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7)
進入她的身體是個美妙的感覺:不用任何扶助,粗大的雄-器就順着女人的大腿滑入她的幽幽洞口,開始她的興致不是很高,感覺到陽-物進入後,可以頂到她的子宮頸超能寶鑑txt全集。[`小說`]再輕輕一進,女人就開始叫起來。賈仁貴笑笑,親吻她一下。開始慢慢地**,先是淺淺的,用莖-背摩擦着她溼潤的興奮點,每抽出一次,女人就會“啊”的輕聲叫一下。
抽了大概5分鐘,女人開始迷亂了。抱着男人的腰用力往下壓。這個時候,賈仁貴纔開始深入的插,而她也不覺得插得太深了。享受着在她光滑溫柔絕地的緊密包裹和暖水的滋潤,還有她身體輕微的顫動,下身極力迎合着賈仁貴的深-入。
換了個姿勢,賈仁貴坐起來,把她的腿擡起來放在肩上,這樣可以看見她的全身正面,大腿和陰-莖進出她身體的過程。這種姿勢最讓賈仁貴興奮。她扭動着身體,呻吟開始大起來,“啊…啊…”她越喊,衝擊也越有力。牀在輕輕的搖,發出性-感的吱吱的聲音。
“後面來吧。”賈仁貴說。
“後面怎麼來?”她很天真的問。
賈仁貴不禁笑起來,按照賈仁貴的手扶姿勢,她在牀沿跪俯下去。她的臀部也不大,卻是白皙而嫩滑。撫摸一下,把硬-貨從後面插了進去。
“天啊,這麼深!”她在前面叫了一聲。
“對,你感覺一下,舒服不?”說完,又開始**起來。
這次她終於狂-野了,不到10分鐘,她不再叫了,上半身軟趴在牀上,也不再迎合着賈仁貴的衝擊了。輕輕拍拍她的臀部,讓她躺下來。她咕嚕一下倒在牀上,手腳都不能動了。
又重新進入了她的身體,這個美麗的女人……大概20分鐘後,她的吟叫聲,賈仁貴的喘息,和揮灑在兩人之間的汗水;牀面的搖動,和隨着陰-莖進出陰-道時的韻律而蠕動的她,波動的雙-乳,都在賈仁貴的主導下,構成最原始的旋律,並使賈仁貴逐漸達到**,開始感到在她體內交合有些困難了,接着奮力往前一頂,倏地猛倒吸一口氣。
此時,就在燥熱的身體中,爆發出一股無法形容的舒暢之感,感到精液從陰-莖噴射而出,上千萬的精蟲奔入子宮,睾-丸,輸-精-管,尿-道都在陰-囊的包袱下斷續抽動着。
天地間除了**迷炫的她及賈仁貴和那陣陣**完後愉悅興奮的**外,周圍不復存在。
賈仁貴突然冷了起來,全身無力如釋重負般地倒下去,躺在她滑軟的胸脯上
只一次交歡後,賈仁貴迷戀上這個女人,誰知道時間不長,女人竟然懷孕了,於是就把這個女人包養了起來。
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賈仁貴漸漸明白了女人因爲家貧不得不走這條路的原因,心裏對小老婆多了幾分憐惜,尤其是小老婆爲自己生了小兒子後,賈仁貴心裏把小老婆看的更重了。
如果沒有簡直平的推薦,就沒有自己跟小老婆之間後來發生的一切,能有這麼一個對自己盡心盡力討好的小舅子,賈仁貴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現在,簡直平出事了,就算老婆不叮嚀自己,自己也會盡全力保他,這是應該的。
最近一段時間,馮香妞心情特別惡劣,原本以爲自己走出了洪河縣後,從此以後跟那個黃一天不會有任何瓜葛了,卻沒想到,轉來轉去,卻還是在一個圈子裏轉悠。
就在上午,她特意去市委書記胡亞平的辦公室拜訪,按照省城親戚的說法,已經跟胡亞平打過招呼了,在市化工園區看好的那塊地段上開酒店的事情,不管是土地問題,還是工商那一塊的關節,只要找到胡亞平,一切自然會迎刃而解,畢竟胡亞平是普安市的市委書記。
胡亞平聽馮香妞自我介紹了身份後,對馮香妞表現出來的態度是比較熱情的,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省裏的領導一再交代自己要多關照這位姑娘,自己不能怠慢了這位領導家的親戚帝寵二嫁王妃。
