸建築工程業務,他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原來做建築工程掙錢這麼容易啊!早知這樣,我以前還去幹什麼欺行霸市,刀口舔血的勾當呢?!
只不過建築工程掙錢雖然容易,但是承攬工程卻十分艱難,但這種事情說難就難,說簡單也簡單,自從賴海濤和敬書記拉上關係後,接起工程來就順當多了,後來賴海濤又順勢進入了房地產行業,成立了普安市海霸房地產開發公司,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逐漸成了普安市數一數二的房地產界大亨狂鳳重生,驚世大小姐。
賴海濤對敬書記說,“書記哥,今天喝什麼酒?要不就喝霸王酒吧?”
平常敬書記喜歡喝茅臺和五糧液,可是賴海濤知道今天敬書記和趙亞楠是“小別勝新婚”,今晚兩人之間必有一場龍爭虎鬥,貼身肉搏的牀上大戰,那可是極耗體力的活動,因此要提前爲敬書記補充一下彈藥。
霸王酒是一種滋補型的保健酒,有壯腰健腎,消除疲勞的功效,在市場上十分暢銷,喝這種酒的大都是一些中老年男子,有些年輕男人也喜歡喝這種酒。
敬書記說“隨便吧。”
賴海濤就讓服務員拿來六**二兩五錢裝的霸王酒,在酒桌上擺放好。
趙亞楠無限溫柔的對敬書記說道,“老敬,你少喝點吧,酒喝多了傷身。”
“喝霸王酒還不是爲了你!”敬書記笑着和趙亞楠開玩笑,趙亞楠臉上飛起一朵紅雲,輕輕在敬書記的肩頭拍了一下。
“大哥是寧可傷身體也不傷感情。呵呵。。。”賴海濤在一旁跟着起鬨。
菜很快就上齊了,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賴海濤爲敬書記和自已倒滿了兩杯酒,又爲趙亞楠倒了一杯飲料。倒飲料時,賴海濤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容光煥發,嬌媚動人的趙亞楠,心裏罵道,“媽的,真是一個**,可惜老子以後再也無福消受了。
趙亞楠也是出身寒微的人,十八歲那年,高中畢業的趙亞楠出來社會上闖蕩,四處打工,先後做過餐館服務員,保險公司推銷員,啤酒促銷員。。。。。。歷經坎坷,嚐盡了辛酸苦辣。趙亞楠後來到普安一家歌廳去當駐唱歌手,有一次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趁着酒性當衆猥褻她,摟住她又親又摸,趙亞楠羞憤交加當場給了那個漢子一個耳光。漢子狂性大發,揪住趙亞楠的頭髮連打了她好幾個耳光,還不依不饒,要趙亞楠跪下舔他的皮鞋,否則這事不能算完。
正在這緊急關頭“海哥”及時出現了,“海哥”上前一個大耳光打得黑臉漢子眼冒金星,暈頭轉向,醒過神來看到高大肥壯的“海哥”和他身旁那些怒目而視的兄弟,摸了摸被打紅的臉頰,恭恭敬敬的說了句,“海哥,對不起,我喝多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
“海哥”輕聲說道“滾!”黑臉漢子立刻屁滾尿流的跑出去了。
在那一剎那間,“海哥”簡直就是趙亞楠心中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從那以後趙亞楠就成了“海哥”的情人。可是“海哥”說到底也是個粗俗蠻橫的人,平時喝了霸王酒後就發瘋似的折磨趙亞楠,在她嬌嫩柔弱的身軀上發泄,又掐又咬,輪番進攻,常常把趙亞楠折騰得遍體鱗傷,死去活來。趙亞楠終於明白,自已只不過是“海哥”手裏的一個玩物,他對待自已就象他以前當屠夫時擺弄待宰的肥豬一樣,肆意蹂躪。
趙亞楠很想離開毫無人性的“海哥”,可是卻又不敢開口,後來還是敬書記把她從苦海中解脫了出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海哥”帶趙亞楠出去應酬,陪敬書記喝酒,酒桌上歐謝兩人眉來眼去,互有好感,等到“海哥”發現其中端倪時已來不及阻止了,趙亞楠順理成章的成了敬書記的情人。爲這事賴海濤懊惱了好一陣子。
趙亞楠萬萬沒有想到,霸道粗野的“海哥”在溫厚和善的敬書記面前卻象一隻小綿羊一樣乖巧順從。
權力,竟然有這樣不可思議的魔力,即便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只要擁有了權力或金錢,也能變得魅力無窮。
後來趙亞楠才知道,原來“海哥”早就垂涎自已的美色,歌廳裏黑臉漢子鬧事以及“海哥”英雄救美只不過是“海哥”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
