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悄悄呢喃

作者:璇樞星
沈雪妮渾身燥熱,先前那種被冰刺的盛寒感覺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她沉迷的酥麻癱軟。

  舒服到了她的十根腳趾難忍的都爲之蜷曲。

  不管她如何抵抗,餘澤懷只專心一致的做手上的事,他的掌心從溫熱變成滾燙,不斷的給沈雪妮帶來撫弄。

  等沈雪妮明白到他叫她進來,只是爲了幫她揉肚子,因爲他瞧出來了,她還是在痛經。

  沈雪妮誤會他了,他此刻是真的在對沈雪妮好。

  懷裏抱着的女人終於有些安分了下來,餘澤懷不再吻她,將她換了姿勢,輕輕橫抱在他修長的西裝褲腿上,耐心的幫她揉肚子,放柔語調哄她道:“等到沒那麼疼了再出去。放心,陳贇在門口看着,沒人會進來撞見我們。”

  “……”沈雪妮又羞又窘,心尖有一些凝固許久的冰冷,在難忍溫度的融化。

  適才她氣盛的賞了如今在四九城裏一時風頭無兩的權貴公子一耳光,他的反應是繼續抱着她在他身上哄。

  男人寬厚又溫暖的大掌輕輕撫摸跟揉弄着適才讓她痛得冒冷汗的肚子,跟她說話的聲音輕柔得像是一直在用心的哄她。

  甚至於,家中一直珍愛她如掌上明珠的兩個哥哥從小到大都很少這麼哄她。

  男人一面幫她按摩,一面觸脣吻她敏感的耳朵,跟她咬着耳朵說話。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既然討厭我,當初就別答應跟我聯姻。”

  “我……”沈雪妮喉頭乾澀,鼻子染上難以形容的酸澀。

  他哪裏知道她爲什麼跟他聯姻,他太花心太浮浪了,見過太多的絕色佳人,在領證之前從來就沒有留意過他老婆沈雪妮曾經無數次在他的人生裏出現。

  沈雪妮一直覺得,若不是他那次爲了那個在網上唱歌的孔同學鬧得慘痛的跌了一次雲端,沈雪妮就算來他身邊,估計他也會將她瞧不入眼。

  約莫一刻鐘的輕揉搓撫過去,沈雪妮的小腹被貼上了一個暖寶寶,痛經的症狀隨之消失了大半。

  餘澤懷見到她的臉色回覆了正常,甚至還染上了一層紅潤,纔鬆下一直故意擡高的長腿,放她下地去,滾動性感的瘦突喉結,聲音啞得不行的告訴她:“結束之後,坐我的車回去。”

  瞧着她的深眸裏漫溢着剋制的欲色。

  “不要。”沈雪妮倔着性子,軟聲拒絕。

  餘澤懷訓道:“那爺馬上就告訴對面那屋的所有人,翻譯司的沈老師跟誰結婚兩年了。”

  沈雪妮拿他沒辦法,只能勉強應允:“等他們都走完,我纔會上你的車。”

  餘澤懷不反對,只能隨着她,也說出自己的要求,“回去桌邊別再喝酒。不管他們用什麼理由灌你喝。”

  沈雪妮擡手掛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垂眸避開男人審視她臉蛋的目光。

  現在她的脣色被他親得瀲灩,不再是適才從用餐包廂裏走出來時那般毫無血色的蒼白。

  她真的被他弄得動情

  染欲了,她不想被他察覺這一點。

  可是餘澤懷還是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模樣。

  他現在開公司,習慣了埋頭專心致志的做事,日常是跟人在商場逐利廝殺,跟以前在風月場上游手好閒的模樣大相徑庭。

  然而,不管是什麼樣的餘三公子,都是蠱得任何女人都無法不爲他神魂顛倒。

  “懷少,你要的衣服找來了。”兩人還未走出包廂,陳贇敲門進入,拿着一個手袋,是讓人快馬加鞭送來的短外套,給沈雪妮的。

  餘澤懷接過,不顧陳贇在場,披到她肩頭,叮囑道:“再難受就去醫院。”