一番客套過後,胡亞平笑道,這點小事,還要勞煩馮經理親自跑一趟,其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就成了。
馮香妞客氣的笑道,胡書記,請人幫忙總要有個請的樣子,胡書記在百忙之中還要在我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我這心裏也的確有些不好意思。
胡亞平說,馮經理,你放心好了,上面打過招呼後,我已經把這件事落實下去了,據說,老土粗菜館的位置的確是個開酒店的好地方,我在這裏就提前恭喜馮經理生意興隆了。
馮香妞謙虛的口氣說,胡書記,這還八字沒有一撇呢,以後恐怕多有麻煩胡書記的地方,還請胡書記以後多多關照了。
胡亞平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正好馮經理今天過來,我正好有件事要跟馮經理交代一下。
馮香妞做夢也沒想到胡亞平要跟自己說的話,竟然是,讓自己以後在酒店的諸多問題上,直接跟黃一天聯繫,因爲他已經把這個任務交代到了黃一天的頭上。
馮香妞現在聽到姓黃的人名就有些頭大,她有些不解的問胡亞平,胡書記,據我所知,黃一天應該是洪河縣的縣長,怎麼這市裏的事情,他也要過來插手?他是不是手太長了。
胡亞平哪裏知道馮香妞跟黃一天之間的那本糊塗賬,只是知道不是很和諧,笑着解釋說,所以說馮經理是慧眼識珠呢,化工園區老土粗菜館的地盤是在化工園區研究所的地段上,當初建設的時候,是作爲研究所的輔助建設建成的,這塊地盤有其特殊性,是有湖州市和普安市共同管理的,這些年,因爲研究所的成立,當地居民入住率不斷升高,過不了多久,那裏將會成爲湖州市和普安市相鄰地界最繁華的一段商業區。
當初老土粗菜館成立的時候,黃一天也是參與項目籌建工作的,說起來,這酒店的地勢倒也有部分是在湖州市的地盤上,因此,這個酒店的轉讓手續還比較麻煩,只是普安市這邊配合還不行,湖州市那邊也得有人牽頭纔行。
正好,黃一天跟湖州市的市委書記盧書記關係一直不錯,在普安市這邊,他對化工園區的地界情況也是最瞭解的,所以,由他出面辦理此事,應該是最合適的。
胡亞平心裏藏着還有些話,是不方便當着馮香妞的面說出來的。
湖州市的市委書記盧書記最近剛剛被中央組織部考察過,眼看着,就要到北京城的天子腳下當個位置還算是不錯的京官去了,自己要是真的出面跟盧書記協商此事,要是盧書記不肯給自己面子的話,自己的糗可就出大發了。
馮香妞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轉來轉去的,竟然還要在圍繞着這個黃一天轉圈圈,她那心裏堵的,簡直難受極了。
原本以爲,有了省委親戚在背後支持,普安市的這幫領導人,敢對自己開酒店的事情多說半個不字?
正因爲心裏有底氣,她纔會早早的就讓底下人到自己看好的那塊地段上,左右前後測量一下,然後根據地形以及風水之類的,做出一個相對完美的規劃,讓化工園區的土地上,很快矗立起一個比原本在洪河縣開的老魚館更加引人注目的高檔酒店來,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峯迴路轉再次跟黃一天那個討厭鬼扯上關係。
既然市委書記胡亞平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了,馮香妞也只能心裏自認倒黴,沒辦法,要想把那塊好地段給搶到手,還得靠黃一天幫自己打頭陣呢,看來自己和這個男人很有緣分啊,可惜全都是孽緣。
從胡亞平的辦公室出來後,馮香妞原本高高昂起的頭,無精打采的耷拉着,鑽進自己的座駕後,卻半天也不願意擡手啓動車輛。
一個人坐在駕駛位置上沉吟了半晌後,馮香妞嘴裏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媽的,難不成我還怕了他,現在是胡書記壓着他幫我辦事,又不是我求着他幫我辦事,我有什麼好怕的?