趙亞楠自從做了敬書記的地下情人後,賴海濤還賊心不死,一度曾三天兩頭的騷擾趙亞楠,企圖重溫舊夢,可是趙亞楠一副好女不事二夫的貞節烈女的樣子,鐵了心跟定了敬書記,堅決不肯再和賴海濤有染,賴海濤爲此恨恨不已位面無良奸商txt全本。
趙亞楠雖然表面上堅拒了賴海濤的糾纏,但是她內心裏還是對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賴海濤充滿了恐懼,她只得向敬書記尋求保護。
敬書記側面提醒了一下賴海濤,說趙亞楠以後是我的人了,你管我叫哥,她就是你的嫂子了,你以後要尊重她,保護她。
賴海濤連連點頭,從那以後再也不敢糾纏趙亞楠了。敬書記又讓賴海濤借了一筆錢給趙亞楠,註冊成立了天錦公司,然後託關係批了一塊開發用地給天錦公司,趙亞楠再用這塊地向銀行抵押貸款一個多億,先後投資開設了好人緣酒樓和花好月圓夜總會。
敬書記讓趙亞楠找了個香港孤寡老太太象徵性的入股天錦公司,天錦搖身一變成了合資公司,敬書記又關照有關部門對天錦公司予以照顧扶持,使它享受稅收減免等各種優惠條件,好人緣酒樓和花好月圓夜總會一炮打響,生意紅火。過了一年以後,地價飛漲,趙亞楠手裏的那塊地升了值,她順手把這塊地賣了出去,歸還了銀行貸款。趙亞楠在敬書記的大力扶持下,短短几年時間內搖身一變成了普安市著名女企業家,風雲人物,坐擁億萬資產。
這一幕令人眼花繚亂的變化看得賴海濤都目瞪口呆,賴海濤心想,**的,老子這麼多年舞刀弄棒,提着腦袋的打拚才換來如今的成就,可是這個小**只陪男人睡幾覺就什麼都有了!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賴海濤舉起手中的酒杯向敬書記敬酒說,“敬書記,我敬你一杯!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趙總呢,我們一起來。”紅色的酒液在燈光的映襯下閃着誘人的光澤。
三個人一起幹了杯,賴海濤又招呼敬書記喫菜。
“老敬,不就是一個市委副書記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你的能力和貢獻這個位子遲早得是你的!”賴海濤扯開鴨公嗓子憤憤不平的說。
敬書記又幹了一杯酒,苦笑着說道,“這是個臺階啊。”
賴海濤說,“敬書記,你不也有政績嗎?”
那天晚上,敬書記和賴海濤兩個人喝完了六**霸王酒,不知是由於藥酒確有功效還是心理作用,賴海濤開始興致勃勃,蠢蠢欲動了,敬書記也是滿面紅光,**涌動。
賴海濤說,“書記哥,我們去放鬆一下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敬書記知道賴海濤要說什麼,看了看一旁面色緋紅,燈光下豔若桃花的趙亞楠說,“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喝多了,你自已去玩吧,我想早些休息了。”
賴海濤看了看敬書記和垂首不語的趙亞楠,呵呵大笑着說,“我明白了,我現在是大燈泡了,多餘了,我走了,你休息吧,注意身體啊書記哥。”賴海濤說完站起身來挺着肥鼓鼓的大肚子出去了。
趙亞楠今天開了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載着敬書記回到了自已位於北湖畔的湖景別墅。夜已漸深,燈火闌珊,夜色下的北湖波平浪靜,水波浩淼,湖水輕輕拍打着堤岸,象是母親的呢喃絮語。
敬書記今天明顯不在狀態,完全沒有了往日縱橫馳騁的勇武氣概,他趴在趙亞楠白皙嬌嫩的**上衝刺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敗下陣來,任憑趙亞楠極盡溫存,主動迎合也無濟於事。
敬書記靠在牀頭抽菸,吞雲吐霧,在牀頭燈粉紅色的光影中一副落落寡歡的樣子。
趙亞楠依偎在敬書記的肩頭,柔聲細語的說,“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
趙亞楠知道敬書記主要還是爲了市委副書記職位旁落他人的事情感到失落,鬱悶循圓。
敬書記輕輕拍了拍趙亞楠的頭,溫和的說“對不起,寶貝,我今天讓你失望了。你知道嗎?對於從政的人來說,新的職位新的目標就象登山運動員還沒有徵服的山峯一樣,永遠充滿着無窮的誘惑和魅力,無限風光在險峯啊。有哪個政治家不想實現自已心中的理想和奮鬥目標啊?!”
