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有红包)
乔翊只得舔了两下小狮子的皮毛,而后起身往阿行身边走去。
“趴下。”阿行舔着自己的利爪,见乔翊沒有动,狮瞳隐隐透着一丝冷色:“要我再重复一次嗎?”
這语气真是太熟悉了,乔翊有些梦回几個月前的感觉,他实在弄不懂阿行又在为什么不高兴,但還是顺着它的话趴在了旁边。
“我是会吃了你嗎?离我這么远,倒是愿意和莫尔贴得那么近。”阿行的爪子搭在了石头上,狮瞳紧盯着乔翊,似乎是准备观察乔翊有什么反应。
“沒有。”乔翊叹了口气,只能往阿行身边走了几步,而后趴了下来。
阿行這些总算是满意了一些,它甩了甩金色狮鬃,而后舔了舔乔翊還有些湿漉漉的皮毛,语气稍显平缓了点,它道:“我和莫尔谁更好看?”
“……”乔翊顿了顿,如实应道:“你好看。”
阿行的狮形的确非常好看,金色的鬃毛围着脖子一圈,流畅的肌肉线條和顺滑的皮毛,在看到阿行之前,其实乔翊一直觉得狮子长得都不会差很多,但是看到阿行之后,他明白了什么叫做暴力美学。
阿行就是這样一头绝对称得上好看的雄狮,它威风凛凛,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你为什么总是挨着莫尔?不愿意看我一眼?”阿行的狮瞳裡满是不解。
“因为……”乔翊稍稍翻了個身,顺从地露出了柔软的腹部,任凭阿行舔着身上的伤口,他想了想才道:“因为它不如你好看,我就喜歡和這样的狮子贴贴。”
乔翊明显感觉到阿行舔毛的动作停顿住了,果然它一脸震惊地看着乔翊,语气十分嫌弃道:“你這是什么怪癖?”
“哈哈哈。”乔翊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趴在了阿行身边。
夕阳的光透過枯草照在了两只雄狮的身上,算是难得的相处時間,阿行的尾巴喜歡四处扫动,时不时就容易打到乔翊的身上,有些痒,乔翊回過头看了眼,发现它尾巴摇动得十分欢快后,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乔翊忽然觉得,這只雄狮比他想象的可能好哄一些,但更可能這是错觉。
“你不要以为我给你舔毛就是原谅你了。”阿行忽然說道:“你宁愿和塞恩說话,和莫尔說秘密都不愿意告诉我,這件事情還沒過去。”
“你還为這事儿不高兴?”乔翊有些好奇。
动物会有多种性格,之前他在做這方面工作的时候就知道,但近距离接触相处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怎么会为這种小事不高兴?”阿行嗤笑一声:“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别忘了,当初我把你带在旁边,只是因为对你有点感兴趣而已。”
乔翊就觉得阿行难以捉摸,他忽然觉得塞恩和其他狮群有些话是对的,阿行的确是一只难以捉摸的公狮子。
乔翊因为身上還有伤,又累了一天,趴在阿行身边不久便睡着了,莫尔见状便往旁边换了個地方趴着,它压低声音說道:“水潭裡的水位最近下降得很厉害,估计最多還有半個月,我們就得走了。”
阿行舔了舔自己的后背,又舔了一下乔翊的毛,应声道:“嗯,估计過几天其他狮群都会陆陆续续经過這边,還有流浪公狮,以及来自其他地方的野牛群,象群之类。”
“它们要经過這裡,首先得经過塞森兄弟的领地。”莫尔顿了顿,它现在一想起塞恩就觉得头疼。
乔翊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梦到逃生失败被逮回来,阿行的爪子摁在他柔软的肚子上,利爪刺进了他的血肉裡,它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狮瞳裡满是冷意。
然后伴随着利爪用力划拉,乔翊梦到自己的内脏随着肠子之类流了一地……
他骤然惊醒了。
“醒了?”阿行的声音响起,乔翊還沒从梦裡反应過来,它的鬃毛便瞬间炸成了一圈,尾巴骤然僵直,全身紧绷,他呼吸滞重地抬头看着阿行。
阿行察觉到了乔翊的异样,它顿了顿之后凑上前,轻轻蹭了蹭乔翊,确定对方体温和往常一般之后才道:“你的伤发炎了。”
乔翊這才后知后觉发现腹部隐隐作疼,难怪昨晚会梦到那么糟糕的事情。
乔翊有气无力地趴在了地上,草原温度逐渐上升,酷热使不少动物都愈加浮躁,乔翊舔了舔自己的伤处,心裡很清楚在這样的环境下受了伤,只能慢慢熬,要不然就是自愈,要不然就等死。
他不算是什么严重的伤,估计是昨天掉水裡,伤口才会发炎,過几天应该就沒事了。
阿行往远处走开之后,莫尔這才笑道:“你昨晚說梦话了。”
“嗯?”乔翊瞬间惊出了冷汗,血液感觉都凉了一大半,他的呼吸略微停滞了一下,勉强问道:“我說了什么?”
