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陳家父女一起喫自己的瓜
姜舒月連連點頭。
這就跟畫畫一樣,有留白才高級。
“志遠,你的話我帶到了,但是二小姐還在猶豫,她要是不肯私奔怎麼辦啊?”
“丹娘,陳家雖然只是四品,但是陳大人的大哥,卻是當朝二品的太尉,我雖然考上了秀才,可沒有背景,沒人保駕護航,一直沒有高中,陳草草是陳家目前唯一的女兒,從小得寵,我們只有拿捏住她,才能過上好日子。”
王丹也憤憤不平地罵道:“官官相護的東西,劉郎如此才華,就因爲沒背景,竟被如此打壓,我……我真是爲你不平!”
王丹委屈地哭起來,劉志遠立刻將人摟進了懷裏
兩人抱在那磨磨唧唧的,把周鹿鳴和周瑟笙都噁心到了。
一個半老徐娘,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面……很不協調!
姜舒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周瑟笙抖了兩個機靈:“娘,你明白什麼了?”
“劉志遠肯定有戀母情節,否則陳草草身邊那麼多人,他爲啥偏找個奶媽子?”
“那這麼說,王氏應該是個充滿幻想的人,而且很不切實際。”
“大姐,這怎麼說?”
周鹿鳴有條有理地分析道:“不管李志遠如何打算,他好歹也是官宦之後,還考上了秀才,怎麼可能把一個奶孃放在心裏。”
“用完再丟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世間奶孃千千萬,總有一個比王氏乖,比王氏年輕,還比她容量大。
姜舒月覺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不愧是我的大女鵝,通透!看她這麼聰慧,應該不會被男人騙了。】
花花:【應該不會,沈家小子每天做夢都是周鹿鳴,上次他們約會的時候,沈家小子前一晚就開始梳妝打扮,光熨燙衣服,就熨燙了兩個時辰。】
【約會的時候,你女鵝示意他牽手,這傢伙差點緊張到休克,腦子裏一直在糾結:牽,不牽,牽,不牽?】
姜舒月哀怨道:【哎呀,好可惜啊,這個場面我怎麼錯過了呢?下次他們約會我一定要去偷窺!】
周鹿鳴小臉微紅,喫別人的瓜,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呢?
她不理解……
此時,陳大人拉着陳草草從後門鑽出來,躲在亂筐子後面偷偷往這邊瞄。
陳永本來想帶陳草草出門的,剛到角門就聽見了姜舒月的心聲。
兩人都聽見過,所以見怪不怪,而是立刻放下手裏的事情過來喫瓜。
沒想到啊,他們頭上竟然懸着這麼大的瓜。
“丹娘,草草信任你,你再幫我想想辦法,讓她願意跟我走好嗎?只要她跟我離開,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陳家就不得不管我了。”
“你也知道,我爹死的早,如若不然,開封府應該是我爹的,我也不會如此落魄!”
陳永氣的嘎嘎想砍人。
他的官位是考來的,和劉志遠的爹有屁的關係啊?這小子毛沒長齊,腦子和嘴倒是瘋狂生長!
王丹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答應下來:“好,我答應你。”
“上次李家公子送的桃花酥被我調換成了杏仁酥,小姐過敏了好幾日,心裏已經很有成見了,李公子過幾日要約小姐遊湖,我把時間提前一個時辰。”
“小姐最討厭別人不守信用,若是讓她等一個時辰,她應該會很討厭李公子。”
陳草草氣的發抖,硌牙的聲音都出來了,嚇得陳永立刻捂住了女兒的嘴。
噓,瓜還沒喫完,別暴露!
可陳草草真的生氣啊。
她對杏仁過敏,輕則全身長疹子,重則休克喪命。
奶孃明明知道,但她竟然用自己的性命冒險。
虧她如此信任奶孃,有什麼好喫的好玩的,都惦記着奶孃,甚至還會把自己的衣衫首飾送給奶孃。
被人揹叛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陳草草想哭,死死地瞪着奶孃。
陳永十分心疼地給女兒抹眼淚,示意女兒放心。
等瓜喫完了,看他怎麼收拾這對賤人。
劉志遠握住王丹的手,十分欣慰:“辛苦丹娘了,不過這還不夠,若是遊湖的時候出點意外,才能徹底斷了草草的念頭。”
陳永差點衝出去給他們兩巴掌。
狗東西,竟然弄他閨女,王八蛋!
姜舒月都看不下去了。
騙財騙色不說,還想害人,這是人乾的事情嗎?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姜舒月一個激動,捏碎了泥巴牆,哐當一下摔了出去。
劉永志一愣,警覺地盯着姜舒月,和被她壓在身下的周瑟笙。
周鹿鳴趕忙把兩人扶起來:“娘,你怎麼樣?沒事吧?”
“三弟你也太不小心了,把娘摔傷了怎麼辦?”
姜舒月滿臉尷尬地笑道:“不怪他,都是這破牆太脆弱了,跟泥巴似的,一碰就壞!”
花花:【其實是你喫瓜太用力,把牆壁捏壞了吧?記得賠錢,人家作爲牆壁也不容易。】
姜舒月更尷尬了,幸好真相只有她和系統知道,否則外界肯定會傳她是怪力女。
衆人:不,我們都知道……
劉志遠警覺地打量他們三人,瞧他們穿戴一般,作風也是小市民的樣子,斷定不是大戶人家,眼裏立刻帶了幾分冷意。
“你們聽到了多少?”
姜舒月喫瓜被抓現場,眼神不自覺地飄忽不定。
但是轉念一想,她是堂堂正正喫瓜,這貨是暗戳戳地謀財害命啊。
姜舒月馬上就覺得自己無比高尚,站在制高點,上去就朝劉志遠臉上呼呼兩巴掌。
“小王八羔子,口味挺好啊,成天不學好,就知道勾三搭四踩着女人上位,你的臉呢?”
“哦,不好意思,我剛纔太着急了沒看清楚。”
“你的臉還在,只是一邊不要臉,一邊厚臉皮,長得和正常人不一樣。”
“大媽。”
王丹不可思議地指指自己:“大媽?你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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