像是爲了顯示自己發狠的決心一樣,馮香妞猛然打開鑰匙,腳底使勁踩了一下油門,把檔位放到行進檔上,腳底下剎車一鬆,汽車像是脫繮的野馬一樣,猛的衝出市政府大院桃運修真者。
回到自己的住處後,馮香妞躺在那兒想了一會,極其不情願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黃一天的號碼。
黃一天接電話的聲音是平靜的,帶着幾分禮貌的口氣,問馮經理打電話給自己有什麼事情嗎?
馮香妞聽到這令人討厭的聲音,心裏就有些不痛快,她沒好氣的衝着黃一天說,黃縣長,要是沒事的話,我會主動打電話給你嗎?自從我馮香妞走出洪河縣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從來沒想過以後還會跟你黃縣長有任何瓜葛。
馮香妞說話中帶着嚴重的不屑口氣,讓黃一天聽了心裏有些不爽,這女人什麼東西,前腳胡亞平讓自己幫馮香妞搞定酒店的事情,自己費盡心思的幫這女人助紂爲虐,把老土粗菜館的老闆給弄的有家不能回,好好的酒店被人憑空搶走,這女人不僅不肯惦記自己的恩情,竟然還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
黃一天的個性一向如此,遇強則強,你馮香妞就算是背後有再大的靠山,遇到難題還不是要通過我的手來解決,現在是你馮香妞求我辦事的時候,居然還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你可真是夠大膽的。
這樣想着,黃一天的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就算是自己答應了胡亞平幫忙又能怎麼樣?自己只是答應幫忙解決難題,並沒有說定了以什麼時間爲限,既然馮香妞是這種態度,自己跟她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黃一天“呵呵”笑了兩聲說,馮經理既然準備到市區來做酒店生意,這說話不中聽的毛病可要好好的改改,市區的老百姓可不像洪河縣那小地方,居民素質總是要稍微高些,對一些服務業的諸多要求也會高一些,馮經理如果用這樣的態度招待客人,估計就算是有一百個客人,也早跑光了。
馮香妞見黃一天竟然藉機調侃自己,心裏愈加生氣,她採取不接招的辦法,根本就不搭理黃一天的冷嘲熱諷,直接問道,黃縣長,我那酒店的事情,你聯繫的怎麼樣了?
馮香妞暗想,反正是市委書記從上到下給你黃一天佈置的政治任務,你要是完不成,我就到市委書記胡亞平面前狠狠的給你上一上眼藥水,在洪河縣的一些事情上,被你佔據了主動,到了市區,我可沒什麼好怕你的。
黃一天打着哼哈說,馮經理請放心,胡書記親自交代的任務,我自然會盡心盡力完成,不過,你馮經理做事也太急躁了些,我還沒來得及跟人家交涉呢,你那負責裝潢酒店的工程師就已經跑到人家屋裏量尺寸去了,這一點讓人家老闆心裏相當不舒服啊。
馮香妞冷笑說,黃縣長,反正早晚是我的地盤,我什麼時候讓人過去量尺寸,你黃縣長管得着嗎?
黃一天搖頭說,馮經理此話差矣,相信胡書記已經跟你介紹過來,這酒店的位置及其特殊,正因爲它的位置特殊,才能做到生意興隆,不管是普安市的生意,還是湖州市的生意都能兼顧做着,這家酒店的老闆自從酒店開業以來,一直在這裏紮根做生意,人家現在的生意正處於蒸蒸日上的時候,掙錢掙的手軟,而且每年的收入還在遞增,你說這種時候,人家能捨得把好好的酒店專賣給你嗎?
馮香妞聽了這話,不由急了,衝着黃一天嘶喊道,嗨!黃一天,你到底什麼意思啊?這次的事情,可不是我在求你幫忙辦事,是胡書記他把任務交到你手裏的,現在你跟我說那麼多的裏格朗的一點用都沒有,有本事到胡書記面前說去,我就問你一句話,什麼時候能把酒店交到我手裏?