敬書記嘆了一口氣,無限落寞神傷。
趙亞楠也不傻,她當然知道政治遊戲就是這樣,既充滿了無限樂趣又無比現實殘酷,讓人慾罷不能。
敬書記這邊因爲運籌帷幄上的失敗,導致不得志的結果,黃一天那邊因爲,心裏對自己要出的招數悉數於心,所以心情倒是不錯。
黃一天回到縣裏後,心裏一直在惦記着,按照時間推算,馮香妞也該來找自己了,老魚館賣不出去,自己又給她限定最後期限離開,百般無奈之下,她只能過來求自己。
馮香妞再次進黃一天辦公室的時間,比黃一天預計的還要晚兩天,估摸着是賈仁貴一直很猶豫,這樣的價格到底要不要喫下這酒店,仔細權衡過後,因爲擔心兩個兒子安危,再加上擔心自己買下酒店後,過於露富,對於一個官員來說,影響總是不太好的,到最後總算是下定決心放棄老魚館這塊肥肉。
瞧着馮香妞果然有些無精打采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黃一天客套道,馮經理今天怎麼有空來我辦公室?
馮香妞瞧着面前這張帥氣的臉龐,真是恨不得立馬把此人扒皮抽筋,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方纔解恨。
可是,這一切只能是臆想,在現實生活中,自己還得向此人低頭,不僅要低頭,還要儘量想辦法讓此人同意自己提出的要求。
馮香妞仿若病號樣的說話口氣,氣若游絲,聲音微弱,兩眼瞧着黃一天說,黃縣長,我今天來找你,不爲別的,兩件事,只要這兩件事辦完,我立馬走人。
黃一天笑道,馮經理言重了,我可沒有讓你立馬走人的意思,只是給你規定了最後期限,這一點我說話絕對算話。
馮香妞苦笑說,我能走得開嗎?老馮至今下落不明,我的酒店直到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買家,你讓我怎麼走?反正我把話撂在前頭,老馮不回來之前,酒店沒賣出手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離開洪河縣的,要是黃縣長瞧着我心裏不舒服的話,可以找個理由再把我關起來。
黃一天見馮香妞一副耍賴的嘴臉,忍不住搖頭說,馮經理沒必要當着我的面說這些無用的話,你該知道,我黃一天不喫這一套,你走不走是你的事情,可你若是不能按照咱們說好的條件離開洪河縣,那怎麼才能讓你離開,那可就是我考慮的事情了。
馮香妞聽出黃一天話裏威脅的意味,心裏儘管相當的憋氣,卻也只能暫時忍下,她衝着黃一天雙手一攤說,好吧,只要你黃縣長能幫我找到老馮,並且幫我把酒店賣出去,我轉臉就走,這總行了吧?
黃一天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他爲了等着馮香妞坐到自己面前說出上述這番話,已經苦心計劃了這麼長時間了,現在總算是等到了收穫的季節。
儘管心裏對預想的結果出現在面前很是滿意,黃一天嘴裏卻推脫說,老馮的事情,公安正在盡力查找,你跟我着急也是無濟於事,這件事上,我只能請你相信警方的能量,只要老馮還活着,警察就一定能把他找到。
馮香妞見黃一天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說,行了,你就跟我裝吧,繼續裝,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老馮明擺着就是你在背後搞鬼把人給綁了,現在又跟我提什麼公安,你當我是好矇混的嗎?