  沈雪妮輕嗯了一聲,埋頭從兩個高大的男人身邊走過。

  她做翻譯,時不時的都會需要陪同客戶參加飯局,今天這種難受事不是第一次遇上,類比在昨日的國際展會上,跟着客戶在場地裏把雙腳走酸,也是稀鬆平常的事,她進外交部兩年,早就習慣。

  是剛回來京北,親眼見到她這麼工作的餘澤懷不習慣。

  他在心疼她什麼呢。

  心疼含着金湯匙出生的沈家三小姐明明是金枝玉葉,卻爲了稀薄的薪水,終日這麼奔波勞累。

  還是心疼這兩年當他不在,餘太太就是這麼自己苦捱着,一個人辛苦又孤單的在京北上班過日子。

  沈雪妮披着一件小香風短外套回到座位,滕麗華眼尖,察覺到了,問:“怎麼身上多了件衣服?”

  “問服務員借的,喝了冰酒渾身都冷。”沈雪妮撒謊。

  餘澤懷也回來了,陳贇跟在他身後,飯局再繼續了一會兒。

  肚子上貼着暖寶寶的沈雪妮不再如坐鍼氈,這纔有心思聽崑曲。

  那靡麗冶豔的歌聲傳進心裏,她深深的感受到這座園林的名字取得很好。

  江喃。

  在這兒,似乎能聽見人的心在旖旎春夜裏的呢喃。

  有聲音不斷的悄悄呢喃着,對她訴說,她暗戀的人有時候對女人能溫柔到骨子裏去,前提是隻要他高興。

  只可惜是有時候。前提還得是他高興。

  兩週後,餘澤懷忙完跟俄國佬的合作項目,將德米特里從中國送走,終於有時間出去喝一杯。

  周燼的高盛夜總會裏天天都有人喊他過去露臉。餘澤懷都讓陳贇用他工作忙爲藉口推脫掉了。

  漸漸四九城跟金陵城兩城有了未經當事人證明的說法,說如今的餘三公子徹底轉性了,好像是真的跟一個正經女人結婚了,以後這些風月場,他再也不進了。

  這消息還未大面積的傳開,就被衆人恥笑是假消息。

  大概可以算是大家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說餘澤懷結婚,比說餘澤懷不舉,還要算是在造謠黑餘澤懷。

  其實現在的他只是因爲兩年前他跟韓雅昶爲了一個女大學生屬實鬧得太難看,餘家要規整他,他這次回京北纔不喜一些無謂的應酬。

  於是那些不明就裏的,總是隻能混在圈子邊沿

  的人們就信了。

  前晚樓卉卉給他打了好多電話,都沒能把他叫出來。

  今晚,得知周燼過生日,餘澤懷要來露臉,樓卉卉跑得比兔子還快,臉上的妝描得鉅細,裙子的款式選得巨甜欲,早早的來參宴。

  “餘爺,你終於捨得出來了,去開投行就把人家忘記了,你可真沒良心。”一見到她整天盼着見的頂級世家公子哥,樓卉卉就開始專業撒嬌。

  餘澤懷從融天的辦公樓過去,身上還穿手工西裝,沒打領帶,不是夜店風的潮服打扮。

  包廂里人多,他把西裝外套脫了,留下一件黑襯衫內扎進灰西褲,簡約又矜貴,在一衆闊少之中,不管是面孔,眼神,身材,還是氣質,都是壓倒性的卓然不凡。

  餘澤懷進來之後,滿屋藉故來賀周燼生日的女人都把目光定格在他身上,以往他在圈子裏浪得花名,出手闊綽,那時候他還是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揮金如土靠的是餘家殷實的家底。

  現在他的融天在國際市場上市值多少,在場的所有人都心裏有數,更想伺機而動的攀高枝。

  “樓卉卉,你的情郎回來了,快去啊。”

  “知道,你們別推我,等我先喝杯酒,壯壯膽。”

  一幫女人們總聽樓卉卉聊起,餘澤懷真的對她有過意思。

  其實根本沒有過意思,是樓卉卉在自作多情。

  曾經有一次樓卉卉在高盛喝醉了,在舞池裏被幾個流氓騷擾,那晚周燼恰好出去了,要餘澤懷幫忙幫他看會兒場子,發現有人鬧事,餘澤懷當時爲着周燼好的在夜總會裏出面把事情管了,樓卉卉還以爲是餘三公子瞧上她了,纔會上來英雄救美。