瞧着馮香妞這戶狂妄的口氣,黃一天忍不住冷笑道,唉呀,馮經理啊,咱們兩人可真是夠有緣的,你說,好端端的,胡書記爲什麼要把這麻煩事交到我的手裏呢,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儘量幫你做些工作,要是人家老闆能退步的話,那自然是很好……豔絕鄉村。
馮香妞不等黃一天說完,立即搶話說,我可不管人家老闆到底什麼想法,我只知道,我酒店的開業時間可是早就有計劃的,到了一定的時候,我要裝潢酒店的時候,那幫人立馬全都給我離開酒店,至於其他一些手續,你也得在規定時間內幫我辦好,否則的話,我就直接去找胡書記,請他出面看看他指揮的下屬是怎麼替他辦事的。
黃一天聽着馮香妞那副威脅的口氣,心裏有個火苗在慢慢的燃燒,這女人實在是太狂妄了,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索性冷冰冰的口氣說,馮經理,既然你一心想要用胡書記來壓我,這件事我倒是寧可不接手了,誰願意幹,誰就接手,誰有本事處理,就請誰過來負責,實在不行的話,你馮經理也可以直接跟酒店老闆面談嘛,只要你馮香妞能把這件事給談下來,就算你有本事。
黃一天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冷酷,馮香妞聽了不免有些心慌起來,胡亞平今天上午對她交代的話,她心裏是清楚的,化工園區裏那塊地勢上的事情,除了黃一天能把周遭所有的關係都理的相對順溜外,這普安市裏,沒人有他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再說,那個湖州的盧書記,誰都知道要到中央去做官,自己的親戚出面,人家也不一定給面子。
馮香妞話鋒一轉,稍稍軟下來的口氣說,黃縣長,難不成要跟我一個小女子生氣嗎?我現在也是託了你的福,手裏的酒店低價出售了,這纔會有了到市區重新開酒店的心思,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塊地,又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事,你說我這心裏能不着急嗎?
黃一天嘆了口氣說,馮經理,你現在對我恨之入骨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我黃一天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看在馮經理是個女人的份上,你以爲我會對你這麼客氣,僅僅是讓你走你走出洪河縣就算了,大家心裏有數。
馮香妞冷笑道,怎麼?難不成黃縣長還曾動過讓我像屠得虎那樣,活不見人的心思?
黃一天冷笑道,馮經理可真會開玩笑,屠得虎的事情跟我又能扯上什麼關係呢?我只是提醒馮經理,做人要懂得感恩,當初縣公安局的警察把老馮送到你府上的時候,你不是感激涕零的表示要重謝那兩個警察嗎?你該知道,那幫警察全都是因爲得了我的指示,纔會對尋找老馮的事情上如此用心,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不僅不心存感激,還對我冷言冷語的,這就是你馮香妞的爲人處事?
馮香妞見黃一天提到老馮的事情,心裏愈加憤怒,老馮原本就是黃一天安排人綁走的,等到自己答應離開洪河縣,並把酒店出售後,老馮立即就出現了,而且是兩個身穿警服的傢伙,把老馮平安送回家。
這件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黃一天竟然還好意思利用這件事在自己面前擺功勞,此人真是厚皮賴臉到無法描述的地步。
馮香妞沒興趣跟黃一天繼續廢話,衝着電話聽筒來了一句,黃一天,我跟你說清楚了,酒店的事情,我給你一週的時間,請你立即協調到位,一週後,我要開始按照設計圖開始動工了,到時候要是事情還沒辦成,你可別怪我向你的領導反應這件事。
見馮香妞“啪”的扔了電話,黃一天心裏一陣憋火,他奶奶的,這女人簡直成了自己命裏的剋星,居然跟自己槓上了,自己倒是要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跟黃一天掛斷電話後,黃一天立即給牛大茂打了個電話。
牛大茂心裏明白,這兩日,黃縣長親自給自己打電話,八成就是爲了老土粗菜館的事情,因此電話一接通就報喜的口氣說,老領導,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當了,儘管酒店老闆有百般不願意,我把其中一些利害關係跟他講清楚後,他總算是讓步了,答應出售酒店,價格開的也不是太離譜。
黃一天趕緊插話說,牛主任,我這麼着急打電話給你,就是要跟你交代這件事,現在情況有了些許變化,還得麻煩你親自跟老土粗菜館的老闆再談一次,、你就跟他說,這酒店可以再多開一段時間,而且是免除一切費用的,就說政府在幫他跟買下這棟酒店的商人擡高價位,但是一定要讓他保守祕密,任誰也不能把實話說出來,否則的話,喫虧的只能是他自己韓娛之無法掌握txt全集。
牛大茂見黃一天今天說的話跟昨天交代的任務差距太大,有些爲難的口氣說,黃縣長,這樣做合適嗎?您不是說,這次的事情是市委胡書記交代的政治任務,咱們要是從中使壞,會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啊?