黃一天早已猜到馮香妞心裏在想些什麼,於是笑着說,這樣吧,馮經理,老馮的事情,我也幫你多催催,你自己也想點轍,你省城公安廳不是有熟人嗎?正好,去找找你那熟人,從省裏打打招呼,讓底下人能把這個人口失蹤案件重視起來,你也知道,這年頭,每年都有不少無名屍體,根本就查不清到底什麼身份,時間一長,卷宗也就不存在了,老馮既然是馮經理看重的人,咱們大家一起努努力,上下一起動起來,相信一定能把老馮找到的活死人的黎明:生化六道。
馮香妞見黃一天說的跟真的一樣,心裏不由暗想,這廝演戲倒是一流,只怕我若當真把這件事捅到了高層,老馮肯定沒命了,就這麼多說兩句好話,說不定老馮還能活着回來。
馮香妞衝着黃一天說,黃縣長,省城公安廳我的確是有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只不過,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萬一要是黃縣長英明指導下,咱們當地的公安部門工作成效顯著,把老馮給找到了,我再把事情往上捅,不成了多此一舉了,在這件事上,我寧可相信黃縣長是有能力解決此事的。
黃一天見馮香妞果然是喫一塹長一智,說話倒也還知道過腦子,隨意的笑笑說,那我就先謝謝馮經理的信任了,這頭一件事,我倒是願意幫你的忙,只不過,賣酒店的事情,畢竟是民間私人之間的交易,最重要的就是你情我願纔行,這樣的事情,作爲洪河縣的縣長來說,我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馮香妞見黃一天跟自己在老馮的事情上顯然已經彼此心裏有了默契,搖頭說,黃縣長的實力我也是略知一二的,既然第一件事黃縣長答應盡力幫忙,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吧,我這酒店到底價值多少錢,黃縣長的心裏也是有數的,現在只要八千萬的價格就賣了,如果不是因爲特殊原因,這樣的價格,我是怎麼也不會出手的。
黃一天假裝搖頭說,就算是馮經理說破了天,這買賣酒店的事情,作爲政府部門的負責人,我是絕對不會插手的,畢竟現在中央三令五申,不準**,我要是親自出面幫馮經理吆喝賣酒店,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馮香妞說,黃縣長要是真心想要我早點離開洪河縣,這個忙不幫可不行。
馮香妞手裏的酒店實在是沒什麼合適的買家過來談判,在這種情況下,馮香妞所能想到的最徹底的額解決辦法就是希望政府出面,解決自己的酒店出售問題,事情明擺着的,很多人不願意購買酒店,就是擔心酒店周圍的工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工,如果黃一天能代表政府出面幫自己的酒店吆喝一嗓子的話,這就相當於給一些有心購買酒店的人一個信號,政府是支持酒店出售的,這樣一來,酒店買到手後,酒店的生意就不會因爲政府工程受到長久無法解決的影響。
瞧着馮香妞逼視和自己的眼神,黃一天裝出一種無奈的口氣說,這樣吧,我以私人的身份,私底下幫你打聽一下吧,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買家,不過你那八千萬的價格實在是有些太貴了,我既然有心幫你聯繫,你必須把心底的底價告訴我,讓我好跟買家談的時候,也有個鬆動的餘地。
馮香妞皺眉想了一會,終於咬牙說,行了,最多再讓五百萬的價格,要是再沒人買的話,我寧可不賣也不會再往下降價了,我不求賺錢,可也不能虧本太多是不是?
黃一天見三兩句話的功夫,馮香妞的酒店價格又被自己降下來五百萬,心裏也很高興,衝着馮香妞說,行了,馮經理,你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的,我盡力而爲,你回去等消息吧。
馮香妞起身要走,走到門口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黃一天,那老馮的事情……?
黃一天衝她擺手說,只要是這洪河縣裏發生的事情,我黃一天盡力而爲,應該會很快有消息的。
馮香妞這才放心離開,臨走之前倒也不忘了對黃一天說了聲,謝謝。
畢竟,現在是自己在求人家黃縣長幫忙,黃縣長儘管臉上有些爲難,對於自己提出的兩個要求也算是基本應承下來,既然如此,自己當然應該對黃縣長道聲謝。
馮香妞出門的時候,正好劉勇翔進門。
劉勇翔瞧着馮香妞從黃一天的辦公室出來時,臉上竟然是風平浪靜的,心裏不由嘀咕,這女人不是前一陣子還跟黃縣長斗的你死我活的,怎麼這麼快的時間就和平解決了?