  那之後,樓卉卉就經常到他眼皮底下晃,還沒晃出個結果,他就去美國開公司了,現在更離譜,謠傳他跟一個正經女人結婚了,爲着家裏的金屋藏嬌,再也不出來玩了。

  樓卉卉甚爲反感這樣的謠言。

  第一次的搭訕沒成功,樓卉卉振奮士氣的喝了一杯馬提尼,踩着恨天高走到餘澤懷身邊,捏着嗓子,秀出她的夾子音,“餘爺,這麼久纔出來,罰你喝酒呀。”

  這麼說着,渾身都在晃。

  她身材很好,故意穿了一件甜辣風的掛脖抹胸包臀裙。

  抹胸上有一個碩大的蝴蝶結點綴,蝴蝶翅膀遮不住的胸前兩團軟丘晃得最厲害。

  餘澤懷撩了撩桃花眼,目光只禮貌定格在女人的脖子,瞧見她戴了一條綠項鍊,高仿款。

  爾後,他移開視線,跟周燼說話,大意是他還有事,只坐一會兒就走,生日禮物他讓陳贇準備了,放在禮物樹下,讓周燼回頭記得拆。

  周燼嘻嘻哈哈的打着馬虎眼,喟嘆霸道總裁如今是真的忙,忙到連周燼生日是哪天都忘記了。

  今天周燼其實根本不過生,開夜店的嘛,總要找由頭組局,不然怎麼攬生意。

  周燼其實每個月都過生。

  而且不止他過生,高盛會藉故辦酒局。

  連他

  在高盛辦公室裏養的熱帶金魚過生,在周家的私家別墅裏養的狗過生,高盛都會用這些理由組酒局。在一起熱鬧就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誰管是什麼原因。

  餘澤懷最近事情多,忙忘了,來了之後瞧見周燼那懶皮懶骨,滿不在乎的模樣,才驚覺今天根本不是這廝的生日。

  餘澤懷立馬要走,周燼拉他回卡座,“嘛呢?人都不把你當一回事,你還要趕着回檀悅宮去給人暖牀。”

  “怎麼說話的呢?”餘澤懷不喜歡聽這話。

  今天不止周燼在,還有小時候跟他一起要好的幾個四九城的世家子弟,都鑽到了一起。

  他們作爲頂級圈子的人,消息自然靈通,都清楚餘澤懷結婚的事不是謠言,是真有其事,還知道餘澤懷當時是怎麼跟對方結的婚,更知道餘澤懷現在這婚結得怎麼樣了。

  沈家那位高門千金反悔了,近來表現的各種舉措都是想提前跟餘澤懷離婚。

  周燼陪客陪了一會兒,膩了,讓這羣人在這兒給他鬧着充場面,讓經理給他重新安排了一個樓頂的包廂,說他們幾個要打牌。

  經理就很體貼的給安排到餘澤懷的私人包廂裏了。

  片刻之後,周燼帶人進了這個堪稱全場最素淨也是最奢靡的包廂,幾人這纔可以口無遮掩的談話。

  “三哥,我咋聽說你死乞白賴把你的公司從美國搬回來,全是爲了哄那個嬌滴滴的沈三小姐,是不是?啊?是不是?我去,要真的是,他媽我三哥這就是在演浪子回頭啊!”

  江時逸在他們之中算是性格最率真,平日裏最愛看熱鬧,此刻簡直是雙眸明亮,一臉瑞思拜的望着餘澤懷驚歎。

  有生之年來了,他兄弟餘澤懷擱這兒開始演浪子回頭了,接下來的種種後續那還不得是一出精彩大戲。

  餘澤懷把公司搬來京北許久,江時逸都沒能親眼見到餘澤懷一面,主要還是因爲餘澤懷太忙了,根本無暇或者是不屑於跟他們這些舊友聚首。

  周燼冷冷搭腔,“什麼浪子回頭,是試婚三年,不懂的給我一邊去。”

  “我先一邊去,我真的不懂。”溫洵端了杯加冰琥珀酒,笑着看戲,絲毫不掩飾的表示他真不懂什麼是「試婚」。

  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一旦試婚失敗,還怎麼開始第二段婚姻,自然是一生最好只嫁一次,就一定要嫁到心中的如意郎君纔對。

