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 “等我回去做一次試……
就在凌鹿盯着巧克力的時候,有人推開了病房門。
凌鹿頓時坐直了,歡喜地叫了聲“先生!”
然而來人並不是厲行洲。
週中尉走了進來,臉上笑容和藹:“醒了?”
發現自己叫錯了人,凌鹿有點尷尬地小聲道:“週中尉……我以爲是先生……”
週中尉道:“厲將軍來過,見你睡得很沉,就又走了。”
啊……已經走了啊……
凌鹿臉上多少帶了點失落,心說還想問下他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裏畫出“空中逃脫地圖”的呢。
凌鹿的這點表情變化,落在週中尉眼裏卻多了點兒其他意思:
少年從這樣的險境裏脫身,還膽大心細幫了那麼多人,醒來後想見見將軍卻又沒見到,一定很失落吧……
於是這好心的副官爲自己的上司解釋道:“厲將軍確實太忙了——這麼短的時間裏,城裏再次出現了潛伏污染物,這是很嚴重的事。所以將軍有很多工作要佈置。”
凌鹿乖乖點頭:“嗯嗯,明白的。”
週中尉見少年如此乖巧的模樣,又道:“對了,厲將軍特地帶了巧克力給你。”
凌鹿笑得眉眼彎彎:“看到啦,先生真是好人!”
見凌鹿眉宇舒展,沒什麼委屈悵然的神色,週中尉叮囑了他兩句,再大大誇獎了一番凌鹿的臨危不亂,又安排好了來接他的車輛,這才匆匆離開了醫院。
週中尉走後,凌鹿在單人病房裏正呆得有些無聊,再次聽見了敲門聲。
這次進來的卻是崔嶼——那位斯斯文文的書店老闆。
雖說崔嶼依然是滿臉愁容,但至少沒那麼失魂落魄了。
他眼圈發紅地同凌鹿道了謝,說如果不是凌鹿發現得早,又那麼堅決地拖着自己往外跑,估計現在自己早就被吃了。
凌鹿已經從病牀上跳下來了,見崔嶼說得如此真摯,不禁有點臉紅,慌忙搖着頭擺着手道:“不不不,不用謝我——明明是你自己跑出來的嘛!”
他想了想,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還有,最後綁梯子的時候,你也幫了大忙啊!”
最後留在廢屋裏的人,除了大高個和凌鹿以外,就是崔嶼和另外一位年輕人。
當時情況危機,這看着弱不禁風的年輕人,不知道從哪裏爆發出了驚人的力氣,和大高個一起暴力拆掉了舊沙發的靠背,又幫着將窗簾撕成布條,給凌鹿省了不少時間。
想到這裏,崔嶼不由也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哪來的力氣。”
“還有,你是真的很厲害啊,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想到這個方法,而且手上的動作還那麼快——簡直是行雲流水,快得我都看不清了!”
凌鹿撓撓頭:“啊,有那麼快嗎?我其實都記不清了……可能因爲我是機械師,平常總在拆東西修東西,所以速度會快一些?”
崔嶼恍然大悟,看向凌鹿的目光除了感激又多了幾分敬佩。
兩人先是站着說了一會兒話,結果越說越起勁,最後乾脆都坐到病牀上,有來有往地聊個不停。
說到後來,崔嶼已然將凌鹿當成了能說真心話的人。因此,當再說起方纔這場危機時,崔嶼的神態語氣,又和一開始有了些不同。
他坐在牀沿,低着頭嘆了聲氣,說這間書店是重要的人留給他的,經營了許多年……如今就這麼毀在自己手裏。
當時他那些好不容易留到現在的書,那些見證了昔日盛世的書,一本本都變成了碎末,真是心痛得恨不能上去和那隻怪物拼了。
凌鹿微微睜大眼睛,拼命搖頭道:“這,這可不行……”
他趕緊說出了春臺路的事情,結論是千萬不要惹怒適應期內的污染物。
崔嶼又嘆口氣:“我知道……正是因爲知道,當時才忍住了。”
“我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要是害那麼多無辜的人喪命,那我……哪裏還有臉面去見那個人。“
聽到崔嶼的話,凌鹿只覺得內心被小小觸動了下,卻又不知道可以怎麼接話。
這邊崔嶼帶着些傷感地扯了扯嘴角:“現在想想,既然活了下來,那就抱着希望好好活——還有那麼多書散落在外呢,我打算再開一家店,看看怎麼把這些寶貝給救回來。”
凌鹿望着崔嶼鄭重道:“嗯,你一定可以的!”
