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魚 完結+番外_140 作者:未知 離開的前一晚,秦深趁着江愉去洗澡,把喝完牛奶睡着的小崽子抱去交給了保姆,脫光衣服胡亂扔到地上,擰開浴室的門,悄悄進去。 江愉正在花灑下衝洗頭髮上的泡沫,身後就貼上來了一具溫熱的軀體。先是一驚,察覺到熟悉的氣息,他才鬆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水珠要轉身,秦深按住他的肩膀,“我幫你。” 他伸手替江愉沖洗完泡沫,又拿起旁邊的香皂,從脖子開始,到胸口,然後小腹,逐漸往下,在江愉身上塗抹遊走。突然“啪嘰”一聲,香皂從他手裏滑到了地上,他置之不理,大掌繼續在江愉的身上游走。 江愉有些癢的縮了縮身子,正好縮進他懷裏,被他另一隻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緊緊圈住腰身,身後細碎的啄吻落在熱氣中染成了粉色的耳朵上。 “鬧鬧還在牀上……”江愉被他手掌的動作弄得腿軟,靠在他懷裏,雙手無力的搭在他結實的手臂上,小聲喘息。 秦深把人翻過來,捏着他的下巴,低頭咬住了他溼紅的脣瓣,模糊的話語消散在兩人相貼的脣舌間,“小崽子已經被我抱去了保姆那裏……” 第二天早上七點,嚴舒就和助理小方開車來接人。江愉先讓他們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拿到車裏,然後去保姆房裏看了看還在睡覺的江鬧鬧,轉身出去,秦深拿着一杯熱好的牛奶,一臉不高興的靠在門口。 “喝了再走。”秦深把牛奶遞給他。 江愉接過一口氣喝完了,舔了舔嘴角的奶沫,安撫道:“一個星期我就回來了,很快的。” 說完,仰頭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他一口,叮囑道:“照顧好鬧鬧,別又讓他生病了。” 秦深抱住他親了回去,手掌在他腰上揉了揉,低聲道:“不會的,在車上好好休息。過去安頓好了,給我打電話。” 送江愉下樓上了車,看着車離開,秦深才轉身回去。 《田園生活》是一檔明星體驗鄉村生活的節目,錄製地點選在鄉村,每一期的錄製地點都不同,每期的錄製時間是一週。迄今爲止已經播出了兩季,節目收視率都很高。這季第一期的錄製地點在另一個市的村子裏,要先坐兩個小時的飛機,然後有節目組的車來接。 江愉上車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腰,放下椅背戴上眼罩就開始睡覺。到了機場,嚴舒才叫醒他,和他一起往機場貴賓休息室去,小方提着行李去辦理登記手續。 休息室裏已經有人在等他,是公司一個挺□□唱組合的隊長,叫于飛,還不到二十歲,是個高冷小帥哥,媽媽粉阿姨粉衆多。 小帥哥在攝像頭面前高冷,對人也很高冷,見江愉和嚴舒來了,摘下耳朵裏的耳機,把鼻子上寬大的墨鏡往下拉了拉,朝他們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江愉沒在意,也朝他點點頭,就和嚴舒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這還是江愉第一次坐飛機。之前林程找人給兩人辦的□□,太粗糙了,遇到飛機火車這種需要嚴格檢查的,很容易就暴露。所以林程以前不管去哪裏,都要求助理必須開車去。但凡需要坐飛機去的行程,統統找藉口推掉。 現在的身份證,是秦深找人辦的,不用擔心會被查出來,去哪裏都行。 上了飛機,江愉坐在靠窗的位置,興奮的往窗外張望。等到起飛,一陣難受過後,他趴在窗口,看着外面飄着的棉花糖似的白雲,目不轉睛。 于飛十六歲組合出道,這幾年坐過無數次飛機,他的位置只和江愉的位置隔一條走道。