黃一天安慰說,你放心照我說的做,想要購買酒店的人跟我算是老熟人,我瞭解她的脾氣,你要是酒店就這麼輕易的給她弄到手了,她眼裏根本就不可能記着你一絲一毫的恩情,要想辦這件事辦的漂亮,你聽我來安排,絕對錯不了。
黃一天這麼一說,牛大茂立即明白了黃一天話裏的意思,原來領導這是要使出三十六計來讓購買酒店的人承他的這份人情,這樣的說法牛大茂立即反應過來說,行,那我馬上再去跟老闆深談一次,相信聽說黃縣長能幫他爭取到更高的出手價格,他是一定會樂意配合的。
黃一天說,行,這件事一定要辦好,改天我會領着要買酒店的人親自去一趟老土粗菜館,你可要提前跟老闆說好,讓他把戲碼給我做足了,對方不開到理想的價位,絕對不能點頭。
牛大茂在電話那頭不停的應和着,頻頻點頭。
在牛大茂的心裏,凡事只要是聽從老領導黃一天的安排準沒錯,他認識黃一天的時間並不算很長,卻已經見識過多次,這位年輕領導幹部的智慧。
在官場上行走,一個人的情商和智商同等重要,輕車熟路的駕馭情緒,相當熟練的左右頭腦,抗擊打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在日常事務處理中,仔細斟酌每一件事的得失,每一件事都儘量做到滴水不漏,這纔是一個官場老手該具備的素質。
在牛大茂的眼裏,年輕的黃一天,恰好具備了上述幾點素質,正因爲如此,他才能從一次次的明爭暗鬥中,最終立於不敗之地。
賈仁貴快馬加鞭的來到省城後,拎着厚重的禮品,踏進了省委宣傳部部長季雲濤的辦公室。
說到季雲濤和賈仁貴之間的交情,還得追溯到十多年前,那時候,季雲濤在縣裏當領導,而賈仁貴的父親是某鄉的鄉長。
賈仁貴的父親跟賈仁貴的性格完全不同,此人說話做事相對要大老粗一些,當初因爲是在季雲濤的手裏被提拔起來的,他便只認季雲濤一個主子,其他領導對他說的任何指示,他都當成耳旁風,只有季雲濤無論多大點的事情,他都會全心全意,盡力去做。
季雲濤因爲老岳父的關係一步步升到了省城當領導,這些年,賈仁貴的父親卻一直沒有中斷跟季雲濤之間的往來,逢年過節的一些土特產是必須要奉上的,等到賈仁貴參加工作後,賈仁貴在父親的引領下,對這位省裏的老領導更是相當恭敬。
按照父親的話說,賈仁貴只要把季雲濤這樣仁義的老領導給巴結好了,以後自然會有平步青雲的機會。
事實證明,賈仁貴的父親不愧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他的決斷是相當明智的,當賈仁貴二十出頭走上工作崗位的時候,季雲濤正好是男人在官場出成績的黃金期。
在季雲濤的提攜下,賈仁貴從一個小辦事員爬到今天縣委書記的位置,最大的靠山莫過於省委常委,宣傳部長季雲濤了。
說起來,季雲濤是給了賈家父子兩代人的恩惠,從這個角度上來說,賈家父子二人心裏對季雲濤的感激也是無語言表的,只能盡其所能,把心裏認爲最好的東西獻給恩人。
這次,賈仁貴來拜訪季雲濤的時候,就帶來了一顆據說是當年慈禧下葬的時候,含在嘴裏的那顆夜明珠。
這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賈仁貴弄到手裏有一段時間了,每到晚上,他喜歡一個人關在書房裏,把所有的燈都滅掉,只留下這顆夜明珠放在書桌上,房間裏照樣熠熠生輝,儘管不像燈光照耀下,讓房間亮如白晝,卻也可以清晰的近距離看書寫字龍騎戰機txt全本。
