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對不起,你們還沒死
空空如也。
段雲山呼出一口氣,轉身大步走回去。
“罷了,跑了就跑了吧。”
要真打起來,他也怕魔三發瘋自爆把這羣弟子傷着。
他看了看周圍一片狼藉,指揮道:“先把帳篷搭起來,熱點水給大家暖暖身子。”
而另一邊,逃走的魔三是被魔五和風清宗的四位長老救走的。
魔三問:“拿到沒有?”
魔五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那瓶子裏的魔氣濃郁得幾乎化不開,“不多,但是勉強算成功了。”
就在魔三和他們激戰的時候,魔五偷到了一些魔氣,但怕被姜竹他們發現,也沒敢多偷。
聊勝於無吧。
魔三看着這一小瓶就來氣,“怎麼就這麼點?”
魔五不敢和他爭,但風清宗的長老卻反駁道:“你又沒拖多久,要是被發現,他們又要死纏爛打,哪裏能這麼容易脫身?”
“意思是怪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魔王可是讓你們在這之前就除掉念一他們,你們不僅沒完成任務,還讓他們跑過來壞了我的好事,哪裏來的臉指責我?”魔三眼神陰森地質問。
長老們一噎,悻悻地和他懟了兩句,但自知理虧也不敢真把他惹急了。
魔三譏笑了一聲,“這下好了,修仙界的魔族全軍覆沒不說,魔氣也沒搶到多少,念一他們也活的好好的。”
魔五想到之前魔王說過的話,猶豫了許久纔開口問道:“魔王不是說我們不用擔心魔氣嗎?爲何現在又要這麼大張旗鼓地來搶?”
魔王明明說過,哪怕萬魔窟再次被封印,他們依然有辦法獲得魔氣,現在又爲什麼要犧牲這麼多族人呢?
魔三也陷入了沉思,“許是還有別的打算,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
說完他一閃身離開了此處,“既然任務失敗了,那就去接替梁修的活兒,多找點修士,興許魔王回來會放過我們。”
聞言,魔五和風清宗的長老們也閃身離開了此處。
在段雲山的指揮下,弟子們有序地重建着駐紮地。
項然在另一個帳篷裏療傷,而姜竹他們則和段雲山長老閒聊着近況。
火堆上煮着熱水,每人端着一杯熱水,邊喝邊閒聊。
段雲山:“走過問心路了麼?”
白子穆:“都走過了,還算順利,我們馬上就要去西州了,段長老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段雲山想了想,“還真有,我們這邊的丹藥和符籙不夠了,還有煉器閣的地雷也沒了,你們要是願意,可以去最近的碧雲城幫我們買一些過來。”
牧馳張口應下:“沒問題。”
段雲山到底沒忍住,又擡頭看了看面前的蕭長風幾人。
一個二個臉上畫得跟花貓一樣,頭頂着雜草,又看了看帳篷外面被天衍宗弟子圍着,毫不顧形象大笑的羿風遙。
在宗門裏養得光鮮亮麗的親傳,怎麼出去不到一年就變成這個土匪德行了?
雖說是要放蕩不羈一點,但這也太不羈了吧。
念一他們就算了,在宗門裏就是不消停的,但是……
段雲山真想問問蕭長風,他腦子還清醒麼,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他記得以前挺正經一個人啊。
怎麼這一段時間不見,就跟磕了藥似的,瘋瘋癲癲的。
還有他們天衍宗的白子穆……不是個溫溫柔柔的謫仙形象嗎?
還有……
算了算了,不說了。
好歹還活着,姑且算個好消息吧,就是不知道宗主他們知道了會不會吐血。
段雲山放下手裏的杯子,閉着眼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張同看了看一臉不好受的段雲山,又看了看手裏的杯子,臉色大變,站起來一把打掉了姜竹正要喝到嘴裏的熱水。
罵道:“都她媽別喝了,水裏有毒!”
姜竹:“……?”
段雲山:“……?”
衆人:“……?”
羿風遙一下子就從帳篷外面的十米處竄到了他們帳篷門口,探着頭朝裏面看了一眼。
然後衝出去扯着嗓子喊:“都住嘴,別喝了,水裏有毒!”
葉靈從帳篷裏跑出來,臉都白了,“什麼,有毒?”
“嘔~~”
“臥槽,水裏有毒!完了,我喝了三杯,麻煩把屍體給我運回老家,謝謝。”
“我就說怎麼喝起來格外甜,天要亡我!”
帳篷裏,姜竹迷茫地看向一臉嚴肅的張同,“你怎麼知道?”
她一個煉丹師都沒喝出來,他一個頭腦簡單的刀修喝出來了?
張同指着段雲山說:“段長老一臉痛苦之色,竹子你還是快檢查一下吧。”
段雲山:“?”
他露出一個難看的笑,“現在我臉上的痛苦之色應該更嚴重了。”
張同:“……”
“確實。”
姜竹几人:“……”
半刻鐘後——
“搞錯了,不好意思,你們可以活過來了。”羿風遙挨個道歉,眼淚一抹就是磕。
“對不住,你們還沒死。”
吐了半天的葉靈:“?”
不是,你有病吧。
葉靈一臉晦氣地進了帳篷,又看見了坐在火堆邊的項然,火氣更大了。
但礙於有外人在場,到底沒有說什麼,只是氣沖沖坐到了一邊。
這時,姜竹從外面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項然面前坐下。
項然面露了一些笑意,“之前你幫我找到了我弟弟,今日又救了我的命,按理說我該報答你的……”
邊上的葉靈毫不留情地嘲諷:“人家是四大宗的親傳,年紀輕輕就突破了元嬰,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會稀罕你的東西嗎?再說了,你的東西她拿着也怕髒啊。”
周圍的葉家人頓時低聲笑起來。
項然偏頭瞥了一眼葉靈,又將視線落回姜竹身上,抿脣道:“是,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
姜竹伸手將她掛在腰間的一個錦囊取了下來,笑眯眯說:“就這個吧,挺好看的。”
項然盯着她手裏的錦囊愣了一下,低垂着頭似乎在想什麼。
姜竹見她沒說話,想着可能是什麼重要之物,便欲還回去,“那改日你再送我一個,我喜歡簡潔一些的……”
“不用,給你。”項然強硬地將錦囊塞回姜竹手裏。
那錦囊是她小時候做的,和精美搭不上邊,只能說看的過眼。
原本是她和弟弟一人一個,裏面塞着平安符。
小時候就聽人說過,自己畫的平安符不靈,現在果然……誰也沒保住。
這錦囊也不適合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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