崔嶼垂眼一笑,又想起件事,道:“對了,你當時是來找菜譜的?爲什麼會想到來找這個?”
凌鹿道:“哦哦,因爲我要請人喫蛋包飯啊!可我不知道怎麼做,所以就在到處找菜譜。”
崔嶼噗嗤笑出了聲:“竟然是因爲這個。這樣,以後如果再看到菜譜,我一定收回來送你。”
凌鹿樂得不住點頭,連聲說好呀好呀。
又聊了會兒亂七八糟的,凌鹿猛然想起,之前陳雪他們聊天時都會拿出東西和大家一起喫,便拿過牀頭櫃上的巧克力盒子,大方打開遞給崔嶼:“一起來喫糖。”
崔嶼看了下盒子裏的東西,呼吸一滯:“這是……巧克力?”
凌鹿道:“對呀。”
崔嶼十分堅定地搖搖頭:“這個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喫。”
見凌鹿一臉不解,崔嶼解釋道:巧克力的原材料是“可可”,第三區是沒有這種作物的。因此,第三區所有的巧克力,都是從第四區運過來的。
而如今第四區與第三區之間所有的物資運輸,全靠一個月一趟的跨區火車。一列火車要運那麼多必需品,能分給“巧克力”這種糖果的運輸空間,自然是少之又少。
因此,第三區的巧克力,要麼作爲快速補給能量的軍需品按定額分給軍官,要麼在流通市場上賣出了天價。
“像你手上這盒巧克力,”崔嶼快速心算了下,道:“唔,估計能買10本菜譜了。”
“啊?!”凌鹿當即又呆了,嘴巴張成了個圓圈,合都合不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道:“竟、竟然這麼貴……”
崔嶼看着凌鹿的臉色,笑着道:“這是有人送你的吧?能送這麼貴重的糖果給你,對方一定很重視你。”
凌鹿又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重、重視嗎?
重視是指,對我好嗎?
那先生對我是挺好的。
想到這裏,凌鹿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就在凌鹿和新朋友聊天時,周副官忙完了厲行洲交辦的事,匆匆上了黑色大車。
厲行洲坐在後座,剛結束一場遠程會議。
他從副官手裏接過資料,一邊快速翻看,一邊聽着副官的口頭彙報。
速速掃完手上的那摞紙,厲行洲對司機道:“不回公寓了,去研究所。”
週中尉聽見厲行洲臨時更改了行程,猶豫一下繼續彙報道:
“凌鹿挺好的。”
“雖然他沒看到您有些失落,但總體還是挺好的。說謝謝您的巧克力。”
厲行洲點點頭:“好。”
週中尉頓了兩秒,又道:“其實凌鹿作爲平民,這次表現得實在太好了。”
厲行洲道:“嗯。”
週中尉繼續道:“他這麼年輕一個孩子,還是才重返社會的甦醒者,能有這樣教科書級別的反應……”
厲行洲截斷了他的話:“周副官,有話直說。”
週中尉:“厲將軍,我就是覺得,您可以直接誇誇他。”
“比如我家小女兒,要是某天表現得很好,我們就會使勁誇她,這樣她就會很開心,以後也能做得更好。”
厲行洲皺了皺眉頭,半響道:“你女兒?”
週中尉不明所以:“……對?”
厲行洲緩緩道:“我年紀有那麼大?”
週中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不不不,您今年才27,您是聯合軍最年輕的將軍——對不起!我失言了!”
他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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