劉勇翔沒心思去煩別人的神,他今天親自來到黃縣長的辦公室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因此,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纔行金庸絕學異世橫行。
上次從賈仁貴那裏回來後,劉勇翔仔細的想了一下賈仁貴跟自己說的話,賈仁貴的意思,即便是上頭有人幫忙打招呼的話,縣裏的縣委書記和縣長至少應該是不反對的態度,這樣事情才能順利,所以劉勇翔最近一直在盤算着,一旦縣委書記張東健和縣長黃一天接到上級來到的指示後,自己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兩人對自己的提拔不提出反對意見。
以劉勇翔對張東健的瞭解,此人相對好對付一些,正好自己手裏現在有水產養殖園區的工程,聽說張東健的女兒最喜好插手一些工程上的事情,到時候,自己稍稍使用點特權,把水產養殖園區的一些小工程,分一點給張東健的女兒做做,就算是給張東健間接的送了好處,正要到用得着的時候,張東健應該不會攔住自己進步。
可是,黃一天這邊卻極難對付,先不說,他把秦嶺振放到開發區,心裏很有可能就打算着,把開發區的一把手位置留給秦嶺振的,就說黃一天的心思縝密程度和狡猾的爲人處事態度,自己想要讓他真心幫自己的忙,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思來想去,劉勇翔決定,還是先到黃縣長的辦公室走一遭,他要先探探黃一天的底,看看他對自己這件事到底什麼態度,等到摸清楚對手的心思後,再對症下藥,爭取把黃縣長的支持票弄到手。
瞧着久未謀面的劉勇翔主動到自己的辦公室彙報工作,黃一天也比較熱情,自從水產養殖園區的項目,每每都是湖東鄉的黨委書記劉正風來彙報工程進度,黃一天心裏就一直存在一個疑惑,所有的事情都讓劉正風給幹了,自己派出的負責水產養殖園區項目的劉勇翔這陣子到底在忙些什麼?
劉勇翔自然清楚黃一天心裏的疑惑,一開口就解釋說,黃縣長,最近一段時間,因爲身體欠佳的緣故,水產養殖園區的項目,我一直是遙控指揮狀態,一些具體的意見拿出來之後,實施的事情就交到了湖東鄉里黨委書記劉正風的手裏。
劉勇翔這是在表白自己,並沒有對水產養殖園區項目的事情不聞不問,他其實一直在負責此事,只不過指揮方式不同罷了。
黃一天輕輕的點頭,認真的聽取劉勇翔關於水產養殖園區的各項工作事宜。
用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劉勇翔彙報工作結束後,他話題一轉,提及自己年紀現在大了,想要弄一個部門好好管理管理,省得以後即便是想要多爲黨和人民做貢獻,身體也有些喫不消了。
劉勇翔說的入情入理,關鍵時刻搬出了黨和人民的需要,黃一天並沒有一口否決,只是問他,心裏是不是已經有了理想的職位?
劉勇翔當着黃一天的面,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畢竟他現在還不清楚黃縣長到底對自己的事情是支持還是反對的態度。‘
因此,劉勇翔憨厚的笑笑說,無論安排到哪個崗位上都是爲了革命工作,我不介意喫苦耐勞,只要合適的位置就好。
劉勇翔這話說的再清楚不過了,他一個副處級的領導幹部,想要調整到合適的領導崗位上去,眼下就只有開發區的工委書記一職副處級的職位,而且暫時一把手位置是空缺的,他這是想要到開發區去當一把手呢。
幾句話交流過後,黃一天明白了劉勇翔內心的想法,難怪此人最近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原來是忙着上躥下跳的找關係弄個好位置呢。
黃一天不反對下屬有進步的心思,只要是有工作能力,或者是有靠山的下屬,有合適的機會,黃一天是希望自己能對下屬扶上馬再送一程的,但是劉勇翔做事實在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他如果真心想要開發區一把手的位置,把手裏現在負責的水產養殖園區項目做好後,跟自己提出要求,自己自然會論功行賞重生之毒妃。
這廝竟然揹着自己,正事不幹,挖空心思想着提拔的美夢,他把自己這個領導當成什麼人了,欺上瞞下,不幹正事,還想要提拔?
