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該清算的跑不了
姜舒月從慕容天賜身後出來,剛想接近薑母,又被這個味道薰回去了。
姜舒月很糾結:【怎麼讓孃親去洗個澡呢?這味道我實在不行啊!】
薑母尷尬得腳趾扣抵,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雲深此時進來,掃了一眼薑母的裙襬:“岳母,您衣服上沾髒東西了,若是不嫌棄,讓下人伺候您沐浴更衣,再準備晚飯吧。”
“啊?肯定是下車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看我真是年紀越大越笨拙,你們坐着2聊會兒,我去去就來。”
薑母立刻跟着下人離開後,馬上吩咐身邊的嬤嬤:“你找兩個信得過的人,趕快回去把我房間帶氣味的都翻出來,再找個藉口好好整治春華,記得悄咪咪的,不要讓人知道。”
“娘子爲何不直接發賣了那小賤蹄子?她吃裏扒外,謀害您和大公子,千刀萬剮也不爲過!”
薑母搖搖頭:“現在還不行,你把人控制住,等到關鍵時候,我要一舉行動,讓姓姜的萬劫不復!”
嬤嬤點點頭,送她進了浴室後,立刻招來兩個自己人,吩咐好後才折返回去。
這幾日姜安正好住在貢院回不來。
他在貢院還沾沾自喜地憧憬着以後,殊不知春華已經捱了一百多針,年輕漂亮的小臉上毫無血色。
薑母回來的時候,她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用小鹿般的眼神看着她求饒。
“夫人饒命,奴婢不知做錯了什麼,還請夫人莫要聽信小人讒言,錯怪了奴婢呀!”
薑母走過去,用腳背挑起她的下巴:“果然是美人胚子,難怪想做姜家的主母了。”
“可惜,無論是我這個主母的位子,還是未來的少夫人,你都不配!”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下人將幾條褲子丟到春華的面前,春華手忙腳亂地把褲子丟開。
“這是什麼?我不知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
薑母冷笑:“你私藏少主的貼身衣物,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還好意思說不知道?怪我平日沒管教好下人,才讓你有這種非分之想!”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會過於爲難你。”
“從今往後,你就在洗院待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洗院是專門負責府中主子和一等女使、僕人漿洗衣物的地方。
雖說不算下三等的活,可是比其他的事情要辛苦些。
在裏面工作的,都是外面來的老媽子,和一些粗使的婆子。
春華自從來到姜家,仗着年紀小長得好,又識得幾個字,乾的都是輕鬆的活。
雖說是下人,卻比有些家庭的小姐過的還舒心。
她不想失去這份活計,連滾帶爬地爬到了薑母的身邊,抱住了她的腳:“夫人,是奴婢意識鬼迷心竅,起了非分之心,奴婢保證以後不會在大公子面前出現了,求夫人饒了奴婢吧!”
薑母是個心軟的,她拿捏住了這點,不斷地磕頭請求。
可是春華不知道,現在的薑母,早就不是以前的性子了。
一些小事她能忍,可誰要害她孩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薑母用力踹開她,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賤婢!忘恩負義的東西!來人,把她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發配到洗衣房,沒我的吩咐不許她出來,也不許任何人見她!”
兩個僕人立刻將人拖下去,哀嚎聲頓時響徹了整個院子。
李嬤嬤說道:“夫人,要不要將她的嘴堵上?”
“不用。”
薑母的目光掃過下面的僕人們。
今日,她將所有的下人都叫過來,I就是爲了殺雞儆猴。
“對我姜氏忠心的人,我定然保他衣食無憂,用心提拔。”
“但是,圖謀不軌的人,我絕不姑息!這次念在春華是初犯的份上,我沒有趕盡殺絕,下次若誰還敢再犯,絕不輕饒!”
下人們在院中跪了一片。
薑母停留了一會兒,才滿意地離開。
回到屋中,只有李嬤嬤和兩個心腹陪着。
薑母拿起搜出來的香包和香料,眉頭皺起:“這些就是動了手腳的東西?”
李嬤嬤點頭:“這些都是新的,針腳也是春華的,香料也是她經手送來的,已經讓趙太醫看過了,裏面確實有些東西。”
薑母深吸一口氣,顫抖着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沒想到啊,就算姜琉璃沒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們母子,虎毒不食子,他爲何如此歹毒!”
李嬤嬤等人都不敢說話。
她們要想不通,難道僅僅是因爲一個老道士的預言,就對自己的親兒子下這種手嗎?
李嬤嬤:“夫人,要不先將這些害人的東西銷燬吧。”
薑母搖了搖頭:“這麼珍貴的東西,他又花了這麼多心思,怎麼好銷燬呢。”
“最近老夫人不是一直說我們怠慢了她嗎?”
“你把這些東西重新縫製一下,再調整一下香料,給老夫人送過去。他兒子弄來的好東西,也該讓她嚐嚐。”
李嬤嬤嘴角勾起冷笑:“老潑皮,也是該讓她付出代價了。”
兩個心腹裏正好有懂的香料的,幾人就着府中的材料,把東西重新混合了一番,第二天裝在精緻的盒子裏送到了老夫人那。
看着她嘚瑟許久,薑母心裏冷意大起,也不想過多停留。
幾日後春闈結束,一羣人高高興興地出來,姜安還留在貢院中主持批改卷子。
等他出來聽說姜舒月懷孕的時候,已經正好滿兩個月。
他的臉抑制不住地抽搐了幾下。
懷王過來取試卷,親自把這個好消息帶給姜安。
看見他臉頰抽搐的時候,還不忘幸災樂禍:“多少女子成婚幾年都不曾有孕,皇后娘娘當初也是成婚第二年才懷上孩子。”
“還是舒月厲害,這才半年的樣子就懷上了,若是生下男孩,便是鎮南侯府的第一位嫡子,身份貴不可言啊!”
“姜大人日後,必定也要飛黃騰達了。恭喜姜大人,賀喜姜大人!”
姜安的心如同被人拎起來懸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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