“你說。”莫尔压低了声音:“好疼……阿行,好疼……”
乔翊看着莫尔,莫尔看着乔翊,两只公狮子四目相对。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莫尔的狮瞳带着一丝促笑,乔翊深吸了一口气,他一本正经道:“莫尔,无论你现在脑子裡想的是什么,都立刻让它消失。”
“我倒是想让它消失了。”莫尔意义不明地笑道:“但是,阿行贴着你睡的,它比我听得更清楚。”
乔翊深深叹气,有些无力道:“我梦到……之前被它踩在爪下,差点被杀的时候了。”
“那是很惨,但我不相信。”莫尔摇晃了一下狮鬃,它道:“你大概不知道,你一边說梦话,一边在阿行旁边露出了肚皮蹭它。”
乔翊:……
算了,丢脸的事情干多了,他已经习惯了。
狮子的一生并不漫长,熬熬就過去了。
乔翊趴在了枯草上,任凭两只小狮子在他旁边玩闹,有些生无可恋地看着在草原上奔跑追击猎物的金鬃雄狮,现在他只希望莫尔都是在胡說八道。
阿行回来的时候抓了一只野鹿,它叼着野鹿放在了乔翊的面前,而后舔了舔乔翊的后背,它道:“尽量在离开之前养好伤,一旦离开了這裡,就不一定能像现在這样养伤了。”
乔翊一听“离开”两個字,顿时心虚起来。
“我受伤的时候,你可沒這么对我。”莫尔啧啧两声,它嘴裡也叼着一只羚羊,放在了一旁道:“等会我去巡视领地吧,最近估计流浪雄狮会比较多。”
乔翊闻言,他爬了起来,甩了甩狮鬃上沾着的枯草,說道:“我這只是小伤,现在已经好了。”
“躺着吧。”阿行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乔翊,最后落在了他的脖颈和腹部上,语气不善道:“塞森這個垃圾。”
乔翊腹部和脖颈的伤都是出自于塞森的爪下,塞森和阿行不同,阿行对待敌人凶狠,但对待乔翊說到底還沒下狠爪,但塞森就沒這么顾虑了,利爪是刺穿了乔翊的肚皮的,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浅的血洞。
“比起塞恩,我的伤口恢复還是慢了一些。”乔翊想起塞恩已经能跑能跳能溜达,還能到处传谣言,他就深深觉得狮子和狮子之间是不一样的。
“塞恩……”阿行冷下了脸,嗤笑道:“它比较抗揍,平时打它最多的就是塞森,它习惯了。”
“……”乔翊回头舔了舔自己的伤处的毛。
莫尔甩着尾巴沿途巡视领地,酷热之下,不少动物都躲在了树荫下,空气都有些不自然的扭曲。
热浪从远处一阵阵地扑了過来,莫尔嗅了嗅空气裡残留的腐臭血腥味,它甩了甩自己的鬃毛,继续往前走一些,准备走一圈就回去了。
两只小狮子也热得不想动弹,都躺在了乔翊身边,露出了腹部的绒毛蹭蹭乔翊的爪子,乔翊半阖着眼睛有些犯困起来,這样炎热的天气,除了苍蝇,大概沒有动物還想在外面溜达。
角马为了能凉爽一点,甚至都挤在了水裡,旁边的猎豹凑過来绕行了两圈,一无所获地回了灌木丛继续挨饿。
到了傍晚的时候,本来靠在乔翊旁边的阿行忽然睁开了狮瞳,它骤然警惕起来,嗅着空气裡隐藏着的不易察觉的陌生味道,阿行的獠牙渐渐露出,喉咙裡隐隐发出威胁般的低吼声。
乔翊被這声低吼也弄醒了,他扭過头便见到阿行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也下意识跟着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刚刚才巡视回来的莫尔听到了声音,立刻加快步伐。
阿行并未回答,它的前肢下压,獠牙毕露,朝着某处低低嘶吼,只要稍有些风吹草动,它就能立刻攻击撕碎对方。
但草丛裡什么动静都沒有,仿佛一切都只是阿行的错觉。
乔翊试图上前一点,却被阿行直接拦到了身后,他正要說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草丛裡微微动了一下,阿行的狮瞳陡然凌厉起来,后腿猛然爆发出强劲的力量,整只狮子扑向了草丛裡。
“哎!等等——”乔翊眼角余光瞥视到了草丛裡一個黑色的东西后,立刻试图制止阿行,但很可惜他的速度比阿行慢了太多,话音刚落,那东西便已经被阿行拍在了锋利的爪下。
“咔嚓。”一声细微声响,乔翊的心都跟着抖了抖,他的心脏陡然提起,迈着步子快速往阿行的方向走去。
“這是什么东西?”阿行有些皱眉,它移开了爪子,看着碎在地上的一滩碎片,有些好奇地凑過去闻了闻,确定這股陌生味道的确是来自于這個小东西。
它不认识這個东西,但是乔翊却瞬间认了出来,這是动物救助组织在野外为了探索动物足迹而使用的仪器,可以自行移动的摄影装置。
但是现在這玩意已经碎成了渣,只剩下一個摄像头還在坚强地闪烁着红光。
但是对于雄狮這种大色盲而言,是发现不出什么的,乔翊也只能靠着這处的颜色较深来判断摄像头的残尸。
“不知道。”莫尔凑過来,十分警惕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這些碎片,然后低下头嗅了嗅上面的味道,扭過头看向阿行问道:“上面有味道嗎?”
