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對厲鬼恪守男德
良久過去,蘇白荷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的瞬間,蘇白荷眼淚就下來了,怨毒的神情一下就變得楚楚可憐,她聲音哽咽帶着哭腔,聽起來柔弱無助,
“表哥”
蘇白荷一開口就哽咽,喊了電話對面的人之後似乎因爲委屈說不出來話,這讓對面的人更加着急。
“你可以到醫院來接我嗎?”她語氣倉皇無助的說道。
沒過多久,一個男人就急衝衝的趕來了,看到坐在病牀上的蘇白荷,頓時急了,握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白荷,你怎麼了,哪裏受傷了?”
蘇白荷搖了搖頭,“表哥,你先帶我出院吧。”
蘇白荷的表哥,也就是伍鵬,飛快的辦好了出院手續,帶着蘇白荷回了自己的住所。
他的房子位於市中心,又是一間複式,價值不菲。
一進門,伍鵬就牽着蘇白荷的手到沙發上坐下來,嚴肅的問道:“白荷,你到底怎麼了?”
蘇白荷的眼淚隨着伍鵬的話順着臉頰蜿蜒而下,“表哥你一定要幫我。”
伍鵬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語帶疼惜,“別哭,到底怎麼了?”
蘇白荷一下撲進伍鵬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林總他,他,他想對我對我圖謀不軌。”
“什麼?”伍鵬怒意頓生,“你說的是真的?”
“我不從,林總他就把我調去挖礦,讓我一個弱女子在暗無天日的礦洞裏,他就想通過這種手段來逼迫我,”
蘇白荷從伍鵬懷裏仰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她伸出手,給伍鵬看自己手上的水泡,“你看啊,這都是我挖礦磨傷的。”
她又嗚嗚的哭起來,“礦山的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表哥我該怎麼辦啊”
伍鵬的手一下一下拂過蘇白荷的背,“別哭別哭,我會幫你的。”
蘇白荷柔順的依偎在伍鵬懷裏,輕聲道:“表哥,你有沒有那種能讓人神志不清意亂情迷的藥?”
伍鵬握住蘇白荷的肩膀,沉聲問道:“白荷,你想做什麼?”
蘇白荷眼眶通紅,聲音帶着嬌嗔,“表哥,你捏疼我了,我就是想,能不能給林總下藥,讓他誤以爲得逞了,這樣他以後也不會針對我了。”
伍鵬冷笑一聲,“何必這麼麻煩,讓我教訓他一頓就好了。”
他也是做生意的,不過是涉黑的生意,要教訓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林總,不過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句話的功夫。
蘇白荷柔嫩的手撫上伍鵬的胸膛,輕聲細語的說道:“表哥,林總可是林氏集團的總裁,我不想牽連你。”
伍鵬一驚,竟然是林氏集團,“你說的是林月寒?”
蘇白荷點了點頭。
伍鵬皺着眉看向蘇白荷,神色不明,他這個表妹
蘇白荷心一緊,人更加貼近伍鵬,臉上的表情委屈可憐,“表哥,那你說還能怎麼辦?”
伍鵬感受着軟香在懷,大笑一聲,“好,就按你說的做。”
他一把將蘇白荷抱起,大步向臥室走去,一腳踹開臥室的門,把蘇白荷壓在牀上,吐息粗重的說道:“表哥幫你這麼大的忙,白荷是不是也要幫幫表哥?”
蘇白荷臉上一紅,“討厭。”
林月寒此時還在家中逗弄着煤球,並不知道一頂碩大的綠帽子向他砸來。
他和莊沉星在醫院道別以後,林月寒回了家,莊沉星迴了學校,兩人分道揚鑣。
但林月寒到家以後,才發現一隻圓滾滾的毛團子正睜着瑪瑙般的眼睛盯着他走進客廳。
林月寒撈起蹲在沙發上的煤球,用手撓了撓它的毛,“餓了沒?”
莊沉星半眯着眼睛,他今天早上便發現了,不過是在林月寒身邊待了一晚,他的魄竟然凝聚了不少,比跟在蘇白荷身邊效果好了不少。
但是,圓滾滾可愛至極的毛團子眼裏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沉思。
氣運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吸取的,必須要得到身具氣運之人的信任,這也是莊沉星費盡心思接近蘇白荷的原因。
但是現在,他和林月寒不過認識寥寥數天,爲什麼能夠汲取林月寒的氣運。
莊沉星擡頭看向林月寒,這個人信任他?
這種想法一冒出來,莊沉星就覺得自己在想什麼天方夜譚。
頭上的大手捏了捏自己的後頸,聲音的主人問他,“要不要喫東西,要就嘰一聲。”
嘰嘰嘰嘰嘰,這個林月寒是把自己當雞崽了嗎。
莊沉星憤憤不平的想到,扭過頭去不看林月寒。
林月寒也不在意,給自己助理撥了個電話:“買一點貓糧帶過來,買好的。”
手裏的煤球騰的一下跳起來撞到林月寒額頭上,渾身的毛毛炸起,眼神兇狠的盯着林月寒。
你敢給我喂貓糧試試!