這顆寶貝是賈仁貴費盡心思,花了大價錢弄到手的,一直捨不得往外拿,這次是真的遇上緊要的事情了,纔會把這顆夜明珠帶到省城孝敬季雲濤。
這些年,隨着賈仁貴在官場行走時間長久後,他也算是總結出了一個規律,這世道不管是在什麼樣的環境裏混的,說來說去,大家其實都是爲了一個“錢”字。
爲了那點工資錢,老闆才能在很多工人面前趾高氣昂:爲了那點好處費,小姐纔會在嫖客面前賣弄**:爲了撈取更多的金錢,官員纔會削尖腦袋想要提拔。
混到季雲濤這個級別的領導幹部,見識過太多的大場面,一般的禮物根本就別想挑動他的眼皮,好在賈仁貴心裏也清楚,沒有季雲濤的一路照顧,就沒有自己的今天,更別提手裏那些挖空心思弄到手的鉅額財富,所以,賈仁貴對季雲濤一向比較大方,連季雲濤自己有一次喝多了,都當着賈仁貴的面說,你小子倒是比你老子更會做事,是塊當官的好料子。
賈仁貴當時聽了這話,心裏暗想,無非是我出手比我老子不知道大方了多少倍而已,否則的話,這位省委宣傳部的部長,又怎麼會對自己高看一眼呢。
跟賈仁貴預想的一樣,季雲濤拿到那顆夜明珠後,果然是愛不釋手,拿在手裏一邊嘖嘖稱讚一邊問道,這顆夜明珠,當真就是老佛爺當年含在嘴裏的那一顆?
賈仁貴到了季雲濤面前就成了麪疙瘩一樣,隨便怎麼揉捏都是沒有任何棱角的,他做出一副憨厚的表情說,反正賣東西的人自然是把這貨色儘量往高檔裏說,不過,我瞧着這顆珠子,不僅外表比一般的夜明珠大,而且摸起來手感也是更加的珠圓玉潤,八成是假不了的。
季雲濤認真的聽賈仁貴說着,連連點頭說,好東西,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季雲濤手裏拿着賈仁貴孝敬自己的夜明珠,心裏卻在盤算着,這次賈仁貴找自己來到底所爲何事呢?難道又是爲了提拔的事情,這才提拔到縣委書記的位置上一年多,居然又不知足了?
只不過,賈仁貴這次送給自己的夜明珠的確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就看在這顆珠子的份上,即便是賈仁貴提出的要求稍稍出格點,自己也會盡力滿足他算了。
兩眼盯着夜明珠,季雲濤不見外的口氣說,小賈啊,這次到省城來,不會是專程送這個小玩意過來的吧?是工作上遇上什麼難處了嗎?還是又想要稍稍挪動一下位置?
季雲濤當着賈仁貴的面,說話倒是不喜歡藏着掖着,心裏想什麼,嘴裏就禿嚕什麼。
賈仁貴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回答說,季部長,這次您還真是去全都猜錯了,我這次來找你,是希望您能出面幫我跟普安市的市委領導討一個大人情,只是不知道季部長是不是方便?
季雲濤心說,這麼貴重的禮物拿在手裏,就算是再怎麼不方便,我也得盡力而爲啊,否則的話,怎麼對得起你這一番心意。
季雲濤總算是把兩隻眼睛移開了那顆夜明珠,卻依舊是緊緊的把珠子握在手裏,兩眼看着賈仁貴問道,說吧,到底什麼事情?瞧你這一臉爲難的模樣?