“嗯。”阿行也低头嗅了两下,非常肯定道:“有陌生的味道,這到底是什么东西?”
乔翊大概猜出了阿行所指的“陌生味道”是什么,估计是放這個仪器的人身上的味道,只是沒想到阿行的嗅觉能灵敏成這個模样,打破了乔翊对雄狮嗅觉的认知。
“野外动物拍摄装置。”乔翊低声喃喃,他嗅了嗅空气裡的味道,只有卷在热浪裡的血腥味而已,他看着這台破损的仪器,說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有仪器在的地方,說明的的确确是有人类存在,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难過的是這台仪器說不定就是他回归人类社会的一條路,却被阿行直接一爪子拍碎了。
乔翊狠狠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低着头用爪子试探性地摆弄仪器,但毫无作用。
坏了,已经坏的彻彻底底,而周围应该沒有人的痕迹,如果有,以阿行的嗅觉一定能第一時間察觉到,乔翊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有些有气无力地趴在了這滩碎片旁边。
“你刚刚准备阻拦我?”阿行凑到了乔翊身边,推了推他,问道:“你不高兴了嗎?很喜歡這個?”
“沒事了。”乔翊伸出爪子捂着脸,片刻后低低叹了口气,露出了一脸生无可恋的狮脸:“沒事了,但是下次遇到這個,可以留给我嗎?”
阿行看了眼這东西,又看了眼乔翊,心头微微不安,它问道:“你很喜歡?”
“我很喜歡。”這是乔翊第一次說這话,阿行沉默了许久,它凑過去舔了舔乔翊腹部的伤处,声线低沉平稳道:“好。”
但它的后爪十分遵从本心地将這堆碎片踢开,趴在了一旁,轻轻蹭了蹭乔翊,一字一句道:“不要想着去塞恩那裡,离它远点。”
“好。”乔翊随口应下,他看着那堆碎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找到了一点点人类存在的痕迹,至于以后能不能遇到,就看命运了吧。
“這样就好。”阿行十分满意地舔了舔乔翊脊背的毛。
被阿行提及的塞恩還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阿行的黑名单,它耸搭着脑袋,一脸倒霉样地从灌木丛裡挤了出来,狮鬃上沾着枯叶,看到自家哥哥正趴在地上休息,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虽然沒干什么坏事,但总下意识地想溜。
“又想去哪?”灌木丛响得那一刻塞森就醒了,它睁开了狮瞳,扭過头来看向塞恩:“你现在倒是胆子大了,又背着我去了阿行的领地,怎么,是嫌自己命长了?”
“沒有。”塞恩小跑着凑到了塞森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塞森,而后讨好般地躺在地上露出了柔软的腹部,打了個滚后凑到了塞森旁边,小声道:“哥哥,哥哥,哥哥……”
“闭嘴!”塞森被它叫烦了,怒道:“你叫魂呢?”
塞恩吓得两只耳朵向后缩瑟了一下后,悄悄蹭了蹭塞森的脊背,小心翼翼道:“哥哥,我告诉你一個小秘密。”
塞森沒有說话,它半阖着眼睛,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驱赶着苍蝇,腹部因为酷热而不耐烦地剧烈起伏着,但是它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却微微动了动。
“阿行被它的公狮子戴了绿帽子了。”塞恩小声道:“那两只小狮子不是阿行的。”
塞森深吸了一口气,隐隐露出了獠牙,塞恩见状也不再躺在旁边了,一骨碌便爬了起来,试图往灌木丛裡躲,却還是逃不過被塞森直接撂翻在地上,塞森的獠牙贴近了塞恩的脖颈,它吓得一动不敢动,小声求饶道:“哥哥,你怎么又打我?”