林月寒瞭然的挑挑眉,“不喫貓糧?”
煤球整個身子上下跳了跳,全當點頭了。
林月寒嗯了一聲,又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不要貓糧了,買狗糧。”
你媽的,毛團子被氣得眼睛圓睜,跳起來就又要朝林月寒撞去,林月寒一把接住了突然出現在空中的煤球,將它捏在手上不讓它亂動。
“也不喫狗糧?”林月寒似乎頗有些苦惱,“那你說你是什麼生物,我纔好給你喂喫的。”
“如果不說,那一三五貓糧,二四六狗糧,星期天餓着。”
仔細看林月寒的眼底,就會發現裏面的逗弄,但是莊沉星已經快要被氣炸毛了,扭着身子想脫離林月寒的手。
林月寒一手握住掙扎不休的毛團子,一隻手拿起電話,第三次給助理打電話,“貓糧狗糧都買一點。”
電話那頭的助理看着掛斷的電話,男人,真是善變,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繼續開車向寵物店趕去。
林月寒坐在沙發上,掏出那本熟悉的男德手冊,一句一句的指着給懷裏掙扎不休的煤球讀。
莊沉星視線恍惚,他爲了吸取氣運,真的犧牲太多了太多了
沒等多久,助理就送來了貓糧和狗糧,看着一手揣兜的林月寒,恭敬的說道:“林總,都在這裏了,都是買的最好的。”
“辛苦,你先回去。”林月寒淡淡的說道。
等到助理走了之後,林月寒拿出來揣在兜裏的手,裏面赫然捏了一隻黑色的毛絨絨的糰子。
林月寒打開貓糧的口袋,嘴上說道:“今天週五,該喫貓糧。”
說罷,他捏了幾顆貓糧在手裏,遞到煤球嘴邊,“張嘴。”
煤球死死的閉着嘴,眼神狠厲的看着林月寒,讓一個千年厲鬼喫貓糧,林月寒真是好樣的。
手裏煤球的眼神恐怖至極,紅色的眼睛似乎濃郁得要滴血,渾身散發着黑氣,任誰也能看出它的不對勁。
可林月寒就像是沒注意到,掐着煤球的腮幫子就要將貓糧喂進去。
莊沉星厲聲道:“你敢!”
這兩個字,聲音沙啞甚至帶着迴音,有着化不開的陰冷。
他說話的空隙間,林月寒趁着他開口,已經將手裏的東西塞了進去。
黑色的毛團子身影突然慢慢變淡,眼看着就要變成人了,林月寒卻笑着開口:“巧克力好喫嗎?”
巧巧克力?
莊沉星嘴巴動了動,一股濃郁的巧克力香氣充斥在口腔裏。
怎麼會,他明明看着林月寒抓了一把貓糧。
林月寒將它抱起,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沙發上和它對視,“那麼就來說一說,你到底是什麼吧?”
毛團子一動不動,像是個精緻的擺件玩具。
林月寒長腿上下交疊,姿態悠閒的看着它,“你剛剛開口說話了的吧?”
莊沉星剛剛的聲音,和他人身時完全不一樣,林月寒猜想,他或許是做了什麼僞裝,又或許,那纔是他真實的聲音。
“你膽子很大。”莊沉星眯着眼,看向林月寒。
林月寒輕笑一聲,“你傷不了我,不是嗎?而且,你對我有所圖。”
“所以,你不會輕易殺我。”
這些都是林月寒看到客廳裏的煤球一瞬間得出來的想法,若是自己身上沒有莊沉星想要的東西,那他完全沒必要在回來。
昨晚林月寒抱着他讓他學男德手冊,煤球形態下的莊沉星傷不了他,那麼煤球就應該不會再回來給自己找麻煩,除非他有利可圖。
桌上的毛團子冷笑一聲,“這些話,你有什麼證據?”
林月寒道:“我猜的。”
“你就不怕猜錯了,命喪黃泉?”毛團子身上不斷涌出黑氣,別墅裏所有的燈不停閃爍,四周都靜悄悄的,房間裏慢慢變黑了。
詭異恐怖的氣氛在這裏蔓延,一切的源頭卻來自一隻看上去無害可愛的毛團子,可此時的它,卻又像來索命的厲鬼的使者。
不輕不重的敲打感從頭上傳來,莊沉星一愣,就看見林月寒劍眉微蹙,不贊同的看着他,“熊孩子,別玩燈,玩壞了讓你一個人把別墅的燈泡全換了。”
熊孩子??
莊沉星咬牙:“吾乃千年厲鬼!”
“千年厲鬼就可以玩燈了?”林月寒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麼多燈,玩壞了怎麼辦,勤儉節約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
你他媽,莊沉星又氣又急又拿他沒辦法,嘭的一聲輕響,消失在了原地。
林月寒錯愕的看着空蕩蕩的茶几,不是說千年厲鬼嗎,就這麼被氣跑了?
不多時,別墅裏傳出男人低沉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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