一轉頭看到江愉那個興奮樣,無語的撇了撇嘴,就找空姐要了條毯子,戴上耳機和眼罩開始睡覺。 等到睡醒,飛機還剩半個小時就要降落。節目組在機場就會開始跟拍,他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整理一下發型,就看見江愉還興致勃勃趴在窗口,上了飛機一個小時,姿勢都沒有變過。 “土包子。”他忍不住咕噥一聲,才往洗手間去。 他這句話音量不大,卻正好飄進正翻看雜誌的嚴舒耳朵裏。嚴舒轉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蹙了蹙眉。 這次的節目不能有經紀人和助理跟着,嚴舒是因爲江愉第一次坐飛機,所以陪他來,到了機場就要買機票回去。 下了飛機,節目組已經在機場等,嚴舒叮囑了幾句江愉,把他交給了節目組,就離開了。江愉推着行李箱,和于飛一起坐上了節目組的車。 從機場到錄製的村子還要一個多小時,車上,節目組按照慣例對兩人進行採訪。採訪的內容不外乎是讓他們先自我介紹,然而問問對他們這個節目是什麼樣的看法,第一次參加有什麼感想。 于飛明顯是提前就準備好了的,言語間雖然還是帶着高冷,但語句讓人忍俊不禁。江愉說一句,他就立刻把話題轉移到他自己身上,一路上江愉都沒什麼開口說話的機會。 來接他們的女編導沒有在意,雖然江愉已經演過一部劇和一部電影,都是出名導演的作品,但演的都是男三的角色,戲份不是很多,和正當紅的于飛比起來,只是個出道還沒有一年的新人。而且江愉那兩部作品,都已經播完,熱度也已經散了,他又好幾個月沒在公衆面前露面。娛樂圈是個需要曝光度的地方,曝光越多,觀衆越能記住你,也就越能獲得資源越火,而沒有曝光,觀衆用不了幾天就會忘了你。 星影傳媒突然撤下要上節目的兩個藝人,海音娛樂的大顧總又突然請了節目的總導演喫飯,讓江愉和于飛來頂替那兩個藝人的位置。因此這次錄製節目,她想當然的就以爲海音娛樂是爲了更紅的于飛才主動和節目組修復關係,而江愉只是靠着于飛帶來蹭曝光度的。她對於飛的態度就熱情一些,對江愉就冷淡了許多。 到了錄製地點的村子,已經有三個嘉賓在節目組設置的集合處等。一個是演過好幾部動作電影,入行七年一直在圈子裏不溫不火的張唯一,另外兩個是女孩兒,年紀都不大,一個叫李依依,一個叫胡欣。李依依演過兩部挺火的古偶劇,是他們公司力捧的小花,胡欣是李依依公司剛出道沒多久的新人,在李依依最近的一部古偶劇裏,演她的師妹。 節目每季會請六位嘉賓,除了他們五人,還有一人沒到。五人互相打過招呼,就繼續等。除了李依依和胡欣,其他幾人都不熟,攝像機開着又不好意思不說話,只好尬聊,幸好沒尬聊幾句,就見又有一輛車來了。 車門打開,有人從車上下來,看清那人的長相,江愉心一沉,竟然是喬墨。 喬墨和其他幾人打過招呼,笑着看向江愉,語帶喜悅,“好久不見,又見面了。” 他們自從第一部電視劇合作過後,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方淼爸爸方華的電影試鏡現場。當時兩人爭同一個角色,因着喬辛通過關係組了場飯局,江愉得了電影編劇的指點,爭到了那個角色。 “好久不見。”江愉也彎了彎脣角打招呼,喬墨話裏的喜悅,一聽就是假的,假惺惺演戲,他也會。 “對了,你這幾個月在做什麼?之前說你再錄一檔節目,那節目出了什麼事,怎麼說取消就取消,我怎麼也沒聽說有其他人蔘演那檔節目呢?”喬墨語帶關切的和他寒暄,好似在關心他,實則質疑他那檔節目的真實存在性。 如此一來,攝像機都對準了喬墨和江愉。于飛不高興了,不動聲色的湊上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扯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