“你他妈——”塞森炙热的呼吸喷在了塞恩的身上,它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大哥现在有多生气,下意识的尾巴蜷缩起来,然后就听到塞森继续咬牙道:“你谁的谣都敢造啊!活腻了嗎!”
“沒有……”塞恩委屈得缩瑟了一下脖子:“是莫尔說的,不是我造谣。”
塞森冷冷看了眼自家的蠢弟弟,而后深深叹了口气,松了嘴之后怒道:“滚出去!”
塞恩忙不迭地滚走了。
塞森這才趴在了地上,它扭過头舔了舔自己背部细小的伤痕,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而后生气得一爪子将旁边的枯树枝直接砸成了数段。
“吼呜——”塞森低吼了起来,狮吼的声音透過灌木丛传到了塞恩的耳朵裡,它跑得更快了。
被无缘无故牵连进流言的莫尔還不知道一口黑锅从天而降,它舒适地在水潭边喝了水,洗了脸,然后叼着剩下的猎物回了自己的窝。
路過乔翊的时候,发现它還在盯着那滩黑色碎片看,便凑了過去,问道:“你以前见過這东西嗎?”
“见過。”乔翊伸出一根小爪子,拨弄了一下這东西,叹气道:“不過现在這东西坏了。”
“坏了就坏了吧,下次让阿行下手轻点。”莫尔舔了舔自己爪子上的水,凑近闻了闻,還是摇头,有些自我怀疑道:“是我的嗅觉出問題了嗎,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
“不是,应该是阿行的嗅觉太灵敏。”乔翊也闻不出来,他已经放弃了這东西,如果還是人的时候,他尚且能尝试一下能不能修复,哪怕一点点也行,但是现在他只有毛茸茸的大爪子,伸出去比人脸還大,根本沒法做修复仪器這样精密的行为。
“你们還在干什么?”阿行狩猎回来时,在莫尔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拖着一只成年野牛,它金色的狮鬃被鲜血浸透,往下滴落,狮瞳尚未褪去狩猎时的冷酷,看着便觉得心脏紧缩,有些畏惧。
“单独狩猎的?”莫尔咂咂嘴道:“我昨天才說你很久沒有单独狩猎了,你這就去单独猎杀了一只成年野牛?”
“嗯。”阿行甩了甩鬃毛上的血,溅到了躲避不及的莫尔和乔翊身上,它下巴扬起,哼笑了一声。
乔翊這才回過神看了眼那头被杀死的野牛,這個头很大,牛角锋利坚硬,但即便如此還是葬身在了阿行的獠牙之下,他也忍不住多看了阿行几眼。
单独狩猎成年野牛,整片草原上极少会有雄狮有這样的实力,更何况阿行几乎沒有受伤便猎杀了這只成年野牛。
“刚刚你一直看向我這边,是想学怎么猎杀野牛嗎?”阿行显然误会了乔翊,它的尾巴略微扬起,甩了两下后道:“等你的伤好了,我就教你吧,不過你最好别试图去挑战成年的,選擇落单小野牛或者角马就行。”
乔翊其实压根儿就沒注意到阿行那边,但他潜意识觉得這话不能說出口。
“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你還在看它。”阿行直觉那滩黑色碎片让它觉得不安,下意识地很讨厌這個,尾巴试图装作不小心扫开它,却发现乔翊正在看着自己,心虚地将尾巴又垂了下来,轻轻摆了两下。
“你看着我干什么?”阿行难得觉得有些不自在,它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然后偏過头道:“就算你看我,我也沒法很快教会你去独自捕猎野牛。”
“单独狩猎野牛……”這個乔翊還真沒敢想過,他对自己的实力還是有清楚认知的,于是舔了舔爪子:“莫尔說,塞森和你的实力差不多,估计塞森也能单独狩猎吧?”
“!”阿行扭头看了眼正在嗅着野牛的莫尔,而后又看向乔翊,咬牙道:“虽然它也能单独猎杀野牛,但我們的实力并不是差不多,我比它强很多。”
乔翊看着阿行尾巴上炸了的毛,心中大致有了猜测,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有种在溜大型猫科动物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還真是一只不肯服软的公狮子。”乔翊给阿行又贴了一個新的标签。
正在低头舔舐着野牛血肉的莫尔只是觉得忽然有了一丝危险,等它警惕地四周张望时,却并未发现什么危险,只得疑惑地继续低头舔舐着新鲜的野牛肉。
有野牛吃了,它還吃什么羚羊。
水潭旁边之前因为雄狮狩猎而造成的骚动已经平息,野牛群继续低头吃草喝水,偶尔发出“哞——”的叫声,吸引其他同伴過来。
乔翊一边啃食野牛肉,一边感慨野牛肉的味道的确不是羚羊肉之类能比的,尾巴愉悦地摇晃两下,赶走旁边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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