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渣爹悔不當初
花花:【可能……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她主打的就是一個聽話。
乖乖巧巧地縮在那,連脖子也縮進去,老實地低着頭。
只是她有點不懂。
剛纔還好好的,爲什麼突然他的氣息就變得這麼危險。
難怪外界傳他陰晴不定,是有原因的。
周雲深想不通,懷王那小子除了皮膚比他白一點以外,論相貌,論武功論才華,甚至論錢財,哪一點比的上他?
什麼美強慘人設,依他看,只有慘,和美強根本不沾邊。
周雲深很想現在就把她按在牀上,再給她洗洗腦子,切身實地的教教她什麼是美和強。
想到此處,周雲深迫不及待地想結束今晚的鬧劇。
“姜家的家務事,本侯無意打擾,但是證據確鑿的東西,本侯也不想浪費時間,姜大人現在就裁決吧。”
姜安揣摩了二聖的意思,應該是想把事情壓下來,否則姜琉璃早就被丟入天牢了,哪有他們審問的機會。
至於二聖這麼做,估計也是給太子和周雲深留面子。
他看了眼姜舒月,心裏暗戳戳地又恨上了一筆。
雖說是自己的親女兒,可是和柳氏長得太像了,又和自己不是一條心。
姜安光是看見她,就能想到當初柳氏和姓石的有多恩愛,心裏就覺得噁心。
現在姜舒月竟然得了周雲深的眼,不愧是天書裏面的氣運之女。
姜安心裏明白,此時和她撕破臉沒有任何好處。
反而和她交善,纔是明智之舉。
他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真是家門不幸,誰能想會出這種事!”
“我會把姜琉璃送到郊外的莊子上軟禁起來,派人嚴加看管,若是不行,也會送她去尼姑庵。”
“但我實在沒法殺了她,畢竟是自己養了十年的女兒,就算是條狗也有感情,我實在……”
說完,他又開始掩面抽泣。
周雲深在心裏爲他的演技鼓掌,陰陽怪氣地諷刺。
“姜大人真是心地善良啊,不比本侯。”
“本侯若是知道好友的遺孀,和本侯身邊的下人苟合,還買青樓女子的孩子過繼給本侯,本侯定會誅她全族,將她剝皮拆骨,車裂而死。”
姜夫人笑道:“不瞞侯爺,我和侯爺的想法出奇一致,方纔我正想把這個不知檢點的孽畜沉塘,但既然夫君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做惡人,還請依夫君所言。”
姜琉璃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腦子裏面嗡嗡的。
她心裏瘋狂叫囂這是假的,她爹爹是朝廷命官,她孃親良家女,根本不是那個矮子和妓子。
可是嘴巴被堵住,也沒人理會她。
一夜之間,她從姜家最得寵,帝都有名的大家閨秀,豪門貴女,淪落成了奴才和妓子的女兒。
她就像一個笑話似地在躺在這裏。
姜舒月敏感地嗅了嗅鼻子:“奇怪,你們有沒有聞到怪怪的味道。”
“怪味?”
空氣裏隱隱飄浮着奇怪的味道,小六率先看見了。
他指着姜琉璃大叫:“太子哥哥,醜八怪尿牀了!”
被褥上透着淡黃色的水漬,姜琉璃被溼漉漉的感覺拉回了神志。
她尷尬地想收回去,可是覆水難收啊。
周雲深嫌惡地轉過頭,將懷裏的人更深一步地收了收。
上戰場尿褲子,他還能理解。
又沒有要她的命,裝成這樣做給誰看?
“姜大人,雖不是親生的,但也調教許久,子不教父之過,看來姜大人沒有教育子女的天分。”
太子順勢接過話:“本宮看,還是把姜琉璃交給柳家吧,太師教書育人數十載,連先皇都稱讚有加,姜琉璃在他手裏,興許能洗心革面。”
“不行!”
沒等姜安開口,秦宛如先炸了。
“柳家心狠手辣,把琉璃交給他們,怎麼可能好過?”
“混賬玩意兒,你算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污衊我外祖!”
姜晨氣急了,用了十成的力氣扇到秦宛如的臉上。
沒想到,她竟然像個小沙包一樣被拍飛了十幾米遠,怏怏地倒在地上。
姜安傻眼,本想去追,被姜無頡搶先一步攔住了去路。
“秦宛如買賣人口,協助陳浩謀害妓子,現已罪證確鑿,如今又污衊當朝太師,按照律凌遲處死也不爲過,二弟這巴掌,太輕了,爹,你說是吧?”
“是、是啊,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歹毒。”
姜無頡覺得好笑。
這就是他的父親,薄情寡義,心狠手辣。
雖說他心裏的情分已經沒有了,可現在更多的是噁心。
姜無頡也是想弄清楚,爲何姜安如此憎惡自己的親生子女,他只知道,此人不除,姜家難安。
但他們不能背上弒父的罪名,現在也不是殺姜安的最好時機。
剪掉幾個爪牙,倒是不錯。
“姜琉璃送往柳家教導,秦宛如送去大牢,父親沒意見吧。”
“沒有,你安排的甚好。”
老夫人早就嚇得不敢說話了,見兒子也沒求情,她更不敢開口。
姜無頡:“那就這樣安排了,二弟,姜琉璃就有勞你帶走了。”
“知道了,真是晦氣,帶這麼個大尿包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不過妹妹真是厲害,居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你的鼻子真靈。”
姜舒月呵呵笑了笑,極力掩飾尷尬:【我總不能說以前被施肥施多了,對這種味道很熟悉吧?顯得我很髒啊。】
花花:【不會不會,那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早就沒味了,況且又沒人知道,不必在意。】
衆人:我們都聽見了!
衆人不知道是該羨慕周雲深,還是該同情他。
總覺得現在有種在茅坑裏面找薰香錯亂感。
周雲深嫌惡地掃了他們一眼,心裏還有點高興。
別人越嫌棄越好,如此就沒人和他搶媳婦了。
自己的媳婦自己寵着最好了。
“娘子,咱們回家嗎?我讓人準備了很多玫瑰和月季,晚上一起泡個澡呀?”
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衆人側頭掩飾尷尬,心裏又癢癢的,想觀摩卻不敢。
唯獨姜安黑沉着一張臉,恨不得把姜舒月弄死。
早知道她如此不受控制,還如此得寵,當初就應該忍三聲數的感覺,把她射到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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