賈仁貴如實彙報了自己的妻弟簡直平被洪河縣紀委抓住了,現在洪河縣紀委緊抓這個案子不放鬆,自己擔心妻弟別在紀委說漏了什麼話,再把自己給牽連出來。
提到紀委兩個字,季雲濤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官場混,最忌諱的就是玩法律遊戲,運氣不好的話,很容易引火燒身。
季雲濤問賈仁貴,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賈仁貴說,我是想要請季部長能親自跟普安市的市委書記胡亞平說句話,讓我妻弟簡直平的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樣一來,我也就不用多擔心什麼了蘭月之歌。
季雲濤聽了這話,皺眉問道,你一個縣委書記,在普安市也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幹部了,普安市委領導中多少有些你的老關係,怎麼這點小事難道你自己都擺不平?還得從我這裏繞一個大彎子?
賈仁貴解釋說,季部長,這件事一時半會的,我也沒法完全說清楚,總之,洪河縣的縣長黃一天因爲諸多矛盾跟我已經成了水火不容的對手,這次洪河縣紀委對我的妻弟簡直平下手,應該就是他指使底下人做的,因爲洪河縣的紀委書記是他一手提攜起來的……。
賈仁貴話沒說完,就被季雲濤給打斷了,季雲濤不可置信的口氣問道,小賈啊,你剛纔說誰跟你是水火不容的對手?
賈仁貴瞧着季雲濤盯着自己的眼神,心中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不會是黃一天的手已經觸及到自己的靠山季雲濤這裏吧?
賈仁貴又重複了一遍說,我說的是,洪河縣的縣長黃一天。
季雲濤的臉上立即變了顏色,他慎重的口氣對賈仁貴說,小賈啊,今天這辦公室裏,只有咱們兩個人,你要是想要我幫忙的話,必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老老實實的給我說一遍,黃一天那個人,脾氣秉性我還是比較瞭解的,怎麼你們倆人竟然會鬧到這樣不可開交的地步呢?
賈仁貴心裏暗叫了一聲,不好,自己擔心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跟季雲濤多少年的交情了,就算是黃一天現在已經通過什麼渠道巴結上了季雲濤,在季雲濤的心裏,天平一定是偏向自己這一方的。
如果賈仁貴知道黃一天竟然是季雲濤的女婿的話,估計賈仁貴怎麼着也不會當着季雲濤的面說出黃一天諸多不是來。
既然季雲濤要從頭聽起,賈仁貴也只好從頭開始慢慢說起,屠德隆和黃一天之間的爭鬥是一定要說的,畢竟一條人命被逼死了,而逼死人命的罪魁禍首,自然是非黃一天莫屬。
這次幫劉勇翔競爭縣長位置也是一定要說的,說不定關鍵時候,這件事還需要藉助季部長的力量,
而自己的兒子被黃一天暗地裏派人綁架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說的,這種事情涉黑太嚴重,又涉及到天價贖金的問題,要是被季雲濤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居然雄厚到這種地步,即便是用腳趾丫想想,他也能猜出這些年,自己在底下當縣長和縣委書記這些年,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巧取豪奪了多少公家的便宜。
在賈仁貴的敘述中,黃一天變成了一個季雲濤想象不出的形象,此人不但心腸歹毒,而且相當的霸權,說話做事極其自私,誰要是違逆了他的意思,他必定會挖空心思,讓對方沒有好下場。
而賈仁貴自己在這齣戲裏則成了一個可憐蟲的角色,處處被動也就算了,不斷忍讓退步的同時,卻遭到黃一天的步步緊逼,到了如今這種無處可逃的地步。
難怪有人曾說過,這世上的所謂真相,在每個人的心裏其實都有一個自認爲的真相,當人們在敘述真相的時候,一定會重點說別人的缺點,而不會過多言及自己的缺點,這就是人的一種保護自己的本能在作怪,總想要在聽衆面前樹立一個相對正面的形象。
等到賈仁貴把一長串的前因後果說完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口乾舌燥,而季雲濤的表情卻一直處於凝滯狀態,像是在認真聽賈仁貴敘述,又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賈仁貴總算是把該說的都說完了,他兩眼盯着季雲濤,想要從季雲濤的臉部表情細微變化中探知季雲濤對此事的態度。
季雲濤此刻的內心可以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手提攜起來的自己人賈仁貴,竟然會跟自己的女婿黃一天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曲曲折折,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小人物的官場路:升官指南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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