  沈家千金被養在高門深閨,那般柳腰花態,錦心繡口,身邊有無數追求者青睞,偏偏願意跟餘澤懷提出試婚。

  至於一個散漫恣肆慣了的男人,決定試婚,應該也是想過跟之前不一樣的日子。

  這是溫洵在心中對餘澤懷跟沈雪妮決定在一起試婚產生的揣測。

  他家裏在江南開了不少公司,對東部的圈子動態瞭然於心,知道如今餘沈兩家聯姻已經到了第三年,當初雖然兩家的長輩沒有在明面上表態,說只聯姻三年,但是兩個小輩在領證前,說好了,試三年。

  三年是一個期限,三年期滿,他們一起決定這段婚姻還要不要繼續。

  這也許真的就是餘澤懷費盡千辛萬苦,把融天從華爾街搬回來的原因。

  而且京南跟滬市那邊的金融圈發展得更好,餘家的勢力在東部更根深蒂固,他偏偏選擇了京北,因爲沈雪妮在京北上班。

  賀崇風跟沈家是遠親,對沈家的事有聽聞,餘澤懷今日跟他碰上了,倒要想問問:“賀崇風,沈家知道沈三要跟我離婚的事嗎?”

  賀崇風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好像沒聽長輩們說。”

  所以餘源耀放的消息是假的,餘澤懷回來這麼久,就只從他那張狗嘴裏聽說過沈雪妮想要跟餘澤懷離婚。

  “不過,我倒知道有個人,蘇城季家的,在一直等着沈雪妮。”賀崇風喃喃道,語調有些保留,不願意真的提這茬,怕餘澤懷聽了心裏膈應。

  現在他創建了融天,在頂級公子哥圈子裏,無人能追趕他的能力跟權勢,賀崇風不想被他討厭,說些他不愛聽的話題。

  “好像沈三這次休年假的時候,回去碰上了,兩人一起在夜裏坐車去看了一個老藝術家。”

  這句兩人一起在夜裏,讓餘澤懷聽得擰眉。

  沈雪妮從京南迴來後不止身體抱恙,情緒上還對他更爲抗拒。

  他心裏控制不住的發怵,他記得他剛解決掉一個她閨蜜的哥哥許景徹,怎麼現在還有個蘇城季家的公子一直在等她。

  他們家沈雪妮的體質爲免也太招人喜歡了。

  “三哥,怎麼了,愁什麼啊?當初你不是不想結婚麼?當時那種節骨眼,是被家裏逼急了才結,約好跟沈三試婚三年,現在難道你不想離婚,想跟她結一輩子婚?”

  江時逸端着酒,躥到餘澤懷身邊,裝作很在行的分析他現在的心態。

  “咱不是外人,有什麼就說什麼,三哥,你現在大膽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婚後兩年,到現在都還是個處男?”

  “……”

  “……”

  “……”

  在江時逸說完這話以後,包廂裏的聊天氣氛忽然一下安靜了,江時逸可能喝高了,才膽敢問了一個餘澤懷最禁忌的話題。

  跟他們關係不親近的人都以爲餘澤懷風流成性,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過牀,外面的八卦傳得離譜,說他甚至一次玩幾個,然而餘澤懷今年26了,還沒真的解下皮帶,跟哪個女人動過真格。

  “……”餘澤懷斂了斂眸,厭煩的瞪住江時逸。

  “不是,結婚兩年,咱三哥還是處男,咱不怕,有我這個好兄弟,我給咱三哥支招,保管嫂子以後對你乖乖的。”

  幻想了一下沈雪妮以後對他乖乖的,會是如何情形,餘澤懷低頭含了根菸,願意聽江時逸小子繼續說下去。

  因爲江時逸結婚了,他老婆最近還懷孕了,也是豪門聯姻,但是江時逸好像把這個聯姻劇本進展得比餘澤懷順利多了。

  就憑他在他們五個當中,除開餘澤懷,是唯

  一的已婚身份,餘澤懷居然有些期待江時逸今晚能給他支點兒用得上的好招。

  “你這樣,今晚回去,你洗完澡,穿性感一點,弄點性張力出來,然後給咱嫂子弄一部片一起在牀上看看,最好是島國那種不打碼的……”江時逸信口雌黃道。

  “……”