劉勇翔見黃一天並沒有對自己提出的問題給出什麼明確的答覆,忍不住說道,這件事還請黃縣長能多多幫忙了。
黃一天看了劉勇翔一眼說,劉書記最近爲了水產養殖園區項目的事情,的確是辛苦了,你放心,只要是幫我黃一天做事的下屬,我一向是功過分明,只要是有功勞的必定有獎賞,這是規矩。
劉勇翔聽黃一天話裏的意思,似乎是支持自己的,心裏不由一陣興奮,於是起身衝着黃一天表忠心說,放心吧,黃縣長,不管我以後到哪個領導崗位上工作,我一定以黃縣長馬首是瞻,絕對不會忘了黃縣長的提攜之恩。
黃一天心想,這一句話就原形畢露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你了?你在水產養殖園區的項目上,立過功勞嗎?依我看,不負責任的領導幹部,首先要算你頭一名?
這些話,黃一天沒必要對劉勇翔說,他只是輕輕的衝着劉勇翔點頭說,劉書記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劉勇翔見黃縣長下了逐客令,趕緊起身告辭。
瞧着劉勇翔關門出去,黃一天忍不住搖頭,此人也算是在官場行走多年的老手,怎麼說話做事竟然會如此的輕浮,開發區那邊是個油水很大的區域,即便是要安排一把手,肯定也是要安排自己人過去,他劉勇翔算是哪根蔥,竟然想要來搶這塊肥缺,真是白日做夢。
劉勇翔哪裏能看穿黃一天的心思,他聽着黃一天的話裏要對自己論功行賞,那意思好像是支持自己提拔的,心裏一高興,下樓的時候,忍不住嘴裏哼起了小調,惹的路過的人側目看過來,一個個心裏嘀咕,這劉書記今天是遇上什麼美事了,走路竟然還哼起歌來了。
劉勇翔的心裏自認爲自己已經拿下了黃一天,剩下的事情,就該去拿下張東健了,想到這裏,他伸手撥通了一個朋友的電話,拜託他請張東健的女兒女婿一道喫頓飯。
喫飯這種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是能說上話的人,都不會故意推辭,尤其是劉勇翔畢竟也是縣委副書記,以他的身份請人喫飯,這洪河縣裏也少有幾個人不給面子。
晚上,洪河縣的聚賢莊酒店門口,劉勇翔早早的就來到酒店門口等着,今晚這頓飯局對他來說,非同尋常,必須要處處周全才能達到想要的目的。
張東健的女兒和女婿在中間人的引領下準時出現在酒店大門口,作爲一中的普通老師和一名縣裏的普通機關幹部,能榮幸的被縣委副書記邀請過來喫飯,這本身對於張東健的女兒和女婿來說,也是相當看重的一件事。
因爲張東健的關係,女兒和女婿接受喫請的機會不少,可是一個副處級幹部主動請兩人喫飯,對兩人來說也是頭一回,看得出來,兩人都是經過一番細緻打扮後,盛裝而來,對劉勇翔的邀請相當的重視。
見到劉勇翔副書記竟然親自站在酒店門口迎接,張東健的女兒女婿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趕緊快步上前,一次握住劉勇翔的手,滿臉笑容的說着,劉書記實在是太客氣了,有什麼話說一聲就行了,何必還要費心費力的請過來喫頓飯呢。
劉勇翔倒是顯出幾分大度的模樣說,人是鐵飯是鋼嘛,反正總是要喫飯的,正好利用喫飯的時間談點正事也順便嘛。
劉勇翔顯出一副隨和的態度,大家也就客隨主便,陪同張東健的女兒和女婿同來的中間人笑嘻嘻的在幾人中間插科打諢,盡力的想要把現場的氣氛搞的熱烈些。
幾人進入包間落座後,中間人提問的口氣說,前一陣子看到幾個腦筋急轉彎,倒是挺有意思,趁着今晚的機會,說出來大家也來猜猜?“(小人物的官場路:升官指南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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