  餘澤懷眉頭擰成川字,把手裏的鑲鑽打火機使勁砸在這個傻逼頭上,他能出什麼好招,餘澤懷真是高看他了。

  “都他媽什麼損招,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餘澤懷輕咬皓齒,嘶聲咒罵江時逸。

  沈雪妮是願意看島國片的人嗎。

  她的粉絲說她是九世輪迴都配做仙女的小仙女,冰肌玉骨,蕙質蘭心,是永遠不染人間煙火的絕色美人。

  “這多好的招啊,我跟我們綿綿就是這麼親熱上的啊。”江時逸哈哈笑,其實他口無遮攔,完全不過腦說的,他深知餘澤懷撩女人怎麼可能這麼低級。

  但是起碼,江時逸試出來了,餘澤懷現在真的想跟沈雪妮做真夫妻。

  江時逸抿了口酒,繼續給餘澤懷支招,“特別是在有強大情敵出現的時候,三哥,你就還有一年時間,你要是留不住嫂子,你這個婚就是結了個寂寞啊,試婚加隱婚再加離婚,足足三年的大好時光,不是就餵了狗嗎?”

  周燼跟着附和,“對,餵了狗,餘澤懷,你浪一輩子,最後讓結婚把你玩壞了。”

  溫洵跟賀崇風對了對眼色,會心一笑。大家今晚聚在一起,得到了驗證,餘澤懷頗費周折的從華爾街把融天搬來京北,就是爲了追妻。

  雖然餘澤懷嘴上不承認,但是聽完賀崇風說的江南季家有人在等沈雪妮跟他試婚結束,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起了慍怒跟焦慮。

  四個公子爺都是有眼力見的人,不再拿他跟沈雪妮的婚事說叨,自行坐在牌桌邊,打了幾圈兒麻將。

  沒一會兒,夜總會的女服務生過來邀請周燼去吹蛋糕蠟燭,假生日還是要做做樣子的,把假壽星公請過去。

  全場的人都在等着恭賀燼爺生辰呢。

  “行,告訴他們,爺馬上來。”

  周燼打完麻將,跟四個好兄弟回去原來的包廂,就是樓卉卉先前給餘澤懷獻媚的那個包廂。

  吹蠟燭的時候,周燼讓人把燈全部關了,他吹蠟燭。

  一片漆黑裏,很多人藉機搞事情,周燼老司機,專門讓把燈全部關完,讓這些紅男綠女趁機調情。

  餘澤懷懷裏秒落了個香氣撲鼻的尤物,再開燈時,他還沒來得及退後,跟地方保持距離,就有人把這個尤物跌他懷裏的曖昧照片給拍了下來。

  餘澤懷覺得很掃興,跟周燼打了聲招呼,讓不要把他在這裏出現的照片亂髮。現在的他跟以前的他不一樣了。

  周燼懂,就是真的俗稱,浪子回頭了。

  餘澤懷深夜坐幻影回到檀悅宮,沈雪妮睡了,她如果不出差,就是朝九晚五的規律作息,她也不喜歡去夜店,跟餘澤懷是完全不同的人。

  餘澤懷上了三樓臥室,想推她臥室的門進去,又想起今晚有人告訴他,有人在等沈雪妮跟他離婚,一時心裏挺不是滋味。

  他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把融天搬回京北,如果沒回來,他們現在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清白假婚姻關係。

  他捏住她房間的門把,在門口立了兩分鐘,最後只是回了自己的臥室沖澡睡覺。

  臨睡前,他在網上搜了一下蘇城季家的繼承人。

  江浙商會會長,美國一流常青藤高校商學院碩士畢業,傑出青年才俊,溫潤世家公子,優秀企業家,生活習慣是絕對的潔身自好,從來不沾菸酒,至今還沒有交過一任女朋友等形容不斷的映入眼簾。

  很明顯,這個季晏淨是跟餘澤懷完全不相同的男人。

  像天秤的兩端,一個低,一個就一定高。

  餘澤懷下意識的感到,在沈雪妮心裏,一定是餘澤懷低,季晏淨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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